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在无限流中遇见渣了我的前夫怎么破 第81章

作者:泷夏川 标签: 爽文 系统 无限流 强强 穿越重生

  他想查一下横岛的资料,却发现根本没网,只好作罢。

  正无聊着,忽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站起来,正要开门,门却自己开了,熟悉的味道扑进怀里,冷不丁把他摁进椅子里。

  “……”荀觉下意识不敢动了,轻轻喊了声,“日初?”

  秦晷不知道是睡懵了还是梦游,连鞋也没穿,浑身冷得像冰块,一言不发往荀觉怀里钻。

  “怎么冷成这样?”荀觉握了握他的手,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回房间塞进被窝。

  “冷……”秦晷迷迷糊糊拽着他衣角,嘴唇泛着白。

  窗外的风声更尖啸了一些,仿佛刮着外墙掠过。

  荀觉眼眸晦黯,瞥见了他右耳后的伤。

  三年前,秦晷是不怕冷的,他喜欢吃冰食,赤着脚在房间里走路,夏天气温高时,就连泡澡都要往浴缸里加冰块。

  那时候荀觉总是笑他,说他过得像只温室效应下的北极熊。

  短短三年,北极熊褪-去了皮毛,即使在热岛效应下也瑟瑟发抖。

  鬼使神差的,荀觉手伸出去,摸了摸秦晷耳后那道疤。

  他亲手种下的痕迹,比冰块更寒凉。

  “日初……”难以言说的情绪堵在心口,他喉结滚动,低俯下身去,“你疼吗?”

  “冷……”秦晷还是那句话,冰凉手指寻找着热源,直往荀觉衣服里钻。

  “……”荀觉按住他,半晌还是没忍心叫醒这人,在床头坐下,用被子把人裹住,一点点地搓暖他的身体。

  “好点了吗?”他低声问。

  秦晷摇头,继续往他怀里钻。

  他无法,只得爬上-床,把这人手脚都按住,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

  夜色越发深沉,四下里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

  窗外灯光被狂风和树影剪碎,扑在墙上,摇摇曳曳的,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荀觉没多久也开始昏昏欲睡,但被窝里总有个东西硌着他,硬梆梆的。

  他低头看了秦日初一眼,这人似乎毫无察觉,脑袋调整了一下,舒舒服服地靠着他胸口。

  荀觉:“……”

  他顺势把这人往怀里揽了揽,腾出一只手来,伸进被窝小心翼翼地摸索。

  摸到腿边,秦晷哼叽一声,把他手拍开了。

  “你不觉得哪不舒服吗?”荀觉试探着问。

  秦晷没回答,睡得香甜。

  荀觉无语,只好继续翻找。

  鉴于某人不配合,他好几次险些摸到秦小日初,惊出一身冷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终于伸进裤子口袋,捏着手机飞快地捞了出来。

  “唔……”秦晷不高兴地哼哼,眼看要睁眼。

  荀觉立刻不敢动,呆到手都麻了,才听见这人再次均匀的呼吸。

  正打算把手机丢开,忽然一个念头浮上心头,他试探着用这人指纹解了锁,点开组织内部专用小绿标。

  这软件他还没研究明白就被强制失效,实在是亏大了。秦晷作为资深员工,里面信息密密麻麻,简直让荀觉大开眼界。

  然后,他点开个人中心,摸到“语音设置”那一栏,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拓”两个字犯愁。

  鬼使神差的,拇指向着“删除”键滑去。

  窗外风声鬼哭狼嚎。

  忽然赵拓磁性的声音大叫起来:“救命!总有刁民想害朕!”

  冷不丁的,荀觉吓一跳,手机当场脱手,他试图去捞,没捞着。

  随着手机落地,屁-股墩儿也被不知从哪飞来的无影脚踹中,整个人一头栽下床去。

  秦晷翻身坐起,目光从晦暗到清明只用了短暂的半秒钟。

  他戒备地瞪着荀觉:“你怎么在这?”

  荀觉疼得喘不上气,脱口而出:“我有手有脚,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吗。”

  秦晷定定看着他,半晌目光移到手机上,半跨下床,将手机捡了起来。

  小绿标还亮着,赵拓死里逃生似地吐出一口气:“日初,再晚半步,我就见不到你了。”

  秦晷面无表情把它揣回口袋,转头又去看荀觉,低声道:“荀觉,你自重。”

  荀觉愣是被他这突出其来的话整懵了,半晌笑起来:“不好意思,标准身材,重不了!”

  “你知道我说什么。”

  “巧了不是,我还真不知道。”荀觉索性不起来了,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直勾勾盯着秦晷看。

  秦晷叹气,知道如果不把事情挑明,荀觉怕是要赖着不走了。

  秦晷垂眸沉吟,片刻斟酌着用词说:“不是说好了吗,你和夏箕奇睡外面。”

  “昂,说了,然后呢?”荀觉觉得好笑,自顾自拆了颗棒棒糖放嘴里,眉眼弯起来,带点审视的意味,“架不住某人手黑,非把我往床上拽啊。你瞧我这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可不就是被欺负了吗。”

  “……”秦晷无语。

  他被欺负?瞧这生龙活虎的模样,说出来连鸡都不信。

  秦晷只得道:“荀觉,实事求是一点吧。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三年过去了,许多事……许多关系,早就不一样了。”

  “所以呢?”

  秦晷艰难地抿了下唇:“床让给你,我去外面。”

  他爬下床就走,连鞋也懒得穿。

  荀觉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又搭错了,一把拽着他手摁回床里。

  秦晷怔片刻,用力挣扎起来。

  “放手!”

  “不放!”

  荀觉拽过被子,捆粽子似地把人捆起来,严严实实地不让动。

  秦晷越发用力地挣扎,奈何荀觉几乎整个儿趴他身上,他喘不上气,急得脸颊渐渐染上潮红。

  荀觉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也有些恼了,高举右手哑声道:“是谁不实事求是?你摸着良心说,我今天这只手屡次过门不入,还不算认清现在的关系?”

  “……你有病!”秦晷耳朵骤然通红。

  荀觉眸光晦暗:“我知道你怎么想,三年前那事,走不出来了嘛。可我也明明白白地说过,你若是过不去那道坎儿,一刀解决了我,绝不反抗。秦日初,是你下不了手。既然如此,向前看不好吗?”

  秦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抿紧了唇狠狠瞪着他。

  荀觉声音低沉下去:“我没动你,是你抓我来的,该负责的人是你。”

  秦晷仍旧不吭声,费尽全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来,猛地把荀觉踹下地去。

  “滚!”

  秦晷翻身坐起,手脚并用往床下爬。

  荀觉这下真恼了,又一次狠狠把人压回去:“不止你失去一切,我也是啊!你用刀一下下捅死的人,是我姐,亲姐!我爸妈不在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姐早死了!”秦晷陡然怒吼,半晌声音又低下去,“现在的你应该能明白,我捅死的是穿书者,早就不是你姐了。”

  “……”荀觉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忽然之间,胸中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力量。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秦晷。

  秦晷垂下眼眸,这一次没费力气就把荀觉推开了。

  荀觉怔了半晌,转身离开,可刚一出门,又被一股无名火绊住了脚步。

  他折返回来,一把抱住被子滚上-床,摆了个大字,把秦晷挤到角落里。

  秦晷眉梢直跳:“讲不讲理?”

  “不讲!”荀觉两手死死抠着床沿,寸步不让。

  秦晷自然是抢不过他,只得下床,开门出去。

  荀觉余光追着他背影,憋屈地问:“那次任务就那么重要?赵拓就那么重要?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知道谁重要。”

  荀觉不说话了。

  眼见着人要走出视野,他又跳起来,伸手去夺手机。

  “有完没完!”秦晷终于失去耐心,揪着衣襟把荀觉推出去。

  荀觉抠着门框,就是不走。

  秦晷不知哪来的力气,狠狠跩他一脚,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拎着衣领,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门,径自丢去外面走廊。

  荀觉没敢硬碰,担心把人伤着。

  就这么一心软,后背撞上一个人。

  邵蕴容正在走廊里,抱着胳膊训斥方晓媛。

  狭窄的走廊里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邵蕴容尖刻的嗓音震耳欲聋:“整个酒店就你一个活人,不找你找谁?再让我听见你一个不字,我这就去官方投诉你!”

  方晓媛试图解释,可邵蕴容十分强势,不让她说一个字,她急得满脸通红,眼泪扑扑直掉。

  瞧这情形,荀觉和秦晷互看一眼,只好暂时放下个人恩怨,问更早出来的夏箕奇:“怎么回事?”

  “哥!”夏箕奇抱着鸡,略有些不满地瞪了荀觉一眼,对他哥说,“都这么晚了,邵蕴容非要叫方晓媛收拾房间,方晓媛不同意,说明天再收拾。谁知邵蕴容不依不饶,足足骂了方晓媛半小时。”

  “半小时?”荀觉乍舌,心说邵蕴容不愧是当过代理院长的人,车轱辘话真不嫌少。

  夏箕奇斜跨一步,用后脑勺对着他,依旧是对秦晷说:“你们一直在吵架,可能没留意到,我出来的时候,邵蕴容已经骂过一轮了。现在是第二轮,这楼房客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