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253章

作者:泷夏川 标签: 爽文 系统 无限流 强强 穿越重生

第195章 海上监狱13

  “宝贝儿, 看什么这么专注?”

  当监狱长冰凉的手摸过脖颈,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才发现那抹阴影来自监狱长,他神出鬼没, 不着痕迹地站到了他们中间。

  “手感不错。”监狱长拍拍手, 笑眯眯地跟他们一起看着镜子。

  周围的人群自动散开,没人敢在大清早去触监狱长的霉头。

  当然,新人例外。

  秦晷直接朝镜子扬了扬下巴:“这怎么回事?”

  “宝贝儿, 我是你的智能语音系统吗?”

  秦晷:“?”

  监狱长:“否则的话,你如此自然的语气究竟从何而来?”

  秦晷:“……”

  监狱长将手搭到了他肩上, 他试图躲开,荀觉不动声色捞了他一把, 把监狱长的胳膊挡了下去。

  监狱长挑了下眉:“哦呀, 今天也是夫夫情深的一天呢。”

  荀觉皮笑肉不笑地说:“监狱长大人今天也是单身的一天呢。”

  “……”有被内涵到的监狱长大人的笑容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老人们以最快地速度撤离现场。

  这俩新人怕是嫌命长,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早晨跟监狱长大人开玩笑, 监狱长大人的起床气可是能轰掉一整个监狱屋顶。

  但是,很可惜, 老人们并不知道, 秦晷的起床气也不小。

  他仍在跟镜子较劲。

  忽然眼皮一跳, 又是一抹阴影掠了过去。

  他完全忽略了战火纷飞的现场, 低声说道:“又一道阴影, 倘若刚才是监狱长的话, 现在……”

  回头,囚犯们退得老远,只有晨曦从高高的窗户挥洒进来。

  难道是掠过窗户的鸟吗?那为什么他自己的影子显现不出来?

  他又把目光投注到镜子上,死死地盯着镜面。

  然而阴影再也没有出现, 反而是监狱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啊, 这个呀, 是本监狱的镇狱之宝,伟大的真实之镜。”

  闻言,所有囚犯的肩膀都耸了起来,双脚开始在地板上摩蹭。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了,监狱长会用这种腔调说话,并不是他心情好转,恰恰相反,他的怒火快要按捺不住了。

  但秦晷一无所察,“监狱也有镇狱之宝,给谁看?”

  “当然是我们相亲相爱的狱友。”监狱长拖长了语调,“你没有发现吗,真实这个词完全颠倒过来,说明眼见不一定为实,它也可能是谎言。你所看见的镜子空无一物,但它真的无物吗?也许正相反,是它在注视着你。”

  “你是说它会从我身上看见镜子的倒影?”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镜子。”监狱长意味深长地勾了下唇,“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宝贝儿?”

  秦晷:“……”

  每次监狱长叫他“宝贝儿”时,他都有种想吐的冲动,好像胃里爬着无数只蜜蜂,甜到反胃。

  他默默将目光从对方的黄金面具上移开,“如果你再透露一下这镜子有什么用,那就更好了。”

  “想知道啊?”监狱长慢慢从后腰抽出黄金软鞭,猛地挥向地面,声音冷冽起来,“先跑步吧,宝贝儿,跑完说不定我心情好,就告诉你了。”

  那鞭子威力不小,直接将大理石地板劈开了一条深深的凹痕。

  早就等着这句话的囚犯们哇一声大叫,纷纷撒丫子奔跑起来,跑得快的一头冲出堡垒,沿着操场一圈圈地绕起来。

  新人们还愣在原地。

  监狱长唇角一勾:“怎么,还要我重复给你们听?最后一名——”

  “啪!”鞭子又是一下,整块大理石被撬了起来。

  这下没人敢愣着了,卯足了劲狂奔。

  监狱长愉悦地笑起来,慢悠悠跟在跑最后的老头身后,“大爷,跑这么慢是要遭受惩罚的。”

  老大爷大概七八十岁,光是爬上巨船已经去了半条命,现在又来这么一下,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细伶伶的腿竿子直发颤,几乎撑不住上半身。

  监狱长一步一停,饶有兴致地跟着他:“你知道么,你这么大年纪了,本不应该上来。”

  “……”老大爷喉咙嚯嚯地抽着气,压根儿顾不上搭理他。

  监狱长自顾自地围着老大爷打转,“啧,瞧瞧你这胳膊,这腿,你还算劳动力吗?不算了吧,一把年纪了,何必来跟我们争食物呢?嗯?”

  “我……我……”老大爷试图解释,忽然腿根剧痛,监狱长的黄金软鞭卷住他的关节,轻轻一拽,将一整条左腿切了下来。

  老大爷:“……”

  他愣愣看着断口处,血水像开了阀,哗哗地从伤口喷溅出来。好半晌,疼痛才传至大脑,他摔倒在地,抱着断口惨叫起来。

  “爸——!”一个中年女人猛扑过来,撕下袖子给他止血。

  监狱长冷漠地看着他俩,咂了下嘴:“两个倒数第一。”

  “不,我爸他年纪大了,他今年七十五了……”

  话音没落,无情的软鞭落下来,抽掉了她的一只胳膊。

  “那又怎么样呢?我说过的吧,最后一名将会遭受惩罚。新人,不要忤逆监狱长大人。”

  中年女人脸色惨白,疼得只想大声叫唤,但恐怖的监狱长就在眼前,她不知道自己叫起来会引发怎样可怕的恶果。

  老大爷拽着她的肩,颤颤巍巍地轻声说了句什么,中年女人没办法,只得用仅剩的胳膊扶起他,两人跌跌撞撞跟着大部队奔跑起来。

  越是运动,血越流得快,不一会操场上就染红了。

  监狱长看得直皱眉:“昨晚是谁打扫的餐厅,一并把操场清扫干净吧。”

  伊菲跑过来,谄媚地勾着腰:“大人,昨天那小子是个新人,到现在都没回来,估计是没了。”

  “谁叫你们用新人了?”监狱长有些不高兴了,语气带了几分寒气。

  伊菲后背冷汗渗了出来:“大人别急,我现在叫几个老手来,保管用不了几分钟,一切焕然如新。”

  “还不快去。”黄金软鞭挥出,毫不留情地勾住伊菲脖颈,将他整个儿甩将出去,险些就落下船舷。

  好在伊菲身手敏捷,脸色惨白地爬了回来。

  他脖子被勒得深可见骨,即使有诡异的自动修复能力,显然也是疼的,他好半天没能挪动脚步。

  “哥,”夏箕奇趁机溜到秦晷身边,压低声音,“只有拉尔一个人看守操场了,你说如果我们……”

  “你可真敢想。”秦晷冷眼斜乜他,“墙上全是机枪眼,你说是你跑得快,还是子弹飞得快?”

  夏箕奇挠挠头:“也不一定每时每刻都有人守在枪洞后头待命吧?”

  “你猜?”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断腿老大爷和女儿陡然偏离队伍,向船舷狂奔而去。

  两人相互掺扶,跑得非常吃力,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谁也没有动。包括监狱长,他站在阴影里,抱着黄金软鞭,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秦晷眉梢一跳,猛地将夏箕奇扑倒,枪声响起,子弹擦着他们头皮掠过。

  “噗”的一声,精准击中老大爷头颅。

  “爸——!!”中年女人尖叫。

  老大爷疲软地趴在船舷上。

  中年女人下意识要把他往回拽,忽然哗啦一声,海面剧动,四五只白鲨跃水而出,争抢着嘶咬老大爷血淋淋的脑袋。

  血盆大口喷出腥气,尖利牙齿如同刀刃,中年女人定在原地,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脚。

  一只白鲨抢不到老大爷,将目光对准了她,拖着她仅剩的那只胳膊向水中坠去。

  中年女人大声尖叫:“救命——!”

  回应她的只有巨船破水的喧哗,带着血沫的巨浪溅起十数丈高,又把操场弄脏了。

  一些碎肉散布在船舷上,乌鸦飞来,美美地吃起了早餐。

  纸片人噤若寒蝉。

  囚犯们则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好久没见人越狱了,每一次,都带给他们无比的愉悦。

  秦晷斜眼睨着小表弟,幽幽问:“还想么?”

  夏箕奇脖子恨不得缩进肚子里去:“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监狱长的鞭声再次响起:“新人,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毕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们,千万不要多此一举,尤其是早上,我们正在经过食人鲨的聚集地,那些家伙可不好惹。”

  他目光微转,快要落到夏箕奇身上时,小表弟移动小碎步,往他哥身后躲了躲。

  监狱长仿佛能读懂他的思想,这个认知让他恐惧不已。

  以免监狱长再发怒,拉尔催促大家继续跑。

  伊菲落后一点,跑到了秦晷身边,半开玩笑地说:“跑不动了?哈尼,不如把你的眼睛捐给我,我替你跑啊。”

  秦晷翻个白眼,没接他的梗,冷冷道:“你这么厉害的话,还会怕监狱长吗?”

  伊菲摸了摸修复如初的脖颈,咧开大嘴哈哈直笑:“哈尼,你在跟我开玩笑,真好笑!监狱长是什么人呐,在帕克西岛监狱没有人不怕他。”

  “哦?”秦晷做了个“请说”的表情。

  伊菲坏笑:“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得保证,如果有天你死了,你的眼睛必须归我。”

  “……”秦晷冷冷道,“等我死了再说。”

  “小气!”伊菲啧了声,“说起监狱长,他是三年前来的。那时他还不是监狱长,也是一名囚犯。”

  “什么?”夏箕奇惊了。

  伊菲斜眼睨他:“别大惊小怪的,哈尼。监狱长刚来的时候也不过是通敌卖国的经济犯,看着柔柔弱弱的,连狱警都欺负他。当时的监狱长我记得是叫潘西还是乔西的,就好他那口,暗戳戳使了不少小伎俩,孤立他,折辱他,好让他走投无路,向自己臣服。

  “于是那个夜晚终于到来,潘西把他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我们至今仍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潘西痛苦的惨叫,大约半小时后,我们伟大的监狱长大人打开喇叭,宣布他占领了这所监狱,潘西的那玩意儿被他切下来喂了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