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第38章

作者:镜闻 标签: 穿越重生

  这种语气,几乎让他疯狂,“宁宁,你小时候说最喜欢我,忘了吗?为什么现在总是拒绝我呢?”

  慕思眸色黑深,他强制性的抓着小美人的手臂,力量大到抓疼了他,他俯身,身体半压,把人按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满是变态的占有欲,“霍远白是多余的,听话,我带你走。”

  “元家会同意的,以后没有人会阻拦我们。”

  小美人背撞的很疼,他笑着仰起头,脖颈雪白,眼睫微微动了动,漂亮的面容充满温柔感,他问:“真的吗?表哥。”

  “对。”慕思心神微动,苍白的手指触上元攸宁的脖颈,极为漂亮,又极为易折,就这样搭上去,像无数次他站在霍远白身边撒娇,他想做的一样。

  元攸宁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抱怨,眉眼微蹙,他委屈极了,小声说,“可,你抓疼我了,松开好不好?”

  罢了,慕思神色偏执,阴戾的视线盯着他,顺从的松开手,一动不动坐在旁边。

  以后,他只会在我身边。

  元攸宁挣扎之间发丝散开,凌乱的垂着,他靠在椅背坐起来虚弱的喘息,唇瓣泛红,眼眸含这明晃晃的泪光,极为让人心动。

  慕思重新圈着他的手腕,小美人恢复几分力气,立即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着慕思的脸上,声音厉色,不带一分柔情,“如果你再碰我,我就从窗户跳下去。”

  刚才假装顺从,换来几分喘息,实则全身都感觉恶心呕吐,再多接触一秒,他都会吐出来。

  慕思摸了摸脸颊,他没有生气,反而勾唇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听话的。”拿过桌子上加药的杯子,阴鸷的看着他:“喝下去。”

  车辆停下来,阳光透过飘起的白色窗纱打进来。

  温暖和黑暗的接触,是互相侵蚀。

  元攸宁眸色暗了暗,他拧开杯子,直接迎面倒了慕思一身,快速扔掉杯子,捞过毯子下面的道具,玻璃杯,还有藏起来的一列日常使用工具,使劲竭力的往他头上身上砸去。

  他平生最恨别人绑架他,威胁他。

  面对元钰他还能演戏,面对慕思这样的疯子,简直忍不下去。

  慕思坐的近,小美人没有预兆,先扔出来的杯子砸的正中额角流着血,他怒气冲冲,顶着一张流血的脸,掀开帘子走出去包扎,让另一个人拽着他下车锁起来。

  助理一脸惊吓,“少爷,你看。”

  他们的房车四周围着十辆车,密不透风,目的地的人已经被控制,排排跪在远方的地上。

  霍远白抬手,他一身黑色西服,独自走到车门前,毫不犹豫地拽过慕思的的衣襟,动作带着愤怒,嗓音又极为平和,“动我的人?”

  霍远白抓着慕思的衣襟,直接咣当当的抬手,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霍远白把这人的头往车门上撞,撞的血流满面,滴着血水。

  元攸宁披着毯子刚下车,他惊愕的跑过来,他抱住霍远白的后背,“别,别打了。”

  慕思靠在车门上,他抬手擦了擦血,表情却在笑,沾血的手出其不意地拽着霍远白的袖子,阴戾的说:“霍远白,你演什么呢?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像是即将死亡的恶魔,发出的低语,是诅咒之声。

  “你想打死我,不是吗?”

  “来啊。”

  “慕思,他不是你。”元攸宁握着拳头。

  在一瞬间,看到了霍远白垂下的手,他闭上眼,出声道,“来人,把他带走。”

  两个人快速架走慕思,安静到只留车门上的血迹。

  “霍远白…”紧绷的神经解脱,元攸宁话说到一半,站在他面前,直直倒下去,面色泛白的昏厥。

  霍远白抬手,把小美人拦腰抱在自己的怀里,走向车去,黑沉的眼眸瞥到袖口的脏污血迹。

  话说的没错,刚才,他的确想把慕思打死。

  不计后果的打死。

  他的宁宁,怎么能受这种伤害呢。

  元攸宁躺在他的怀里,头发汗津津的黏在一起,后背的冷汗也湿成一片,房车后座上的照片乱糟糟的,砸的东西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他做了多少努力。

  宁宁,他大概也是一样的人。

  同样自私,同样偏执,同样的阴霾。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霍远白…”小美人轻声呢喃,在梦里也缺少安全感,抓着他的手指不松手,软白的脸颊蹭着手臂。

  赤忱的爱意灼烧了他的黑暗。

  霍远白凝眉,抱紧他几分,心疼的厉害,“还有多久到医院?”

  “五分钟。”

  …

  天色已深,医院,元攸宁躺在床上,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他皱着鼻子起来,手指上绑着绷带,元穆和祁羽坐在两侧抬起头。

  元穆欢喜道:“宁宁,你起来了?头还晕不晕?”

  “二哥,霍远白呢?”

  “他…”

  祁羽在一边摸了摸鼻子,自然的接话道:“他啊,出去办事了。”

  小美人皱着眉,看他的表情,拆穿的非常迅速,“祁羽,你说谎了,他干什么去了?”

  元穆垂下头,放弃说谎,干脆的承认现实,“好了,他回去看医生了…现在的状态不能见你。”

  “为什么不能见我…”小美人怔愣,他手指卷缩,快速的掀开被子,光脚跳下床往外跑。

  元穆和祁羽紧追上,发现元攸宁已经停在原地,他蹲下来,眼泪刷刷的从眼角流下来,声音很闷,心脏很疼。

  小美人捂着心口,他抬眸,神情很可怜,让人于心不忍,“二哥,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很快吧,给他时间,调整一下。”

  …

  两个小时前,霍远白站在病床前,拉下床帘后,控制不住的暴戾神色,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头痛,他仍旧咬牙忍着,装作没事人一样。

  计助掏出了药瓶递给霍远白,他不声不响的吞下,眼眸注视着小美人的倦容。

  忽然,霍远白开口,“你说,今天我是不是太吓人了,我想去杀了慕思,但我怕…吓到他。”

  计助现在身侧,他架了架眼镜,声音很温和,如同面对他的很多次状态一样,指引着方向。

  “少爷,我们回去吧,我带您去看居医生,元少爷不会怪您的。”

  霍远白低下头,黑沉的眼眸浮现几分纯然,像个孩子一样,他无措道:“可,他会生气吧。”?

第55章 “我失恋了。”

  元攸宁穿着病号服,靠在单间病房的沙发上,他垂下眼睫,面色淡然的翻看剧本。

  手机在桌上震动响铃,陈璟初递过来,元攸宁接过放在耳边,平和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什么??”

  电话很快挂断,隐隐约约能听到抽噎的声音,元攸宁站起来快步往外走,陈璟初茫然的跑过去拦下来,“老大,再等等,报告还没出来呢。”

  小美人停下脚步,一瞬间想到很多。

  对,全身检查的报告没有出,霍远白在走之前,定下的检查,与此同时,还有两天休假和眼前的一切,那人似乎准备的很全,衣食住行无一不到位。

  除了,消失不见的本人。

  连带这部电影,也只差最后一场杀青戏结束。

  他们之间的关系,却骤然停滞下来,如同深冬季节冰封的河流,什么时候能等到化解呢。

  “攸宁。”元攸宁拿着剧本,匆匆抬头。

  宋软一身蓝色校服,眼皮肿肿的,垂头拿着书包,一走一顿,表情简直是难过极了,像只伤痕累累的丧气小兔子,从未有过的伤心难过。

  元攸宁两只手张开,宋软立刻抱过来,声音很委屈伤心,眼泪珠子一样往下掉,“呜呜呜,攸宁,我失恋了。”

  小美人好不容易的哄着,双手抱着宋软推进病房。

  陈璟初站在门外,关上门,元攸宁揉了揉面前的小脸,他扔掉纸巾,叹气宽慰道:“我好像,也是。”

  宋软抬头,他没有听清这句话,“什么?”

  小美人略微伤心的神情已恢复自然,他像个哥哥一样,掏出手机,一边发信息,一边严肃的问宋软,“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阿姨多不放心啊。”

  “我…我错了…”宋软自知自己太冲动,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就开始对这座城市迷茫起来。

  小美人轻轻握了握手腕,他温柔的问:“说说,怎么回事?”

  …

  一个星期前,宋软收到开学的消息,同时也收到了元霁辞职的消息。

  宋软跑回房间,打开手机发现微信也被拉黑了,彻底失去联系的态度和做法。

  总是唇边含着笑容的老师,温柔解题的老师,斩断关系真是不留余地,连给宋软一丝回神的机会都没有,只留下一个多月虚无的记忆。

  曾经充满暗恋的心脏忽地裂开大洞,刺啦的吹着冷风,里面的人消失不见,赤裸裸的变成空洞。

  风吹过,冻得他无法喘息,疼到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睡眠,甚至还没有学会面对一个人的离开。

  深夜,宋软闭上眼,他抱紧怀里的卷子。

  他只想要元霁的答案。

  隔天清晨,宋软穿上校服,不声不响地吃完早饭,坐着汽车上学,走进人群之中,他长得乖,点头问好饶过老师。

  在上学第一天,宋软笨拙地学曾经祁羽跳墙的样子,爬上墙角跳下来,嫩白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痕,一时疼的抽气。

  他擦了擦,拿着从家里找出来的硬币,紧张的坐上查好的公交车,圆圆的眼睛盯着每一站的红色滚动牌子,面颊软绵绵的,抓着扶手站在门边,时刻准备下车。

  元攸宁提起过,贫民区的出租车大部分是黑车。

  宋软不敢自己去坐车,只能提前一晚上查好公交路线图。

  少年的情感,总是充斥着孤勇。

  宋软穿着校服,长的白嫩,像个青嫩的小草,直愣愣的出现在嘈杂的贫民区,不少人路过抬头看一眼,留在记忆里。

  少年咬咬牙,紧张的钻上老旧的小区楼梯间,踩着楼梯,伸出手敲元霁的房门,“元霁,你出来。”

  宋软敲了几下没声音,自暴自弃的蹲在房门前,气哼哼的威胁元霁,“你不出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我不回去了。”

  大概是威胁有点诅咒的作用,宋软听到上楼的声音,他站在楼梯上,看到了元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