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 第59章

作者:云深雨沾衣 标签: 无限流 系统 甜文 穿越重生

  贺鹏工作二十年,负责送考工作也已经有十多年,此时情景再现,他依旧控制不住地紧张,时不时地便要摸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

  钱尔白正想劝他放松一些,自己的手机便响了,贺鹏条件反射地看过来,神色焦急。

  钱尔白也被影响地紧张起来,他接起电话,道:“喂?”

  “路献?你是张鸣的哥哥?”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不是很好。

  钱尔白有些诧异,但还是应下,道:“是的,他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一趟吧,田居小区,我们在门口那个羽毛球馆三楼茶吧等你。”男人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钱尔白隐隐听到那人低声说了句:“等你家长来了再收拾你。”

  贺鹏没听到电话的内容,还一脸的着急,问道:“谁啊,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有人作弊被抓到了吧?!

  钱尔白皱了皱眉,站起身来,道:“没什么,家里有个弟弟遇到些困难,我去处理一下。这儿就辛苦您了。”

  贺鹏松了口气,忙道:“行,你去忙吧,这有我就行。”他想起现在学校附近的路段已经被封了,车辆根本开不进来,于是问道,“你有车子吗,没有可以骑我的。”

  钱尔白闻言连忙道谢,接过了车钥匙。跨上贺主任友情提供的红色小电瓶车,他调出手机上的地图,听着导航朝田居小区驶去。

  卢六六有些奇怪,道:“宿主为什么不用统的导航呢?”方便快捷又准确,还不花流量,多么实惠的黑科技啊。

  钱尔白一愣,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我给忘了。”他有些无奈,刚才那个电话又把路献的意识给召唤起来了,一时不备,他竟然又被控制了行动。

  卢六六有些担心,道:“建议宿主及早进行情绪梳理,以免受到更大的影响。”

  钱尔白点了点头,他关掉手机,拧了下车把,道:“知道了。六六,开始导航吧。”

  红色的电瓶车上挤着一个全身酒红的高大男人,一路风驰电掣着,像一道红色的闪电。车子的后座上还插.着两面小红旗,在风中烈烈招展。

  路人被这束红光吸引,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多时,这一幕便和清晨三中校门口的西装帅哥一道登上了围脖地方版的头条,并称其为“荷市最帅送考官”。短短一小时,便获赞三千。

  而这个“最帅送考官”此刻却是一脸严肃,他的心中升出一种预感:今天这事,不好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填坑。写在文章里有点占地方,但是不写又感觉逻辑链缺了一环,干脆就写在这儿吧。)

  作者:六六同学,请问你是怎么知道741的宿主叫齐思怡的呢?

  六六: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统聪明过人,更聪明过别的统。

  作者:可以说一下次要原因吗?

  六六:必要原因就是统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互通姓名,741得知统的名字之后一脸奇怪,问统“你叫卢六六,难不成你宿主叫666?”由此可以推断,741的名字来源于宿主名字的谐音。

  作者:哇⊙ω⊙!

  六六:寻常操作,不要惊讶。

  我今天看到一个新闻(可能不新了),父亲支援黄冈,儿子提议带些土特产,于是他给儿子带回了整个初中的黄冈密卷。哈哈哈哈哈,魔鬼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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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别人家的教导主任和他的春天)

  羽毛球馆共有三层, 一楼是初学者场地,二楼是高手场,偶尔会举办一些小型的比赛。三楼则是VIP区, 除了球场还设有茶吧,按摩室和桑拿屋。

  一走上三楼, 便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细听还有舒缓的音乐声,与楼下挥汗如雨大呼小叫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钱尔白拒绝了服务员的继续陪同, 径自朝着茶吧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一个男人的怒喝:“你还敢嘴硬!什么都没做你跟着我们家冉冉在楼底下拉拉扯扯?!”

  接着一个男生的声音响起:“没有就是没有!至于为什么, 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儿子呢?”是张鸣。

  男人火冒三丈, 猛地站了起来, “你个小兔子崽子怎么说话呢!”钢制的椅子脚在地上划过, 发出刺耳的声音, 然后“砰”地倒在地上。

  钱尔白推开门,象征性地敲了敲, 道:“你好, 我是张鸣的哥哥。”

  屋内站着一大两小三个男人,齐刷刷地扭过头来。

  张鸣看了钱尔白一眼, 又低下头去, 嘴里小声地念了一句:“骚包。”

  他今天没戴帽子,脑袋侧面的头发削得极薄,隐约可见似乎剃着个什么形状。

  男人收敛了怒容,弯腰把凳子扶起来, 道:“路先生来得正好,我们坐下说。”

  钱尔白走进去,坐在男人对面,张鸣自动走到钱尔白身边,坐下默不作声。

  男人身边坐着个同样低着头的男孩,刘海遮挡着眼睛,看不清神色,皮肤白的透明,隐隐能看到皮下细小的血管。

  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陈景峰,这是我的儿子陈冉,”他看了张鸣一眼,冷声道,“和你弟弟一个学校。”

  “哦?”钱尔白挑眉,多看了那个男孩几眼。同样都是二中的学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吧。他道:“那么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陈冉瑟缩了一下,把头压得更低,两只手在桌下扭着麻花。

  陈景峰压抑着怒火,问道:“路先生知道你的弟弟是个同性恋吗?”

  张鸣大声喊道:“我不是!你不要污蔑我!”他气得发抖,瞪着男人,双眼通红。

  钱尔白皱了下眉,拍拍他的手臂,让他稍安勿躁,然后看向陈景峰,淡然道:“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请问陈先生何出此言呢?”

  陈景峰冷哼一声,道:“今天他一路跟踪我儿子,还在我家楼下对着我儿子拉拉扯扯,嘴里还说什么男朋友,在一起的!不是同性恋是什么,你个跟踪狂,小流氓!”

  张鸣闻言便要暴起骂人,钱尔白按住他,“陈先生确定您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两个孩子怎么说您问了吗?”他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这小兔崽子子问什么都不说,嘴硬得很,我看就是心虚。”陈景峰横眉竖目,打定了主意要把张鸣钉死在“流氓”罪名上。

  钱尔白冷笑,道:“鉴于我是张鸣的哥哥,那么我非常不希望陈先生您用流氓,小兔崽子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我的弟弟,”他一只手托腮,看向陈冉,“整件事的原委您问过陈冉同学了吗?”

  陈景峰理所当然地道:“这还用问吗,我儿子我还能不了解?”

  陈冉依旧低着头扣手,他的两只肩膀紧紧地夹着身体,这是典型的紧张的表现。

  “那好吧,”钱尔白没再逼迫陈冉,他转头看向张鸣,眼神坦荡又真诚,道:“张鸣,你介意把事情的真相说一遍吗?”

  张鸣有些纠结,但看着路老师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他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隐瞒的,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他看看对面,见陈景峰一脸的鄙夷和愤怒,而陈冉则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受害者似的模样,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梗着脖子,道:“好,说就说!”

  陈冉倏地一抖,依旧没有抬起头来。他浑身的气压骤然降低,仿佛雷雨夜前空中积聚的乌云。

  事情的真相与陈景峰所知的恰恰相反。

  张鸣不是跟踪陈冉,而是陈冉邀请张鸣到家做客;两人在楼下拉拉扯扯,也不是张鸣在纠缠陈冉,而是陈冉突然向张鸣告白,张鸣当下拒绝,转身便要走,陈冉抓住张鸣的胳膊硬往楼道里拖。那些被邻居听得稀碎的句子确实是张鸣说的,但是原话是“做你的男朋友?在一起?你吃错什么药了?”

  陈景峰先入为主,又听了邻居主观片面的描述,上来便给张鸣定罪。而当时陈冉被父亲的突然出现吓得六神无主,只想着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真相,不然他就死定了。于是一念之差下,便默认了陈景峰的臆断,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

  陈景峰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无法接受这种戏剧性的反转,无法接受被儿子骗得团团转,更无法接受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他的嘴唇哆嗦着,脑袋里一阵的嗡鸣,眼睛半天找不到焦距。

  他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觉得他们都在嘲笑他,笑他教子无方,笑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非常气愤。

  他气愤张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让他现在丢了这么大个脸;他也怨恨路献,他甚至觉得这一期都是路献主导的,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两人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但这并不影响他迁怒旁人。

  他站起来,手抵在桌面上,五指蜷缩着,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他面上的肌肉一阵地抖动,终于化作一声暴喝,扬起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陈冉脸上,“逆子!”

  陈冉跌在地上,偏过头去,唇角淌下血来,滴落在地板上。

  他看着那朵血色的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他已经懵了。他没想到陈景峰会在外头打他。

  钱尔白忙站起来,走过去看陈冉的情况。

  陈景峰还没消气,抬脚便去踹陈冉。钱尔白抬手挡住,又轻巧地往外一推,将那只带着雷霆声势的腿放回到地上。

  这一招四两拨千斤,钱尔白做来如行云流水。他面色如常,似乎毫发无伤,只在衣服上留下了一抹鞋尖的尘土。

  陈景峰心里震动,看着钱尔白,表情复杂。

  钱尔白把陈冉扶起来,侧身挡住陈景峰仿佛要吃人的视线,道:“陈先生,请冷静。”

  陈景峰看着儿子瑟瑟缩缩地藏在钱尔白身后的样子,又想起刚才听到的事,不由得越想越生气。

  但刚才他是气糊涂了,才会当着外人的面教训儿子,现在冷静下来,自然不会再动手。至少不会在这里动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吐出来,对钱尔白说道:“刚才我多有得罪,没有伤到您吧。”

  钱尔白似笑非笑,他甩了甩依旧发麻的胳膊,道:“我一个大男人尚且还觉得疼痛难忍,若是您这一脚踢在陈冉身上……”

  陈景峰讪讪地道:“我刚才太生气了,没想那么多,我给您赔个不是。”

  钱尔白冷然道:“我这点小伤不要紧,倒是陈冉同学看起来伤得不轻啊。”他把身后的孩子拉出来。

  陈冉右脸肿得老高,上面还有五道红印,嘴角破了一个口子,样子很是凄惨。

  他垂着眼帘,盯着脚下的地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又被他飞快地眨动眼睛,全都粘在了睫毛上,硬是一滴都没落下来。

  他不敢触碰脸上的伤,动一下,哪怕只是张张嘴,都疼得他心脏紧缩。他都不敢用力呼吸,只能小口小口地吸着气。

  陈景峰也有些心疼,但是让他跟儿子道歉,他做不到。

  他想:自古以来老子管教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哪个男孩小时候没挨过打?像他小时候还经常被父亲拿皮带抽,这不也健健康康地长这么大了吗。

  而且他的儿子放着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竟然喜欢男人,还倒贴,连脸都不要了,在大街上跟着人家拉拉扯扯,自甘下贱,这不是有病是什么?都是被外国的风气带坏了,才会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真是太让他失望了,再不管管岂不是要惹出大祸来。

  这样想着,他越发坚定了念头,看着陈冉的目光也越发地狠戾。

  陈冉瑟缩了一下,觉得浑身发冷。

  钱尔白没看到陈景峰的表情,只见他原地站着似在沉思,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打人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陈景峰不以为然,不解决问题,但是解气。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移话题道:“今天给路先生添麻烦了,还有张同学。一时情急,误会了这位小同学,”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VIP金卡,放在桌子上,道,“这是极地影城的年卡,全市通用。就当是给小同学一点补偿。”

  他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钱尔白,道:“我们也算是不打相识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有需要可以随时打这个电话。不过我希望您永远不会有用到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