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250章
作者:泷夏川
“可是……”小姑娘明显不服气,“他们都是纸片人啊。”
秦晷叹气,“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不在原来的世界,对于人家来说,我们才是闯入者。”
“……”岑陌睁圆了眼睛,“就算是这样,也不能……”
“你杀穿书者的时候手软过吗?你是否也用了技能,不择手段?”
“可是……”岑陌有些急了,大滴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些人在杀我们的同胞,如果大家一个接一个地被杀死,很快也要轮到我们……”
“岑陌啊,”秦晷说,捋了捋岑陌的后脑勺。
岑陌愣住了。
秦晷从来不叫她的名字,秦晷总是很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尾音拖得略长,尤其那个轻轻的“啊”,带着一点亲昵的味道。
一瞬间,岑陌知道,自己再也反驳不了了。
接下来,她听见秦晷轻轻地说:“我们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就算要死,也必须活到最后再死。因为如果连我们都找不出这个世界的真相,那纸片人就更没指望了。”
岑陌抿了下唇,低下了头。
不知是哪一步走差了,事态恶化得越来越快,这些无助的纸片人,死后还能复活吗?
她第一次感到深切的无助,毫无办法,正如秦晷所说,他们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那么,鱼肉就只配等死吗?
她正偷偷地抹着眼泪,对面的囚犯们陡然爆发出更大的欢笑,拉尔的飞刀扔了出去,很可惜,他又一次失败了。
拉尔一把拽下蒙眼布,再次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又死了?”
少女形容狼狈地挂在圆盘上,脸上一个大洞,头骨被飞刀整个儿贯穿,鼻梁眼球全部变了形,摇摇晃晃地挂在被挤成褶皱的脸皮上。
小姑娘的妈妈见状,弯腰呕吐起来。
囚犯们很快也不笑了。
管风琴戛然而止。
偌大的餐厅里回荡着纸片人低低的抽噎声。
秦晷下意识向监狱长看去,才发现他的靴子被死者的脑浆溅脏了,他正死死地盯着靴面上那斑驳的白点。
而这正是囚犯们不笑的原因。
监狱长黄金面具下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拉尔高大的身躯抖了筛糠,膝盖直往地上坠。
啪!
不等他彻底跪倒,监狱长的黄金软鞭出手,勒住他的脖颈将他像死狗一样拖至面前。
“舔干净。”
与刚才欢快时不同,监狱长的声音粹了一层厚厚的冰,连囚犯们都屏住了呼吸,身体绷得笔直。
拉尔颤抖着,完全不敢反抗。别扭地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像只可怜的猫一样舔舐监狱长的靴子。
“大声点。”监狱长冷冷地命令。
拉尔只好更加卖力,弄得整个大厅都是湿漉漉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
囚犯们连流汗都格外小心,生怕汗液滴到地上,惹监狱长不快。
好半晌,监狱长勾起脚尖,一脚把拉尔跩翻。
“晚宴结束了,十点半的放风也取消,所有人回房间,别让我说第二次。”
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走,身后传来囚犯们不满的窃窃私语。
他眼眸一凛,头也不回地挥出黄金软鞭。
吊顶上那巨大的烛台灯架轰然掉落,火把酒瓶点燃,好几个纸片人被烧伤,发出凄厉的惨叫。
监狱长压根儿不再理会这些乱象,大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囚犯们目送着他远去。
好半晌,拉尔才从地上爬起来,长长地松了口气。
伊菲跳到桌上,拍着手道:“好了,监狱长发话了,统统回房间!伊顿,沃德,你们两个把老人都赶回去。拉尔,亲爱的宝贝儿,别哭啦,过来帮帮我,带这些纸片人去牢房。”
“你自己不能去吗?”拉尔抹着眼泪嚷嚷,“我可是遭受了双重打击,我竟然杀人了,两个!我还弄脏了监狱长的靴子,你说他会生我的气吗?”
“他已经生气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用行动弥补吧!”伊菲没好气地说着,用脚去跩纸片人们的桌子,把他们一个个吓得跳起来。
“好了好了,亲爱的新人们,像刚才那样,排成两列纵队,跟我去牢房。”
看着纸片人腿软站立不稳的模样,伊菲发出了浪荡的坏笑,慢悠悠地说:“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你们的造化,祝你们人人都挑到称心如意的房间,嘻嘻。”
已经没有人去想他话里的意思了,所有人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地排队。
戴珍珠项链的中年女人原本的位置在一个男人旁边,男人大约是她的丈夫或情-人,看着那空空的位置,失声痛哭起来。
“吵死了。”拉尔一把将他揪出来,“哭丧啊你,这么爱哭,就留你打扫餐厅吧!”
“可是……”男人想说他并不知道牢房的位置,能不能先跟着去牢房,稍后再来打扫。
拉尔恼火地将他丢在地上:“没有可是。帕克西岛监狱,监狱长最大,其次就是我。新人都给我听好了,我的话代表监狱长大人,任何人不准置疑。否则的话,”
他狞出一个怪笑,“下场你们已经见识过了。”
说完,他叉起腰,满意地在纸片人脸上看到了恐惧。
伊菲挥着双手,像赶鸭子似地驱赶大家。
“哥,”夏箕奇颤抖着蹿到他哥身边,哆嗦道,“我我我看见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犯人。”
“嗯?”秦晷斜眼睨他。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囚犯的背影:“那个。”
秦晷看不到正面,抽了下嘴角:“一个背影?真有你的。”
“不是,是真的很像。我不知道怎么说,这太诡异了!”
“这就诡异了?”荀觉见他不住发抖,实在好笑,“你要不去问问,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没准还能加入他们,多活几天。”
“你这样一说……”夏箕奇更怕了,向秦晷背上靠了靠。
荀觉:“?”
秦晷瞪荀觉:“别吓他,他妈生他之前流产过,据说是个男胎。”
“卧-槽,”荀觉压低声音,“那是这个男胎长大了,发现你占据了他的位置,找你报仇?等你死了,他就可以代替你,回家享受父母的关爱了。”
夏箕奇:“……”哇一声哭出来。
秦晷没好气掐了荀觉一下:“不会吓人就别吓。”
“是他胆小,年轻人还要多锻炼。”
秦晷不理他了,回头对夏箕奇道:“别多想,也许是你太过紧张,看错了,抱好你的鸡,它应该能——”
话没说完,鸡两眼一翻,绷着脚丫子昏死了过去。
秦晷:“……”
夏箕奇带着哭腔:“它应该能什么?”
秦晷:“没什么,抱着相互取暖吧。”
“哥,我想跟你挤一起。”夏箕奇试图往他哥怀里钻,哪怕把他当个挂件呢,只要能跟他哥挤一块,什么都好说。
秦晷摸摸他,显然这种好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没走多走,长长的队伍就分成了几个方向,老人在伊顿和沃德的带领下去了东边的走廊,新人去西边。
伊菲解释说:“不是不想让你们住东边有太阳晒的牢房,但是那边已经满了,只能让你们住西边。除了终年晒不到太阳,霉味重点,有点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没外,没什么缺点了……”
他描述得很详细,但没有人仔细听,最后他只得闭嘴,停在了一扇铁门前。
打开铁门,迎面是一个中空的环形长廊,一个个布满蜘蛛网的牢房分列两旁。
“让我看看,谁住第一间。”伊菲激动地搓着手,开始分派房间。
目光落在秦晷脸上,坏笑了下。
秦晷翻个白眼,顺从地走进第一间牢房,里面空间不大,是个标准的单人间。
荀觉想也没想,很自然地跟着他,谁知刚走到门口,伊菲手一伸,笑眯眯地拦住他。
“单人牢房,禁止客串。”
“那我建议你改成夫妻房。”荀觉毫不畏惧,笑容拉得比伊菲还大。
伊菲有些惊艳地打量他:“原来你也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嗯,这倒叫我为难了,应该先收集你们哪一个的呢?”
“把我们安排在一起,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荀觉试图挤开他。
伊菲紧紧撑着门,半步不让他进。
荀觉暗暗用力,想试试能不能对付这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小变态。
然而伊菲只是看起来弱不经风,胳膊居然像铅块一样硬。
两人不动声色地较着劲,秦晷站在伊菲身后,慢慢靠近,试图一脚跩断他的膝盖弯。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大喇叭响了,监狱长阴寒的声音传出来:“伊菲,就安排一个房间,你要安排多久?你不会安排他住在对面吗?中间刚好隔着一段中空走廊,鹊桥相会,寓言绝美的夫妻房!”
荀觉&秦晷:“……”真有你的!
伊菲恍然大悟:“哦哦,还是大人聪明。拉尔,来帮我一下!”
拉尔掀开人群,一把拎起荀觉衣领,像丢小鸡仔一样将他丢进对面的牢房。
砰!
牢门合拢。
夫夫隔着鹊桥遥遥相望,有情-人终成怨偶。
秦晷下意识看了看房间,并没找到类似监控的东西,走廊里也没有。
那么,监狱长是怎么“看见”这里情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