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30章
作者:油盐不进
“山哥你心跳得好快。”陈晚戳了下许空山的胸口,皮尺在许空山胸前收紧,不知道碰到了他哪个敏感的地方,男人的肌肉瞬间鼓起。
胸围往下是腰,不知道许空山的腰是不是也同样敏感?
陈晚手指下是许空山结实的肌肉,隔着衣服他都触碰到了腹肌的轮廓。
“六儿。”许空山重重地喘了一声,按住了陈晚的手,眼里带着求饶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要炸了。
行吧,时机不对,陈晚量好腰围,放过了这个可怜巴巴的男人。
颈围、肩宽、臂长、臂粗、手腕维度以及胸围、腰围,陈晚全部记录在了本子上,至于做裤子用到的臀围裤长什么的,就留着下次吧。
饭要一口一口吃才香。
陈晚视线扫过许空山的腰下,轻轻咬了咬嘴唇。
等把许空山的棉袄做出来,他说服周梅他们就更容易了。
周二,陈家杀猪。
瘦点的那头陈前进昨天下午赶去交了公,换回了一些毛猪票。
这个毛猪票不是指的邮局寄信的猪生肖邮票,而是用来杀猪的毛猪票。
按如今的规定,如果没有毛猪票,那么杀的猪就要交一半留一半,当场称重做不得假。不像陈家养了两头,还能自己决定交哪头。
也有养了猪舍不得上交的,为了不被发现,他们在杀猪的时候会把猪嘴蒙住,那样动静小,大家称之为杀蒙嘴猪,但是有一定的风险。
一旦被举报,说不定整头猪都给你没收了。陈家自然是不会做这种有违当下政策的事。
吃了早饭,周梅烧好一大锅滚水,圈上的肥猪被杀猪匠与许空山等人拖到杀猪凳上,刺耳的惨嚎划破天际。
杀猪匠拿着刀对准肥猪的喉下一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冒着热气的血奔涌进提前准备好的大盆里,待血凝固后,就是许多人爱吃的猪血旺。
随着血液的流尽,肥猪渐渐停止挣扎。
接下来是开水烫毛,脏污的猪毛褪尽,肥猪回归到刚出生时的白净。
约有三百斤的肥猪倒挂在楼梯上,杀猪匠一刀下去,膛开肚破,露出巴掌厚的肥膘。
“你们这猪养得好!”杀猪匠夸道,肥点好啊,肥点有油水。
许空山上次带回来的野猪是在山上破开肚皮扔了内脏的,陈晚触不及防见到肥猪肚子里面的场景,眉头皱得老高。
陈晚默念着红烧肉、粉蒸排骨、梅菜扣肉、锅包肉,把能想到的跟猪肉有关的菜全部想了一遍,终于抹去了刚才那一幕对他造成的阴影。
得了消息的村民听到猪叫陆续到达,看着眼前的肥猪嘴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口水,有小孩拉着家长的衣服喊着要吃肉。
“吃吃吃,这不是给你买肉来了吗。”家长拿出钱,“周梅,你们这猪肉咋卖?”
周梅也不多收,就按照猪肉铺子里的价格来,再送点搭头,乡里乡亲的,不存在吃不吃亏。
猪肉卖到一半,张诚和赵辉提着东西来了。
陈晚没有通知他们第二次,是以两人不知道陈家今日杀猪,进来时还以为这么多人出了啥事,看到案板上的大白猪,张诚笑着说了声:“辉子,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吞口水。
第33章
“来就来把还带什么东西。”周梅笑着把人迎进来,接过两人手里提的上门礼。张诚他们其实没买什么,不过是一点糖和一罐麦乳精。
另外张诚记得对陈勇阳的承诺,给他带来了亲手做的弹弓。
“谢谢张叔叔!”陈勇阳欢快地接过弹弓,迫不及待地对着空气弹了一下,嗖的破空声彰显出弹弓的威力。
看着张诚二人对陈家人的亲近与客气,在场有不熟悉的村民忍不住好奇他们的关系。
听到周梅解释说张诚和赵辉是陈建军带过的兵,众人无不惊叹,这派出所都有了熟人,以后谁还敢得罪陈家。
张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和赵辉退伍之所以选择转业到临溪镇,不无陈建军的因素在。
没等卖完猪肉,杀猪匠按照周梅的要求把肉分好,便拿了工钱和周梅送的一块肉走了。今儿杀猪的不止周梅一家,他得继续往下家去。
周梅剩了小半头猪没卖,又是令人一阵羡慕,何时他们也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海带昨天晚上周梅就泡上了,这会和猪脚在炉子上炖着,里面加了黄豆,飘出蒸汽中带着浓郁的香味。
早上杀猪匠没来那会陈前进还杀了一只鸡,周梅剁成小块,跟秋天在山上采了晒干的野生蘑菇一起烧了。再配上回锅肉,咸菜猪血汤,白菜炒肉并两个素菜,一式两份,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
“大嫂手艺真好,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张诚的性格比赵辉开朗,桌上主要是他在说话,偶尔提到需要赵辉附和的事,赵辉才会出声。
“好吃就行,嫂子再给你添一碗饭。”两人的饭量周梅是比着许空山准备的,陈晚头一次看家里的甑子装那么满。
“不用不用。”张诚端着碗躲开周梅的手站起来,“大嫂我自己添”
陈晚闷头和鸡肉作斗争,家里的鸡养了一年多,吃着香是香,只是有点废牙。
许空山夹了一块猪脚,正好是蹄尖的部分,被周梅夺下:“这你可不能吃,小心把媳妇叉走了,你吃不带蹄子的,六儿也是。小张你们结婚了吗?”
吃猪蹄尖会把媳妇叉走,这是什么习俗?
陈晚没听过,他对猪蹄尖没多大兴趣,炖得软软烂烂吸饱了肉香的黄豆倒很合他的胃口。
许空山听说会把媳妇叉走,扭头看了陈晚一眼,默默把筷子转向了回锅肉。
“我跟辉子没结婚。”张诚老实回答周梅的问题,他和赵辉家里人均不在世了,再加上进部队太晚没做出啥成绩,自然无人帮他们张罗对象,以至于一直单身到现在。
“还没结婚呐。”周梅一下来了兴趣,“喜欢什么样的你们跟嫂子说,嫂子帮你们找。”
有张诚他们转移注意力,许空山莫名松了一口气。
“人好能顾家就行。”张诚大大咧咧的,说起娶媳妇的事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他坦诚地告诉了周梅自个儿的条件。
寡言少语的赵辉要求和张诚一样,两人条件差不多,性格虽不同,但各有各的优点。
周梅拍拍胸脯叫他们放心,这事包在她身上,保证给他们找个好媳妇。
两人唯一的缺点是年纪,三十来岁的人,放在平安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但好在他们的工作足以弥补这一缺点,想找媳妇不难。
除了吃饭与闲聊,张诚还带了两个消息,与许空山的有关的。
“孙大花和许有财月底会被送去劳改场,至少五年内是出不来的。”张诚想起两口子和邓素芬互相推卸的滑稽场面,大概说了下如此量刑的原因。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大多是在家里,或者卫生所,一般家庭基本不会出现在县医院,孙大花的情况是个例外。由此在多方施压下,邓素芬三人的量刑全是相对应的最高标准。
孙大花两口子被判了七年,如果表现好或许能得到减刑提前结束劳改,但以他们的人品来看,减刑估计是不可能的。
另一个消息是关于许来钱的。
“他伙同镇上的几个混混在晚上对过路人进行抢劫,致人重伤,捉捕过程中意图袭警,影响极为恶劣。正好孙大花跟许有财要去劳改场,上面决定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原来许来钱这两天没回来不是去孙家了!
周梅被震惊到不知该说什么好,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敢去抢劫呢?
“前进,你下午去跟四叔说一声吧,咱们二组的评优是不用想了。”周梅皱着眉,许家三口简直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平白恶心人。
陈前进点点头,这事是该告诉陈四叔。别说二组,整个平安村怕是都会受影响。
“小张啊,孙大花他们判下来了,许家房子里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可以还给大山了?”
周梅惦记着许空山辛辛苦苦挣的钱粮,孙家那边不知道收没收到消息,可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是要还给他。”张诚包里摸出来两百块钱递给许空山,那是从孙大花身上搜的,本来该充公的,但许空山作为事件的首位受害者,需要得到应有的赔偿。
吃过饭周梅把碗洗了,陈前进通知了陈四叔,一行人共同前往许家院子。
张诚拿钥匙打开院门,几天没进人,屋里散发着一股霉气。许空山把粮食搬出来,一担担地挑回陈家。
还有锄头、柴刀等一应器具,即便他不拿,放个几年也会生锈,不能浪费。
其他像是孙大花三人的衣服和棉被类的私人物品许空山全部没碰,他嫌膈应,任由蛀虫腐蚀。
“造孽啊!造孽!”陈四叔痛心疾首,他们二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许家这么三口人。
来来回回跑了数趟,东西搬得差不多了,张诚收好钥匙,告诉许空山,若是孙家人来闹,就让他们去派出所找他。
张诚的话无疑是在为许空山撑腰,依孙家人的能耐,怎么可能敢去派出所。
“谢谢张哥,谢谢赵哥。”许空山真诚道谢,尽管孙家人在他眼里不足为惧。
离开许家差不多下午两点多,张诚提出要走,周梅叫住他们:“反正你们回去也没事,不如把晚饭吃了再走。”
距离吃完饭至少三个小时,张诚拒绝了周梅的挽留,道改天空了再来。
两人走后许空山扛着锄头去了许家的菜地,不,现在应该说是他的菜地。
冬天的草长得慢,幸亏许空山来得及时,菜叶尚未被杂草全部覆盖。他花了点时间把草拔光,小白菜的嫩叶水灵灵地伸展着,过不了半月就能吃了。
许空山动作熟练地疏苗施肥,待他直起腰,菜地已焕然一新。
小白菜不能吃,冬苋菜长疯了,许空山割了半背篓,回去摘嫩尖煮汤,老叶子和根茎放着沤肥。
围着菜地周围种的豌豆匍匐生长,许空山掐了两把翠绿的豌豆尖,清炒或者水煮都十分美味。
许空山在地里忙活的时候陈晚也没闲着,他将做棉袄的布料铺到书桌上按照许空山的身材数据进行裁剪。锋利地剪刀划过,布料在他手中平滑地分成想要的形状。
厨房那边周梅切了七成瘦肉三成肥肉,倒在盆里跟盐、糖、白酒、花椒面、辣椒面等作料混合在一起。洗干净的小肠肠衣在尾部打结,开口处箍在两根手指粗的竹筒上,开始灌起了香肠。
陈星姐妹一个拿针一个拿线坐在旁边帮忙,灌好的香肠捆成长短均匀的小段,用针戳破肠衣里的气泡,然后挂在屋檐下风干。
剩下的肉在做腊肉之前需要抹盐腌上两天,周梅事先让陈前进把大缸抬到了厨房,肥瘦参半的肉整齐码放进缸里,上面盖上大竹盘,这样可以防止老鼠钻进去偷肉吃。
等过两天盐化了用开水烫一遍,就能挂到灶顶上熏腊肉了。
但那样熏速度比较慢,来不及年前寄出去。周梅准备到时候去砍些柏树丫回来,集中火力熏上两天两夜。
忙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周梅舒展了一下弯得发痛的腰,把中午没吃完的菜热上。
棉袄做起来比T恤复杂许多,周梅喊吃饭的时候,陈晚刚完成所有的剪裁工作,全部做好大概还需要一个下午。
许空山带回来的豌豆尖极新鲜,周梅切了点姜末,烧开水烫了一下加盐调味就端上了桌,清新的口感让陈晚多喝了一碗汤。
汤喝多了的结果是陈晚半夜被尿意憋醒,他不能接受把夜壶放屋里第二天早上去倒的做法,因此只能下床出屋去上厕所。
许空山睡在床外侧,陈晚起床的动作吵醒了他,男人声音充满初醒的朦胧:“六儿?”
“山哥你睡,我去上个厕所。”陈晚跨过许空山的腿踩到床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电筒。
身后许空山撑着胳膊坐起来:“我陪你去。”
他记得陈晚夜里眼睛看不清,万一手电筒突然没电灭了,陈晚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