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第18章

作者:镜闻 标签: 穿越重生

  元攸宁抽了抽鼻子,抓着衣角,格外不舍得离开,眼尾哭的红红的,小声说,“我想你再多抱我一会儿。”

  “好,我带你去拿些东西。”霍远白抱着没松开,内心深处隐隐约约开始享受着小美人的依赖感。

  前几天,霍家旗下的商铺照例送来当月新品,霍远白本来无心这些,听到计特助提醒临近的宴会,他亲自挑了不少适合元攸宁的配饰,甚至按照他的尺码定制了几套西服和鞋子。

  至于尺码,当然是亲自在元攸宁睡着的时候亲自动手量的,霍家专用的设计师加班加点做出来。

  “拿…什么东西?”

  今天的霍远白也格外温和,“后天晚上,陪我出席宴会,可以吗?”

  元攸宁抱着他,乖乖点头:“好。”

  一个小时后,车辆停在霍家门口,霍少抱着怀里的元攸宁下车,拒绝仆人的帮忙,走过长长的花园石子路,再度把他的小美人叼回自己家。

  霍家三楼,仆人放在两人面前盒子,掀开看,一个个流光溢彩,不可轻易估价,不少拍卖品。

  元攸宁不可置信的抬头,“这些是我的?”

  霍远白嗯了一声,颇有拿钱当纸烧的潇洒感。

  元攸宁啪一下合上盒子:“……”

  他的进度条不会走偏了吧。

  –

  元穆约元钰在咖啡厅见面,他并未吐露分毫,只是照以往的聊天说,“哥哥想你了,今天不上班,见一面吧。”

  元钰毫无防备,二哥和元霁不一样,元穆同元攸宁的关系也不好,对自己最好的哥哥怎么会轻易偏向另一个陌生的弟弟呢,自己可是说了不少真假难分的话灌给元穆。

  姚之凡开着元母的跑车把他送到咖啡厅门口,元钰心情不错,身上的衣服昂贵精致,程塘现在全靠他庇佑躲起来,加上公司调查,死无对证。

  正是工作日,二楼空无一人,元穆坐在二楼包厢的玻璃边,看着元钰大摇大摆的下车,眉眼间皆是娇纵之气。

  元穆不得不承认,元钰变得和半个月前很不一样。

  元钰坐下,这间咖啡厅他们之前来过几次,现在眼里变成上不了档次的地方,他收起视线,开口撒娇道:“哥哥,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元穆看着他纯净无害的面容,并未全部相信,他沉声道,“今天来有点事情问你。”

  “说吧。”元钰低下头,他喝了一口咖啡,又神情嫌恶的放下,发现自己正被元穆盯着,摆手,无辜地解释道:“只是有些不和胃口。”

  “这里自然是比不上元家的。”元穆理解。

  元钰表情越来越可怜,“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元穆一脸严肃,开始切入正题,“我没有揪着不放,我问你,程塘换布料陷害元攸宁,是不是因为你?”

  “不是。”元钰急迫否决道。

  “电话怎么解释?很多人都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元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掌心,眼眸变得湿湿的,流下泪水,委委屈屈的解释,“我不知道啊,程塘只是一次聚会里见过我,他可能…是想讨好我,听母亲说我的经历。”

  该死,元穆怎么会问他这些问题,一定是元攸宁告状的,他竟然低估了元攸宁在元家的喜爱程度。

  元钰干脆把问题全部推到程塘身上,来洗清自己身上的疑点,哭泣着说:“哥哥,接到电话的之后,我也吓了一跳,让他不要这么做。”

  “真的?”元穆反问。

  元钰摇摇头,他说:“真的,哥哥,我在元家过得也不好,妹妹只喜欢元攸宁,很讨厌我。”

  元穆:“你如果想,可以回来。”

  “我…”元钰不敢说,他已经离不开元家的富贵,凭什么再回去过苦日子。

  相识十八年的弟弟,元穆从小是陪着元钰长大的,从未让他受过委屈,心里是发自内心的疼爱,现在看到他的犹豫,变得有些失望起来。

  想要过得好不是不对,只是元钰说出口的话,对他又有几分是真心呢。

  比起来,祁羽一个外人竟是了解许多。

  祁羽的嘲讽像针一样扎在元穆的背脊上,疼的让人清醒。

  他们在门口分开,元穆拒绝他的车,独自坐上公交车,感觉变得有点陌生,元钰摔了车门坐上去,咬牙切齿道:“元攸宁,我非要弄死你。”?

第33章 “你会受不住的。”

  李兰和元祖谭住在桂鑫区的普通居民楼里,元钰从小在这里长大,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他紧紧带着口罩和墨镜,里面掩着瞧不上的视线。

  姚之凡停在不远处看着车辆,元钰快速迈过水泥台阶,走上楼梯敲门,破旧的铁门不堪受重,发出颤抖的声音,上面的缝隙上布满灰尘,屋里的女人扬声,“来了来了。”

  元钰摘下墨镜,光鲜亮丽的出现,笑容灿烂的看着李兰,亲热的喊,“妈妈,我路过,来看看您。”

  “快进来。”李兰侧身关上门,准备去厨房倒杯茶。

  元钰扫了一眼屋内,几乎和离开前没有变化。

  元祖谭仍旧和以前一样,喝的伶仃大醉,倒在沙发上,嘴边骂骂咧咧的,抽着烟昏睡过去,整个屋里蔓延着难闻的酒气和烟味。

  李兰快步上前,放下杯子,伸手不好意思的推了一把,换来一句闭着眼的谩骂,“老婆子,没看我睡觉的,长眼睛没?”

  李兰急迫道:“还不赶快醒,小钰回来看咱们了。”

  元祖谭还未到五十岁,但是因为滥赌和烟酒,身体早被吞噬废了,元钰最讨厌他。

  此刻,元祖谭也只是支起来身体坐起来,靠在老旧的沙发上,微微睁开眼,扫了一眼极为不同的元钰,眼里皆是贪婪,“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带点东西,没看我们过得有多苦吗?”

  完全忘记不久之前,元钰曾为他还过赌债的事情,元钰忍下这口气,从手腕上解下来一串金饰手链。

  元钰递给李兰,有些歉疚道:“今天来得急,有些忘了,这个手链是新的,先给妈妈戴。”

  李兰正笑着,还未拿到,元祖谭直接抢过去,拿在眼前仔细看是不是金的,一边呵斥道:“给她做什么,我是一家之主,当然是我收起来。”

  这才是元攸宁的亲生父母,他理所应当被这贪婪到无可救药的人永远纠缠,拉入地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元钰笑吟吟道,“当然,爸爸自然是最正确的。”

  元祖谭自然被捧得格外高兴,尤其是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小儿子在离家之后又回来看他,满眼都是崇拜。

  然后两个人就听到,元钰低声感叹,扔出一个重磅消息 “我这次来,是告诉一个好消息,元攸宁现在去拍戏了,我听我朋友说,能挣不少钱呢,以后爸爸你只要享福就好了。”

  看表情不对,元钰疑惑的问道:“对了,哥哥不会没来看过您吧?”顺手再浇了一把火。

  提起元攸宁,元祖谭猛地拍了拍桌子,表情气冲冲的,似乎在元家的绝对权威受挑衅,“这小子,回来竟然不来看我一眼,真是不孝子,看我见面怎么敲醒他。”

  目的达成,元钰装作接一个电话,在走之前,“善良”的留下元攸宁的联系方式,急匆匆的走了。

  屋内,元祖谭又点燃了一只烟,内心打着算盘。

  李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想起来上次去老院的经历,低声叹气,“元霁不让我们去那边。”

  元祖谭冷哼一声,“我是他老子,他敢拦我?”没一个听话的,还不如没有血缘的元钰顺眼。

  “别去老房子了,万一老爷子再气出病。”

  “那收拾收拾,明天去他拍片子的地方找他,我是他亲老子,还想不认账吗?”元祖谭叼着烟,说完又去打牌了。

  ——

  霍家,霍远白摆手,仆人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对,小美人放下盒子,漂亮的眼眸带着浅浅笑意,明白几分他意味不明的举动,“霍远白,你在哄我开心吗?”

  霍远白在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抱过元攸宁的腰,低垂下头,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声线同时变得低沉,引人遐想,“对,你开心了吗?”

  元攸宁犹犹豫豫的点头又摇头,“唔,有一点点开心,如果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更开心。”

  “说。”

  “霍远白,带我去赛车吧。”

  霍远白闻言,停顿一下点头,很顺利的答应了。

  反而是元攸宁疑惑起来,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歪着小脑袋,“霍先生,不问我为什么吗?”

  “我刚才答应你的条件,你说,我就会做到。”

  霍远白好像总是这样,答应的突如其来,拒绝的莫名其妙,同常人的认知和底线不同。

  其实早就在他毫不犹豫的抱住自己时变得开心了,但突然想起上次的电话里的快速吹过的呼呼风声。

  他不知道,霍远白又是如何以什么心情去做极限活动,但从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已经选择走进霍远白的世界里,等待这扇门打开的每个瞬间。

  无论是风还是雪,不曾后退。

  …

  燕市山区,富二代和贫穷子弟聚集的赌车场。

  许久不出现的白开着专有的改装跑车出现,现场热闹起来,常年空置的副驾驶座上意外的坐着一位美人,即使带着遮盖容貌的鸭舌帽,也能从搭在车窗上,软白如玉般的手指上看出娇贵之气。

  车场老大礼辞走过来,白半拉下车窗,他倚在椅子上,容貌俊美,声线低哑,“什么时候开始?”

  “五分钟后,我还没问你呢,最近这段时间不来,今天来来,也不跟我说两句话。”

  白微微皱眉,侧身遮住钻入车里的视线,“最近忙。”

  礼辞也不是个滥情的人,只是出于好奇看看,现在更是叹息,说出的话加重音,“呦,护着呢,能坐上你副驾驶,关系想来是非常不错啊。”

  白按动车窗,“他害羞,别说了。”

  礼辞笑眯眯的嘱咐道,“知道了知道了,老规矩啊,哨向一声准备,两声开始。”说完就很有眼色的走了。

  霍远白关上车窗,元攸宁舒了一口气,摘下帽子,黑发散在肩头,漂亮乌黑的眸子发着亮光,脸颊害羞的红起来,让人想要咬上几口。

  远处是崎岖难关的山路,曾经独自开过无数次。

  他回头,冷霜般的灯光照在霍远白身上,覆着似冰雪的冰凉冷淡气质,对方声线漠然,这不是玩笑话,“不怕死吗?”

  小美人揉了揉脸颊,低头整理安全带,好奇的看车内,“我当然怕啊。”

  他们似乎同时站在悬崖边,面前是毒草,背后的万丈深渊,而霍远白给他另一个生还的机会,同时也代表着不信任,“来得及,你可以下车。”

  元攸宁按动安全带,霍远白听的眉心一跳。

  这么快就后悔了,要走吗?

  小美人反而哼唧一声,靠过来,牙齿咬上他的右侧耳垂,留下小小的齿痕,声线软糯又坚定,“不,如果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愿的。”

  ——第一声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