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182章

作者:泷夏川 标签: 爽文 系统 无限流 强强 穿越重生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这明明是怪病研究中心,根本不像治疗精神疾病的地方。”秦晷虚弱地挂在荀觉肩头,每说一个字都像挤出来的。

  “你先别说话,节省体力。”荀觉叮嘱他。算起来,秦晷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怎么进过食,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他那副半死不活的身体。

  秦晷哼了一声,乖乖闭嘴。

  荀觉转头又问薛小梅:“有什么发现吗?”

  薛小梅道:“发现一个奇怪的衣帽间。不是堆放病号服的工作间,是那种,正常人家里的衣帽间,不不,说正常也不正常,里面挂着同一种品牌同一种款式甚至同一种颜色的衣服。”

  “刘茵茵的。”秦晷忍不住又插嘴。

  荀觉停下脚步:“所以刘茵茵和我们判断的一样,昨晚并没有离开医院。她的衣服是在医院里换的。”

  “想出去也出不去。”秦晷咽了口唾沫,他已经饿得百爪挠心了。双手似乎也饿了,揪下几根荀觉的头发老想往嘴里塞。

  荀觉只得加快脚步将他拎进餐厅。

  如同昨天一样,病人们整齐地列队在桌边,手里拿着饭盆,眼巴巴地等候开饭。

  经过昨晚那一通折腾,不少人的精气神遭受重击,表情呆滞起来。见到食物进门,他们也没多少激动,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又移开了目光。

  夏箕奇和薛小梅分工合作,一个负责盛饭,一个维持秩序,荀觉先给秦晷打了饭,喂他吃了几口。

  一边喂,一边小声把刘茵茵的事告诉薛小梅和夏箕奇。

  薛小梅皱眉道:“刘茵茵的死会对任务产生影响吗?”

  秦晷双手开心地玩着,嘴里包里饭,含糊说道:“当然有影响。在这个任务里,人人都在演戏,刘茵茵死亡,那么她的戏份就没办法完成。要么换人,要么就……”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了嘴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黄春蓉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而跳动。

  “黄春蓉怎么了?”薛小梅问。

  秦晷:“刚刚我们把那四个怪人引去塔楼,就是为了把院长和她分开。我们想看看,脱离了院长的关注和视线,她会做些什么。”

  “我看她很正常啊。”

  黄春蓉趴在桌上,慢吞吞地用勺子舀汤喝。

  她动作优雅,吃了许久才停下来,靠在椅背上休息,双手捧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发出餍足的喟叹。

  “她的肚子……”夏箕奇突然低叫了一声。

  黄春蓉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不说还真看不出来,她的小肚子比正常人大,像是不知节制吃撑了。

  秦晷专注地盯了她一会,摇摇头:“不对。”

  只这么几秒的工夫,黄春蓉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

  她摸着肚皮的手轻轻跳了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这本是很幸福的画面,却因为她干枯的身体而显得可怕。忽然,她像感应到什么,惊恐地站起来。

  此时肚子又大一圈,像个硕大的皮球压榨着她每一寸骨头,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淋淋漓漓的水渍顺着病号服浸出来。

  “我去,她这是要生了啊!”夏箕奇瞪圆眼睛。

  这特么叫什么事,就黄春蓉这木乃伊的身子骨,她还能生?!

  黄春蓉捧着肚子倒地,一声声哀嚎充斥餐厅。

  夏箕奇让她喊得头皮发麻,没办法,还是过去蹲到她身边,和薛小梅合力为她接生。

  黄春蓉疼得不停飙血,地下血污一片,分不清是从哪里涌出来的。

  薛小梅几乎按不住她,荀觉只得也过去帮忙。然而除了他们,其他人似乎都见怪不怪,神情木然。

  黄春蓉足足干嚎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始生。事实上,这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她这副摧枯拉朽身子经不住,叫得一声比一声惨。

  荀觉心尖一颤,终于明白黄春蓉每晚的惨叫是怎么回事了,敢情并不是和院长偷-情,而是院长在帮她接生!

  于是,荀觉意识到自己干了件不可思议的事。

  几分钟后,刘茵茵提前出生了。

第148章 异己手综合症18

  黄春蓉痛苦的惨叫响彻大楼, 所有病人、保镖和护士冷漠地围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俯首观看她生产。

  血顺着地面瓷砖的纹路向四面八方涌去,门窗紧闭的餐厅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黄春蓉在荀觉手里挣扎不停, 干枯的身子拧成麻花, 她几度昏厥,又几度被疼醒,青筋暴起的喉咙像被锯刀磨着, 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惊心动魄的几分钟后,一个血淋淋的婴儿脑袋从她的裙子底下挤了出来。

  荀觉忽然意识到, 这是刘茵茵,刘茵茵又要出生了!

  可是为什么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划过, 他还来不及抓住, 就被门口的一声惊呼打断了。

  “你们干了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们, 不要动黄春蓉, 她很危险!”巩都冲进来,一把揪住荀觉衣领。

  荀觉缓过最初的惊诧, 却笑了起来:“你晚上并不是和她偷-情, 而是给她接生, 你没有说实话。”

  “我从来没有说过和她偷-情!”巩都目眦欲裂, 血丝爬满瞳仁, “我是她的侍从, 你明白吗,她有种神秘的能力,让人拒绝不了!她_=*^*%^$^##%@$@$*-/-/……”

  话音没落,那层赤红的怒火从巩都眼里消失了。

  他依然很愤怒, 胸口剧烈起伏着, 舌头像是撸不直, 又开始发出奇怪的噪音。

  一分钟过去了。

  从刘茵茵的脑袋露出来,到她整个儿被挤出来,整整一分钟。

  抱住刘茵茵的夏箕奇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半晌后“咦”了一声,失去了记忆。

  与此同时,秦晷那双不听使唤的手再次拍上荀觉的玉臀。

  “帅哥,哥们好喜欢你这张脸呀。”

  彻骨的寒气从脚底窜起,荀觉骤然意识到,清空秦晷记忆的,并不是那十二道来自城市钟楼的凌晨钟声,而是刘茵茵。

  是刘茵茵的出生,让整个医院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循环。

  “%#¥!#!%#……¥!#!#¥@#!!”院长暴跳如雷,大声喝斥着病人和保镖。

  二十多名保镖分成两队,一队驱赶病人,一队用枪指着荀觉。

  “%……#%@!¥#!@%#¥/-/*)*%&¥!!”保镖队长托着枪,粗暴地示意荀觉离开餐厅,另两名保镖用粗麻绳将他捆了起来。

  荀觉只得跟着他们往外走,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秦晷一眼。秦晷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星光流转的双瞳里有着近乎空白的天真。

  荀觉叹了口气,这还真是无人生还的任务啊。所有人日复一日地失去记忆,接收到的信息越来越奇怪,到最后,很可能连这一分钟的清醒也失去。

  诡异的环境让人发狂,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真的变成疯子。

  保镖蛮横地用枪托砸了荀觉一下,驱赶他向连排建筑的深处走去。

  拐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四下里越来越安静,在某一层的长廊尽头,保镖们将他推向一个写着奇怪标语的房间。

  房间很旧,地面的瓷砖缝里积满不知是什么的污垢,门缝也染上了蜡黄的水渍。整个房间空荡荡、白芒芒,只有正中一个两人宽的大理石石台。

  像极了家畜屠宰场。

  保镖粗暴地将荀觉推上石台,用铁链把他的四肢牢牢锁住。确定他挣不开后,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

  四下里寂静无声,忽然不知谁打开了高墙上的排气扇。一张张叶片缓慢地转动着,切割下午的天光。

  每一道阴影落在身上,都像要把他的身体切断。

  荀觉长长地吐了口气,感觉这回真是死定了。

  秦晷不记得他,薛小梅和夏箕奇就更不用说了。唯一记得他的大概只有那只鸡,可他这情况……一只鸡恐怕救不了吧。

  他正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烟,门吱呀呀被推开了。

  院长换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戴着橡胶手套,推着装手术器具的小车走了进来。

  荀觉剧烈挣扎起来。

  巩都特么是个导演,让他用那双扛摄像机的手给自己动刀子,他怕是连刀刃朝哪边开都分不清楚!

  “+——09&%&¥#¥%@#!”院长笑眯眯地说着什么,亲切地拍了拍荀觉的肩膀,就像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在手术前安慰慌乱的病人。

  荀觉真特么想问一句,这手术成功率有1%吗,环境是无茵的吗,医生有执照吗!

  他飞快地扭动四肢,想把手腕从铁链里挤出来。

  院长发现了,轻声咕哝一句,又给他锁死了。

  荀觉:“……”

  他破口大骂,试图用院长听得懂的语言人参攻击。院长怔了怔,显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再次亲切地安慰了他。

  接着,巩都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胶囊,捏着他下巴塞进嘴里。

  荀觉说不出话了,死死把胶囊压在舌头下。

  巩都拿起手术刀来到他的脑后,来回比划,用冰凉的刀刃在他颅骨处找切入点。

  这一下荀觉反而不敢乱动了,万一巩都失手,直接将他戳个窟窿,那可就亏大了。

  巩都仔仔细细把他脑袋摸了一遍,摸到一小块反骨,激动得抓耳挠腮,宛如猴子跳舞。

  荀觉动也不敢动,话也不能说,静静看着他发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鸡叫。

  秦晷的手揪着夏叽叽的尾巴扑腾进来。

  夏叽叽欲哭无泪,嚎得快哑了,慌乱中它完全领悟不到手术室的气氛,一头栽进荀觉怀里。

  窝着小鸡脚在荀觉胸口坐了两秒,这货才反应过来荀觉没像往常一样抱它,尖喙一啄,把铁链上的开关摁开了。

  巩都:“……”

  荀觉翻身暴起,铁链一甩,反把院长捆在手术台边。这才跳下地来,彻底地将铁链挣开。

  “……&¥……#@@¥¥&*@¥@!!”院长死命反抗。

  荀觉夺下他的手术刀,直接给他剃了个秃顶。笑谁反骨仔呢,傻-逼!

  院长一顿,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