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第162章

作者:一绛红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吹哪门子的风?这雨不痛不快,除了把地里的暑气蒸上来,凉快不上半点。”宁宵笑笑,“我只是借着光读会书罢了。”

  窗外天光透过窗格映入,那双赤色眼眸在晦暗雨天里浮漾流光。但看着他熟悉的眉眼,洛闻箫又无法自制地联想起前几日他几声轻咳后,眸含水色眼尾薄红的模样,脆弱的、不堪催折的美丽。

  洛闻箫差点忘了来意,连忙将药倒进瓷碗里递给他,劝道:“你前几日咳得厉害,先喝点清肺润喉的药。”

  “不碍事,让你担心了。”宁宵接过,多少还是喝了些。

  接下来洛闻箫就靠着竹榻坐下,随手挑了一卷书摊开。前方的屏风上嵌着水镜,他借着看书的幌子,视线全落在镜中宁宵的影像上。

  宁宵畏热又体虚,这种时候只能穿轻薄如纱的冰丝绸缎和鲛绡,隐隐能透出白皙肤色,更要命的是衣物紧贴着身体,从胸膛到腰侧的线条优美收束。

  腰侧的衣料上细密铺绣一朵九瓣莲,如果用手握着收紧,会在白皙肤色上印下莲印,深浅浮红。

  这时宁宵抬手卷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臂,他太瘦了,手腕处被骨骼撑起的肌肤脆弱泛白,像蕴了一抹霜雪,但其他地方却浮出一层病态的潮红。

  洛闻箫眼疾手快地阻止他去挠,凑近了细看,像是要起疹子的病兆。

  宁宵以为又是热痱,有些无语道:“已经多少年了,怎么还来,我果然不适合穿衣服。”

  洛闻箫从随身的储物戒里翻出药物,道:“不像是热痱,先上药吧。”

  这处司天台位于潮湿南境,山中毒虫颇多,说不好是被什么碰到了。

  宁宵应了一声,把手中书卷搁下,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封。

  冰丝华绸与鲛绡水缎交织的衣物被悉数褪下,露出的莹白肌骨美胜名玉,先前紧束的腰封留下红痕,像是被掐握过。

  宁宵自觉地趴在软榻上方便洛闻箫上药,背脊他自己够不到,只好麻烦别人了。

  竹榻上的软褥塌陷下一角,洛闻箫坐下,用翎羽沾了膏药,细致在他肩背上涂匀。

  事实上,自从双修后宁宵已经不怎么起热痱了,所以洛闻箫印象里他帮宁宵上药是年少时的记忆。

  但现在他不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眼前清瘦匀亭的脊背如冰雪雕琢,随着呼吸的韵律小幅度地起伏,像一段被精心剪裁的月华。

  若是伸手按着他的肩,唇舌附上从浮凸的蝴蝶骨蜿蜒至腰窝…少司天也许会反抗,那他就咬住对方的后/颈。

  “就用平时的药吧。”宁宵的声音让他从绮思中抽离。

  洛闻箫拿了翎羽沾上药膏轻柔涂抹,一边想眼前人对他那些污浊的想法丝毫不知。但欲念疯长,他无法自制。

  真是…太冒犯了。

  同时洛闻箫不禁设想,如果对方知道他这些想法会作何反应?也许会面上飞红地骂他一声“放肆”…为什么,光是想想这些反应,他就更加难以自制。

  眼前这一身凝玉般的肌肤也许是久浸药浴,细腻得连柔软翎羽压上去都浮出淡淡红痕,每一下都让漂亮的肩胛弓起又歇下防备,清削蝴蝶骨展翅欲飞。

  洛闻箫在心底暗想,这样的少司天,略微被欺负,就会哭出来的吧?

  上了药后,他又服侍宁宵把解下的衣物重新穿上去,指尖时不时触碰到,每一次都在心中掀起悸动的狂潮。

  宁宵阖上双眼轻轻按揉眉心,洛闻箫见状就道:“今早的祈福耗费心神,先去休息吧。”

  “好,余下的事情麻烦你了。”宁宵洗漱后脱下鞋袜就上了床榻。

  洛闻箫轻声道:“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他巴不得宁宵少管别人的事情,把视线全放在他身上。

  临睡前宁宵又道:“之前摘的那些梨花放在床边柜子上就好。”

  “好。”洛闻箫应下。宁宵有时会让他摘一小碟花瓣,问起要做什么时从来不答,但隔日起来那些花瓣全都不见踪影,也不知是用去做什么。

  处理好那些镇民的心愿后,洛闻箫也洗漱了上床休息。

  他们还保留着以前的习惯,他睡在里侧,宁宵在外侧。但现在,凭借修为洛闻箫完全可以返过来保护宁宵。

  他看得出宁宵的灵力不知原因地溢散,但时不时又得到补充。

  洛闻箫入睡后,半夜被晃动的床榻和交错的声响弄醒。

  无论何种情况,宁宵的声音都会被他第一时间听到,所以此刻,他听到印象中清和温柔的声线哭喘着低吟,音调随着动作而破碎起伏,纤媚勾人。

  洛闻箫背对着床榻另一边正在发生的一切,但借着屏风上的水镜,他可以看到宁宵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压制于身下。

  宁宵修长的腿被弯折,膝弯被一只手轻松握下,几下有些狠了,他就有些不满地踢了身上人一下,伸手拿了一瓣梨花含入唇间,之后就只发出模糊的气音,轻轻软软,一下下挠在心尖。

  洛闻箫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少司天正在被——接着响起的声音更让他头脑空白:

  与他分明相同的声音含笑低语:“叫出来,我们都翻雨覆云了多少回,有什么好羞的?”

  宁宵吞下那瓣花,断断续续地低声道:“小点声、他还在这里。”说完又含了一瓣花,不再说话了。

  “所以我让你回烟霞殿。”

  男人低笑着调情,话语放肆孟浪,宁宵受不住这种话,含着水雾的眼眸瞪了他一眼,没多少威慑力,反而十足十地勾人。

  洛闻箫死死攥着里侧的被褥,此刻他心里情绪翻涌,第一反应是疯狂的妒忌——那些破碎低柔的哭吟和媚色撩人的眉眼,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

  没多久后宁宵开始求饶,被逼着什么话都敢说,甚至还低低地唤了一声“夫君”。他身上的人就温柔轻哄:“好,睡吧,不闹你了。”

  宁宵沉沉睡去后,洛闻箫听到那人的声音响起,语调四平八稳:“你最好装作没看见,也没听到。”

  洛闻箫转过头去,死死盯着他面具下的半张脸,话里压着怒气:“你做梦。”

  窗外月光照入,那人伸手摘下面具,虽然有所预料,但洛闻箫还是震惊于对方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容:“你是…司天监?”

  那人却没有理他,只是伸手抱起宁宵往净室的方向走去,丢下一句“把床褥清干净”。

  洛闻箫看着宁宵疲倦的睡颜,顾及他不久后还要早起祈福,咬牙忍了。

  片刻后宁宵被抱了回来,动作轻柔地放在床榻上,洛闻箫立刻伸手将宁宵揽入怀中,充满敌意地冷瞥着站在床边的人。

  那人不悦地皱眉,抬手蕴起灵力直指洛闻箫,不知想了些什么又放下了,低声道:“你属于这个轮回,比我更适合为他补充灵力,现在把手放在他小腹上,顺着灵流找到气田。好好照顾他。”

  洛闻箫还想追问,但他已经离开了。

  怀中的青年睡得沉,呼吸均匀而绵长。洛闻箫拨开他鬓边碎发,看着他犹带媚色的容颜,忍不住缓缓凑近,轻轻吻上那柔软润泽的双唇。

  他不愿多加惊扰,只是唇贴着唇,近距离感受宁宵的气息,这是他的朝思暮想,他的夜间绮梦。

  洛闻箫伸手轻贴他紧实的腹部,引导他体内那些与自己同源的灵流,细致滋养周身灵脉。

  隔天宁宵起得很晚,午时才悠然转醒,他醒之前洛闻箫一直在静看他的睡颜。

  “早,不对,该说午好了。”宁宵温和而笑,拿过床边堆叠有序的衣物就要穿上。

  洛闻箫就道:“我帮你。”

  “不、不用。”宁宵脸上有些不自然。

  是因为害怕被看到那一身痕迹么,少司天。洛闻箫忽然觉得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可爱,存心想逗他,就道:“我来吧,背上的暗扣你自己系不上。”

  宁宵攥紧了被角,坚持道:“我可以。”

  洛闻箫伸手隔空点了一下他颈间一点红痕,问道:“是被什么咬了?”

  “!”宁宵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捂,然后轻咳一声道,“可能是蚊子吧。”

  洛闻箫不依不饶:“可是殿中明明熏了驱虫的香料。”

  宁宵耳尖都有些红了,嗫嚅了半天也给不出个说法。

  “你先洗漱,我去温粥。”洛闻箫适时地开口放过他。

  等他端了粥回来,宁宵已经穿戴整齐了,还挑了一件高领的衣袍,遮得严严实实。

  “这个好甜。”宁宵搁下咬了一小块的糕点,拿起旁边的茶盏解腻。

  “这是镇子里的甜糕,名唤长相守,是新婚眷侣在洞房花烛夜前吃的,寓意长相厮守。”洛闻箫单手撑着下颌,凤目笑弯。

  宁宵有些迷茫:“那你给我吃干嘛?”

  “明日就要到下一个镇里祈福,你就当浅尝一下。”洛闻箫也就着茶吃了一些。

  次日,宁宵完成祈福仪式后回到司天台的内殿,在走去更衣室之前被洛闻箫拦了下来。

  “怎么了?”宁宵问他。

  洛闻箫拿出一封信笺晃了晃,道:“烟霞殿来的。”那封信笺上用雷灵力印了一朵昭阳花,是宁宵和他先生之间的私人信笺。

  之前洛闻箫无意探知,但现在不一样,上面的灵力与他同源,想要获取轻而易举。

  宁宵知道上面不会是什么能被看的好话,下意识就想拿过来,但洛闻箫躲过了他的手。

  “别闹,”宁宵以为是自己这几天忙着祈福冷落他了,就安慰道,“剩下半个月都没有事情了,等我看完再陪你好吗?”

  “不好。”洛闻箫轻轻一笑,当着他的面将那封信拆开了,将上面的字句念得字字清晰,“夜深春色不减,美人缱绻含花,思卿归携烟霞,解衣闭帘共榻——”

  “别说了,”宁宵面上一烧,伸出一指抵住他的唇,慌乱解释,“先生他的意思是,他…”

  洛闻箫低语,淡色双唇贴着他的指尖开开合合:“你与他分明有染。”

  “我…”宁宵有种被当场抓奸的错觉,虽然他知道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某一次他直接揭开了先生的面具。

  洛闻箫却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低声问:“既然他可以,为何我不行?”

  宁宵身上还穿着重叠繁复的祈福礼衣,但他整个人还是很轻易地被拥入怀中,他竟不知道,之前孱弱的少年已经长成这般高大。

  “因为你还小,我总不能带坏你。”宁宵还是试图伸手去拿回那封用词肆意的信笺。

  “你可以亲身试过再跟我说,我哪里小。”洛闻箫直接将信抛到一边,毫不费力就找到他腰封的暗扣解开,毕竟这一身衣物是由他亲手穿上。

  锦衣华缎贴着优美身线往下滑落,洛闻箫顺势跪坐下来,将他缠着红绳青铜铃的足踝握入手心。

  “我向您许愿,许我多年痴妄,今朝得偿。”

  宁宵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那只骨节修长的手指带着些许硬茧,磨得他忍不住将足背弓起,脚趾泛出一层浅淡的粉。然后他被那只手牵引着,足尖轻踩在对方大腿上。

  铃声随着动作响起,久久未能停息。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宁宵几乎就歇在了床榻上,问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懂节制。

  某天又一次被弄醒后,宁宵觉得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这未免也太堕落了。

  他轻轻蹭了蹭拥着他的洛闻箫,声音温软像是黏甜的糖糕:“我想睡觉。”

  宁宵知道,洛闻箫很喜欢他这些带着依赖的小动作,但凡他流露出信任和需要被保护的弱势姿态,洛闻箫都会欣喜又温柔地来吻他的眉心。

  这次也不例外,对方一边吻他一边低柔了声音哄道:“睡吧。”

  等洛闻箫也入睡后,宁宵立刻睁开眼睛停止装睡,轻手轻脚地下了榻,捞起衣袍穿上后瞬移溜了。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他去了烟霞殿,与自己先生对坐诉苦:“你管管他吧。”

  “他忍了这么多年才得手,熬过这段时期就好了,再说,”先生意有所指地拖长了尾音,“我从十几日前就开始等你,你怎么不管管我?”

  “我这不是来了。”宁宵觉得自己多少有点羊入虎口,赶紧转移了话题,“其实,先生并不属于这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