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33章

作者:yyyyyyu9 标签: 穿越重生

  “行。”张宇扬的技术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认识他之后我就没出门修过电脑,听他自告奋勇也顺势同意了,能多省一分钱总是好事情。

  早饭过后,我捧着笔电进了他的房间,这里脏乱得没一处下脚的地方,我俩席地而坐在地上,开着两台电脑面面相觑,任由他养的那只猫在我们身旁蹦跶来蹦跶去。

  恢复邮箱的程序植入后需要等上30秒,趁着这会儿功夫,我问了还没找到机会求证的话,“严凛他妈来找我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

  张宇扬明显不自在起来,“昂。”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像是怕我责难。

  如若是我刚认识他的那会儿,我大概真是要生气,不过如今的我已学会了理解别人对我的好和担心,捏了捏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电脑屏幕“嗡”地亮起,结束了我们短暂的“温馨”时刻,张宇扬的手在键盘上敲下几串不知道是什么的代码,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最后成功显示出来我的邮箱界面。被我彻底清空的垃圾邮件箱里目前显示着100+的未读信件。

  张宇扬手指虚晃地很快,在我的垃圾信箱里搜索着优惠券的踪影。

  “没那么往前。”我喊住他,可在他手指停下来的那一刻,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ID,

  那是一封开头为“smartoption”的企业邮件。

  在这一瞬之内,我如收到上天指引,从他手里夺回来自己的电脑,急躁地点开后发现竟然真的是面试通过的消息,上面提示着要去迈城进行最终一轮的面试。

  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看着屏幕陷入忡愣,不敢相信,也不可能相信——我从来没见过这封信件,甚至这个日期的前后几天,我还特意爬上去检查了好几遍有没有回件,不会的……

  我几乎要把屏幕盯出来一个窟窿。

  张宇扬有点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也和我一起盯着看了半天,悻悻地晃了晃我,“夏优?”

  我喃喃自语着,“我没有看到过这封信。”我并不能准确地说出心中的想法,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不对。

  “那……是系统自己归入垃圾信箱了吧?”他提出还算合理的意见。

  “不可能。”我果断否决了,“前几次都能收到,我还回信了,怎么可能被系统默认成垃圾邮件?”我死死看着电脑,“而且,我清空垃圾的时候都没看到这封。”

  “嗨,”他打圆场着安慰,“多大点儿事儿啊,你都有那么好的工作了,一封没看见就没看见吧。”

  是啊,我都有那么好的工作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有种不成形的荒唐想法在我心底滋长——是有人恶意删除的这封邮件。

  不是我有被害妄想,而是那些蛛丝马迹汇集到了一处,让我不得不起疑。

  圣诞时我去DC,严凛如开天眼般问我是不是要出去玩;我下打车软件的时候,他又能那么巧地进到房间;包括我在收到面试邮件的那天,他还三番两次问我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严凛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或许并没那么多的“凑巧”,是他一直有渠道监视着我罢了,而我去迈城面试的事情是肯定不合他意的,那么……

  我麻木地站起来,明白了自己该去哪里求证。

  一路上,我感觉得到自己的心情坦然得像一条平稳的直线,那些“巧合”串联到了一起,似乎就成了必然。

  打开他家门的时候,严凛刚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语气里还含着小小的惊喜,“不是说晚上吗?”

  我笑都笑不出来,走到他面前,直直朝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严凛心里没一点儿防备,顺从地递给我,笑道,“一回来就查岗啊?”

  他看着好像还对我这样侵犯隐私的行为感到高兴和欣慰。

  “密码。”我面无表情道。

  我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手里按下四个数字,手机“嗒”一声开了,我点开了邮件的应用程序,里面登陆的账户只有他的。

  可我又怎会善罢甘休,塞回给他手机又走向书房,严凛在我身后一把拉住我,深邃的眼眸里有化解不开的紧张,“你要干什么?”

  “你猜呢。”我看不见我的脸,但知道自己一定展露了一个无比狰狞的表情,因为严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他的电脑界面很干净,我一眼找到了那个醒目的邮箱图标,我喷发的怒火却倾刻间休止了,下意识地去看严凛,他紧攥着拳头站在书房口,这里是他的房间,可他并没有进来。

  我预感得到,鼠标点进去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也预感得到,我们之间即将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

  我很想在此时选择离开桌面,继续若无其事下去,继续装傻充愣下去,继续无条件服从下去,继续恪守我卑微的本职工作。

  可内心深处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我不能这么算了,忍受的次数太多了,这次我没法再退让了。

  我咬咬牙还是点开了。

  不出所料地,上面赫然登陆的邮箱是我的,最新的一封邮件是学校发来的,我刚离开家的时候还没收到。

  不知道他是也没看见,还是为了伪造未读的假象而不点开。

  我平静地关上了界面,走到门口,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问他,“你登了多久了?”

  “去年暑假。”

  听到这个模糊的时间节点,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为了赶着见他我忘了带家门钥匙,是在他这里借住了几天,也用了他的电脑。

  可他不会退出账户吗?八月底到现在五月过了大半,几乎快一年的时间里,我傻/逼一样被蒙在鼓里,如果不是这件事,这台电脑他是不是都不打算淘汰了,要监视我直到永生永世吧。

  我省略了这些鄙夷的责问,忍着怒气问,“那我面试通过的邮件,是你删的吗?”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脸上没有愧疚也没有难堪,只是微微颌首。

  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我,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会生气的,我说过那么多次的“选择”和“自由”,我如此在乎的东西,在他心里是这么微不足道,不足挂齿吗。

  我简直怒不可遏,痛骂道,“你他妈的真是个傻/逼!”

  “不然呢。”他脸上残存的一丝紧张也跟着我这句话消失,换上了领教过无数次的冷面,“送你去迈城面试吗?”

  一句话打在我心上,我回想起正是那个时候他兴冲冲地要带我去日本,我以为是他心血来潮,原来是以防万一!真可笑。可即使我当时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听话到都把护照给他了。

  我还没再发难,严凛却自己开口了。

  “你总说你要自己‘选择’。”他轻蔑地觑我,“不懂你有什么可抉择的,给你找了全世界最好的广告公司,你还要选?”

  “夏优,你到底在气什么?”严凛的嘲讽像一根刺扎着我,“两年前你都能为了我上一所二流大学,怎么现在兴师动众地来怪我删了一封小公司的邮件?”

  “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和你妈说我们的事,拖到今天,你开口说了一句吗?”

  我被他直白的话语震了震,惊觉这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修养极好的严凛,呆如木鸡地立在原地无法应答。

  他以为这是戳穿了我的心虚,还在不停奚落着,“说错了,你根本不是拖,你就是逃避!”他勾了勾唇角,逼近我的脸侧,“今天又是拿什么借口出门的?写论文还是打工?”他轻声笑着,如同是在自言自语,“忘了,你都毕业了,以后准备用什么,加班还是出差?”

  “你真不用敷衍我。”他不在意地挑眉,“总骗人多没意思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种人的德行。”

  他在我近在咫尺的耳畔,可我只觉得他如此遥远而陌生。

  我嗫嚅着问,“我哪种人?”

  他眯起眼睛看我,“你说呢?”

  我不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把我看轻到什么地步,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他对我的嗤之以鼻并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长久以来的,习惯成自然的。

  我们相处在同一个房间,却不在一个空间,无法共用相同的波段,明明是我来兴师问罪,却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我无意和他一样放些伤人伤己的狠话,也不想再和他吵架,迈开步子朝向门口。

  严凛头垂着跟在我身后,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凶光毕现,把我抵到门边上,恶声恶气道,“这就要走?”

  “我回家,我们都冷静冷静。”我认为他此刻已经丧失了文明和礼仪。

  “冷静?”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你的护照都被我送去使馆了,你冷静不了,你也改变不了了!”

  “你这是在绑架我吗?”我瞠目结舌,“送过去不该和我说一声吗?”

  “说?为什么要和你说,你他妈就该听我的。”

  我像只被逼到了悬崖边的狮子,浑身的毛都因这句话而炸开,抬起腿把他撞向了另一边的墙面,拽着他的领子骂,“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哪位啊?”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连拖带拽着把他拉进卧室,发现我整理出来的几个箱子都不见了。

  “我东西呢?”

  “已经被我寄去金山了。”

  我深吸一口气,“你这么怕我跑了?”

  严凛不置可否,我轻浮地笑起来,“不要紧,”说着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我的衣服还没打包。”

  我扬扬下巴,示意他往里看,“你看到没,我连夏天的衣服都没拿过来。”

  严凛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逼近他,残忍地揭穿事实,“我他妈连夏天都没想好要和你过,你就决定了我下半辈子的事情。”

  我的蛇信子一旦吐露,就无法再收回,不由分说又从衣柜底下抽出来那个我动都没动的相机盒,“还有你送我的这个,你好好看看,说明书我都没打开过,我说要了吗?你就给我买,我自己没钱吗,轮得着你给我发奖励?!”

  “你很讨厌我对你好吗?”严凛气焰渐退。

  “是。”我缓缓道,“你说你对我好,但实际上在你心里就是把我当只宠物在养,丝毫没想过我也是个有行为意识的人,但凡换一个人都受不了你这样的独裁和霸道!”

  “我现在不光讨厌你对我‘好’,我还讨厌你本人。”我愈发咄咄逼人起来,“和你强调了那么多遍我要自己做决定,你倒好,像个变态一样躲在屏幕后面偷窥着我这么久!还自作主张删了我的工作邮件,凭这一条,我就可以去告你!”

  严凛眼神变得很涣散。

  而我却不再感到心疼。

  我不仅是单纯生气,而是逐渐体会到放狠话的快感,看到对方因为我的一个字,一句话而伤神,居然有种上瘾的成就感,原来曾经,严凛也能在我身上获得这种感觉啊,怪不得他“没办法”提前和我说清楚。

  我在心里冷笑,怒火更浓烈起来,“这么多年了,看我跟在你后面跑,是不是觉得特别爽,特别有满足感?”我吸了吸鼻子,语调挑衅到极点,“当时韩骋那事儿,你气成那样,是真因为喜欢我,还是觉得丢了人没面子?!”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严凛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眼尾气得发红,野兽般盯着我。

  “你自己知道。”我没本事,也不想再说一遍,因为我有更伤人的话排着队着要说呢。

  我已控制不了自己一句句吐出来的话,愤怒盘旋在我的头顶,把我的理智一点点啃噬干净,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妈还说是我把你变成怪物,我看未必吧,陆方禾那么漂亮,你都谈不下去,非要抓着我不放,明明自己是个天生的纯种同性恋,管我屁事儿啊!”

  “你不是吗?”他问得好卑微。

  可这种受伤的神情和语气使我心中的快意膨胀到最大值,我早已不知自己的真实想法,只知道蓄意报复的每一句话都令人格外舒爽,我无所谓地告诉他,“我当然不是,大学之前,我喜欢女的。”

  我不得不又提起韩骋,“我不喜欢韩骋也不是因为专情于你,如果我真是个纯弯的,我他妈为什么不试试他,你们条件也并没差很多吧?”

  “喜欢你只是因为觉得你是朵高岭之花,采撷起来才别有风味,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倒是有点儿腻歪。”

  挤压太久的不平衡心情流淌成一汪黑色的沥青,要把我们都拽入泥泞。

  看他听傻了的样子,我不忘再补上一刀,“你震惊什么?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啊,元旦的时候你就看到我和陈柏的聊天记录了吧,火急火燎地冲到我家让我和你同居,成天像别钥匙一样把我栓在裤腰带上——你不会真以为我一点不知道吧?”

  我想得起来我和陈柏的聊天记录,那句句戳人心窝子的话,陈柏一个局外人都受不了,何况严凛这样满身骄傲的人。

  爽意更甚,我忽而笑起来,“让我想想如果那天我没跟你回来,你会怎么着?你还会找我吗?还是就这么算了?” 我笑得越来越狰狞,“真该看看你会不会也跪着求我。”

  在恶语伤人上,他绝对的是我的手下败将,听完我的这些话后,颓丧得犹如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和肩膀,身量都矮下去几分,我昂首挺胸的姿态竟然能让我第一次与他齐平在同一水平线上。

  沸水泼出去,我的冷静一点点回笼了,那迟来的钝痛让我没法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几乎再待一秒我就要重操旧业地和他道歉再和好。

  我为我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无限可耻,逃命般想离开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从背后收进怀里。

  紧紧的,不让我逃离半分,那安心的香气裹住我,他的头发扎的我脖子有点痒,像一只可怜的大型犬,企盼着人类的垂怜。

  我心只软下去一秒,很快就清醒过来,他这样的举动只是怕我逃离,怕我不能遵守他制定好的秩序,那句“就该听我的”还血淋淋地插在我的心口。

  愤恨帮助我再次蓄起力气,“去死吧你。”我狠毒地没有留一丝余力地用自己的胳膊肘撞在他的肚子上,挣脱了他的禁锢,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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