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第43章
作者:yyyyyyu9
一玻璃房的人闻声齐齐向我看来,风雨欲来,还必须迎风暴而上,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敲了三下门。
我看到了邱景忆,他坐在主位的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由此看来,他并不是SEArch的老板。
我思考了一下,认为代言人的身份好像更符合他的形象。
主位上的人侧对着我,被左边的人挡得很严实,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看清他点了下遥控,帮我开了门。
我一路垂着脑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Vianne坐在我旁边,脸上的表情绷得更紧了,低声责问了句,“为什么才过来?”
我冲她摊摊手,“还有两分钟呢。”
刚一坐下,就有人开始用麦克风讲话,“Yorick。”Daniel的声音从同一侧座位的尽头传来。
他用蹩脚的普通话高亢而嘹亮地问,“刚刚抽签的时候你不在,我先选了,我先讲,你无意见吧?”
“他在说什么?”Vianne听不懂中文。
我帮她翻译了一下,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一排人,的确都是东方面孔,邱景忆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上,我和他之间呈一个房间的对角线,而他旁边坐着的是我们两组今天拼尽全力也要取悦的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也变近视了,我看不清那人的五官,连大致的轮廓都很模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笑,觉得这一切变得没劲。
Vianne给我推来一个麦克风,催促我快回答Daniel的话。
“No。”我被她按着脑袋,多一个字不想讲,怎么敢有意见,这里是我能提意见的场合吗?
“Chinese,please!”Vianne在我耳边几乎快把牙根咬断。
会议正式开始了。Daniel无意外地当了先发言的人。
他的展示做的天衣无缝,两种语言自由切换,口述是用英文,ppt上的内容却用中文做了翻译,很多专业词汇还细心地做了注解。
我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去看vianne,她没做什么大表情,风平浪静地正襟危坐,但我看得到她脸颊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再这样下去,恐怕她法令纹要更深了。
一阵掌声响起,Daniel的讲演结束了,他舍不得松开话筒,殷切地问向主位上的严凛,“您还有问题吗?”
严凛坐在长桌的一头,沉默了片刻,用低缓而标准的英文道,“先请下一位吧。”
Vianne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站起身,麻木地打开准备好的ppt,照本宣科般念了一遍,努力地将这些单词翻译成中文。但我再怎么努力,比起Daniel那富有活力,诙谐易懂而不失严谨的诚意之作,这机械的“人工翻译”都实在是毫无胜算。
亚太地区的总监皱了好几次眉头,看了好几次表,和Daniel结束时不同,我回到自己座位上时,只有零星的稀散的掌声,整个会议室沉静了少时。
对面的一排人无人发话,严凛也不讲话。
Vianne身上传来的低气压让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后悔无比接手了这个任务,拯不拯救都一样没戏,只是现在众矢之变成了我。
严凛和他左手边的总监低声耳语了几句,总监边听边点头,最后拍了两下掌,抬起麦克风说今天的会议先到此结束。
我和身边的一行人一同站起来,目送着对面的合作方陆续离开,我的眼睛从始至终看着地面,视线逐渐成模糊不清的雾态,等到玻璃门再次合上才重新拥有焦点。
会议室里就剩下公司的人,亚太总监不留情面地冲我骂过来,“你准备的是什么东西,耽误那么多时间,不会讲不要讲了。”
Vianne想替我说话,我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一个团体最重要的是团结,被他认为是我个人工作的失职总好过认为整个项目组考虑不周吧。
“没做好的东西就敢拿来滥竽充数!以为人家同你一样闲?总部怎么招进来你这种废柴!”他在这一句用了中文。
除了我和Daniel以外的人都听不懂,但大家都很清楚地知道他是在骂我。
总监看蠢货一般的眼神集中在我们一组人的脸上,“对方说下星期一给答复,各位好自为之吧。”甩下这句话,他也出了玻璃门。
Daniel追了上去,顺带带走了他们组的同事,会议室里的人一点点变少,最后只剩我和Vianne。
我故作轻松,反过来安慰她,“好歹不算被当面否决了。”
Vianne揉了揉太阳穴,摇头无奈地笑,“Fine。”
回到工位时,座位上一片空,恰好Owen提了一个精致的购物袋回来,告诉我休息室里有SEArch为大家准备的丰盛下午茶,人人有份。
我本不想去拿,但看到那袋子上贴着每个人的名字,还是妥协般去了趟休息室,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一阵嬉闹声。
夹杂着各种俚语的诨话层出不穷,而我是话题的中心人物,他们兴致勃勃地在猜我攀上的是sugar mommy还是sugar daddy。
美国人说起英语在我的耳朵里分不出太大差别,我静静地听了会儿,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座位上。
这一天因为刚开完会议的原因,还没有新的工作任务下来,大家下班的都算早,虽然气压不高,但毕竟是星期五,各自有安排好的娱乐活动。
我七点多才离开公司,漫无目的地把车开到金山大桥边,一个人默默地走上沙岸。
金山的昼夜温差很大,尽管是夏天,晚上也冷。我早就换下了西服,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t恤,迎着风走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无知无觉。
我秋冬季的衣服还在严凛房子里,那个物业员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严凛了。我踢了踢脚下的湿土,想到他现在应该正是在新房里浓情蜜意的时刻,肯定没功夫理会我那几箱破衣服。
我捡起几颗小石子扔到海里,黑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连小小的水花都没激起。
岸边实在太冷,我没走多久便回到车上,张宇扬发了条动态,是和他女朋友在迪士尼拍的情侣照。
他上周告诉过我,他谈了恋爱,对方是同公司的亚洲女孩。
我点了个赞,又给他评论了一个99,放下手机,开车回了家。
裸露的皮肤被夜风吹得发冰,电梯间的空调激得我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我出了电梯,抱着胳膊想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是要先好好泡个热水澡,然而,我这算不上奢侈的想法却在走出拐角的一刻被打断。
房门门口突兀地站着个人。
我在看到对方背影的瞬间就下意识地想躲起来,但是早已来不及。微弱的脚步声让他敏锐地转过身,机警地像守株待兔的猎人,犀利的目光里蛰伏着不耐与凶狠。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我躲不了,只好佯装没看到般走过去,无比小心地避免和他产生任何肢体接触,旁若无人地输起密码。
“你去哪儿了?”身后传来与过往如出一辙的迫人声音和淡却呛人的古龙水气味。
严凛宽阔而高大的身影由灯光映射到木质门板上,黑色的阴影在我视线的前方将我笼罩,它伸出触角,长成藤蔓,把我拉进看不到底的深渊,我心底的恨意凝聚到一个顶点。
按完密码最后的两位,我推开门,缓声道,“进去说吧,别扰民。”
ps:大家七夕快乐哈~
第63章
屋子里一片黑,严凛虽是第一次来,却精准地摸到了开关,按亮了灯。
我管不了他如此自在地把这里当他的地盘,弯下腰刚想要换鞋,他就在身后发难,“我穿什么?”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地板上只摆了一双拖鞋……我手一顿,转手把自己的拖鞋放到他面前,“穿这个吧。”
严凛既不答话也不换鞋,阴恻恻的眼神在我脸上徘徊了好一会儿,“你一个人住?”
“嗯。”即使知道他在明知故问,我也合着他心意地答,“一个人住。”
严凛不知道是满意我一个人住的事实还是满意我认真回答问题的良好态度,扬了扬下巴,脱下鞋,穿着袜子踩上地板,大方地把唯一的拖鞋让给我,“你自己穿吧。”
“……”我换好鞋跟在他后面,看他如同帝王微服私访般在我的房间巡视。
这里面面积实在不算大,可以用一览无余来形容,绝不是严凛能满意的地方——可他满不满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猛地扼止住这些低三下四的想法,强迫自己想起放他进来的原因。
摊牌,撕破脸,无休无止的争吵,甚至想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我在脑子里构想一会儿的精彩景象,幻想如何让他输得一败涂地,哑口无言。
然而在这些武打场面前,我得先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那个,”我踟蹰着开口,望向站在窗户边的人。“我那几箱衣服…给你家物业打过电话了,他们说联系不上你。如果你最近有时间的话,跟……”
“Ovenue开的工资不够你买衣服吗?”严凛回过身,十分无理地打断我。
“合适的衣服哪儿那么好买。”我仿佛体会不到他呼之欲出的气恼,不紧不慢地继续道,“而且,都是还能穿的,不要浪费了。”
他眼神蓦然一黯,大步流星地朝我走过来,脸色沉得好像我提出来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要求。
我一时间也被他说来就来的愤怒搞得茫然了,他居然还敢给我甩脸色,难道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吗,光明正大地带人来我公司看我出丑,如果这样我还没有任何脾气和表示,那我真还不如马路边的一只流浪狗。
狭小的房间里,他长腿迈几下,就站到了我的面前,“闹什么脾气?”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告诉我他真正想说的话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太挫败了,搞了这么一大圈,他仅仅以为我在赌气。在他的认识中,我永远逃不开他的五指山,哭笑喜闹,皆是因他而起,无论受了多少毒打,只要扔个啃剩下的骨头,就能跑回来摇尾巴。
我望着他,寒意丛生,而他今晚来找我的理由也再明了不过了——碗里的吃够了,又开始觊觎锅里的。好笑的是,曾经我是碗里的,而现在,我成了锅里的。
身份的转换并不能改变严凛对我的看法,我仍旧是他想玩就玩一把的不二选择。心里扭曲的愤懑为我提供了一个崭新的思路,与其戳穿他,与他闹得两败俱伤,不如趁他对我还有几分念想,利用好剩余价值。
吵架能带来的只有侮辱和心伤,可如果我学会顺着他的心意,能得到的远比想象得多,迫在眉睫的难题只要我开口,他不会不同意。
真的要做这么不光彩的事吗?我心底难免感到羞愧和动摇,可很快又想起下午休息室里那些人不屑的嘲讽与鄙夷。既然别人不仁,那么我不义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是闹脾气。”我打定主意后,立马装出可怜兮兮求原谅的样子,随口扯出一个理由,“那天说的话,以为你很生气,不会原谅我了。”
严凛愣了愣,大概不明白我的态度怎么转变得如此快,但还是被我服软的态度弄得脸色好了不少,只是说起话来仍气冲冲的,“是不会原谅你了,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他突然俯首而下,发泄似的咬了下我的嘴唇,“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的身体在他靠近的时刻陡然僵直住,我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他产生了排异反应,开始抗拒他的触碰。
这算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严凛继续着动作,我却像个木头一样站桩,他的呼吸和触摸都让我生理性地不适应,几乎克制不住要把他推开的想法。
而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我轻轻用胳膊肘把身上发情一样的人顶开,侧过脸低声道,“我先出去买个东西。”
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为了达成目的,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牺牲身体和健康。
“买什么?”严凛被我推开后不悦非常。
我咬着下唇,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终于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不自然地摩挲了一下嘴角,“我去吧。”
“不用,你不知道地方,”我飞快地拒绝,转头去穿鞋,“我马上就回来。”
凭着记忆里的印象,我开车走过几个街区,成功找到了那家灯红酒绿的店铺门口。
说起来,能知道这种地方,还要拜SEArch所赐。某天开车回家时,误打误撞导航到这条路上,我鬼使神差地记下了这家店的位置,今晚,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个时间,店里客人还真不算少,老板看到我是个新人,主动过来推销,“男士用还是女士用?”
“男。”我略有些难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同性用的。”
药店老板看起来见怪不怪的,自如地给我指了指墙壁上最上面的一层货架,“你想要普通一点的还是刺激一点的?”
“啊……”我完全搞不清这种东西,犹犹豫豫地问,“刺激的是有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