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小男妃 敛财小男妃 第51章
作者:小祝爷
执笔的手一顿,然墨封看着他自己写下的这一行行保证,眼中的寒光迸射,如果眼神能射穿什么,这张保证书肯定已经千疮百孔。
“发什么愣,快写!“如今季子央已经被宠的上了天,这种丢尽一个男人颜面的事情都敢让然墨封做,对方不依,他就来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再抹上两滴鳄鱼泪。
凄惨无助的小脸唬得人一愣一愣的,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一面,一边为自己汗颜,一边又做的理所当然。
然墨封的眼神向来让人胆寒,但是面前的小猫儿已经不怕他了,胸中闷气郁结,却又坦然受之,只好无奈落笔....不顺了季子央的气儿,怕他日后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叫他担忧。
季子央开心的拿起那一叠纸在眼前晃了晃,吹着未干的墨迹:“什么时候走?”几页纸挡着他的脸,掩了眼中一抹落寞。
“今日,酉时。”
放下那一叠纸,脸上又恢复了笑:“知道了,路上保重。”
“央儿,可还有什么话对本王说?”然墨封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深邃的眼中都是对方的身影。
今日一别,他日再见,即使人心依旧,皇城也会物是人非,这个男人要么成为高高在上的帝王,要么是死于黄土碾作尘埃。
季子央把东西一折,塞进自己的怀里。
“你要为父亲报仇,我拦你,是为不义,所以我帮你,敛尽天才所有财也势必要为你铺一铺脚下的荆棘路只求多一份平安保障,如今我所求不多,但愿那日洞中的承诺,你别忘记!”说好的只携一人,白首一生的,所以不准死,不准有事。
“自然不忘。”然墨封勾了嘴角。
“且三日一书,不能失言。”
“好!”
“还有,让我看一看你的脸。“这是季子央最后提的要求。
高大的男人依言缓缓摘下了面具。
也许是分别在即,时间过的尤其快,酉时已至。
季子央下了船,傅沧若和谷陶就站在一边等着,谷陶自然不能留在皇城,需要他办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要和然墨封他们一同离开,而这里水路便捷。
三个男人挤一个小舟,谷陶额头抹着汗,坐在船上一动不敢动,这就不能选个大点的,他一上船,那吃水线沉了不止一丁半点。
阿一站在岸边,看着这情形尤其搞笑,之前被王爷王妃感染的离别气氛顿时消散。
季子央目送了远去的船,又撇了一眼身边的阿一:”好笑吗?”
“属下不敢。”阿一抿紧了唇。
叹了口气,在怀里摸出了那几页纸扔进了湖中,没一会儿纸张被水浸透,浸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王妃!”虽然是折叠起来的,但是阿一能从映头出来的字迹中分辨的出是他们家王爷写的,这....王妃怎么就随便扔了。
“不过是逗他的,几页纸能做得了什么数。”他不过是想借着这无理无脑的由头再留他一阵,多待一会儿而已,真心相待便是最稳固的牵绊,所以那些东西他不需要。
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张脸,若不是那次他负气离开王府,便不会发生坠崖的事情,然墨封为了护他也不会让毒毁了脸。
暗自握紧了拳头,等他归来,他便送上一份礼。
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渐黑,阿一提醒了一句季子央才挪动了步子,准备回去。
之前的宅院里,这会儿正有一人,满小绝气得在院子里来回打转,他在王府待的快闷死了,这正主儿倒是在这里逍遥快活,一只手又在脸上挠了挠,白白的脸上最近不知怎么了,长了好些疹子。
他一看到季子央回来,便拉了他诉苦:“你这什么破王妃,待在王府跟坐牢一样,还得防着你那个侍从,我得天天找借口打发他。”
他假扮季子央,有些事阿五和阿六已经告知过他。
“我说你脸怎么啦?”季子央懒得听他发牢骚,最先关注了他那张脸。
“我不知道啊,突然开始长疹子,等回去你让那神医给我瞧瞧,小爷我可是靠脸吃饭的,走哪儿都不能没脸啊。“满小绝一脸的哭相。
季子央听着好笑:”感情你以为这里能刷脸是怎么的。“不过也点头应了,满小绝向来很在乎他的颜值问题。
阿五和阿六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对视了一眼,缓缓低下头去。
满小绝脸色长疹子,少不了他两的手笔,王爷本就把事情计划好了,满小绝这易容的东西里给搀和了一些药粉,不会毁容不会伤身,就是用了之后会长些红肿的疹子,男人吃起醋来,这些女人才玩的小手段也可以耍的得心应手。
就是为了让他的王妃少瞧别人几眼。
一间清楼门外,花娘又是赔笑又是道歉的,好不容把这客人打发走了,心里疼的只叹气,她心疼的自然是钱财,每打发走一个客人就是损失了一大笔银子,眼睁睁看着行走的银子就这么远去了,能不惋惜吗。
“花娘,东家可去请示了?”一女子身段袅娜聘婷,走到花娘身侧,掸了掸身上有些皱褶的衣服,这件儿是去年她早压了箱底儿的,还要迫不得已翻出来穿上,喷了多少香料都觉得有股子霉味,神色委顿的看了一眼楼中的那些歪瓜裂枣。
要是那些男子相貌平庸也就算了,关键是....贼丑,这陪着调笑,嘴角也要僵硬了。
这楼里的姑娘各个都惊奇不已,东家也不知是挂的哪阵风,前几日突然吩咐下来,但凡样貌好的客人都不接待,楼里的姑娘也不许花枝招展,多待一点珠花都要受罚。
这不,各个唉声叹气,都撺掇着花娘去问问怎么回事,可东家说了,她后头还有人,这到底要如何是好,她得去请示一番。
“半个时辰前刚走,晚间就会回来吧。”花娘应道。
“那就好,我们可等着呢,我这破衣服可不想再穿了,平白叫我失了好几分颜色。”女子用帕子捂了捂鼻子,对自己十分嫌弃。
一辆马车缓缓行至城北的庄院前,陪同的侍从扶了一白衣女子从车内下来,女子斗笠的面纱遮了脸,吩咐了人去里面通禀了一声。
不多时,阿一便出来把人迎了进去,女子一进门就摘了斗笠,这张脸小巧明艳,赫然便是前段时间被赶出王府的鸾儿。
一见到季子央立马高兴的脆生生喊了一句少爷,和从前一样习惯的站在了季子央的身侧。
季子央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你管理着清楼,可不是我身边伺候人的丫头了。”
“少爷永远是鸾儿的少爷。”
“让你在那样的地方待着是委屈你了,你可怪我?”他身边可用的人不多,鸾儿一心向着他,不想她和她姐姐一样有个什么闪失,所以借口赶出了王府,一个没武功的小丫头在他身边可不安全,尤其那个凶手还日日在他左右。
“少爷是为鸾儿好,鸾儿明白。”那日突然被赶走,鸾儿也是措不及防,但是被告知少爷的用意后对少爷的敬意又多了一层。
“嗯,你明白就好,我留着他还有些用,你姐姐的仇迟早也会替你报了。”
“谢谢少爷!”鸾儿心中瞬时暖融融的。
“今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让阿一告诉我即可。”有些疑惑,什么事儿还亲自跑一趟。
鸾儿看了阿一一眼,阿一想到什么,咳嗽一声,低下了头。
季子央皱眉:“发生了什么,还不快说!”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吊人胃口。
鸾儿有些不好意思,道:“少爷,是这样的,前几天王爷吩咐了,说是清楼之中相貌好的客人不接,凡楼中女子装束一律简朴为主 ,这...长期以往....生意要一落千丈的....您看.....”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
他在皇城的动作手笔,半点没有对然墨封隐瞒过,所以对方都是知道的,什么时候他竟然吩咐人去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什么意思?!
满小绝突然拍腿哈哈狂笑起来,也就他敢在季子央脸色不愉的时候插话:“你男人管你管的还挺严啊,这是防着你爬墙呢,哈哈哈哈..........”
其他人尴尬的低下了头。
“王妃,王爷好像遗漏了东西,属下要不要给王爷送去?”阿六来到厅中,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面皮上书写着四个大字:敬请一览,大字边上还多了一行小字,那行小字是他们王爷的字迹,阿六认得。
他刚才给季子央收拾屋子去了,他们今晚就要回王府,把身份和满小绝换回来,所以想看看王妃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好一并收拾了带回王府去,整理被褥的时候在枕头下发现了这个。
季子央瞳孔一缩,这个他怎么会不认识,当时可是他亲自画的,脸颊瞬间通红的犹如煮熟了的虾,该死的流氓,怪不得床榻之上有那么多花样折腾他。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真是明白的真真切切,牙齿磨的咯咯响,道:“你敢送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路上,然墨封摸了摸身前胸口,颦眉。
“怎么了?落下什么了?”傅沧若随口一问。
“一本册子,”而后又淡淡的说道,语气中还有一丝骄傲:“不过本王都记下了。”
第87章 傻傻的两个人
夜里,几个护卫巡查经过回廊,看见不远处的屋顶上坐着一个人,是血河。
“你说血大人最近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一护卫道。
“我哪知道,大概有什么烦心事吧。”
“你们两个,议论什么呢!再多嘴罚你们去后门守夜!”陵护卫经过,把两人呵斥一顿。
屋顶上,血河朝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脚边摆放了一坛酒,这酒搁在这儿好几天了,一直未曾开封。
拈花醉,取了春季桃花瓣,又以冬日所存下的积雪清水融之酿造,寓意春逝冬来滋味复还。
这是亦景最爱。
良久,血河于怀中取出一物,是信,这封信在他怀里揣了好几日,也读了好几遍了。
这会儿又忍不住拿来瞧一遍,信中言:
兄长:
吾离开多时,此地一切安好,特修书一封望勿挂念。
近日有一事,心中甚喜,将军之女聪慧伶俐德行亦佳,且与吾投缘,遂欲结成良配,此喜告知兄长,望尔同乐。
弟亲笔。
此封没有确定的署名称呼,却是亦景亲笔写给血河的,他们身份特殊办的事也不是常事。
所以偶尔修书一封不会提及任何危险到自己身份信息的东西,怕的就是万一不慎落入他人之手。
而血河年长亦景一些,每回这样的信,亦景都是称他为兄长。
这封看着不过是报一报平安,提一提喜事,却不知藏了写信之人的几分心思。
信上没有提及让血河回信,血河捏着这一页信纸久久不能回神,他知道亦景平时说话是有些顽劣不着边际,但是涉及这种事情,是从不开玩笑的。
且还修书告知,必是已成定居。
到底是他心灰意冷了?
王爷成亲,与王妃之间的感情日渐深厚,明眼人都看在眼里,亦景他守了王爷这些年,终归是付诸东流,白等一场。
亦景喜欢王爷,这些年一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所以对亦景有些过分亲热的举动都有意无意的避开。
免得暴露了自己掩藏了很久的心思。
那一年,老王爷还在,亦景刚入府便被指派协助如今的王爷。
他自小便是家臣,父亲跟随老镇北王出生入死,自己则跟随在如今的镇北王左右,亦景的到来便是给他们这两个沉闷的人带来了一丝生气。
那明若骄阳、灿灿生辉的眼眸,初见时,便入了他的心,自此一埋便是多年。
亦景这人做事磊落,说话又坦率直白,那年春天,细雨凉亭之下,他问他:可有喜欢之人,亦景面带微笑,眸中的喜色甚浓,耳根之处染了一抹红晕,小心翼翼的问道:若我说...我喜欢的是一男子,你...可会厌弃我?”
血河心中一喜,千言万语在心头,可木讷的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亦景松了一口气,笑得更明朗了,又道:“少主文韬武略样样出类拔萃,又懂兵法谋略,堪比王爷之智,如此年少便有大将之风,我尊之敬之,少主自然是我最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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