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10章
作者:yyyyyyu9
第17章
触电感失控般入侵了整个身体,我四肢都软了,但还是强撑着反驳:“你是觉得我打架的次数少吗?”
我掐着自己的腿才没有问出口他是从何而知。我是很厌恶和别人亲密,对于所有人的身体接触都有很强的抗拒感,但这个“所有人”里并没有涵盖严凛,所以他现在的笃定和发难更让我感到被人窥探到心底的恐慌不安。明明我隐藏得很好,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那种。”他边说边换了种验证方式,手掌摩挲过我的头发,像是抚摸宠物一般,轻声说:“是这种。”
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克制住生理上的颤栗,竭力维持镇定的声音,“也没有,你现在这样我不是好好的?”
可严凛还是不信,执着地逼问,“为什么讨厌肢体接触。”
“我说了不讨厌。”我坚持不承认。
在我几乎透不过气的时候,他终于直起来身子,如同一切没有发生,严凛又变回了那个严凛,唯有我加速的心跳声提醒我刚刚发生了荒唐至极的场面。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他转移话题太快,我一时不知道在说哪件事。
“韩骋。”
这个名字,让我发怵到打了个激灵。如果说之前仅仅是恶心,那么这件事之后,我内心对他的恐惧更甚,宁愿被造谣也不想再和他接触一次。
“随便他吧。”我抠掉大拇指上的一块死皮,自言自语般道:“离他远点就是了。”
严凛玩味地看我一眼,“以我的经验告诉你,这两种方法都不行。”
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又在提醒我,我无视他的拒绝,死缠烂打三年的事实。
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我低下了脑袋,不再说话。
视线中心的车载电子钟显示当前时间是23:58,我恍然发现现在还是严凛的生日,而我连一句祝福都没说,从没奢望过能在这一天和严凛单独坐在一起,更没想到这样的场景会发生在彻底分别的时刻。
我双手用力绞紧,又有点舍不得下车了。
最后2分钟,120秒,就算严凛可以再活120年,算下来,我每一年都可以陪他度过一秒,足够说一句“生日快乐”了。
那就从明天再算是放弃的第一天吧。
我安静地坐在车上,像拍默片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块狭小的钟表屏幕,仿佛那才是我用了所有气力和尊严喜欢的人。
严凛倒有些坐立不安,呼吸逐渐加重,时间到23:59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我用本不想说出口的“生日快乐”掐断,此时此刻,我已经没义务再听他说一个字了。
四个字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透着一种穷途末路的悲怆。过去,我每一次和他说话,都是满腔的期待和快乐,无论他给我怎样的冷漠和难堪。但是到了道别的时候,我实在无法再强颜欢笑听他嘲讽,说话的音调让我自己听起来都嫌弃。
这让我感到极大的力不从心,奉行已久的“善始善终”原则看来是打破在严凛身上了。
他应该也被我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震到了,非常善良地闭上了嘴,无声地陪我又坐了一分钟。
直到屏幕上的数字最后变成0:00,我识相地自己拉开了车门,走出了困顿自己长达三年的地方。
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也喜欢了那么久,终于在这个夜晚都结束了。虽然迟到了一点,但这应该是严凛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吧。尘归尘,土归土,就算我输了。
回到家之后,几个朋友齐刷刷的坐在沙发上,我看着快要哭了的江飒,没忍心再多指责什么。听他们说了才知道这个韩骋设置了分组,只有他大学的同学可以看到,而江飒他们几个都看不到,自然也不会有人提醒我。
早就说了,这个功能是画蛇添足,完全没必要。是增加了隐私性,但也方便了韩骋这种人胡乱编造,不过这个韩骋是真的奇葩,他居然还有脸来餐厅找我,虽然没敢上前说话,但我还是看到他就头皮发麻。
还好,到了学期末尾的时候,我在中餐厅的打工生涯也告一段落了。很多和严凛有关的东西都这么悄然结束了,他渐渐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其实真的做起来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痛苦。所谓断舍离,只要断的那一下够狠,剩下的都变得轻松起来。
ps:晚点儿可能还会更一点哈。
第18章
七月的第一个星期,我开始放暑假。本身是想和张宇扬他们一起回国,但是正好爷爷奶奶打算来旅游一趟,我就留在了美国。
波城并不是旅游城市,我们选择直接去西部的洛城汇合。两个老人虽然七十多了,但是身体还是很硬朗,这几年游山玩水不少地方,我租了辆车带着他们逛遍了西部的几大城市和景区。
西部之旅的最后一站是金山市。他们也将从这里直接回国。奶奶的妹妹一家早年移民过来,这次也算是陪她走走亲戚。本身只打算待几天,可不知道是不是金山市的昼夜温差过大,爷爷来的第二天就发起烧,安排好的回程计划也被打乱。
姨婆家在郊外的别墅区,房间倒是够用,景色也漂亮,我很乐意在这里多待几天,积累一些灵感。
晚上我正写着东西,被严潇在网上敲了一下。她对我和严凛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是时不时找我聊天。
她发来消息:哥哥哥哥我又来波城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玩啊
我盯着屏幕上这一串不加标点的文字,半天才明天过来她的意思。
我有点推辞地回道“我现在不在波城,估计要再等几天,回去的时候和你说吧。”
其实我也很喜欢她,不仅仅是严凛的爱屋及乌,而是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只有在不需要任何忧虑的环境下才会有的直率和自信,只是现在我的身份并不适合再和她见面。
“啊……可是我再过两天就要去HA岛了,你可以提前一点点吗?”她央求道。
HA是个著名的度假岛屿,常年为夏,四面环海,是全世界人民公认的旅游胜地,但那里实在是离波城很远很远,我估计她玩完也就直接回国了。
我觉得我们相见的机会渺茫,索性口头上答应了她,没想到两天后的清晨直接接到了她的电话,“小夏哥哥,你猜我在哪里?”
我卷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眼睛都没睁开地问她:“哪里?”
她向来憋不住话,话筒里传来兴奋的声音“我也到金山市了!”
我被她这一句话说醒了,从床上坐起来,惊诧道,“你们不是要去HA?”
“嗯,对啊。”严潇还是难掩开心地给我解释,“但是我哥他们打算从金山转机,正好也在这里玩两天。”
我知道这次搪塞不了她了,无奈地问,“那你哥能放你出来吗?”
严潇很聪明,知道我话里的意思是不想见到严凛,马上提出来解决方法,“他们下午要去L大道购物,我就说我不去,你来酒店找我就好。”
“那怎么行!”我急了,“你一个女孩子,我去酒店找你还瞒着你家里人,不能这样。”我揉着眉心,头疼地给她讲道理。
严潇“哦”了一声,几秒后又想出来一个办法,“要不……我们约在商场里吧,我就说我要去看电影,我哥不会陪我的。然后我们再从电影院溜出去。”
这确实可行,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不去干情报工作可惜了。
下午两点,我们在电影院的最后一排捏着马达加斯加3的电影票碰面,俨然像两个地下党接头。
L大道上都是顶级的奢侈品店,实在很难找一家我们能坐下来聊天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我发现几个月不见,她长高了不少,脸蛋褪去了一些稚嫩,头发也剪短了。
“怎么把你的宝贝头发剪掉了?”依稀记得她当时说自己的偶像是迪士尼公主,梦想是拥有一头金色的长发,然后放下阁楼等王子爬上来,可现在的她剪了短短的苹果头,虽然还是很可爱但和公主梦已然相去甚远。
“想剪就剪喽”她冲我做了个鬼脸,青春期的小孩,果然是一天一个想法,我哭笑不得,刚想再点评一下,就看到她走到我前面径自推开了一家奶昔店的门。
我们只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聊天。严潇没有问我任何关于我不想见到她哥的原因。甚至之后的十年里,我都认为这是她的一种超能力,你说她任性吧,口无遮拦吧,语出惊人吧,都成立,但她就是能知道什么是你最不想提的,所有你闭之不及,心惊胆战的事,都能自动帮你屏蔽,就好像她大脑里有这样一个导航图,自动规避所用拥堵和障碍,你可以在和她的交流中畅行无阻。
不过她现在才12岁,能力还没那么出神入化。比如这次,我还是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旅行是和严凛的一群朋友一起,基本就是他本科时交好的那些“左右护法”。其实严凛理应是这些纨绔子弟里的一员,可他没有,无论有没有这些浮华的背景,他都注定会是人群里的闪光点。
说不想见肯定是假的,但是见了我就克制不住回去捣乱一番,再次给他没轻松多久的生活添堵,反倒显得这几个月矫情了。
赶在电影结束前,我又把严潇送回了电影院,分开之后我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地想严凛,星星之火便可燎原,我又是个禁不起任何风吹草动的人,即使人家严潇都很尽力不提,但只要一点点和他有关的东西,我脑子里就还是立体环绕他的名字,严凛、严凛、严凛……
第19章
又过了两天,爷爷的病终于好利索了,我和他们订了同一天的航班,打算把他们送上了飞机后直接回波城。
回国的航班倒是正常起飞了,我的航班却因为波城的暴雨而一再延误,等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登机广播。不算糟糕的是爷爷奶奶定的公务舱,我跟着他们蹭了个休息室,靠在舒服得与床无异的躺椅上也无所谓多等一会儿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一群人走进来的声音,突然闯入的中文对话在安静的休息室里十分明显。我隐约觉得声音熟悉,但是眼皮在打架,怎么也睁不开,直到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肖睿”。
我坐的位置背对门口,不动声色地转身去瞄,果然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性背影,不过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面并没有严凛,又悄悄把头转回去,拿起旁边的杂志盖住脸,装作熟睡的乘客。
这个肖睿是真的与我命中相克,见到他不过几分钟,空姐就过来找我,告诉我回波城的航班被彻底取消了,让我去楼下取托运的行李并办理改签。
我无奈拿起随身携带的背包,从侧门走出了休息室。左躲右闪还是没逃过,在去电梯的路上撞上了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肖睿。
数不清这是我们第几次狭路相逢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现在没了之前的胆怯和心虚,淡定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毕竟我和肖睿本就只因严凛而结仇,我不再做纠缠,他也没道理对我剑拔弩张了。
肖睿认出是我,微微有些惊讶后,居然也很客气地回了我一句 “好久不见。”然后又自然地补了一句“对不起,之前不该那么打人。”
我被他这一两句话搞得有点懵,这还是肖睿吗?也太脱胎换骨了吧。但我也是个礼尚往来的人,他都道歉了,我立马回道,“没事儿,之前……也是我有问题。”
他打量了我一番,这才问道:“你这准备去哪儿啊?”
“本来是要回波城的。”我叹了口气,“但是今天下雨,刚通知我航班取消了,让我下楼改签。”
“噢。”肖睿点点头,“这几天雨多,我们来的时候也是延误了挺久。”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他还从没有平稳对话超过三句过,今天也算是破纪录了。不过我俩就算不是敌人也做不了朋友,没有几句共同话题,客套了两句,就道了别。
我下了一层楼,沿着指示牌去拿我可怜的托运行李。就在马上走到行李转盘的时候,在拐角的免税店里,我毫无预兆地看到了严凛。
这段时间的分别,并没有真正让我对他的痴恋冷静下来,反而让我在此时此刻更加清醒地知道,我永远无法抵挡他对我天然的吸引力。
譬如现在,就算是我第一次遇到他,还是会不顾一切上去要联系方式的。
透过玻璃,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严凛英俊的脸和优越的身材比奢侈品广告里的模特还要好看。我舍不得移开眼睛,收不住这些天来沉淀的思念。原来不去想、不去见,也不能减少丝毫我对他的喜欢,我开始懊悔自己这种无意义的单方面放弃行为。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被我盯了许久的人蓦然抬起头来,我慌慌忙忙地垂下去眼睛,很怂地掉头走掉,不想他看到我这么狼狈偷窥的样子。
从免税店走到行李转盘,我的灵魂持续出走,脑海中挥之不去刚刚严凛的样子。那些来来往往的旅客都变成背景板,只剩下严凛,他好像低头拿着一瓶香水,让我想起他身上总是会有的味道,有时候会是木香,有时候会是薄荷,有时候仅仅是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就能让我流连忘返。
行李转盘一圈一圈地转,我的思绪越走越远,不由自主想起最后我和他在车上分别的场景。时隔两个月,我还能回想起那种让我浑身过电的感觉,尽管那并不是第一次。
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严凛能成为例外,虽然我喜欢他的事情已经被我无意又故意地传遍了年级。
大三期末的一门公共课考试,考场座位按照姓氏音序排的顺序,我们的名字幸运地连在一起,还刚好卡在两列座位的交界处,顺理成章地坐到了相邻的两个位置上。
因为是开卷考,并没有要求考生要间隔坐开,翻书的时候,他的手指就这么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胳膊。
我有点说不好那一刻的感觉,有点像撞到了麻筋,又酥又麻,但是并不疼,只让我感觉整个人变得沸腾,大脑皮层通电,血液奔流向心,心跳快得好像要跳出心房。我觉得享受,身体饕餮不足地希望他不要停,可惜严凛很快就像碰到脏东西一样闪开了手。
我只能默不作声地把胳膊放下桌面,手里的笔也停了下来,任由自己放空回味,这直接导致我开卷考都只考了不到70分。
行李箱就在这虚无的回忆中转到了面前,我俯身去提,旁边正好有人帮了我一下,我抬起头刚想道谢,看到来人的面容时,却不由愣了几秒,不怎么说得出话了,只能断断续续喊了他的名字,“严、严凛。”
我不敢想他会帮我做苦力,傻站在原地任凭他帮我把行李放上了推车。在我持续怔愣的须臾,听到他淡淡地问,“你怎么晒黑了?”
我低头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窘迫起来,西部的阳光实在是很毒,自驾游的时候,即使我摸了很多防晒霜,还是难逃被晒黑的命运,脸和脖子都还好,但是一直握着方向盘的胳膊确实黑了几个度。
我从小被人夸白,这是第一次被说黑,还是我最在乎的严凛。
控制不住失落的情绪,我瘪瘪嘴道:“晒的。”
“你还真是乐不思蜀。”他突来的嘲弄语气让我心情更差,喉咙发干,说不出一种语言,讲不出一个单词。
“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