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 穿书之豪门男妻 第119章
作者:苏家寡人
然后,陆远不知又从哪里摸出根烟,抽了……他的烟瘾很重。
袅袅烟雾,滚着,升着,缭绕着,遮了陆远脸上的神情,他在这白色的雾中,咳了一声,然后不在意的突然说:你带我出去玩玩吧。
穆法硰沉默了,然后问他,你想去哪。
陆远说,我不知道,但你带我出去吧,找个没海的地方,我实在看海看的有些看腻了,都想吐了。
穆法硰继续沉默着,然后,他说好。
陆远笑了,眯着眼睛,在黑暗里像个下一秒就要露出全貌,血淋淋的鬼魂,因为他美的不太真实。
穆法硰把他又压在身下,陆远笑了,轻轻踹了穆法硰一脚,自己坐在了上面,他愉悦的舔了舔嘴唇问:
我把你填满了吗?
穆法硰没有回答,只是偶尔钳住陆远的腰,猛然向下。
陆远像猫一样的,似乎炸了一下,随后,他餍足的笑,轻浮的浪荡,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掐住穆法硰的喉咙,他问他:
玛利亚和我,谁更好。
陆远从没有问过这个问题,穆法硰惊醒了似的,耳边传来陆远的笑声,陆远轻轻问他:“你怎么了?”
电视机里播着节目,穆法硰慢慢眨了下眼,有些累了,他回答:“你。”
陆远把果脯吃完,有些疑惑:“什么?”
穆法硰瞬间把陆远按到身下,陆远来不及惊呼,有些吓到了,怕他突然变成一头牲畜,什么都不顾的闯进来。
可是,穆法硰没有,只是抚摸着陆远的脊椎。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第183章 谎言
“走,走吧,远远。”穆法硰忽然说。
陆远问,什么?走去哪?
穆法硰没有回答。
陆远回头,觉得穆法硰是那样陌生,他浑身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阴影下,却露出笑容,倏地,他脸上又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像是躲回了他那隐秘,晦涩的躯体。酸的……苦的,陆远从嘴唇尝到了这些味道。
那是眼泪。
陆远以为是自己的,可惜不是。那是穆法硰的眼泪。
然后陆远握住他的手,说实话,只是把自己的手覆盖在穆法硰的手上,然后握紧,再握紧。
陆远笑了,他说:“好,我们走。”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是一只鸟,有一双翅膀,这样,我或许能飞到你的心里,驻足,陪伴着你。
开着一辆车,缓缓向下开着,那么慢,让陆远错以为是一生的时间,其实不是,刚刚过了十分钟而已。
沉闷的车里,屏幕显示着时间,阒静的让人忘了一切,柔软的空白,像是水一样一点点注进来,从脚底到小腿……一直到鼻腔,喘不过气来。
窒息吧,让我就这样窒息也可以。陆远想,他紧紧握住穆法硰的手,他心里想:我并不害怕。
夜晚何时变得这样冷酷,冰冷的要将陆远冻僵,阴森的树林,张牙舞爪着,像是要从穆法硰和陆远身边带走什么。那天空上总是明亮的星星,一颗颗钻石似的发着光亮,如今支离破碎,黯淡了。金黄色的月亮……凄凄的白着,它没了色彩,已经要掉下来了。
穆法硰突然加速,陆远感觉车子要飞出一样,心脏悬空。
那是个弯道,险坡……它之下,是看不清楚的深渊,可穆法硰没有减速的冲过去,陆远也没有叫他减速。
陆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叫穆法硰减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并不害怕。
所以从那个弯道甩过去的时候,陆远的后背重重摔到车座上,一闪而过的,是穆法硰俊逸的侧脸。
陆远偏头,看着穆法硰的鼻梁,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然后他喉咙干涩,忍不住咳了一声。
这声轻咳,在穆法硰眼里,比刚才那个拐道还要危险,有的人,天生就分不清生与死的区别。
因为,他们没死过。
穆法硰也没有,可是那声咳嗽,惊醒了他,好像不是陆远在咳嗽,而是死神的轻咳。
生和死,之间那条细细的小线,穆法硰踩在上面,摇摇欲坠。他站在上空,静静看着身下,是透明澄澈的河水,河水里游着的是透明的鱼,一切都是透明的,灵魂也是无杂质的。
安静,昏昏欲睡,他不觉得掉下去是什么痛苦的事,坠落不是件痛苦的事,正相反慢慢掉下去,像掉到柔软带陷的棉花糖上,一点一点一点沉进去,包住四肢,欺骗脑神经。
那是他的河,穆法硰的河。那样安静,遗失时间,水不再流动,光滑透明的像子宫里的羊水,只是包裹着他。
可是那声咳嗽,喉咙里的痒意,戳破了穆法硰的河,水……一泻千里,浑身湿透了,察觉出冷意,森然的冷意。
面对千军万马,穆法硰可以践踏而过,岿然不动。可他却怕,失足踩折了一朵出了淤泥的莲花。
莲花,小小的莲花,六月盛开的莲花。
我把你摘下,你会枯萎。可我把你留下,虫子啮咬,你会枯萎。
所以,你恳求我不要走。
我在这,穆法硰想,他把车停下,月残星疏,冷夜漫长。
穆法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到陆远身上,陆远对他好看的一笑,云散了,皎洁的月澄明无限的出来了,缓缓得照到陆远的脸上……
陆远穿上穆法硰的外套,暖和些了。
穆法硰把车里的暖气打开。
“你对我说。”穆法硰开口,他看向前方的车窗玻璃:“想出去走走,你说,你不喜欢海了,觉得腻了。”
陆远惊讶着:“我没有说过……”
“有两个你。”穆法硰忽然凄然的对陆远一笑:“有两个你,远远。”
陆远顿住了,如同千刀万剐。
然后,陆远漫长的笑了笑,他只是笑,说:“今晚的月光,真美啊。”
穆法硰沉默着,他的眼里有陆远的倒影。
陆远转头,看向穆法硰,弯起嘴角,觉得凄楚无限,然后他说,说什么呢……陆远唇翕动,只是无力。
他垂下手,却又叫手指去抚摸穆法硰的脸,寂寞,慵懒,最后,陆远说:“别怕,我在这,别怕。”
穆法硰没有搂住陆远,只是眼中逐渐显现出一种波涛汹涌的痛苦,席卷着穆法硰也席卷着陆远。
陆远又哭又笑,告诉他别怕。
压倒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咬咬牙,陆远告诉穆法硰,咬咬牙,一切都会好的,他哭了,刚开始只是啜泣,然后无声的痛哭,陆远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泪都快流完了。
你答应的,陆远趴在穆法硰的怀里,从喉咙发出闷声,哭泣的哑然:“你答应我的,待在我身边,待在我身边……”
穆法硰轻轻抱住陆远,轻轻的……像一条蛇自投罗网,掉进陷阱,开膛破肚。他就那样抱住陆远,抱住……又紧又松的抱着,他用他全身全部的柔软,都觉得不够,还怕刺痛了陆远。
他的下巴轻轻枕在陆远头发上,他对陆远说的,是陆远对他说的同一句话:“别怕,别怕。”
要是有地狱,有塔尔塔罗斯,会坠下去……我会把你托上去,远远。
我心甘情愿做那块石阶,你踩上去,走吧。不要回头,我不会怪你。
因为,我爱你。
远远,你信的佛,有没有告诉你。
爱别离与怨憎会,本是同一种东西。
饮鸩止渴,爱?
爱?
爱,到底是什么呢?
对我来说,是你啊,远远。
是你啊……
“留在我身边。”穆法硰牵住陆远的手,用嘴唇吻了吻那冰凉的指尖:“我向你发誓,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他的目光深沉……又真诚的发亮,却带着一点凄怆的笑,那是绝望的挣扎。
“什么,什么,什么,都不用担心。”那天晚上,穆法硰和他说。
第184章 如果只是喜欢会叫的
陆远来不及思考太多,这是穆法硰带他出去游玩的第十五天,他们现在正在室内的水族馆里,昏暗的灯光,深蓝色的水和浅蓝色的水交织在一起,数不清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陆远不知道,这些鱼有没有见过大海?
穆法硰坐在他身边,牵着陆远的手,静默着……像是在做无声的祈祷,他面容平静,眼神介于空洞和柔软之间。
慢慢地,陆远把头靠在穆法硰的肩上,问他:“你想过未来吗?”
穆法硰罕见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他点头,说:“我想过。”
“你想象中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你在笑。”穆法硰说,他没有犹豫,仿佛陆远的笑容就在他面前。
“没了?”陆远轻轻笑出来:“就这样?”
“就这样。”
陆远勾起嘴角,握住穆法硰的手,然后说:“买个冰激凌吃吧,甜的,凉的,吃完会舒服很多。”
穆法硰没有反驳,他看着陆远站起来,他看见陆远的后背……看着他的背影,总是很怕他就这样一去不回。
在他心上,最深的伤痕和恐惧,是被留下。
于是,他握住陆远的手。
陆远回头看他,在穆法硰的眼中,像是一个慢动作,陆远眼中缱绻着无限的温柔,几乎让穆法硰跪倒朝拜,那是初升的太阳,带走黑夜……逐渐的,一切都亮起来了,能看见溪水潺潺,草木上的露珠,泥土上的小甲壳虫,甲壳虫看向天空的亮光,他不知道那是太阳。
只知道,是那样耀眼。
耀阳的,让人心痛。
陆远慢慢蹲下去,拂去穆法硰的泪水,穆法硰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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