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的忠犬又a又奶 反派师尊的忠犬又a又奶 第17章
作者:避世出尘
季青临醒来时,被下人告知了一个不好消息。
司若尘跑了。
“跑便跑吧,他那么大个人,又不是才三岁,这种事也要来同我……”
话才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季青临从功力恢复的喜出望外中醒过神,骤然想起昨夜坑货系统说的,离开主角三日,直接自爆。
他一身的血液都僵住了,脑子顿觉嗡嗡作响。
“你说谁跑了?”
“公、公子跑了……据城门的守卫说,他昨夜骑着您的踏雪,连、连夜跑的……”
季青临:“……”
踏雪是季青临的一匹神驹,日行千里。
当年季青临可是骑着它追了一个人三天三夜,连气也不带喘的。
现在司若尘骑着它怕是都能跑到天边去了!
季青临先是大脑一片空白,而后被心底油然而生的怒火烧得脸色发青:这兔崽子不仅跑了,还拐了他的马!
“他往哪里跑了?守城的人昨日为何不拦着!”季青临大发雷霆。
下人惶恐跪地:“他、他拿着您的令牌……无人敢拦啊!”
季青临一怔过后,摸向腰间。
贴身的腰牌果然没了。
季青临一下子就回过味儿来,被气昏了的头瞬间变得清明,这几日司若尘种种诡异的行径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一个对你避之不及的人,突然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非要粘着?
他就是算计着拿了玉髓想跑!
毕竟除了晚上同床共枕,谁能从季青临身上活着把贴身的令牌拿走?
真是好得很啊。
为了这出城的腰牌,他倒也不觉得恶心!
眸子中隐有怒火在燃烧,深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
“现在速速带人去追!把王府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他!就算掘地三尺,哪怕是尸首,也务必三天内把人给我抓回来!!”
季青临气得直接将饭桌掀翻,一脚踩过一地的狼藉,拿着剑踏着轻功飞了出去。
司若尘,你好样儿的!
等找到了你,我一定要亲手废了你!
然后拿条铁链锁起来,栓在这府里,看你还怎么作妖!
跪在在地上的下人惊呆在原地。
公子骑的可是踏雪!
这让他们上哪儿去找啊?!
陆陆续续的黑衣人从摄政王府出发,不多时,又从皇宫涌出一大批的人马,他们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马鞭奋力扬起,阵阵嘶鸣。
其阵仗之大,前所未有,故而不出半炷香的时间,摄政王爱徒跑了的消息便传的满城风雨。
“听说了吗?司公子从一开始就骗了摄政王,甘愿委身就是为了玉髓!”
“这不,东西一到手就连夜卷着铺盖走了,真是处心积虑啊!”
“摄政王这遭着实有些可怜啊。”
“可不是嘛,听说他都出动所有人去找了,从没见过他那么着急的样子,唉,可惜了这一颗真心刚给出去就被人放在地上踩~”
这时有人颤生发问:“你们说,这人若是被抓回来,摄政王会怎么处置他?扒皮?抽筋?千刀万剐?!”
越说越可怖。
“敢对摄政王始乱终弃,没活头了!”
饶是季青临谴派出去那么多人,可司若尘仿佛就此消失一般,如同人间蒸发,便寻不到足迹。
司若尘会去做什么?
会去哪里?
季青临一概不知。
除了一个死了的楚渊,原主记忆中的司若尘好像再没什么在意的人或事。
主角人设崩得离谱,系统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小心地看着季青临的神色提醒道:【不如你去问问柳予安,主角貌似同他走得挺近。】
季青临将这皇城翻了个底儿朝天,已然别无他法:
【那就去找他。】
皇城内最大的花楼,醉欢楼。
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柳予安美人在怀,靠坐在香塌之上,莺莺燕燕环绕,嘴里忙不迭地接着玉手送来的美酒,几乎要醉死在这温柔乡里。
直到哐啷一声。
众人吓得回首。
季青临带人直接闯入,一脚把门踢开。
柳予安依旧没起身,异常淡定,似乎知道他会来,用朦胧的双眼瞥了一眼,笑道:
“哟,稀客呀!怎么?若尘没把你伺候好么?让王爷今日也来这儿寻欢作乐了?”
自从上次一事,二人关系已是众所周知,大多数人不敢多嘴,但柳予安是个不怕死的。
他还要继续摸老虎屁股:
“看来,当年他在醉欢楼学得还不够好。”
直接就拿司若尘的出身说事。
季青临冷笑一声:“他床上的功夫自是不差,好的很!只可惜不听话,昨日跑了,柳公子同他这般亲近,想必知道他身在何处。”
柳予安确实见过司若尘。
昨夜司若尘来找他,告诉他玉髓解不了他的毒,但是他已经知道去哪里找解毒的方法了,只是放心不下季青临,希望柳予安能每日将那人的近况传书给自己。
柳予安当时肺就气炸了,冷冷回道:
“他季青临不去找别人麻烦就不错了,谁敢找他麻烦?不帮!”
司若尘看着他,无比认真道:
“他就是我的命,你看着办吧。”
“倘若我真的死了,他就是我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执念。”
柳予安顿时无言以对,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但对司若尘气得牙痒痒,恨铁不成钢。
一见季青临过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出那番话,也有试探季青临之意。
想看看自己这样折辱司若尘,作为心上人,季青临到底会不会愤怒生气,出言维护。
结果很显然,季青临根本不在乎。
柳予安嘲弄一笑,司若尘,你就是个傻子。
他冷淡道:“不知道,没见过。”
季青临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坐下:
“柳公子颓唐这么些年,想必也不惧生死了。”
“但柳府大大小小几十号人里头,总有那么几个你在乎的,我不介意派人去将他们请来,杀鸡儆猴!”
“左右柳逸寒尚在关在,这皇城的生杀予夺,终究还是我说了算。”
“尤其是住在圆音寺的人,需要我去将人请来么?”
柳予安握着酒盏的手一滞,抬眸,眼神一急,不正经的神色消失殆尽:
“你敢!”
季青临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乱臣贼子我做了,野心勃勃我也担了,就连意欲谋反的罪名我都敢认,你觉得这天底下的事,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做反派就是这点好,不必为了他人定义的仁义道德,被架在至高点上委屈求全。
我就是坏,那又如何?
“季青临,你为所欲为这么些年,真就不怕报应吗?”
柳予安突然发问。
看着季青临这着急上头的模样,他忽而一笑,坐直了身子,贴近在季青临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你这么着急找若尘,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他?你动心了!”
“号称无心无情的摄政王,如今也有了软肋!”
“你觉得你离死无葬身之地那天还有多远?”
季青临直视着他探询的眸子,毫不畏惧,嗤笑:
“我不喜欢他,永远不会,司若尘就是我手中一个还没有玩腻的玩物罢了,软肋这种东西,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废物才会有!”
季青临一把推开柳予安,直面他探询的目光,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那里面没有慌乱,没有掩盖,有的只有无尽的嘲弄。
因为季青临说的是实话。
他待司若尘再好,那也是被逼无奈。
喜欢,更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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