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跳台滑雪退出娱乐圈 我为跳台滑雪退出娱乐圈 第30章
作者:白马骄驰
给外人的观感是:包揽前三的计划没有成功,但是好歹两个队友有奖牌,他什么也没有,接受不了?
三剑客的“老大”和“老三”正好是有血缘的堂兄弟,当哥的就习惯般地用胳膊肘杵堂弟:“拉森……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起码在公共场合,你得看着男人些吧?”
那边的小运动员,看今天比赛的冠军凌放注意到自己流眼泪了,又被堂哥数落了,急着想说话解释,却恰好一抽噎,还没说出来。
肤色有些苍白的少年羞窘得涨红了脸,简直想缩进地心里!
“老大”倒也不是心思坏,他还帮着跟凌放切换成英语解释:“抱歉,我弟弟他其实是……”
凌放对他们三个,尤其对最小的那位摇摇头说:“没什么,我知道的,有些人体质特殊,情绪稍微波动就容易引发抽噎和流泪,这是有身体上的原因的,并不代表什么性格问题。”
那少年擦着眼泪看向凌放,很感激:“我确实……”他说不下去了。
凌放平和地跟他对视,认真地说:“这是生活上的烦恼,并不影响跳雪,”他想了想又加上:“你以后,会很好。”
瑞典是冰雪运动比较发达的北欧国家,但是,和挪威和芬兰相比起来,下一代跳雪人才有些断层。据凌放所知,今天这里的“三剑客”,等升入成人组后,能在国际赛场上有一席之地的,反而会是这位老三,拉森.博格。
因为有着稍一激动就会直接掉泪这个毛病,拉森的性格从小就特别内向,也怕和人交流。他真正开始参加正式比赛都很晚,目前都没怎么离开过北欧。
拉森认真地盯着这个第一次见面这样劝慰自己的人。社恐少年难得这样直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因为想记住这张他不熟悉的、亚洲特征的面孔。
“谢谢你Ling……”
凌放摇头示意这没啥。拉森还想和他再说些什么,就被来找凌放的中国教练打断。
“——凌放,时间紧迫,没别的事儿咱们可就该撤了哈?”
这才刚刚领完金牌,都还没空回味呢,方唐就来催行程,“快哦,今天能正常参加颁奖就不容易了,再拖下去,怕错过航班!”
凌放匆匆与“三剑客”告别,跟着方唐和叶飞流离开。
一行人早就定好了下一站赶往芬兰的机票,还是往返机票。
凌放在芬兰有两个比赛,在不同城市。赛后得再从芬兰折返,回到挪威,参加这个冬天最紧要的重头戏——冬季青年奥运会。
虽然冬青奥很重要,但是叶飞流和凌放也不想浪费半个冬季赛季,纯用来做赛前的准备训练。
雪上运动依赖的自然条件比冰上运动多了不少,各项目的冬季赛季日程,都相对集中。
职业跳雪运动员在冬日,行动轨迹基本能在欧洲北部的上空飞出一个蜘蛛网来。
中国弱势项目运动员实现弯道超越的一个传统做法,就是以赛代练。这样的忙碌,也是凌放前世巅峰期的常态。
比起前世,他这个冬天走的地方算少的。
奥斯陆的这场冬雪,还真下了起来。而且,越下越大。
前往机场的路上,车窗外已然漫天飞雪,有些影响道路能见度。
叶飞流坐在前排,和司机低声讨论,神情有点凝重。他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抓紧时间、抱着抱枕打盹儿的小徒弟,把声音压低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咱就是说,还是团子好听,对吧(。)
小可爱们,作者今日戒晚饭成功,所以本章评论发200个小红包,爪印按得快些,么么啾!
第41章
原定从奥斯陆赶到芬兰的航班, 最终因天气原因延误了十几个小时。凌放一行人,最后是坐了红眼航班,还转乘了一次, 才到达赫尔辛基国际机场。
而且, 他们还没抢到从赫尔辛基去洲际杯分站赛城市拉赫蒂的火车票, 之前订的票时间不行。
飞机上,领队兼助理教练方唐守着呼呼大睡的凌放, 和叶飞流商量, 启动了B计划。
等飞机落地,他们联系国内, 对接到当地使馆的工作人员, 找到了可靠的租车渠道。几个电话下来,搞定了两台车。
时间有些紧,没找到合适的地陪司机, 但团队里本来就有一位能兼职司机的工作人员, 随行队医、叶飞流也都会开车。
几个人轮流开着车, 赶往拉赫蒂。
想吃东西也只能在路上将就一口, 起码带的面包和牛奶管够。叶飞流还给小徒弟买了烟熏三文鱼尝尝,拿出来的时候, 凌放眼睛一亮。
凌放其实还挺喜欢这个的, 前世就爱吃。烟熏三文鱼富含n-3脂肪酸, 是很适合职业运动员的食物。
从机场便利店买来的这种包装制成品, 肯定不如餐厅里的好吃, 不过凌放还是吃得挺香——说起来,这东西还挺贵呢, 300克一袋的就要将近30欧元。叶飞流也没舍得多买, 只给凌放吃一袋, 自己和方唐等人分一袋。
凌放吃了些,努力多就着吃些面包,把其余的鱼片也给别人分掉。
他们在公路边的休息区停车吃完东西,用无人看守的分类垃圾桶处理掉垃圾。芬兰扔垃圾很严格,吃不掉的一点太腥的鱼皮,就窄窄两条,也要丢进厨余垃圾,塑料包装单独扔。饮料瓶也要把饮料倒干净,用水涮一下,放车里带着,等到了城区里,才能放进玻璃类专用的收集桶。
方唐边拆垃圾边感叹:“北欧很多理念确实发达啊!”
但唯有一点:这边通讯信号就是出奇地不行。
他们的导航有时候会没信号,只能看纸质的地图。哪怕是有信号了,也不见得顺利。
常自驾游的人或许了解GPS比较坑的一点:它很多时候,看路不看路况。望见冰封的派延奈湖后,人们觉得快到地方了,愉快地继续前进。然而,绕湖也就走了不到一半,就看到了“前方维修,往拉赫蒂不通行”的英文警示牌。
无奈,得绕路。
他们换到山林里的一条比较老的公路,穿过林地,中途还要停下来研究地图。
凌放下车吹风,总觉得有种被盯着的感觉,回头看去——三十多米开外的树上,有只矫健的、黄黑条纹的猫科动物。
芬兰本土猞猁警觉地猫在高高的树上,冷冷地盯着这几个入侵领土的人类。凌放眼尖看到了它,对视一眼,正要叫边上的方唐也看看。
猞猁凶狠地冲凌放呲呲牙,飞速消失在枝叶间,方唐看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树杈一阵晃悠。
……行吧,芬兰大猫似乎格外不喜欢他,没准是因为头上带的萨摩耶帽子狗味儿太重(?)
“好了!上车!我知道路了!”叶飞流自信满满地叫大家上车。
路确实对,前车却在半路上陷进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怎么会如此不顺利呢!凌放叹了口气。
无奈,几个人又都下来,一起推车。
有辆芬兰本地牌照的越野吉普车,在他们后面停下来,车上下来位胡子浓密到连上了鬓角的芬兰大叔,很热心地帮着这几个黑头发的异乡人推车。
好不容易把车救出来,那位壮实的胡子大叔,跟着他们一起喘着气,偶然透过车窗,看到了凌放的跳雪雪板,立刻就说:“哦?你们是做跳台滑雪的!”
“是的。”兼职翻译的那位工作人员回答,心说:要么说北欧的跳台滑雪发达呢,能一眼看出这是跳雪雪板的人,在世界其他地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遇见。
“哪位呢?”就一副雪板,很明显,其他人可能只是工作人员。大叔眼神在几个人里看了看,还没一下子就盯上凌放。
凌放自己说,“是我的雪板。”
“你才多大啊!”人家有些惊奇,亚洲人面孔看起来实在是很显小,他还以为凌放是这里面哪一位的孩子呢。
“十六岁,去拉赫蒂参加FIS洲际杯分站。”
芬兰大叔立刻很高兴:“哦?我就是去看洲际杯啊!拉赫蒂站,有个我们芬兰的新秀参加!他就是我们市的人哦,我还见过他的妈妈呢。”大叔语气挺骄傲。
凌放想了想:“是不是克里斯多夫.科瓦莱宁?”
“对!”大叔笑了,“你果然知道他。”
凌放点头,“嗯,我们认识。他是个很优秀的运动员。”
凌放去年在日本站之后、德国站之前,发挥不太好的那两站洲际杯,冠军刚好都是这名现年19岁的芬兰运动员。
说来也巧,过去半年里,克里斯多夫的状态也有所起伏,在洲际杯中已经连续几站成绩不佳,只是那几站凌放又刚好没参加。
凌放在下塔吉尔拿到银牌、奥斯陆拿到金牌的这两站里,也没遇见克里斯多夫。
今冬他们即将在拉赫蒂碰面,其后的赛程才会重合。
一行人感谢了这位芬兰热心人,胡子大叔开心地摆手,“祝愿你们比赛顺利!”
他们继续驱车赶到拉赫蒂,三人轮换几乎没有停过,才终于在比赛前夜,到达跳台滑雪场所在的市镇落脚。
遗憾的是,在好不容易才抵达的洲际杯芬兰拉赫蒂站,旅程积累的疲惫感小小地爆发了。
凌放出现了状态起伏。
两次跳跃,一次是起跳力度和时机没有到最佳,落地过了K线,姿势分没太扣,不过暂列第三。
另一次他集中注意力,看准了时机全力起跳,但初始飞行阶段,空中背部肌肉又没完全调动起来,飞行姿势略松弛。
在高速状态下,这样除了需要空中调整,略影响姿势分以外,主要是会耽误宝贵的利用空气张力的黄金时间,导致飞行距离不足。
凌放第二跳落地,才刚刚到K线。
他微微低着头,往前按着惯性滑行,心里也有点遗憾。这一站竞争不算激烈,但他却只拿下了第六名。
本站的冠军,又是途中好心路人自豪地提起的那位——芬兰的克里斯多夫.科瓦莱宁。
看来,和他想的一样,冬青奥之前,克里斯多夫也打算通过洲际杯保持住竞技状态。
毕竟克里斯多夫的大本营就在芬兰,行程好安排。
跳完回到休息区,凌放停在休息区的实时大屏前,看克里斯多夫的第二跳。
起跳其实慢了一下——但是空中保持得极佳!凌放盯着屏幕,表情专注,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克里斯多夫的动态平衡非常好。他有个独门秘技,就是蒙住眼睛依然能上平衡木,如履平地。小时候的他,甚至可以做简单的转体和单手翻、下平衡木,这是有些体操运动员都做不到的,可谓天赋异禀!
据说,芬兰的男子体操项目,以及自由式滑雪项目的教练,都曾经因为他的蹦床天赋而看中这棵好苗子,纷纷抢人。
克里斯多夫虽然最喜欢跳雪,却也犹豫过。后来和家人商量后,选择专注跳雪的原因也挺有意思——他当时就已经比同龄人高大半头了,父母的身高也都非常优越,父亲更曾是一名职业篮球运动员!
体操、跳水、雪上空中技巧这类项目,转体等技术动作得分很重要,动作完成度和完成效率,还是和身高有关系的。
遍观世界一线运动员就能看出,这类项目更适合身高中等的运动员。家人都怕克里斯多夫发育后,身高会长的太猛,耽误事业。
结合个人兴趣,克里斯多夫最终选择了身高影响没那么大的跳台滑雪。
克里斯多夫的性格,多少带着点北欧人常见的“高冷”,或者用更贴切的词叫做:社恐。
不过,多见几回就好了,和凌放这种话少的人在一起,反而俩人都舒服。
在那次凌放突然滑落到30名开外的洲际杯后,拿到冠军的克里斯多夫,努力克服了社恐,私下通过FIS的工作人员联络到这个跳雪行业里蛮罕见的中国选手,想问问他的情况。
那是他俩这一世的头回聊天。
克里斯多夫很不了解中国跳雪的情况,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运动员受了暗伤,还被教练强迫体罚和比赛,就像某东亚国家那阵子恰好爆出的速滑队恐怖新闻那样子。
凌放被小心翼翼提问“请问你是否需要媒体帮助”,听完愣了愣,问清楚缘由后,啼笑皆非。
然后就跟芬兰小伙子耐心地澄清解释:我们真的不一样……你看的那个新闻里哭泣控诉的亚洲运动员,不是中国的运动员,是我们邻国的人……
初次私下见面就如此乌龙,克里斯多夫为自己的冒失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眼看着脚趾都在抠地板了,迅速告辞。告别时,凌放还是感谢了他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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