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第39章

作者:喻狸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你跑多少次了, 真当自己是块人人都抢的肥肉?还是说, 你以为我一辈子会黏着你啊。”

  “而且我想不通, 不理你了又贴上来,你喜欢这款的是吗?”

  宋桡荀轻蹙了下眉心。

  他不擅长应对这样刻薄的、没一个好脸色的裴雪郁,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让小寡夫再也说不了话。

  可这行不通,他也不敢再亲,怕惹来更厌烦的表情,轻垂在两侧的手指拢起,宋桡荀嗓音轻哑:“你已经找到新目标了?”

  雪郁慢慢匀平急促呼吸,用指尖擦掉嘴角的湿濡,接着擦了擦睫毛,刚刚宋桡荀弄太里面了,搞得他很不习惯,眼睛涌出的水雾浸透了睫毛羽根。

  擦完,他转过淡漠的小脸:“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没有否定,但也没有肯定。

  宋桡荀十指又拢得紧了些,放在以前,他绝对不可能想到有一日,会为了碰碰小寡夫,说出这种话:“如果没找到新的,我还有没有机会?”

  外面雨水倾盆,男人情绪莫测的声音隐在水声中。

  他没去看小寡夫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逝过。

  眼前忽然露出一双手,手指细白,没干过粗活,像白玉似的。

  那只手抚上他衣襟上的扣子,随意地拨了拨。

  宋桡荀微怔,抬起头便看到雪郁精致莹白的脸,和华贵的花枝一样艳丽,他说:“我还是对你挺有兴趣的,但我不喜欢疼,也不喜欢教人,等你自己学会了,保证不会弄疼我,再来找我,嗯?”

  被他吻过的微肿嘴唇,唇线都被粉模糊了。

  吐着香气,在向他提出下一次的邀请。

  只不过有了门槛。

  门槛很简单,别让他疼。

  宋桡荀苍白皮囊里的脊骨仿佛不能被自己操控,就那么僵着,半点肉眼可见的晃动幅度都没有。

  ……

  雪郁跑了。

  出了宋桡荀的家门,腿软地扶着墙喘了好几口气,他嘴巴红红的,心里打着架子鼓。

  他刚刚真怕宋桡荀不让他走。

  可目前看来,宋桡荀还是很绅士的。

  ……不过那是什么烂吻技啊。

  比傅炀还差。

  雪郁心脏大,晚上才被人抓住一顿不知轻重地亲,第二天睡起来就抛到脑后了。

  他提出来的门槛似乎对男人来说难度很大,雪郁接连几天都没看到宋桡荀,不知道他是放弃了,还是忙着给他父亲看店,但不管是什么,雪郁都能趁这段时间放松放松,养养嘴巴。

  这天没再下雨,天气放晴。

  雪郁从古宅出来,正要去河边乘凉,面前突然覆下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循着清瘦指骨往上看,是宋桡荀那张沉稳淡静的脸。

  毕竟也好几天没见了,雪郁轻挑眉梢,客客气气叫人:“宋桡……”

  名字都没说完,他就被揽着腰提起来,宋桡荀捏着他的手指,吮弄着他的下唇肉,或轻或重地轻咬。

  雪郁唔了一声,睫羽瞬间被染湿,他像幼崽似的挣扎了两下,就被男人吮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男人胸膛前。

  这么突然,还在光天化日下随时有人来的地方亲他,雪郁人都吓软了,眼角迅速攀上媚红,细声弱气地哼哼,心想,只要宋桡荀一松开他,他就骂。

  可没几秒他就被吻得神志不清了。

  小寡夫这么弱,随便来个男人都能把他欺负软、带回家。

  宋桡荀有力的臂膀稳稳托住他,把雪郁吮得快哆嗦起来,才松开他的唇肉,轻垂眼皮,嗓子低哑:“我学会了,就男人和男人……不会弄疼你的,能不能让我试试?”

第35章 城里来的美艳寡夫(11)

  乡镇上的人都爱吃鲜的脆的东西, 所以地里种得最多的地是白萝卜地,从地里挖出来,一挖一个水灵。

  就像现在的裴雪郁一样。

  看起来小, 手脚却非常纤长, 白皙的脸颊晕起酡红, 跟白萝卜一般鲜明的肤肉晃动着,用那双雾津津的眼睛看人时, 让人格外的血脉偾张。

  宋桡荀怕他磕到, 用宽大的手垫着他的后脑, 自己低着头伺候着那两瓣唇肉,把上面蹂躏得水淋淋的。

  雪郁脸上惯常摆出的淡漠平静, 此时悉数被打破, 他抓着男人的臂膀,胡乱地摇头, 含含糊糊地小声说:“……不,不试了。”

  有点耳鸣,他听到宋桡荀断断续续回答他的声音:“好, 那就不试了。”

  雪郁脸上露出欣喜, 一直害怕圈着男人脖颈的手无力地滑落, 以为自己马上能摆脱男人过于恐怖的体力。

  但很快他就发现,正人君子皮下是藏着恶劣的,嘴上哄着你, 该做什么还是不停,雪郁红着眼眶,声音都颤得不像样子:“你骗我?”

  宋桡荀掌着他的后脑勺, 被戳破了干脆也不再装, 安抚地揉了下他的后颈, 望着小寡夫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喉结微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道:“你说你很喜欢。”

  雪郁勉强凝出的一丝神志,不久又被弄散,艰难地吐出字:“说什么你信什么吗?”

  男人生怕自己气不死人似的,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指尖,声音很低:“……嗯。”

  小寡夫是漂亮的。

  但他更为漂亮的一面,是无助地往前爬,嗓子里发出带着恐惧的呜咽,被他摁坐回去只能用肿胀唇肉讨好地亲他,小声说自己吃不下的时候。

  日夜颠倒。

  雪郁这段时间几乎没回过自己的古宅,有意识的时候,不是在用几块木板简易搭起来的浴室里,就是在宋桡荀铺着凉席的床上。

  那张床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用来睡觉的了。

  ……

  从宋桡荀家出来的那一瞬,雪郁恍惚间有种很久没见天日的感觉。

  他羞耻地咬着嘴唇,像踩在云端上软绵绵地往古宅走,临走前他还被拉着弄了一下,视线还涣散着,这会儿撞到一块硬邦邦的硌人东西,迟钝了两三秒钟,才仰起小脸。

  浑闷的嗓音从头顶灌下来:“……雪郁,你怎么了?”

  雪郁眯了下眼,视线中程驰那张脸闯了进来。

  程驰穿着一身款式单调的粗褂,刚从地里忙活完,脸膛被蒸得滚晒,汗腺敏感地往外散着气,汗味不难闻,有股纯正的雄性气概。

  他抬起臂肘抹了把汗,看着说不出妖媚的雪郁,胸口突突跳,眼睛都看直了,下一秒想起雪郁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他,自觉地收回视线。

  雪郁其实这会也没工夫管他看不看自己,他肤肉上的红还没消退,有些不自然地低头拉了拉衣服:“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了,疼吗?”

  程驰摇了摇头,他存在感低老被人撞,像小寡夫这样小小软软的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只是觉得好怪。

  今天的雪郁看起来好不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

  程驰表情滞缓,粗粝拇指磨着手里的竹筐,用力太大,被上面的尖锐物刮破了糙皮,他往那滴血珠上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地挪开目光,终是忍不住,朝那肤肉凝香的小寡夫问:“雪郁,你是不是被人亲了?”

  雪郁还在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异样,闻言一怔,呆若木鸡:“……没有,你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张口闭口亲的。

  程驰低下头,指尖相触碾去血珠,也不知是因为那一下的刺痛还是怎么,表情含着委屈、难受,像自己心心念念的骨头被人抢走了,他还不知道是谁。

  他闷闷道:“看起来很像。”

  男人体型高壮,即便是在一众孔武有力的农民工中,也是佼佼者,和委屈这词完全沾不上边,可莫名的,在雪郁眼里,就像乳牙都没长齐的小动物在朝他闹别扭。

  雪郁荒唐地感觉到心虚,轻轻抿了下唇瓣:“行了,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是要回家还是干什么?赶紧去。”

  程驰看了眼雪郁的下巴,那里红红的,一看就是人为磨出来的,嘴巴也是。

  可雪郁说没有。

  程驰只好把心里的怀疑包起来打上封条,不再多想,粗糙大掌提起手中的竹筐,里面空无一物,他对着束手束脚感觉浑身黏腻的小寡夫解释:“我家在另一块地种了桃子树,现在准备去摘。”

  在这种贫瘠的小农村,能种桃子树很不错了。

  如果收成好,拿去集市卖,赚钱的数目也非常可观。

  雪郁嗯了声,日头太烈,他往笨重男人汗流不止的脸庞扫了眼,随口道:“去吧,下次戴个帽子。”

  程驰微怔,有那么两秒想把雪郁抱起来。

  好可爱。

  他在村子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别人让他戴帽子,大家伙都晒惯太阳了,也不怎么注重外表肤色,戴不戴帽子都无所谓,记得就戴,不记得就算了。

  这个村子里,恐怕只有雪郁怕晒太阳了。

  晒一会就要晕,戴帽子都不行,晒那么久还是白白净净像团雪似的。

  程驰发现自己喜欢雪郁的程度一天比一天强烈,以前他就对女孩子没有感觉,现在他肯定自己可能骨子里就是歪的,天生就喜欢男孩子。

  雪郁不知道寡言沉默的男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他急着回去换掉这身衣服,哪怕这几天都没怎么穿,还是感觉到脏。

  想起自己难以描述的几天,小寡夫翘了下眼睫,又开始烦了:“我走了。”

  这次不等他回答,白皙的肤肉从眼前匆匆走过。

  程驰被那阵气味香得一愣一愣,脖颈上缀着的突兀喉结往下压了压,有些干渴地叫住他:“雪郁,你爱吃桃子吗,爱吃的话,我等会摘完,把不用拿去卖的分给你。”

  雪郁抿了抿唇,停住了。

  他挺爱吃水果的,乡下也有很多水果,但都有主,要想买水果还要跑到老远的镇上去买,如果能省掉跑一趟的功夫,直接在乡下就买到水果……

  小寡夫转过小脸,娇娇软软的一团又移到男人面前,他似是觉得野夫手里提着的竹筐拎不上台面,那根细长手指在筐里虚虚划了个区域,就嫌弃地收回来:“我买,不用分。”

  “大概买这么多,要多少钱?”

  程驰不喜欢雪郁跟他提钱。

  眉毛有皱起来的趋势,皱到一半硬生生刹住车,想起不知道谁说过他皱眉头很吓人,怕吓到胆子可能和身子一样小小的雪郁,他一般很少在他面前皱眉。

  身上的肌肉都在整理表情,以至于他的声带缩紧,嗓音很闷:“不用钱,是我想给你,我们家每年都会留下几筐自己吃的,那几筐本来也没想着赚钱。”

  雪郁微蹙眉:“那就能随便送人了?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之前也是,拿着几千块要送人,是不是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