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的忠犬又a又奶 反派师尊的忠犬又a又奶 第18章
作者:避世出尘
柳予安瞪着他:“你果然就是一个冷血绝情的魔鬼。”
季青临不置可否。
“千机阁,他去那里了。”
这地方是个死地。
有去无回。
季青临忽而怒了,眼神骇人:“他没事去那里做什么?刚解了毒就去找死,我看他就是活腻了!”
柳予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青临就如一阵风般匆匆忙忙离开了醉欢楼。
他诧异片刻,司若尘竟然没告诉季青临自己的毒解不了?
这两师徒近来怎么这么奇怪?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将来一定会变得很有趣。
真是有意思。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蓝色珠子在柳予安手上来回摩挲,泛着淡淡的白光,依附在他身上的女子惊奇道:
“公子,这是什么呀?真好看,能不能送给奴家?”
柳予安笑了笑,送了丝内力进去,珠子里响起了季青临的声音:
“我不喜欢他,永远不会,司若尘就是我手中一个还没有玩腻的玩具罢了,软肋这种东西,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废物才会有!”
女子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
“浮云楼得来的,留声珠,你想要么?”
女子拼了命地摇头。
柳予安嗤笑一声:“都出去吧。”
房间只剩下他一人后,一只不起眼的白鸽从窗外飞了来,落在他的案几上。
柳予安思索片刻,提笔写下几个字:
季青临今日来了醉欢楼,不知何事,专挑了几位容貌清俊的白衣小倌,看了歌舞,落寞离去。
对于你出走之事,只字未提。
将纸条同那枚珠子一齐放入,想了想,又将珠子取出,任由鸽子飞去。
白鸽扇着翅膀,带着一纸荒唐而去。
柳予安叹了口气,他不想司若尘继续执迷不悟,又不想他被伤得太深。
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断了那个念想。
随后又想起些什么,笑得不怀好意。
季青临,你不会真以为司若尘在千机阁吧?
若你真去了那儿,就别指望着有命回来!
*
千里之外,大漠孤烟。
四处的绿植几近没有,唯余黄沙漫天,一间破旧的客栈在这儿显得孤苦伶仃,上面像是用刀刻着四个带着戾气的大字
——无间客栈
里面三五成群坐着几个模样凶狠的客人,唯独最角落里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年轻人,模样长得惊人的好看。
一身贵气,绝艳脱俗。
屋子里光线暗淡,他只露出半张晦涩不明的脸,抬眸,一双锐利惊艳的丹凤眼,像是把所有的光都吸进去。
正是司若尘。
这是他离开皇城的第三日了。
从鸽子脚上取下信件,给那累得半死的白鸽喂了些茶水。
难为这么远的路程,它竟然也没迷路。
司若尘抚了抚它的头,笑了笑。
将那纸打开,上面寥寥几笔,一字一句地看完,试图在里面看到一丁点自己期望看到的。
但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
上面所书,每个字眼都像一把刀子,一遍看完又一遍,直到心被戳了个千疮百孔,才不堪重负般放下。
没了他,季青临似乎过得更加快活自在。
“原来离了我,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个人能做楚渊替身的人,我竟什么也不是。”
自嘲一笑,司若尘将那纸团揉碎,紧握在手心。
“这样也好,我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第二十二章 平阳关往事
他已在此坐了有些时候,周围不少人渐渐发现了他与此地的格格不入,正磨拳擦掌要过来与他“打招呼”。
还有人朝他吹了声口哨。
却叫客栈的小厮的声音忽然打断,悻悻离去。
“客官,看你这模样可不像亡命之徒,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怎地这么想不开,来这鬼地方?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走过来的小厮自顾在对面坐下,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横七竖八的刀刮剑伤,容貌破损,不修边幅,但依稀可辨五官俊朗。
那些人倒像是不想得罪他。
小厮用满是老茧的粗手给司若尘倒了一大碗酒,神色尽力想表现地友善些,反倒让人觉得滑稽。
司若尘生的天生的一张好皮囊,总不缺这样见了心生欢喜的,许是铁汉柔情,生了丝恻隐之心,开口劝道:
“回去吧,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你穿戴不凡,绝不是他们这类人,没必要非跑这儿来送死,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司若尘苦笑一声:“回去做什么?他又不要我。”
这话一听便是为情所困啊。
小厮略有些激动。
“同媳妇吵架了?”
挤了挤那浓眉,一副了然于胸却又不开口点破的样子,开解道:
“哈呀,你一个大男人,同她置什么气?她说不要你就是不要你了?这女子的话得反着听,要便是不要,不要那便是非你不可,说不准她此刻就盼着你回去呢!”
司若尘不知如何解释,犹疑不定地瞧着他,最后只得道:
“他不是女子…”
“他是男子。”
一口酒水全喷了出来。
甚至有些还挂在青黑毛躁的短胡渣上,泛着水光。
小厮呆呆地用手肘擦了擦,自言自语道:
“难道是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得太久,都不知这外头何时盛行起了男风?”
他收拾完心情,嘿嘿一笑,接受能力极强,也不再多问。
只一心想把人劝走,这么多年难得做回好事,怎可半途而废?
可司若尘不是别人,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会回去的,我知道这地方,此处沙漠的中心地带,便是千机阁,危险重重,有去无回。”
少年人的嗓音中带着不可回绝的执拗。
世间多少秘密藏匿于此,但凡任何想要的答案,都能在里面找到。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哪里能寻到解救他的方法,便只能是千机阁了,况且,季青临这些年所承受的污蔑,也只有从千机阁入手才能沉冤得雪。
他师父这一生想必才会快意。
“你懂的倒挺多,”小厮赞赏地笑了一声,闻言认真打量起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年轻人,
“不过当年曾传言,这里头藏着能令天下大乱的秘密,所以才在当年被大魏前任摄政王凌卿在这片荒漠布下阵,令里面的人出不来,只能死守秘密。”
眯眼审视着这个年轻人。
“人一旦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你还要去?”
“非去不可。”司若尘平静道。
千机阁因着这份特殊,不受世间管辖,几乎成了亡命之徒的新生之地,但凡逃至此地的罪犯,不管如何穷凶极恶,各国皆不会再过问。
故而,现下这客栈里头的人,就没一个善茬,司若尘反倒好奇起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厮的来路了:
“我看你倒和他们有些不同,为何要留在这里?”
许是很久没再这样同人聊天了,也有可能是心中埋藏的秘密沉压得太久。
司若尘的眼神恒古平静,黝黑的瞳孔泛出一点点诡异的红光,让刚想离开的小厮不由地被吸了进去,重新在他的对面坐下,缓缓开口:
“为了躲一个人。”
“什么人?”
“季青临。”
仅一个名字,便让司若尘平静许久的心海翻涌出惊涛骇浪。
师父?
握着酒杯的手一滞,眼睑微垂,几乎动用了所有的理智才压抑住周身叫嚣的戾气,藏住眸中翻涌的暗色。
不露声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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