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他重生了 太子妃他重生了 第16章
作者:一碗情深
他身上有浓烈的酒气,令我辨不出其他味道,尖齿刺破我的舌尖,血腥味在我们两人口中蔓延。
我死命挣扎,却如蚍蜉撼树,我的双手被他抓过头顶,双眼被覆住,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我的五感便变得尖锐,我能清晰地听到男人深重的呼吸,唇舌翻搅的水声,以及我因口不能言发出的呜.咽声。
我完全反抗无能,只能任人予取予求,就连呼吸都被夺走,等我意识回笼,那人冰冷的唇带着血腥气在我脖颈间轻轻磨蹭,如同毒蛇的巡视。
“谢言,你放开我。”
我不过是试探,来人却停下了所有动作,正好验证了我的猜测。谢言将遮在我眼上的手拿开,对我双手的禁锢却并未有半分松懈。
我一睁眼,便见谢言的脸隐于月光之中,灰瞳凛凛如霜雪,唇角还残留着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亦正亦邪,似魔似仙。
第23章 “不许再与旁人说话”
这样的谢言令我感到陌生又害怕,明明我们早已闹翻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谢言今日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不仅将我的嘴唇咬破,甚至我的手也被他禁锢住。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挣动手腕,颤声道,“谢言,你先将我放开。”
谢言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他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兽对我亮出尖锐的爪牙,修长的指尖划过我红肿的嘴唇,微凉的唇在我脖颈流连不去,声音暗且哑,带着未消的余怒。
“消失了近一个月,一出门却整晚都在和蒋清灵说话,她就那么好吗?”
我这才意识到他说的“蒋清灵”是尚书大人的女儿,也就是我刚刚赔罪的女子。
兴许是谢言误会了我和他心上人之间的关系,喜欢一个人便有占有欲,谢言看见我与他心上人说话,会不开心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我怀着莫名的酸涩,朝他耐心解释,“太子殿下,草民刚只是在和蒋姑娘澄清当日发生之事,不想她对太子殿下有误会。若太子殿下不信可以去问蒋姑娘。”
听了我这番话,谢言便将脸凑近看我,他浑身的酒气浓重,我不喜欢,只能偏过头去躲。
他见我这般抗拒,更加生气,死死钳住我的颊肉,将我的脸搓圆揉扁,直到看我快要哭了,才伸出舌尖,来舔我眼尾的小痣。
他像是将那颗小痣当成了什么稀罕物,又舔又咬,我试图挣扎,但使出的力气都被轻易化解,只能泫然欲泣地任他亲个不停。
磋磨了那小痣半响,谢言才缓缓将唇挪到我唇瓣,轻轻啄吻我嘴角破损的伤口,又与我说,“不许再与旁人说话。”
他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我甚至都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谢言,谢言不会要求我别和旁人说话,他从来都未将我放在心上,又怎会做出这副吃味的样子。
我压下心底的疑惑去看,只见他面色笼罩在月辉之下,有种清凌的出尘之感,睫毛又长又密,在月光下扇动,如欲要振翅的蝶,脸色冷白一片,耳朵却透着薄红。
谢言应是醉了,所以才会说出这般强硬又荒唐的笑话,我不能与他计较这话背后的意味,也不能放任自己与之沉沦。
我能做的就是扯开唇,与他说,“望太子殿下恕罪,草民做不到。草民日后总归是要娶妻生子的,至于蒋姑娘,草民不会再接触了,太子殿下大可放心。”
谢言原本还是静静听着,时不时蹭我的侧脸,有种慵懒矜贵的惬意,但当他听到我说到“娶妻生子”这四个字,却霎时掀起眼皮。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柔和的月光也带不走他面上汹涌的杀意,周身萦绕着肃杀之气,如一尊嗜血的玉面阎罗。
“娶妻生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四个字,谢言飞扬的眉头拧得死紧,手上使劲,几乎要将我的手骨捏碎。
我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眼角挂着泪珠,尽量不让自己在谢言面前哭出来,却因忍痛而暗暗抽气,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是的,太子殿下日后会娶妻生子,草民也会娶妻生子。这很正常,也很公平,不是么?”
“正常?公平?”谢言喃喃重复我这句话,神情并未缓和多少。
“是的,”我与他无惧地对视,说得淡然却坚定,“太子殿下可以与蒋姑娘游湖,也可以与她成亲生子,草民日后也会遇到厮守终生之人。”
我这番话刚说完,谢言却突然咬住我的脖颈,像是要将我的脖子活生生咬断,“封九月,你之前同我说过什么?你敢反悔?”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是我那日与他的承诺,会一直喜欢他的承诺,而如今是我打破了誓言,碾碎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才这般愤怒,恨不得从我身上咬块肉下来。
我忍着脖子上的疼痛,疼得抽泣,却坚持道,“对不起,我反悔了。”
谢言这才从我脖子上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明明被汹涌的怒火覆盖,却忽然朝我笑开了,对我说,“封九月,你曾说过,若我想做那日未做完的事,你也是愿意的对吧?”
我浑身一僵,嘴唇都开始颤抖,他却慢条斯理地拉扯我的腰带,将薄唇贴在我耳侧,对我轻声耳语,“你说日后要娶妻生子,若你未来的妻子知道你今日被我碰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谢言要毁掉我,因为我毁掉了对他的承诺,所以他要让我付出代价。
我感到惊惧万分,更害怕自己畸形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玩命挣扎起来,但无济于事,谢言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轻易压制住我。
我的外袍落到了地上,明明还是夏夜,我却因为害怕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惧地望着远处的树影婆娑,如浸透在噩梦里,那些孩童的辱骂,一声一声的“怪物怪物”掠进我的耳朵,我忽然放声大哭了出来。
“我不愿意,我讨厌你,你若是要和旁人私会成亲,你就算碰了我,我也不会再喜欢你。”
我的声音尖锐嘶哑,透着绝望,哭得浑身战栗,如被沉重的冬雪压弯的树枝。
谢言在此时终于停了手,他忽然将我抱进怀里,开始亲吻我的耳朵,我哭得喘疾发作,呼吸都像被无形的手遏住,我不断地抽气,却汲取不到呼吸。
“别怕别怕,跟着我,跟着我,呼吸,呼吸...”
谢言一边亲我,一边给我顺气,等我的呼吸顺畅了,他又将我的衣衫给我穿上,细致地帮我系扣。
我却扬起手,往他玉白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谢言,你就是个混蛋。”
谢言没有还手,也没有再阻止我离去的脚步。
我双眼红肿地回了家,我爹早在我房中等候,他见我这般神色,焦急地问我,“怎么了?又被人欺负了?是谁,跟爹爹说?”
“被风沙迷了眼睛,爹爹,你怎么大惊小怪的?”
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这番话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但是我爹却能明白我的难堪,没有再追问。
“小秋,你想不想去江南游玩一段时间?”
“爹爹,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心里涌起巨大的疑惑,问道,“是爹爹与我同去吗?”
“过些时候你先去江南散心,玩够了再回来。爹不与你去,但是一切都会给你安排好,如何?”
我爹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却意外的强硬,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给我。
我猜测应是朝堂上有什么变故,所以他便要将我送走,我本不想走,却想起与谢言今日的不愉快,只点点头说好。
那夜之后我没有再见过谢言,兴许是双方都在躲避,所以就见不上。有时候,巧妙的遇见兴许不是缘分所致,而是一方有意为之。
我没有再去关注谢言的消息,却无法将他的踪迹从我的生命完全摒除。
我遛狗时,就冷不丁听到街边的大婶在唠嗑,说是皇上欲给太子和尚书千金赐婚,却被向来有礼的太子殿下拒绝,被当众驳了面子的天子龙颜大怒,将太子打了一百大板后丢给太医医治,至今太子还生死未卜。
我手上的狗绳不知何时被我松开,小白撒欢乱跑了一阵,又回来蹭我的裤腿,疑惑地看我满脸的泪水。
“一百大板,该有多疼。”
第24章 “名副其实的妻”
我神色匆匆地带着小白来到太子府,管家并未拦我,甚至还热心地帮我照看小白。
我一路往谢言房中去,便见他正坐在床上看书,背脊挺直如松柏,面白如纸,指尖翻页间,后背渗出的血迹已将里衣打湿。
他听见我急促的脚步声,才慢慢抬头来看我,灰眸冷冽像藏着严冬里的雪,唇角抿得平直,语气冷淡疏离,“你来做什么?”
我见惯了谢言冷傲骄矜的样子,却从没见他脸色这般苍白,就连唇色都透着虚弱,心头一紧,就连声音都有些干哑,“我,我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那现在看完了?”谢言啪的一声将书合上,冷白的指尖指向门口,“滚吧。”
伤没好全,他就这般举措,我甚至能看到他后背的衣袍都被鲜血染红,只能跑去找管家叫太医过来包扎。
等我再回到房中的时候,谢言没有在看书,而是望着窗外的桃花树出神,神色有些落寞。他看见我时,面上有一瞬间的怔忪,沉寂的凤眸掀起一丝波澜,随后归于平静。
太医给谢言重新包扎之后便出去了,我坐在谢言床边,与他相对无言。他如今将我当做空气,不理不睬,我几次张嘴想与他说话,他都别过脸去,拿后背对着我。
我无奈地叹气,只能脱了鞋履,动作似猫一般小心地爬上|床榻,我刚将一只脚跨上去,就被谢言抓住了。
他一只手攥紧我的脚踝,凤眸狠厉,似乎我再敢造次就要将我的脚拧断。
我只能认怂,将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认怂道,“你先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
这次他并未为难我,立刻就将我的脚松开了,是那种像触电一般的撒手,仿佛我脚踝上涂了什么毒物一样不可触碰。
我得了自由,便将双手撑在他身侧,尽量不让自己压到他,缓缓开口,“你拒绝皇上的赐婚,是为什么?”
“与你何干。”
谢言脸色不虞,语气不耐,伸手将我推到了床内侧,似乎很嫌弃与我有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
我并不气馁,依旧自说自话道,“谢言,如果今日你不将拒婚的缘由与我讲清楚,那我便会自作多情地认为,你拒绝与蒋清灵成亲,拒绝她身后家族带来的巨大助力,是为了我。”
“你不讲清楚,我会一直这样认为。”
“无聊。”
谢言似是懒得与我解释那么多,又拿起一旁的书翻看了起来。我躺在他身侧,单手撑腮看着他冷淡的眉眼出神,就如同我们一起度过的无数个夜晚那般。
那些汹涌的爱恨,误解,妒意,偏执,都随着书页的翻动和夏蝉的鸣叫被带走,心照不宣的退让与沉默成了我们仅有的默契。
这般看着看着,我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我又在谢言怀中,他睡梦中都顾念着背上的伤,侧着身子睡,却依旧将我搂得很紧,我能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抬头便能看见他苍白的嘴唇。
心念一动,我忍不住亲了亲他冷硬的唇角,做贼心虚般的一触即离,却霎地被一只微凉的手擒住下颌。
谢言的唇追了过来,强势的吻沿着我的嘴唇落到了脖.颈处,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咬/痕。
谢言在泄愤,用这般亲密的举动来发.泄他压在心中的愤怒,我没有反抗,反而将双手绕在他颈后,乖顺地伸出舌头。
我与谢言谁都没有再提起那夜的不快,却心照不宣地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方式。
兴许是皇上熄了赐婚的心,谢言闲暇时也不再外出,就监督我写字下棋,偶尔我求得狠了,便带我去游湖赏月,溪边钓鱼。
亲昵总是发生得自然而然,时常是我主动凑过去亲他的唇角,尔后被他神色淡淡地亲到呼吸不匀,耳垂发烫,甚至到了一个对视便能闹起来的地步。
就如现下,我们二人刚参加完宫里的白花宴,路过僻静位处,借着假山怪石的遮蔽,我忍不住要闹,踮起脚去亲他,却被他反手压在假山上,箍着腰亲得云里雾里,脚尖像踩在棉花糖上。
“青|天|白|日,是谁在那处行这般苟且之事!”一阵怒斥传入我耳中,透着九五之尊的威严和愤怒,“立刻给朕滚出来。”
普天之下还有谁会自称朕?
我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身体都开始颤抖,反而是谢言较为淡定,他径直走在我前头,我只能垂着脑袋跟着。
“谢言!竟是你!”
皇帝的声音从愤怒转为错愕,似在讶异自己清心寡欲的儿子竟会有这样一面。但下一瞬,他见到了紧随其后的我,满面的怒火烧得比之前还旺。
“长成这个狐媚样子,朕早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竟来勾引朕的太子!”
皇上抬脚就要朝跪着的我踹来,我不敢躲,只发着抖,痴傻地呆在原地,谢言却膝行几步,硬生生挨下了这一脚。
“父皇,与他无关,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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