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65章
作者:凤凌九霄
杨国汉去了一趟阳台,从阳台回到厨房时,一手拿着瓶老抽,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半根腊肠,还有一大块腊肉,“这是我自己家腌的腊肠,还有腊肉,没放什么料,这个季节也不兴吃什么浓油赤酱的东西,太腻,咱们吃点清淡的……”
杨国汉后面说了什么,薛深已经听不到了。
因为薛深看到,杨国汉手里的那根腊肠上,密密麻麻地漂浮着一大圈蓝色的字,全部都是IP地址。腊肉上,也是一模一样的状况。
可是,不是只有人身体上的某个部分或是器官,才会显示出来IP地址吗?
为什么杨国汉家的腊肠和腊肉上会有IP地址?
为什么腊肠会有IP地址?
薛深指尖微微一动,他怕杨国汉察觉到他的异常,谎称要去洗手间,随口问了下杨国汉洗手间在哪里。
杨国汉把腊肠在自来水下冲洗干净,正按在菜板上切片。听到薛深的话,还笑眯眯地给他指出来洗手间在哪里。
薛深走进洗手间,关门的时候,杨国汉戴着围裙拿着菜刀,就站在门外笑着问了一句:“你紧张什么?”
薛深没说话,杨国汉握着菜刀走了过来。
第305章 法医鉴定
“洗手间的灯在这里。”杨国汉帮薛深开了灯,才退了出去。
薛深也不敢用杨国汉家的马桶,鬼知道洗手间里有没有什么针孔摄像头。他可不想像贺凛一样,在黑料热搜上和网友“坦诚相见”。薛深洗了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杨国汉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出来了。一盘是荷兰豆炒腊肠,一盘是莴笋炒腊肉。他又做了两道素菜,一个汤。四菜一汤,倒是也蛮丰盛的。虽然三个人气氛诡异,但好在也算是宾主尽欢,杨国汉还想开两瓶酒,但是钱玮连干几瓶白酒差点吐血,薛深要开车,都不方便喝酒,就没让他开。
一直到吃过晚饭,从杨国汉家出来。薛深开车出了杨国汉家的小区,钱玮忍无可忍地勾过安全带,咔哒一声把安全带系好,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喝了口,“为什么不动手?”
薛深把杨国汉家的客厅里有整整二十三个针孔摄像头的事,和钱玮说了。
“二十三个?怎么可能?”钱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咳咳……”他被呛得不轻,剧烈地咳嗽着,因为下午那几瓶度数很高的白酒,他咳出来的痰都带着血丝,“难怪,难怪了,我一进他们家的门,左眼就疼的厉害。”哪怕杨国汉去厨房做饭,没直接和他对视,他眼睛也一直抽疼着,像是有人用针尖,一针一针地往他白眼球上扎似的。
“要不,你现在回去看看?”等红灯的时候,薛深好心提议。
钱玮立刻就要拉开车门下车,都迈出去一条腿了,又收了回来,“我现在去,我怎么进去啊?强闯还是翻窗??”
“都行。”薛深淡淡地说:“然后你就会因为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侵入住宅罪,被开除公职,还有可能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远离律师,一生平安,拴Q了谢谢。
等薛深把车从里洲市开回了丽城市,把车停在警局门口的空地上时,钱玮疑惑地看了薛深一眼。三更半夜的不回家,跑到警局干嘛?
下一秒。
钱玮看清楚薛深的动作,愣住了。
薛深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证物袋里油汪汪的,还放着好几片……疑似炒熟的肉片的东西。
钱玮嗅了嗅车内的气味,是熟肉放冷了后,荤油返生的味道,闻起来油腻腻的,令人作呕。
“这不是……杨国汉家里的腊肉吗?你,你把人家家里炒的腊肉带出来干什么?”钱玮喝了不少白酒,胃里火辣辣的烧烫着,他不敢吃用辣椒爆炒过的腊肉和腊肠,只扒拉了几口饭和素菜。让钱玮奇怪的是,薛深也说自己最近在喝中药,不能吃辣的。可他明明记得,薛深前几天跟他还有顾平闻吃过麻辣火锅,大麻大辣,薛深一个人就吃了整整两盒牛肉,像喂猪似的。
薛深把那一小袋东西递给钱玮,“拿去法医科,尽快做个鉴定。”
“法医科?不是,薛老弟,法医科是鉴定凶案尸体的,你把腊肉送去法医科,是让他们鉴定鉴定这腊肉是哪个品种的猪,是黑皮猪还是白皮猪吗?你是不是魔怔……”钱玮笑着摇摇头,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空气里,响起了钱玮吞口水的声音。
他神色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薛深,“你的意思是……”
薛深指了指证物袋里的肉,“我怀疑,这是人肉。”
“好,我这就送去法医科。”钱玮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薛深不会拿这种问题跟他开玩笑,“薛深,你先别走,过来一起做个笔录吧,毕竟你是目击者。”
钱玮把那几块腊肠送到法医科的时候,法医科的人还在从两个半人高的装满地沟油的泔水桶里,往外捞尸块和碎骨头渣。门开的瞬间,那种腐烂的尸臭和泔水里食物腐坏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飘散出来,差点给薛深熏得背过气去。
钱玮把东西送到法医科,嘱咐了几句后,就让同事给薛深做了个笔录。
做完笔录,钱玮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薛深:“杨国汉家里不是有二十三个针孔摄像头吗?你就这么大喇喇地把腊肉带出来,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放心,不会。”他不傻,是故意夹了两片腊肉放在碗里,用米饭盖住,去厨房的电饭煲里盛饭的时候,在没有监控的厨房里,掏出证物袋,迅速把那几片腊肉放进去收拾起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交给钱玮的几片腊肉上,还沾染了好几粒米饭粒。
“真有你的。”钱玮伸手往薛深的胸膛上锤了一下,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只不过,钱玮对薛深这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年轻人,已经逐渐变得心服口服。哪怕薛深说太阳是方的,月亮是三角形的,星星是菱形的,钱玮都会真的去研究一下,怎么证明这几个定义是真命题。
钱玮和薛深在聊案子,很快,法医科那边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穿着白色长袍的法医走了出来,递过来一份鉴定报告,“钱组长,鉴定结果出来了。这是被腌制并且炒熟了的……人肉。这一片,应该是心脏的肉。”法医欲言又止,有些作呕:“而且,肉的主人,年龄在四岁以下。因为这肉被腌制风干了,在锅里蒸过,又炒熟了。所以,死者的死亡时间,我们目前还无法判定。”
“什么?”钱玮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仿佛平地起惊雷。也就是说,一个四岁的孩子,惨遭杨国汉毒手了,“他简直是禽兽不如!”
钱玮砰地一拍桌子。
桌面剧烈震动,桌上的茶杯被打翻,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能不能想办法,尽快确定这个孩子的特征和信息?”钱玮问。
法医摇摇头,“我们尽力了。”
“老钱。”薛深开口了。
钱玮和他不说是心有灵犀,但基本的默契是有的,薛深开口的瞬间,钱玮看向那名法医,“这么晚,辛苦你了,一会儿我让小吴开车送你回去。”小吴是钱玮的助理。
“钱组长客气了,不用麻烦。”法医走了出去,贴心地帮薛深和钱玮带上了门。
“老钱,你改天去医院采一些褚娜姐的头发样本或是血液样本,和这块腊肉,做个dna鉴定。”薛深说。
第306章 季家兄弟
“你什么意思?”钱玮心里其实有猜想,但是,猜想被薛深赤裸裸地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杨国汉的钱夹里,那张他抱着孩子的合影,还记得吗?”照片上的杨国汉和孩子太像了,明显是父子。如果孩子是连春云的,杨国汉没必要急着否认,甚至说孩子是捡来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孩子的来路不正,见不得光,“那个孩子,很有可能是褚……”
“够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钱玮敛了敛眉眼,“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我再想想吧。”
薛深也不多留,朝钱玮微微颔首,从钱玮办公室门口的衣架上拿起外套,搭在臂弯里,拉开门走了出去。钱玮和褚娜的案子,检察官是他发小谷辉禾,他原本就不便插手,是看在和钱玮的关系上,才出手帮忙的。既然钱玮不愿意继续深查下去,他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只是,薛深想不明白,距离真相就只有一层薄纱了。即将要掀开薄纱的时候,钱玮为什么不敢去揭露真相,甚至还有些不情不愿的?
薛深摇摇头,刚准备往外走,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了钱玮的声音,“楚医生,对,是我,钱玮,褚娜今天怎么样了?”
楚医生?薛深想起来,去杨国汉家的时候,钱玮确实有提到,他帮褚娜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医生姓楚。
薛深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刚要走人的时候又听钱玮说了句:
“你说她有心结,她的心结是一个死去的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哦哦,今天下午给她做的催眠吗?谢谢楚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孩子的死能够真相大白于世间,她的心结一定能解开吗?一定能醒过来吗?一定能恢复正常人的意识吗?”钱玮用了三个一定,语气挺紧张的。
薛深拿着车钥匙和手机穿过警局长长的走廊,摇摇头,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开车走人了。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医院。今天,先是贺凛的案子开庭,又是褚娜案的庭前会议,薛深一整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看季然怎么样了。
*
医院,高级vip病房。
因为后背有伤,季然抱着枕头趴在病床上。今天早上,他的车子油箱盖被撬,油箱漏油,车子爆炸的前一秒,他拉开车门跳进了高架桥下的湖里逃生。命倒是保住了,但油箱爆炸引燃的大火,把他后背上的一整块皮都烧焦了。主刀医生都被吓到了,因为,打了麻醉后用手术刀割开季然后背上的那块皮,还有至少几十块爆炸的碎片,深深地扎进了皮肉里,血肉模糊。
手术进行了足足五个多小时,手术结束后,用镊子帮季然取出爆炸碎屑的那个医生,手指都是颤抖的,从内衣,打底衫,白大褂,再到手术衣,都被汗水打湿透了。
季然的麻醉效果才过,刚刚彻底清醒。一睁眼,就看到旁边盯着他偷笑的护士。
“你醒了?”护士用纸杯倒了杯温水,体贴地在水杯里插了根吸管,看季然的时候,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怎……怎么了?”季然喝了水,嗓子哑得厉害,吃力地问道。
“您是从事法律工作的吧?”护士扶了扶雪白的帽子,抿唇莞尔:“刚刚您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您虽然睁眼了,但是当时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不记得了。”季然摇摇头。
护士说:“您睁开眼睛,抓着主刀医生的手,就问了一句——这里是十八层地狱吗?”
季然:“……”
护士笑笑:“主刀医生说不是,但是您嗓子可能有点哑,您还大吼大叫了好几遍——宝娟,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整个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全都笑不活了。
季然恨不得当鸵鸟,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现在他后背上都是伤,轻微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他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手无意识地攥紧,把枕头都攥得皱巴巴的。
“后来呢?我还做了什么?”季然知道护士没说完,从前面的两句话,护士还不足以推断出他是学法律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麻醉师的麻醉剂剂量少了还是什么原因,您刚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就能活动自如了,还从手术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说这个案子还没判完,要赶回去开庭。”护士说着说着,自己都笑喷了,“医生要给你拿个轮椅,过来扶你,你偏偏不用,还走着S型步伐,不停地躲着医生的手,说我没醉,我还能再干两箱白酒。”
季然:“…………”
他能移民去火星吗?
“先生,您当时是不是怕医生不信您的话啊?”护士满脸八卦地问季然:“当时医生敷衍地跟您说好好好你没醉,要让你先去病房躺会儿的时候,您还很生气,觉得对方不相信您的酒量,于是……”
“于是什么?”
“于是,您一个人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走廊上,反反复复地背了三遍《法官法》。”
“…………”谢谢,人已经在办理去火星居住的居住证和移民手续了。这个地球,他不住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
护士帮季然轻轻地翻动了一下身子,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大问题,才转身过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站着一道和季然一样挺拔的身影,“他怎么样了?”
季然趴在床头,是看不到门口是谁的。
但是,听到这个声音,季然猛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
那双清冷的眼睛里,缓缓地氤氲起一抹阴鸷的冷意和杀意。
“怎么是你?”
“季成炜,谁让你来的?”
第307章 薛深动手
“可以让我们单独谈谈吗?”季成炜看向护士,礼貌地开口问了句。如果薛深在他一定能认出来,这就是上午的时候,贺凛的辩护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