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29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许空山嘴角翘得更高,透露出一股傻乎乎的憨气。

  缝完棉袄,许空山自行拼接的棉裤也被陈晚拆了,待全部弄完,陈晚低头打了个哈欠。

  许空山心疼地拿走他手上的针线篓,掀开被子把陈晚拉到床上。

  陈晚闭着眼睛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呓语:“山哥我好困,你帮我脱一下衣服吧。”

  热意瞬间蒸腾到许空山的脸上,陈晚的话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脱……脱衣服!

  陈晚脑袋在枕头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拉长着嗓子对许空山撒娇:“山哥~”

  许空山哪里是陈晚的对手,他抖着手解开了陈晚棉袄的盘扣,单手托着他的后背,将他胳膊从棉袄袖子里抽出来。

  陈晚放松身体任许空山动作,别看许空山平时做什么都大着力气,落到陈晚身上的动作却轻得不行,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起初陈晚只是起了逗他的心思,没想到许空山的服务太好,他索性让许空山继续到底了。

  陈晚里里外外穿了四层,棉袄、背心、毛衣、秋衣,单解开最外面的棉袄许空山额头就出了层汗。第二层的马甲比较好脱,最难的是毛衣。

  贴身的浅米色毛衣勾勒着陈晚的身形,许空山掀起毛衣下摆时不小心带到了秋衣,露出他白嫩平坦的腹部以及内凹的腰线。

  轰!

  许空山脑内一声炸响,他耳尖赤红,呼吸热得发烫。

  感受到空气里的凉意,陈晚缩了下肚子,小巧的肚脐眼微微起伏。啪嗒,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上面,陈晚受惊地睁开眼。

  许空山狼狈仰头,猩红的血从他鼻子里流出来,陈晚慌忙起身,抓了张草纸让许空山把鼻子堵住。

  “我去端水。”陈晚胡乱地披上衣服,开门去厨房拿了洗脸盆兑上温水,让许空山低头用手掬着给他撒到后颈。

  许空山的鼻血慢慢止住,确认不会再流后拧了帕子把脸擦干净。

  陈晚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他火气这么大,他就老老实实自己脱衣服睡觉了。

  “山哥你把头转过去。”陈晚不敢再撩拨他,等他转了过去才卷起衣服擦去肚子上沾染到的血迹。

  收拾完陈晚正要把水倒掉,许空山快他一步:“我来。”

  看着许空山耳朵仍没消下去的红,陈晚没跟他争,外面天挺凉的,让他出去降降温吧。

  陈晚检查了一遍被子,幸好许空山反应快,被子和衣服上都是干净的。

  许空山关了灯,陈晚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挪到床内侧靠墙的位置。

  清晨,许空山穿上陈晚给他缝补的棉袄,明明只是改了下补丁,呈现出来的效果却好比换了件新衣,周梅乍眼看都没认出来。

  “六儿就是有耐性。”这么细密的针脚,周梅要缝也能缝得出来,但她嫌麻烦。

  衣服穿好了脸当然不能落下,周梅拿了刮胡刀和镜子出来,让许空山把胡子刮了:“我锅里蒸了馒头,你等会带几个路上吃。”

  昨晚红烧的猪头肉有剩,周梅切了盘瘦的和馒头一起装上。砖瓦厂在临镇,走过去得三四个小时。

  许空山天蒙蒙亮的时候走的,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进屋先灌了两搪瓷杯的水,他嗓子渴得快冒烟了。

  “怎么样,买到了吗?”陈前进刚从地里回来,甩着手上的水问道。

  “钱交了一半,给我开了条子,说是过完年去取货。”许空山掏出荷包里叠好的纸条,“我找人帮我念过了。”

  许空山学字的时间太短,纸条上的内容他认不全,于是让写字条的念给他听,再对比他认识的那几个字的位置进行确认。

  陈前进接过纸条,上面写的内容跟许空山说的没差。

  这张纸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陈前进叫许空山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陈晚搁了笔出屋,许空山回来的时候他正在解一道数学题,花了点功夫才得出答案。

  “山哥你刮胡子了?”许空山走得太早,那时候陈晚还没起。

  “嗯。”面对陈晚的视线,许空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不知道陈晚会不会喜欢他刮完胡子的模样。

  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陈晚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没了胡子,男人少了几分粗糙,但丝毫不损他的硬朗。陈晚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挲了几下,他有点想摸许空山的下巴。

  “大山回来啦。”周梅进来端桌上的剩菜去厨房热,瞟见许空山手上的纸条,“事情办妥了?”

  “办妥了,周婶。”许空山把今天的具体经历说了,过年前后想建房的人不少,两个厂的订单排了一个月,说是过年都不会停工。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叹气。

第32章

  许空山把定金条交给了陈晚保管,除了瓦片和石灰需要买,其他建房用的泥胚、河沙、石头跟木材均是自采,建房的钱多半是花在人工上的。

  次日陈晚跟着周梅去赶集,许空山和陈前进带着村里人去山上采石伐木。

  这趟集上的人更多,陈晚在供销社差点被挤得走不动路。周梅颇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带陈勇阳三姐弟,前两年就有人因为疏忽在集上被拍花子拐了孩子。

  他们今天最大的任务是扯做衣裳的布,据周梅所说,现在不买等过年那会想买都买不到。

  周梅带够了钱跟布票,以一夫当关的架势站到扯布的柜台,张口吐出的数字惊呆了王翠。

  “你怎么买这么多?”比起周梅买的,王翠那点就是个零头。

  其实周梅买的并不算太多,平摊到每个人身上也就大半身的料,主要是许空山身高体壮的,一个人的衣服裤子加起来就得差不多十尺布。

  扯完布周梅才有了闲心逛集市,张诚他们周二来吃饭,她打算看看有没有卖海带的,到时候用来炖猪蹄。

  “大嫂你们去逛吧。”陈晚走得腿软,“我在街口等你们。”

  “行,你歇会,我们买完就来。”周梅把装着布的背篓放下来,让陈晚守着。

  赶完集到家已经是中午,许空山他们估计也快收工了,周梅赶紧换了身衣服去张罗午饭。

  采了一上午石头,许空山和陈前进两个人灰头土脸的,连头发里都沾着碎石块。

  许空山把挑下山的石头堆在宅基地上,他不想太麻烦周梅,所以给其他几个帮忙的人一天多加了点工钱,但是不包饭。

  “我看大山是块建房的好料子!”陈前进狠狠夸了许空山一通,他从没见过打石头打得这么快的,那一锤下去,抵他四五锤的力气。

  许空山笑着挠头,刨下几颗碎石块。

  两人站在屋檐下拍了拍身上的灰,以免影响等会吃饭。

  周梅煮了一大锅米饭,打石头是辛苦活,消耗得快,不吃饱体力跟不上。

  下午许空山继续上山采石,他人再厉害也不是铁打的,陈晚在他脸上看到了疲色。

  “山哥你别太拼命了。”睡前陈晚劝许空山悠着点,万一累坏了怎么办。

  “六儿我不累。”许空山抓着他的手,话没说几句便睡了过去。

  还说不累!陈晚睡在里面,越过他拉下电灯绳。

  转眼到了周一,陈前进和周梅去县城把缝纫机买了回来。大物件进村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们跟在周梅后面涌进屋,想看个稀奇。

  “这缝纫机可真漂亮,大梅你们花了多少钱啊?”刘强妈爱不释手地摸着,她做梦都想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缝纫机。

  “一百四外加一张缝纫机票。”周梅大方地任他们上手,不过神情却是紧张的,即便大家心里都知道分寸,她仍然怕他们一不小心弄坏了。

  大人们尚且能够触碰,没轻没重的小孩子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一百四!好家伙,周梅实在是舍得。

  刘强妈被价格劝退,悻悻地缩回手。

  “周梅你快踩几下给我们看看吧。”缝纫机是架在一张小桌子上面的,底下连接着脚踩的踏板,有人端了凳子推着周梅坐下。

  周梅以前没用过缝纫机,早上跟人现学了点。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她按照所学的步骤把线穿好,然后拿了块碎布放在针下面,一边踩踏板一边推动碎布。

  她动作十分生疏,踩出来的线歪歪扭扭的,但这并不妨碍围观人群发出惊叹。

  这块布上的长度他们自己手缝要好几分钟,而且针脚还做不到这么密,周梅踩两下就出来了。

  女人们看得无比眼热,如果她们能有一台缝纫机该多好啊。

  “大嫂,这个缝纫机有使用说明书吗?”等到人群散了,陈晚才出来细细打量这款他以前只在图片中看到的老式缝纫机。

  大致结构与他使用过的改良版缝纫机相同,不过体型更笨重。

  “有的,挺厚一本,我还没看呢。”周梅拿出售货员给的说明书陈晚翻看了一下,心中大喜。

  这与其说是说明书,不如说是缝纫教学指南,后面连如何做衣服都有详细的图解。

  他不用绞尽脑汁为自己如何会做衣服找借口了!

  陈晚如获至宝,他做出对说明书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大嫂这本书我先看看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看吧,看完了跟我讲讲。”周梅学历不高,觉得自己不一定能看明白。

  缝纫机落在堂屋,周梅他们的卧房光线不好,堂屋宽敞,放个缝纫机碍不了什么事。

  陈晚没花多少时间便熟悉了缝纫机的用法,买回来的布没裁,他先用碎布头三两下给陈勇阳姐弟各缝了一个笔袋,当然上面少不了他们喜欢的熊猫头。

  陈勇阳那个是黑色,陈星姐妹的是灰色,都是比较耐脏的颜色。

  没有拉链,陈晚在笔袋封口那边钉了两颗暗扣。

  “谢谢小叔叔!”三个小孩果然很喜欢,立即把笔全装了进去。

  陈晚技痒,又暂时找不到其他能做的,于是拿起本子开始画设计图。

  周梅买的布料除去许空山的部分,剩下的在他规划中足够给每人都做一件新衣裳。

  买缝纫机的时候周梅顺带买了一根皮尺,以往家里做衣服都是请裁缝上门来量,量完再等个十天半月的去取。现在自家有了缝纫机,就能省不少事了。

  周梅倒没想过她做不出衣服的可能性,不会可以学嘛。

  晚上许空山洗完澡,陈晚拿着皮尺站到他面前:“山哥你把衣服脱一下。”

  许空山登时想起流鼻血的那晚,脸红得跟个晒黑了的猴屁股似的。

  他害羞的模样令陈晚忍俊不禁,莫名有种恶霸强迫小媳妇的既视感。

  “脱呀,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陈晚说着朝许空山伸出手,男人猛地后退一步:“六儿,我脱,我自己脱。”

  许空山解开棉袄,手倒没有像脱陈晚衣服那样发抖。

  “站好别动。”陈晚将皮尺绕过许空山脖子,深色皮尺在喉结下方,喉头耸动间陈晚可耻地咽了咽口水,“抬一下胳膊。”

  许空山听话地张开双臂,陈晚贴近他去够皮尺的另一头,两人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