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 穿书之豪门男妻 第118章
作者:苏家寡人
穆法硰抱住陆远,紧紧抱着,他一看见陆远,就不会松手。
“早安,夫人。”艾米丽礼貌的打着招呼。
陆远的语气与平时一样温柔,他和煦的说:“早安。”
艾米丽,玫瑰花般娇嫩的小姑娘,陆远越看,就越觉得她很像少年时的玛利亚。
玛利亚,纯洁摇曳在风中恣意生长的野百合。
竟然巧合的,与荒僻海边的邻家姑娘相重合。
拒绝不了的,这世界就是这样奇妙,诡异,生长在你记忆里的人,忽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你面前。
有温度的,对你微笑。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和后知后觉错过的遗憾与失落。
每个人都有的,陆远也有,他在想,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艾米丽,长得和陆瑤同出一辙,他会怎么办?
陆远得不出答案。
但很显然,他会移情。把对陆瑤的爱,引到艾米丽身上来,太自然的自我保护能力,只要你爱这个小姑娘,会减少很多痛苦。
因为与艾米丽相似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亡是个很好的分界线,它把想念紧紧推到你这边,把过去所有的美好推到对方那去。
你看的见,过去的喜悦与快乐,可你摸不到,触碰不着,一次次的提醒你,你失去了,失去了。
逐渐的,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痛苦。
艾米丽有些崇拜羡慕的看着他们,陆远明白,那是孩子对成年人的艳羡。
是一种,对未来的憧憬。
于是陆远说,去吧,再教教她。
穆法硰弹起琴,他是在教给艾米丽,却不是弹给艾米丽听。
陆远知道,这是怀念与歉意的琴声。陆远见过玛利亚,她的样貌有时候会胜过一切别人对她的注意,可这恰恰也源于悲剧的开始。
每当她坐在琴边,阳光落下来,她的侧脸……静默着,没有露出丝毫神情,可琴声,却在呜咽。
玛利亚曾跟穆法硰说过,每个人都要迎来死亡,可是如果上帝要接她走,玛利亚叫穆法硰不要伤心,她会很高兴去那的,她这一辈子都在等待那一刻。
恰恰,她的幸福,成为了穆法硰的痛苦源泉。
玛利亚怀着对别人善意生活,她宽容着身边的人,周遭的一切。可却给了穆法硰最残忍,最致命的一刀。
以至于,穆法硰要用余生,来填补这个窟窿,而且很可能,他填不上。
艾米丽弹的断断续续,她很享受音乐,穿着皮鞋的脚不停打着节拍,陆远被她天真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艾米丽看他,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害羞的低下头去。
陆远说:“你弹的很好,艾米丽,有一天,你会弹的更好的。”
艾米丽眼中闪烁起一种异常明亮的光,她甚至兴奋的发抖。
这种光,陆远在不能跳舞之前也有过,叫做:希望。
陆远笑了笑,朝她点点头,然后他离去了。
擦拭着眼镜,慢慢的擦,陆远深吸一口气,却憋在喉咙里。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他还能再跳一次舞,以最佳的状态来跳。
他本可以创造巅峰。
但他没有。
他现在只是无所事事,他看似遗忘了过去的那些的日子,更遗忘了,他为之所付出,为之拼搏的斗志。
他遗失了。
最令人难过的不是,我尽了全力却不行,而是我错过了机会,而我本可以。
我本可以。
陆远黯淡的嗤笑一声,他在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能走多远呢?他的老师曾夸奖陆远是她教过所有的学生里,最有天赋的。
穆法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他抱住陆远。
陆远握住穆法硰的手,穆法硰轻轻吻了一下陆远,他们彼此依靠着,像在夹缝里生存。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无数种可能性。”陆远笑了笑说,他终于擦完了他的眼镜。
穆法硰嗯了一声,然后抱陆远抱的更紧:“什么?”
“嗯……”陆远笑的很温柔,“这种可能性,是我爱上你的很大部分原因。我从里面,看到了我能得到幸福的可能性。”
“……”穆法硰迷茫着看陆远。
陆远笑,揉揉他的头发:“没关系,你不用懂。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行了。”
第182章 又
晚饭时,厨房不知道怎么了,饶是陆远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拉下脸来,面包是硬的,奶酪是酸的,汤是甜的。
正正经经的国外菜,可陆远,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他喜欢米饭,大块的红烧肉,撅着尾巴的松鼠鱼。
穆法硰似乎有点无奈的看着陆远。
陆远一句话不说,只是冷冷的,把餐巾摔在桌子上,不知道是给谁没脸,也许一向脾气好的人突然发了火,就跟晴天雨似的,让别人觉得莫名其妙。
陆远本身是个多情敏感的俊秀男人,英俊又不失内涵与体贴,他长得极俊,因为这张脸,也算得上是招蜂引蝶。
长得俊,那双眼睛一怒,便是说不清的好看,亮堂着,又透露出点娇贵来,陆远没在经济上吃过一点苦头,谁都很疼他。
当时陆远咬了半口桃酥,淡淡皱眉,说觉得干硬,吃不惯。
陆瑤是溺爱他的,溺爱的像大鸟给小鸟喂虫子,急急忙忙自己做给陆远吃。
再后来与穆法硰生活,穆法硰哪里有不依他的?
陆远不开口,沉默着,笑也不笑。
穆法硰看看他,跟管家说:“重新做。”
陆远像是找到源头似的发火,咬了牙,道:“不吃了!”说罢,叮呤咣啷的起身,上了楼。
穆法硰见陆远不高兴,也冷了脸色,阴沉着看着管家。
管家更是无奈,低头道歉。
穆法硰在脑子里想着陆远喜欢吃的东西,但种类太多,最后他肯定的说:“红烧肉。”
管家眼睛一亮,吩咐人做去了。
陆远上了楼,闷闷的趴在床上,也笑了,觉得自己怕不是更年期?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生气,他叹气,觉得自己不体面极了。
过了一会,穆法硰进来了,端着碗,陆远鼻子动了动,翻了个身,坐起来。
穆法硰温柔的看着陆远,像喂小狗似的,看陆远吃饭。
陆远有些不好意思,道了歉,说怪自己不好,发了脾气。
穆法硰是三观不正的人,他搞不懂陆远为什么要道歉,在他看来,上帝都没有陆远重要。
何况是为家里工作的人。
陆远笑了笑,想着一会还是要跟大家道歉比较好。
穆法硰伸手,轻轻抚摸陆远的头。
陆远问他:“你吃饭了吗?”
穆法硰沉默着把陆远剩下的饭吃掉了,他和陆远不同,对饮食要求极低,吃饭对于他来说只是维持正常生命活动的充电。
陆远依赖穆法硰,犹如鱼依水而存,他躺在穆法硰怀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陆远却觉得很幸福。
穆法硰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陆远便和他聊起新闻和一些八卦,穆法硰有时简单的答应,有时候干脆一声不吭,陆远会看他一眼,穆法硰也看他。
然后陆远就笑了,搂住穆法硰的脖子,向他讨一个吻。
穆法硰见陆远,半趴在床上,艰难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可穆法硰却只看见陆远那浑圆的臀,软软的……又饱满的像刚成熟的瓜。
没经住诱惑,伸手揉了揉,捏了捏。
陆远一惊,回头看他,手里却不忘抱着他的零食和糖罐子,他朝穆法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别闹了,宝贝。”
穆法硰看着他绯红的脸,很像抹上了两道晚霞,穆法硰的眼神很露骨,也很直白,带着一种掠夺的冷漠,他凑过来,去咬陆远的喉咙。
陆远顺从着,却忍不住笑:“别闹了,别闹了……”
穆法硰悻悻的,伸手搂住陆远的腰,把脑袋偏到他怀里,得着些许的安慰。
陆远不管那些,开了电视,把糖罐子里的果脯拿出来,杏的,黄桃的,还有草莓的,不分彼此,往嘴里送着。
穆法硰亲了亲陆远的嘴角。
陆远笑着叫他别闹。
穆法硰恨这两个字。
穆法硰有时候,恍然的,觉得他和陆远应该是一体,像是连体婴似的,共用一条脊椎骨。
但是这样,穆法硰好像不能吻陆远了,得知这点,穆法硰很沮丧,也很失望。
他搂着陆远,轻轻嗅着陆远身上散发出的甜味,是果脯的香,水果的甜,只可惜,穆法硰不能一口入腹。
只好细细的品尝,品尝陆远。
穆法硰捏着陆远的手指,像抚摸一个个象牙做的棋子,带着一点惨白的冷意,穆法硰忍不住吻了吻。
天突然黑了,一切都黑了,阒然,岑寂。
“干什么?”陆远笑着,戴着眼镜的样子十分斯文,他的舌顶着上颚,然后又落下去,发出一个又一个文字。
穆法硰闯进去,让陆远丢盔卸甲。
忘乎所以的沉溺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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