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第134章
作者:一绛红
宁宵斜倚花树看着遍地冰雪反射着炽盛日光,看得入神。
洛殿主从身后蒙上他的双眼,微叹道:“现在日头正烈,你看久了会雪盲。”
宁宵拿下他的手,只道:“不然我不好演戏,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雪盲有流泪的症状,你掉几滴眼泪诓他就行,犯不着真伤了自己的眼睛。”洛殿主解下他的发带覆上他的双眼。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哭不出来。”宁宵去握他的手腕想阻止他。
洛殿主已经将手中发带在他脑后绑结,闻言低声道:“你想哭我有的是办法。”
宁宵小小声道:“要不你还是让我去看雪吧。”
“你想都别想。”洛殿主伸手轻抚他的侧脸,柔软的指腹贴着他略显清削的下颔线,缓缓向上流连,最终以指尖掐弄软白耳垂。
宁宵呼吸一滞,大概明白他是想用什么好方法来让来自己哭了,低声求饶道:“别这样,等下被他误会我不好解释。”
“他能误会什么?整座山就我们,他只会以为是你自己做的。”洛殿主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看着指尖上那一点软肉被掐揉得艳红如石榴籽,适时地松开手。
“我自己...那不是更奇怪了吗?我没有这种癖好。”宁宵有些咬牙切齿。
“他知道你身上常年累积了不少情毒,”洛殿主俯身把他困在樱花树上,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一向禁欲的少司天偶尔会情难自抑,真是晚夜绮梦。”
宁宵闻言脸上一烧,双眼被覆,他就伸手把脸也捂上,弱弱道:“别说了,算我求你。”
洛殿主低沉的声音含了微哑的笑意:“怎么我只是说说,你就要哭了。”
宁宵:“......”岂有此理,他不玩了。
“帮我把这枝花折下来。”宁宵随手勾了一枝樱花。
由于他看不见不好折花,洛殿主就伸手帮他折下。
趁他折花的时间,宁宵侧过身从他怀中钻出去,就要用瞬移逃掉,却被男人拦腰捞了回去。
“本来还想饶过你的。”洛殿主将他一把抱上去,引得花枝震颤,落樱如雪。
宁宵坐在树干上,刚想说什么好话哄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冰凉链条锁住,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对方的紫链。
于是到嘴边的求饶话语被气成了挑衅:“你倒是把我脚也锁上——等、别这样。”
洛殿主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足踝,欺身而下地分开,一伸手就挑开他腰封上一颗暗扣。
宁宵被锁在树上不上不下,一动就引起一场樱花纷坠。
他腰身清瘦,一旦腰封被解下,重重衣袍散向两侧,犹如青莲绽瓣,细碎的花瓣落了一身。
“你能不能看在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办,稍微放过我。”宁宵决定求饶。
洛殿主垂眸,看着指尖下莹白细腻的肌理,一边伸手拈去樱花瓣一边回答道:“不能。”
宁宵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靠在花树上,只道:“那你别太过分。”
细密温柔的亲吻,宁宵下意识地往后缩,但他退无可退,只能徒劳地带落樱花纷坠如雨。
宁宵由于双眼被覆,视觉上陷入一片黑暗,因此其他感知反而更加敏锐。
他无法自抑地瑟缩着,樱花随之不断飘落,洛殿主的指尖和樱花瓣一同往下,宁宵的指尖勾连着细碎紫链与纷繁花枝,想求解脱却被阻拦,难受得他低咽起来,于是每一瓣素色山樱落下都荡起涟漪。
洛殿主见他有些可怜兮兮地咬唇,还是心软地松开手把人揽进怀里轻柔安抚。
宁宵轻喃一声,在他怀里眼角沁泪。
片刻后洛殿主就折了一捧樱花递给他道:“你要开始演戏我就让时间正常流逝。”
“开始吧。”宁宵怀抱那一捧山樱,沿着樱枝延展的方向,踏入重重阵法之中。
遍地幽紫雷霆无声亮起,但宁宵眼上蒙着发带,所以他无知无觉,自然也不会传音给洛闻箫说明情况。
没有他的传音安抚,洛闻箫很快赶了过来,一来就看到他折花深入阵法之中,眼上蒙着发带,散落的长发不时被纷繁花枝勾连。
洛闻箫见他还在,稍微松了一口气,抬手压下法阵就走近,从背后拥住他。
宁宵早有预料,却故作惊讶:“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你想得紧。”洛闻箫埋在他肩颈,声音被闷得温软,“你身上好香。”
宁宵心想,毕竟方才被锁在樱树上予取予求。
他回答道:“应该是沾上了花香,我见这里有株白樱,就想折一些回去,无奈雪景看太久有些雪盲。”
“我看看。”洛闻箫闻言就伸手解下那段覆眼的发带,用灵力将周围的强光扭曲成暗影,捧起他的脸轻柔道,“来,睁眼。”
宁宵闭眼许久,忽然睁开双眼就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眼眸里一片潮漉,睫羽上还沾着些许水汽,一眨就落下来。
洛闻箫见状,疼惜地吻去他的泪痕。
“不碍事,一会就好了。”宁宵温声安抚,踮脚轻轻啄吻了一下他。
从洛闻箫的视角看,宁宵的眉眼覆了一层水汽,还有些许薄红,不是病态的孱弱,反而带了些许艳丽。
眼尾微挑的丹红像是一片锋利的花瓣,径直刺入心脏。
洛闻箫低头,颤着唇胡乱去吻他的面容,声音被他自己压得极轻,轻得接近破碎:“少司天,少司天...”
他还是喜欢这样唤,故国已逝,会这般唤的人不多。
最好只有他一人。最好是,他的少司天,他的。
第137章 欲照浮生(三十四)
青涩热烈的亲吻刚开始时毫无章法,不多时就被洛闻箫自己压抑得轻柔如柳絮,轻得像是宁宵一呼一吸就能荡开。
洛闻箫轻轻问道:“你讨厌这样吗?”
宁宵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他放任洛闻箫的亲吻,却也从其中感知到了炽盛而热烈的情绪,朦胧的、连洛闻箫自己都尚不清楚的爱慕。
这个时间的宁宵急于脱困,所以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些诱骗意味的纵容,不异于是在催熟青雉爱意。一旦他从中抽身而去,就等于从洛闻箫心里硬生生剜出最柔软的一块。
所以深藏在骨子里的偏执才会愈渐疯长,最后生出心魔。
“好了。”宁宵偏过头去躲开他的吻,将手中樱枝塞进青年怀中。
洛闻箫一手抱花,另一手轻轻挑去他发上的残花。
当拈去发尾勾卷的花瓣时,他向下的视线停顿了片刻。
宁宵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看地上落樱皆是新开不久,按理说花期还长,怎么会掉下来这么多。”洛闻箫有些疑惑。
宁宵闻言就尴尬了,那是因为方才他和洛殿主那番意乱情迷震落了不少花。
他只好转移话题:“先回去吧,我有些饿。”
“好。”洛闻箫温柔应下,伸手去牵他的袖角,这是一个从年少至今的习惯。
宁宵有些心虚地松了一口气,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就是有种偷情一样的禁忌感。
接下来两天也是相安无事,宁宵打算在第三天洛闻箫出去的时候破阵离开。
晚膳时宁宵像往常一般劝了一句:“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灵力也在慢慢恢复,你就别让我喝你的血了。”
“可我已经放了,”洛闻箫眨眨眼,“不喝白不喝。”
“每次都是这样。”宁宵微叹,只得把那碗粥喝完。
这种时候洛闻箫就会在一边看着他,凤眸浮漾的细碎微光下是深隐的偏执,看着自己的东西融进眼前人的身躯,这让他有种诡异的满足感与安全感。
用膳后宁宵就去洗漱,从画境回屋时他一边拿软巾擦头发一边向床榻走去。
洛闻箫见他走来就合上手里的书卷,示意宁宵在他身旁坐下。
宁宵就坐下,自觉地将手中软巾递过去,问道:“你是在忙明天的事情?”
“嗯,不是什么大事。”洛闻箫细致地帮他擦干头发,再拿木梳打理好。
宁宵在想,这应该算是他和洛闻箫如此平和相处的最后一夜,无论明天能否成功离开,再遇都不可能这般相安无事了。
“你若是想尽早睡下,我就去把烛火熄了。”洛闻箫见他垂头不语,以为他是困倦了。
“没事。”宁宵心中抱着些许离别的意味,不由得坐近了打量他,开口下意识想叮嘱几句,“你——”
后面的话他却说不出来了,因为其实以洛闻箫如今的修为和才能,如何为人处世实在不需要他费心。
“怎么了?”洛闻箫见他主动挨近,凤眸弯起好看的弧度,在暖色的烛火下倾魂摄魄。
“没事,就是看看你。”宁宵微笑着摇摇头,心想无论何种境地,他总是有办法保全自己的。
洛闻箫长睫微垂,唇角弯出梨涡,轻轻问道:“看我做什么?”
那个梨涡看得宁宵简直是心痒痒,就侧过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浅浅一吻后就退开缩进被窝。
洛闻箫缓缓用指尖轻抚他方才亲的地方,垂眸而笑。
大概是由于药物作用,宁宵这些日子一沾枕头就很快睡下。
等枕边人的气息均匀轻缓后,洛闻箫才俯身,在他眉心处轻柔落吻。
次日宁宵醒来,如同往常一般与洛闻箫度过上午,下午洛闻箫出门后,他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不用带什么,只是宁宵从床头的梨木柜里拿了一些伤药。
他的修为毕竟大不如前,还是谨慎一些地好。
洛殿主道:“你怎么都不卷一些银钱细软跑路?”
宁宵好笑:“你别说得我好像是你养的美人。”
说话间宁宵就顺着早已摸清的路线上了山顶,等过了一些时间后,径直御剑冲出重重法阵。
宁宵在山下收剑,对洛闻箫传音道:“我又不小心把佩剑弄到山下了,你回来时顺手帮我捡一下。”
这种情况在宁宵的有意为之下发生过多次,所以洛闻箫没有怀疑,柔声应道:“好,有没有伤到自己?”
“放心,没事。”宁宵尽力拖延时间,“你回来时,顺便帮我折一枝樱花,要白色的那棵。”
洛闻箫应下:“好。”
“那你忙吧。”宁宵掐断了传音。
宁宵本来想切断和洛闻箫的其他联系,但一想起他们之间还有契约的牵扯,他这样做不但不能断干净,还会引起疑心,就没有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