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狂徒张三:他把对方律师送进监狱 第287章
作者:凤凌九霄
孟勇可以无视薛深,但是不能无视宋安国,宋安国可是他上司的上司。
“嘶——”钱玮有些晃神,一不留神手指头被瓷片割破了一块,手指尖上的一小块肉都翻了起来,鲜血直流。十指连心,钱玮疼得眉头皱了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都捡起来了,摔坏的电脑我已经帮你送去修了,弄脏的书页也擦拭干净了。其他打碎的东西,你让助理把账单发给我,我三倍赔偿。”钱玮撂下一句话,脸色已经难看得能滴出墨来,不等薛深说话,他转身就走,几乎是摔门离开的。
“薛哥,这事就这么算了?”钱玮一走,季然立刻摘下蓝牙耳机,问薛深。
钱玮和薛深之间的恩怨,何止是踢翻了薛深的办公桌?
抓捕杨国汉的那一次,如果不是褚娜冲上去挡了,死的人就不是褚娜,而是薛深了。
是谁把薛深推向了死亡,误打误撞害死了褚娜的?
是钱玮啊。
“算了?”薛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把手里的报纸一折,丢在手边的沙发靠背上,余光瞥到了他办公桌上的一抹红色,“那个是什么?”
季然走过去,拿出来了一份请柬,“是钱玮订婚的请柬,他明天订婚。”
“他倒是好兴致。”薛深冷笑一声。褚娜尸骨未寒,姚凤鸣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钱玮倒是有兴致订婚,“女方是什么背景?查了吗?”
季然说:“查过了,没什么特殊背景。女方家里是做生意的,开了五六家连锁的餐馆,大概能有几百万的家底。钱玮也不缺这几百万啊,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订婚呢?”要说钱玮是因为爱情才订婚的,他一百个不信。
利用褚娜,推薛深去送死,这样的人……脑子里只有野心和仕途,怎么可能有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闹呢?
根本不可能的。
“他看重的不是女方的背景。”薛深说。
“那是为什么?爱情?”季然不信爱情。连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都能做出偷梁换柱偷他高考成绩的事出来,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根本素未谋面的人逐渐相爱,共度余生,那不是扯吗?谁都不信,才能走得更高、更远。
“他那些体制内的同事,给他打的标签是什么?是一个苦苦寻找自己初恋二十年的老实人,现在初恋都死了,他必须要想办法打破这个固有的印象,给自己打造一个新的标签。深情人设没用了,那就得立一个新的人设。”这就是为什么钱玮选择的是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以后要是劈腿或者是他把人给甩了,也不会惹来一丝一毫的麻烦。
季然目瞪口呆,“那这请柬,我拿去扔了吧。”
“扔?为什么要扔?”薛深把请柬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还写着两个新人的名字、时间和地点。
钱玮的订婚仪式办得还挺别致,不是在酒店吃个饭就算是订下来了,而是在城郊一座教堂门口的广场上,请柬上有配图,看样子钱玮还买了至少上千朵的红玫瑰,已经提前在广场上布置好了,有玫瑰花,有红毯,有气球,也不知道砸了多少钱。
请柬的做工倒是很漂亮,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薛深眼珠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他对季然吩咐道:“收拾收拾东西早点下班吧,明天我还要去参加钱组长的订婚仪式。”
季然疑惑地看着薛深:“薛哥,您(脑子)没事吧?”薛哥是疯了吗?他和钱玮的关系都恨不得不共戴天了,还去参加钱玮的订婚仪式?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今天钱玮拿着请柬过来,只不过是个闯进薛深办公室的由头,目的就是为了踢翻薛深的办公桌,打了薛深的脸让人看笑话。
薛深要是明天去了钱玮的订婚仪式,难道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有什么好脸色看吗?
季然不懂。
他不李姐。
薛深朝季然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你帮我去办件事情。”
季然脸上的表情,从无语变成疑惑,从疑惑变成震惊。
第350章 浇油
“薛哥,这是不是太缺德了哈哈哈哈哈哈……”季然没忍住,笑得肚子疼,眼泪都下来了。
薛深这招够黑、够狠,也是真他妈的歹毒啊。
“去办吧。”薛深从钱夹里拿出一张自己的卡递过去,“这是经费。那些家属的联系方式,我发给你了。”
“钱玮要是知道明天他的订婚仪式会发生什么,打死他他都不会给你送请柬,让你知道他订婚的事。”钱玮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估计以后钱玮再订婚或是办喜事,都得被薛哥给整出心理阴影了。
*
钱玮的订婚仪式在第二天上午。薛深特意换了身笔挺的新西装,自己开车过去出席宴会。好在薛深家离钱玮订婚仪式的现场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教堂门口的小广场上放着玫瑰花的花门,上面还挂着钱玮和他未婚妻订婚仪式的横幅,不远处的大屏幕上还播放着两人的合影和视频。广场上有桌椅,有花生瓜子,有水果点心,还有各种饮料和酒水。
小广场入口处,设置了一个长长的台子,那是收礼金的地方,左边是婆家席,右边是娘家席。只是,男方这边排队交礼金的队伍走得很快,而女方那边排队交礼金的队伍却排了很长,迟迟未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薛深指着娘家席,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
“害,兄弟你刚来还不知道吧,这俩人订婚,原本定的是男方付两百万的彩礼,男女双方AA买房,女方负责装修和买车。结果今天女方突然变卦了,非得要加一百万的彩礼,要是这钱玮不给,女方就坐在婚车上不下来了,正赌气闹脾气呢,还扇了钱玮好几耳光,刚做的指甲,把钱玮的脸都划破皮了。”
薛深一听乐了。
这样正好,他搅和今天这场订婚仪式,让钱玮和钱玮的未婚妻名声扫地,就不会觉得对女方心怀愧疚了。反正,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女方觉得彩礼少,并不一定就必然有错。
彩礼多少,看得是双方的家境和财力,薛深不了解钱玮有多少家底,所以也没心思多加评价。
不过,彩礼要多要少,完全可以在订婚仪式开始前私底下谈。
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让双方的家人在这么多的宾客和亲朋好友面前下不来台,这可绝对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薛深也不知道钱玮和他未婚妻是怎么谈的,很快,穿着婚纱的女人被钱玮抱下了车。陆续有人到礼金席前放礼金,薛深也塞了个红包过去,让人把他的份子钱登记上,还收了一份回礼。
婚礼现场布置得虽然不算金碧辉煌,但是也高贵雅致,浅色的玫瑰花廊在整个小广场上铺开,五星级酒店请来的糕点师傅正在做糕点和开胃小菜,不远处的角落里还请了专业乐队在演奏。现场,钱玮的同事来了不少,同学也有,女方那边更多的是一些商业圈的人。
其他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钱玮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举着一杯酒游走在人群中应酬。他眼神极佳,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薛深,就径直朝着薛深走了过来,“谁让你来的?你来干什么?”语气不怎么好。
薛深也不恼,好戏就要开场了,“不是钱组长昨天亲自莅临我的办公室,还给我留了一份请柬吗?”薛深从口袋里摸出一份大红色的请柬,在钱玮面前晃了晃。
钱玮眉头一皱,刚想发作,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唢呐声。
“钱组长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薛深笑眯眯地问。
那笑呵呵的模样,让钱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话?”
“唢呐一响,爹妈白养。”薛深送了他八个字。
紧接着。
一整个做白事(丧葬)的吹手班子来了。
几十个人的队伍,有敲锣打鼓的,有吹唢呐的,有拉二胡的,还有哭丧哭灵的,还有拿着纸钱袋子往半空中撒纸钱的。
“你们干什么的?谁让你们到这里来办丧事的?这里是订婚仪式,麻烦你们离远一点,别让我们这的喜事沾染了晦气。”钱玮的脸色很难看,自从遇到了薛深,他已经够晦气了,实在是不想再沾染上晦气的东西了,“这块小广场,我已经租下来了。”
“抱歉啊,我也租下来了。”薛深拿出一份租赁合同,只不过他出了双倍的租金。连出租人违反和钱玮之间的约定,一地二租的违约金,薛深都一起付了。
钱玮面色一变,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伸手拿过薛深递过来的租赁合同。
看到合同末尾薛深的签名和私章……
钱玮的脸彻底绿了。
他余光瞥向那些敲锣打鼓还在撒纸钱拉二胡吹唢呐的人,再蠢也猜到了,这些人是薛深找来的,薛深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钱玮,在订婚仪式上被人带着办丧事的人明晃晃地挑衅赤裸裸地打脸。
脸面已经被薛深踩在了脚底下,狠狠地摩擦。
这报复方式,这行事手段,跟他把薛深的办公桌一脚踢翻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钱玮面色阴沉得厉害,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他心底的怒火剧烈地翻腾着,也不看薛深,二话没说找出顾平闻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出去。电话刚一拨通,钱玮就开口了。
“老顾,你那个徒弟之前一直对我不恭不敬也不尊重,我都忍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没打算和他一般见识,可是今天,他堂而皇之地在我的订婚仪式上,带了一群敲锣打鼓吹唢呐办丧事的人来搅局,来闹事。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没有父亲教养,你这个做师父的就是这么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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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说季然的哥哥比他大了几岁,偷梁换柱偷季然的高考成绩,存在逻辑bug。这里我解释一句,没有bug。季然小时候就是家里出了名的天才,人家连续跳级几次参加高考。我高中的同桌就比我小了四岁,高考的时候比我高了三十分,进了清华。
五章。
1.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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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停职
“你把电话给薛深一下。”顾平闻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钱玮没把手机给薛深,直接开了个免提。
“师父,我在这。”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你做什么,你还有个师父在这里。”顾平闻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却像是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冷冷淡淡的。薛深听得出他语气里一种怅然若失的意味,却不明白原因,直到顾平闻又说了一句:“你把电话给钱玮。”
钱玮关了免提,把电话放到耳边,还没开口埋怨顾平闻无脑护短薛深,顾平闻下一句话直接把他到嘴边的话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老钱,再见。”
以前顾平闻和钱玮在一起喝过几次酒,两人算是交浅言深的君子之交,算是朋友,顾平闻和钱玮说过很多次再见,但是这一次的再见,钱玮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丢掉了。
“钱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订婚仪式上?”女人已经换下了婚纱裙,穿上了红色压纹的高叉旗袍。
按照常理,订婚是不需要穿婚纱的。
但是昨天这女人在婚纱店里看好了一套五十万的婚纱,非得缠着父母和公婆给他买。不买?那这婚就不结了。最后还是男女双方的父母各出了一半的钱,把婚纱给买了下来,让这女人在宾客之中走了好几圈,跟走秀似的。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这块场地的租金就是我一件大衣一个冬季新款包包的钱,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面对自己未婚妻咄咄逼人的质问,钱玮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暴跳如雷地看向薛深:
“让你那些吹唢呐拉二胡的人,把脚从我订婚仪式的地面上,挪开!给我滚出去!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就算是你也签了租地合同,你签合同的时间也在我之后,你一个学法律的,不觉得这种行为手段卑劣,违反契约精神吗?”
“卑劣?”薛深反问:“你打着警方办案的幌子,几次三番把我请过去喝茶,一晾就是几个小时。抓人的时候你有法律文书吗?你有出示过警官证吗?你不卑劣了?”论卑劣,他还比不上钱玮万分之一呢。
“你……”钱玮语塞,“我穿着警服,我是什么身份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是不知道要出示警官证,只是从头到尾他都是去薛深那里找麻烦的,哪里会想到因为没有出示证件,而被薛深逮着了把柄。
“那你给我做笔录的时候,问我性别干什么?我是什么性别很难看出来吗?”薛深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也是这一刻让他明白了两件事。
人是会变的。
人的善恶好坏,从来都不能用职业和境遇来划分。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报警了!”钱玮的未婚妻厉声质问道。
“你报警吧。”薛深指了指一个人,“这是附近街道派出所的接线员。”
薛深偏头,又从人群里指出来另一个人,“这是民警接警后出警时的警车司机。”
薛深在人群中环视一周,又指了指另一个人:“还有左眼三眼皮,右眼双眼皮的那位,是民警第一支队的支队长。”钱玮为了拉关系保住自己的地位,订婚宴办得很隆重,该请来的都请来了。
“……”
这时,钱玮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