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当无情剑修手握万人迷剧本 第86章
作者:汐和
第102章
“师尊你瞧, 弟子说什么来着。”雒洵笑得一脸讽刺,“连弟子看到林浮雪,都要犹豫一会才敢相认, 这小子却一眼认出, 定是在脑内对师尊肖想已久。”
凌霜铭:“……”
我看那个整日幻想欺师灭祖的人, 分明是你自己罢。
“要进入玄风山地界,必须先进北冥城。此处结界坚固, 神不知鬼不觉地破除几乎是不可能的, 定会惊动青冥宗。”凌霜铭看着不远处的段斫风犯了愁,“现在最棘手的就是, 如何能把斫风糊弄过去。”
那小子竟真的一撩袍摆坐在城门口,有四五个弟子持剑将人拦下, 方便他挨个端详过去。
遇到神似之人, 段斫风那工笔描绘般的修眉便轻轻拧起,神情认真专注, 仿佛在钻研什么古奥的功法秘籍。
凌霜铭叹息一声:“看来是躲不过了。”
其实他大可直接传音给段斫风,要求对方放行, 可段斫风那性子……或许会起反作用。
况且开启秘境只差一步之遥,眼见能为三世劫难划上终点, 他实在不愿再与他人牵扯出因果。
雒洵默默在侧看了凌霜铭半晌,忽然借袍袖遮掩牵起他的手, 眉眼弯弯道:“师尊莫急,我有个好法子。”
过了半晌,凌霜铭执起身边玄衣女修的手,一脸木然地接受周遭投来的艳羡视线。
“主上英明神武, 就连化作女相都风姿卓绝, 让人一见忘俗。”宸湮用只有他们三人方能听到的声音, 十分捧场地夸赞道。
雒洵得意地挑眉,伸手将面上覆着的黑纱紧了紧:“也不看看你家主上师承何人,这天下还没有师尊不善的法术。”
雒洵的易容术确实精湛,身旁这黑衣女修看起来娇小玲珑,黑纱外露出的一对明眸如平湖秋水,顾盼神飞。
的确是明媚动人……如果不看她面纱下密集到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麻子,和一张仿佛刚被马蜂遮过的大红唇。
凌霜铭心情复杂地别过脸,不愿再看。
想不到宸湮年纪轻轻的,眼神却不大好。
折腾了这一气,他们逐渐走在漫长的入城队伍最前面。
凌霜铭也顾不上雒洵这副尊容,注意力全被段斫风引过去。
当初粘在他身后,走得歪歪扭扭的小师弟,如今已出落得沉稳内敛。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的清雅气度,和记忆里那个风风火火的毛头小子截然不同。
恰好段斫风亦在打量他们,两人目光相接,俱是一愣。
“段师祖!”
段斫风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在弟子们的惊呼声中,滚烫热茶将浅青袍子染得斑驳不堪。
他却恍若未觉,一瞬不瞬地盯着凌霜铭:“速将此人拦下!”
末了他才随手往自己身上丢了个涤尘术,可惜准头不甚好,尚有几片翠叶残留。
长剑出鞘声宛若裂帛炸响,数名弟子手持雪亮刀刃,将凌霜铭及雒洵围得密不透风。
各色目光交汇在二人身上,四下里是弟子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段师祖从未如此失态,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上去平平无奇,还灵力低微。”
“怕不是觊觎秘境宝物的邪祟,化作人形混入北冥城,被师祖慧眼识破罢。”
听罢弟子们的议论,凌霜铭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旋即他惊慌失措地后退半步,缩在雒洵身后,过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探出半个脑袋。
“仙长拦下我们夫妻二人,有……有何贵干?”
他似乎被吓得狠了,连声音都开始发颤。
雒洵反手将他搂住,刚要温声安慰几句,一袭青袍已然到了他们眼前。
段斫风神色淡淡地负手立着,视线仍牢牢锁着凌霜铭,晦暗不明的情绪在清透眼眸中翻搅。
在他眼中,天地间仿佛唯有凌霜铭一人。
拦在中间的雒洵,以及手持利刃的弟子,与他而言都是虚无。
雒洵立刻将凌霜铭拉至身后:“把你的眼睛收好,没看见我家郎君被吓到了吗?”
段斫风神色一顿,终于肯漏给雒洵一点眼角余光。
他犹豫一瞬,躬身对凌霜铭作揖:“是斫风失礼,让师兄受惊了。”
凌霜铭只觉一阵头大,连忙侧身避开,不受段斫风的礼。
他又往雒洵背后缩了缩,弱弱地问:“这位兄台,我无门无派,也不认识你,为何唤我师兄啊?”
段斫风苦笑一声:“暌违百年,斫风便是世事忘尽,唯独与师兄相处的一点一滴,却是愈加清晰了。所以……师兄莫要再开玩笑。”
青冥宗弟子面面相觑“段师祖,恕弟子眼拙,竟认不出这位仙尊是谁。”
胆子大些的,则是直接将剑锋对准凌霜铭:“妖孽还要蛊惑师祖到何时,还不快速速收了妖法,露出你的本来面目!”
分明是你家师祖缠着人不放,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果然是青冥宗一脉相承的。
饶是凌霜铭,都不由无奈地翻个白眼。
但做戏做到底,他挤出几滴泪花,扑进雒洵怀中:“娘子,为夫好怕!”
堂堂八尺大汉,顶着张粗糙的脸,行动却似一朵弱不禁风小白花。
雒洵的计策果然效果拔群,已有围观弟子满脸嫌弃,不忍直视地默默走开。
连凌霜铭自己都一阵恶寒,恨不能当即劈条地裂将自己埋进去。
琢磨着火候差不多,他偷偷往段斫风的方向瞥去。
他在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内,将毕生颜面挥霍一空,斫风这小子也该死心了。
可与他意料中相反,段斫风只是转过身,对弟子淡淡地吩咐:“将法器放下,若再惊着师兄,稍后自去寻戒律长老领罚。”
凌霜铭愕然,这还是记忆里那个风风火火,一点就炸的小师弟吗?
很快他便发现,段斫风确实还是那个段斫风,只不过爆脾气发泄在了另一人身上——
在凌霜铭这里找不到破绽,他的注意力转到了雒洵那边。
“阁下是什么人,觍着脸自居师兄的发妻前,也要真的有脸才是。”
“对有妇之夫死缠烂打,阁下生得人模狗样,怎么净不干人事呢?
段斫风眼神不善,雒洵亦不甘示弱。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噼里啪啦擦起一阵火花。
倏然,雒洵摘下面纱,扭头便靠在凌霜铭肩上抽噎起来。
“郎君,他眼神好凶!我们夫妇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呜呜……”
厚厚的鱼唇,外加满脸麻点,再配上抽搐的五官,活脱脱一朵霸王钳带雨。
城门前响起起此彼伏的吸气声,又有数人捂着眼迅速走开。
凌霜铭强行压住突突直跳的眼角,也挤出几滴眼泪:“娘子别怕,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不得不说,他们抱头痛哭的场面杀伤力也是极强的,登时又有人干呕着离开。
段斫风平静的面色扭曲一下,眼底闪过犹豫挣扎。
最终他猛地拂袖:“哭哭啼啼,有辱视听。师兄他绝不会如此,快滚!”
与此同时,远隔沧海的中州,太初峰禁地内。
御清尘一把将“凌霜铭”扯下床榻。
身体着地发出沉闷的响声,连发髻都摔得散乱。“凌霜铭”仍是满脸呆滞,一声不吭。
过了片刻,他的身躯竟是化作点点幽光,消散在空气中。
“假的,这只是个假人!”
御清尘将楠木桌椅拍作齑粉,对瑟瑟发抖的守卫弟子冷斥道:“太初峰上下近百名金丹弟子,连个重伤垂死的人都看不住,真是一伙吃白饭的东西!”
“掌门师兄,在斥责他们以前,你又好到哪里去?”成镜影面沉如水地挡在弟子前,“擅自将人藏在太初峰,连我都被你瞒了过去。名为保护,我看这根本就是软禁!”
“你让让。”君秋池推开成镜影,一把揪住御清尘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御清尘,霜铭那时就在屏风后,是也不是?”
御清尘似只破麻袋般仍由其拎着:“师叔祖已经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碰!”地一声,君秋池挥拳捣在御清尘的鼻梁上,立刻有血喷溅出来。
“你简直是条败类……霜铭若是出了事,便是将你挫骨扬灰,都难赎罪过!”
说罢他一把将御清尘掼了出去,后者重重地摔在墙上,又吐了几口血。
“咳咳……师祖定是去了北州,临行前我曾把一枚玉佩放在他身上,可以此辨认他的身份。师叔祖有空折磨弟子,不如快些赶去玄风山秘境。”
君秋池深吸口气,按捺住体内暴动的灵流:“你既然留了信物,那他的行踪呢?”
“信物上的天隼术已被人抹去,弟子就是因此得知师祖失踪的。”
君秋池冷冷一笑,朝倒在地上的御清尘啐了一口:“玉清派不能无人坐镇,镜影遥音,你们二人便留在此地,务必看好这孽障。我即刻动身去北州!”
一直默不作声,充当背景的韵遥音小声嘀咕:“为何是我。”
“好了,你还要别扭到几时?”成镜影轻轻捏过她的脸颊,才对君秋池颔首,“君道尊放心,弟子会誓死护佑玉清山。”
君秋池微微一怔,失笑道:“蠢丫头,若是人没了,空留座山有何用?”他望向霭霭云海间,那座经年霜雪的峭峰,“你可知我平生,最讨厌山。”
不论是玉清山,亦或玄风山,他都不想再次踏足。
另一边,凌霜铭坐在客房的桌案旁,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雒洵打趣道:“定是师尊与弟子方才的深情,打动了段斫风,令他念念不忘罢。”
凌霜铭顿时黑了脸:“莫要再提。”
半盏茶的功夫,却要用接下来漫长的一生去治愈。
他就不该信雒洵这脑袋瓜子,会想出什么正经的法子。
“所以师尊快换罢。”
雒洵挥挥手,宸湮手脚麻利地将储物戒中的东西倒在榻上。
不过眨眼的功夫,床上仿佛生了座小山丘。
凌霜铭翻动几下,发现那都是各色绫罗绸缎织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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