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24章
作者:yyyyyyu9
“白苒父母一直反对他们的关系,当时为了不让家里去为难对方,就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没看出严凛还有这样普度众生、舍己为人的菩萨心肠,毕竟在外人看来,他这两段恋爱,一个是被甩,一个是被绿,都很不光彩。
我甚至觉得他找我,是因为和我不会出现以上任何一种情况。
一时谁也没再说话,严凛倒成了先开口的人,“想什么呢?”
“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明明有很多条线索却都寻不到底。
“不是你自己追我的吗?”严凛似乎又想把问题推到我身上。
“追你的那么多,怎么就是我了呢。”
“而且,你之前那么讨厌我,为什么突然肯接受了?”
我越问越心慌,陷入在重重迷雾中,不知要如何厘清。
“你觉得突然吗?”严凛反问我。
“我……”细想之下,惊觉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笃定的事实。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静了几秒后,我再度发问,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仿佛解决了这个困惑,其他问题也都能逐个水落石出。
“别问了。”严凛武断地终止话题,攥住我的手,“不许再问问题。”
外面适时地再次传来凄厉而哀怨的叫声,应该是猫又醒了。
它很聪明地一间一间搜了房间,到了我们这间,并没推开,坐在门口喵喵叫唤,表示自己已经侦破了我们的踪迹。
我戳戳严凛的脸,问,“……怎么办?又开始了。”
“先睡吧。”
“这么个叫法怎么睡?!”
严凛把手罩到我的耳朵上,三秒后松开,问我,“还能听见吗?”
“什么?”
“猫叫。”
“听不到。”
严凛说了声“好”,再次把手捂到我的耳朵旁边。
我笑起来,“抽屉里有耳塞。”
他跟没听见一样,还是不挪开手,他偶尔的这类做法我真的不太能理解,固执又幼稚。
不过人的手确实比堵在耳朵里的海绵舒服多了,我靠在他的掌心里逐渐起了困意。
恍惚中,严凛说了句话,声音很小很小,但因为离得近我还是听到了。
第一秒的时候我以为是哄我开心的蜜语甜言,想笑话他就算不会说情话也不能这么说假话。
而后那笑声却都堵在了喉咙里,也堵在了心里,好不容易捂热的身体再次冷了下去。
丛生的疑虑随着过往的经历在脑海中翻滚,我几乎控制不住按亮台灯质问他的冲动。
他说的是,“一直喜欢你。”
第37章
第二天是个万恶的星期一,上完课回来竟发现严凛在收拾箱子。
他走的很仓促,只说是有事要去金山市一趟。就这样,还没等到张宇扬从加州回来,严凛也飞了过去,留我一人在家里和那只猫大眼瞪小眼。
我秉承着一贯的好习惯,并未多问,但当晚就在外网新闻上看到严凛父亲来美的消息。
报道上说,他父亲几年前回国卸任后逐渐有了发展商业的谋划,在三年的保密期解禁后就迫不及待飞来北美开拓市场。
这不算长的一段话里,前半部分是我知道的,后半部分是我不知道的。
我刚得知严凛身份时就搜索过,虽然查不出什么东西,但也懂得这是应该敬而远之的人。然而这么几年过去,“警报”一直存在着,我不仅没被怎么威胁过,还顺利“得手”了。在这一点上,我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是个无比幸运的人。
而后面说的“转政从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也难怪严凛要转去商院了——他跟我提过一两句,转学回国前读的是建筑学。
当然,这些也只是外国人的一面之词,不能全然相信。
我匆匆又扫了几眼,照片不少,就是没一张是拍清楚严凛父亲脸的。但我还是不放心,一天点开软件八百遍,生怕严凛也被人拍到,他是很讨厌拍照的,这个我比谁都清楚。
我那么喜欢照相,但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从来都要离我的镜头几百米远。
知道严凛这几天一定很忙,我并没有去打扰他,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被他的电话吵醒。
接起来他又不出声,等了几秒,才问,“在干什么?”
我诚实回答,“刚睡着。”
“这才几点?你又……”他质疑到一半停了下来,静了会儿开始道歉,“对不起,忘记有时差了。”
现在是波城的深夜十一点半,但严凛所在的西八区,刚到晚上八点半,正是休息放松的黄金时刻。
“没事儿。”我坐起身按亮了台灯,主动问他今天的事情办得是否顺利。
严凛没有和我言明,我也问得含糊,即使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是去见谁,做什么。
“不顺利。”他语气低落下去,“一直在工作,晚饭都没吃,分析报告修改了几遍对方还是不满意。”
“谁敢对你不满意啊。”我不是用恭维的话哄他,是确实没见过有人会对他做事有异议。
“我爸。”他说。
“……”
这么直接的回答把我噎死了,一边是没想好回什么,人家家务事岂是我能置喙的;一边又闪回到严潇和我提过的,“哥哥很累、很辛苦”。
严凛显然没指望我能对这件事发表出什么评论,也想到了我不敢随意对他父亲进行声讨,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很忙吗?”
“没。”
我只敢说一个字,怕语气泄露忐忑。明天就要去广告公司面试了,但拖到这会儿我还是没和严凛提过只言片语。
过了今晚,又算是我要“先斩后奏”了,可对于任何涉及到未来的问题,我都不知要怎么和他开口,所以我选择逃避般的 “沉默”。
“不忙的话,”严凛声音突然变得很低,不知是旁边来人还是单纯要恐吓我,“为什么不联系我?”
平时住在一起,甜蜜亲昵的话也就当面讲了,我们手机上的交流大约都是几点回家,买什么牛奶这样的小事。这两天他出门不在家,我一是不想打扰他,二是还真没想到什么要找他聊的话题,因而对话框里的时间的确还停留在两天前。
“怕你忙啊。”我慢吞吞地找借口,“再说你又不是不能打给我。”
严凛被我堵得没话说,但也不挂电话,听筒的另一边传来他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
这样的声音对我来说似乎有催眠的魔力,我关上灯重新躺下,手机贴在耳朵边,好像他还躺在我身旁。
我想到大学时总抱怨陈柏和他女朋友睡前打电话扰民,如今自己体会了才知道是真的舍不得。
“猫什么时候送回去?”严凛一句话打破了今夜如此浪漫的温馨气氛。‘
“……”
我一言不发,严凛反倒笑起来,“这几天要下雨,你送回去的时候就不要打车了,开我的车吧。”
在他讲这句话前,我打算的是让张宇扬自己来领,被猫烦了这么久,我可没那么好心送佛送到西。
“知道了。”我答应下来又问,“车钥匙在哪儿?”
“……就在餐桌上。”
“好”我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严凛很快说,“睡吧,晚安。”
翌日的面试地点有点远,我地铁坐了一个小时才到。高耸的写字楼里都是类似的创意公司,等上了楼,才发现来面试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但只有我这一张是亚洲面孔。
轮到我的时候,面试官是一位算得上年轻的亚裔女性。
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和我来自相同的国家,但身在异国,我还是严谨地全程用英文与她沟通。
她似乎对我很了解,问的几个问题都围绕在我上次写的故事上,那些面试的模板和套路我是一句没用上。
面试结束的时候,她告诉我结果会在一个星期内通过邮件告知,可等到我推门出去的时候,又听到她直接说了“congratulation”。
她这一句“祝贺”让我直到坐上地铁的时候心都是慌的。这样的创意岗位能留给留学生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我未报太大的信心。可试试看的事情却如此意外地得到了垂青,如同平静的湖水里投入了一颗石子,看似只是微波轻荡,实则激起底面的千层巨浪。
如果我要接受这个offer的话,那护照怎么办,签证怎么办,怎么和家里说,以及,怎么和严凛说?这些与之而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烦,一件比一件头疼。
张宇扬发来的航班信息短暂地将我从这些迫在眉睫的烦忧中拉回来,比起父母和严凛,他倒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我决定明天还猫的时候好好和他探讨一下。
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贫嘴贫习惯了,这么久没和他聊天还真有些不适应。
航班是晚上九点到的,我过了十分钟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来停车场。
“你来接我了?”张宇扬不但不感谢,语气里还透露着惊恐。
“昂,赶紧下来的,超时了你交停车费啊。”
张宇扬或许真的很心疼那几块钱,不到一刻钟我就看到了他拎着个大箱子急匆匆地找车。
“这里!”我从车窗里探出一只胳膊,喊道。
拉杆箱的轮子声迅速逼近,张宇扬没管我敞开着的后备箱,直接走到窗户边,弯下/身问我,“就你一个人?”
看他眼睛止不住往车里面瞟,我明白过来,笑道,“当然就我,严凛去加州有事儿——我说,你不至于是害怕他吧?”
张宇扬没搭理我的话,把箱子塞进了后备箱,颇为自得地上了后座,对我说了声,“走吧。”
“操,我是你司机啊?”我边启动车,边回头骂他,看到他已经从笼子里把猫抱了出来。
我皱皱眉,“小心掉毛,这可不是我的车啊。”他就算和我随便惯了,也多多少少要忌惮严凛吧。
张宇扬“切”了一声,马上反驳,“人家可比你有爱心多了,才不会嫌弃我们Lily。”
他不提还好,提到这个,我就很来气。
我抿嘴不语,张宇扬却还在继续讲,“我看他那么喜欢猫,你们不考虑养一只吗?”
我抽抽嘴角,“你不要自己养了这种麻烦的东西还来怂恿别人。”
“我才没怂恿,”张宇扬矢口否认,“是他自己来问我在哪儿买的。”
“什么?!”我一脚恨不得踩爆油门,忍了又忍,最后咬牙切齿地问,“那你告诉他了吗?”
“我怎么告诉他啊。”张宇扬咯咯乐起来,“都说了是我捡来的猫。”
“……”一阵沉默后,我渐渐恢复了正常人的思考能力,疑惑道,“他还和你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