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冰山霍爷的白月光又在装乖 第39章
作者:镜闻
下方,元霁穿着黑色的薄外套,深灰色的运动裤,微微弯着腰上楼,手里提着紫色的药袋。
“有事吗?”元霁捂着嘴角,他微微的咳嗽,神情温和,眼眸飘着淡漠的色彩,刺的宋软感觉手心更疼了。
他怎么能这样温柔又绝情呢?宋软拽下发皱的校服,轻轻动了动唇角,声音僵硬:“我有。”
元霁走上来掏出钥匙,他的面色隐隐发红,正发着高烧,但隐藏的很好,他淡淡道:“进来说。”
铁门咚的一声合上,元霁刚放好药袋,白净又发热的手掌被宋软抓上,乌黑的眼眸注视着他,写满伤心,他问:“老师,为什么要删掉我…”
元霁抽出自己的手,面容有些冷淡起来,声音漠然无情,背过身,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几声,他说:“我们的补课关系,已经结束了。”
宋软鼓起勇气,“老师,我…喜欢你。”
“你不该喜欢的。”元霁眸色暗了下去,极少数浮起来的欢喜被他毫无保留的压下去,甚至摇摇晃晃的往后退了一步,说出来的话很刺耳,“宋软,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你母亲给我钱,我给你补课,态度自然是好的,所以…会被你误会。”
宋软上前,抱住元霁,“没有,我分得清。”
“你分不清。”元霁没有再推开他,却是低下头看着宋软,眼眸的情绪让人分辨不清是什么,字字珠玑,“你知道我多大吗?知道我有过什么经历吗?知道我真正是谁吗?”
元霁在通过一针见血的办法。
告诉他,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宋软听的终于忍不住的哭了,他的眼泪抹在衣服上,这两天的慌乱和难过全部通通的倒出来。
“元霁,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不想和你差太多,不想你消失掉,你能不能不要离开,等等我。”
“还有一年,我就是大学生了。”
“我会长大的。”
宋软眼泪的温度落在手背上,灼烧着肌肤和心脏,似乎他的头更晕了,元霁摇头,仍说,“不能。”
他不能完全保护好宋软,甚至自己也无法有保障的生活,是一滩烂泥,凭什么去给十八岁的宋软希望呢。
宋软应该和见面时一样,活的潇洒快乐,没有忧愁。
宋软抱着元霁,他面颊湿漉漉的苍白,突然眼前发黑,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糖果,但手指无力,撕不开糖纸,声音也跟着弱下来,“我…低血糖。”
元霁快速扶着让宋软躺在沙发上,他凝眉剥开包装纸,宋软张开唇,嘴巴里乖乖含着奶糖,身体卷缩着在沙发上闭着眼等待恢复。
宋软从小没有独自出过门,去哪里都有朋友亲人保镖跟着,就是怕他突然想晕倒,连糖都没有人喂一下。
元霁接了半杯水,靠着墙,吞下退烧药。
另一侧,宋软紧紧闭着眼睛,他清醒几分,眼泪浸湿了眼睫毛,极为小声的抽泣,忍着抓着自己的手指,心里难过的紧。
为什么,他的感情已到绝境,不能有一丝挽回了。
元霁静默的走过去,拿着纸巾,擦掉他的眼泪,掰开他的手心擦这消毒的碘伏。
宋软突然睁开眼,他抓住他的手臂,连老师也不喊了,“元霁,这是因为我妈妈吗?”
元霁抬眸,他停顿一下,说:“不是。”
宋软坐起来,他跨坐在元霁的腿上,他使尽了力气,压着生病的元霁肩膀,凑近咬住对方的唇瓣,重重的碾过,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春色。
把第一个吻,献给他的初恋,或者说,是偷走元霁的一个吻,无论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未来。
门声突然响了,宋夫人的声音透过铁门传过来,“宋软,出来。”
元霁冷静的抬头,看着坐在他腿上面露无措的宋软,他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认真的说,“回去吧,好好读书,祝你考上好的大学。”
“你…”宋软站起来,他听到元霁很低的声音,整个人背对着他,弯下背脊,“以后,忘记我。”
这一次,他没有再对宋软笑。
宋夫人风尘仆仆的赶过来,面容不如以往的精致。
铁门一开,看到宋软红着眼睛的样子,显然是伤心极了,一句气话也没说出来,拉着儿子就往下面走,高跟鞋踩得蹦蹦响。
宋软抱着书包,不啃声的瞥向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的气息从灵动变成了死寂。
“你啊…怎么什么都瞒的这么严呢。”宋夫人叹气,让司机开车回家,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不去学校了,回去休息吧。
空荡的房间,元霁忍不住,剧烈的弯下腰咳嗽,面容苍白,维持不住表情,他扶着额头,缓缓坐在地板上,电话里响着合伙人的声音,担忧极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生病也没个人照顾,只吃药能管用吗?”
元霁低声笑了笑,他说:“不用,我生病,大概是报应吧。”
报应他伤了一个人的心,也违背了自己的心。
宋软,你会遇到更好的人,而不是一直在泥潭里反复挣扎的我,背负着吸血的父母还有为家庭付出一切的爷爷。
那句不曾开口的喜欢。
元霁压到心底最深处,不见天日。?
第56章 “对你,不需要热情。”
“什么时候回去?”元攸宁转头。
宋软正趴在桌子上,举着一块毛巾包裹的冰袋,仰头闭着眼睛消肿,“过两天…现在不想回去上学。”
“我和阿姨说了,你先待在我这里。”小美人收起手机,走过来拍了拍宋软的肩膀,“明天卷子就会寄过来,一天三份卷子记得刷,再交给我检查。”
“啊,你是魔鬼吗?”宋软闻言,瞳孔颤了颤,埋在桌子上不肯抬头了,嘴巴抿着,一点都不开心丧着气。
元攸宁拆开奶糖递给宋软,看这幅样子,忍不住的弯了弯眼睛,对着悲痛失恋的人无情地提醒,“软软小朋友,忘了阿姨给你的指标吗?燕大金融系,要努力啊。”
“我…知道了。”宋软垂下头,闷闷的说。
小美人揉了揉他的脑袋,软声道:“好好做卷子,不要乱跑,后天回燕市,我带你去玩。”
宋软眼睛一亮,立即点头:“好。”
“去哪呀?”
话音刚落,祁羽推门出现,他刚下夜戏,带着口罩帽子,全身严严实实,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影,往前走才看清是元穆。
“哥,你们一起来的吗?”元攸宁问。
元穆立即摇头,往旁边挪开一步,表示他和祁羽没关系,“在外面凑巧碰到的。”
这两个人不是关系好点了,怎么又开始闹腾了,小美人不明所以,他眨了眨眼睛,开始介绍更茫然的宋软,“我朋友宋软,这是我二哥元穆。”
宋软站起来,愣神了一瞬:“你好你好。”
元穆应了一声,冷峻冰封的五官,一笑仿佛就化开了,他和善道:“你是我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事随时来找我帮忙。”
祁羽站在一边,似笑非笑道:“我可没见你对我热情过。”
元穆头也不回,冷讽一句:“对你,不需要热情。”
祁羽盯着指尖,轻轻说了三个字:“你会的。”
极为前不着后不落的一句话,听的元穆浑身不舒服,身体反射性的打了个颤。
一说完,祁羽提起宋软的书包,扯着他的卫衣帽子,提着兔子似的往外面走,手法极为娴熟。
“干什么?”宋软小跑着,好不容易跟上他的速度,祁羽又突然停下来,莫名其妙的问出一句,“我不温和吗?”
宋软看着自己皱巴巴的帽子,垂下头,违心说道,“啊…挺温和吧…”
祁羽又开始走,眼眸透着几分凌厉,薄唇抿起,心不在焉地低语一句,确定一般,“不是我的问题。”
宋软直到被塞上车,还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总感觉祁羽神经叨叨的,小朋友弱弱的往前坐,开口问小李一句,“小李,咱们去哪?”
小李:“宋少爷,现在回酒店休息。”
祁羽按了按额头,他闭上眼休息。
…
隔天,杀青戏,片场一如既往的热闹。
电影的人物结局早在一开始已经拍摄结束,此刻是最简单温情的场景,已经成为魔教教主的顾墨逍,他换回简单的白衣,如同初见一般,同朋友们饮了最后一次酒。
房间里,气氛有些低沉。
独孤悠忍不住的背过身擦眼泪,眼眶红红的,沈云南坐在顾墨逍面前,无声的端起酒瓶同他对饮,他们都知道,再见时,只会是对立面,不死不休的争斗。
安林曾经看不懂顾墨逍,此刻他全然明白了,站在窗边,冷不丁的出声:“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顾墨逍放下酒瓶,黑发飞扬,手中的剑突然动了,回头,极快地刺向窗外刺杀的人影。
咚的一声,人影倒地。
顾墨逍收回剑,他眉眼淡漠,一丝情绪都没有,陈述现实,“你们看,总有人要来杀我,”
独孤悠:“不能退吗?你明明是有原因的。”
“不能。”顾墨逍冷眉微动,他不动声色的按了按胸口,快速抽回剑,飞身离开,“他们杀不了我的,走了。”
风吹过竹林,窗口的桌边只留下一道白手帕和空酒瓶,他来的快,走的也快。
独孤悠拿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那时,顾墨逍胸口的蛊毒开始发作,自知时日无多,天下悠悠众人都在杀他,正道人士力图围剿魔教,魔教之人在想着谋权篡位。
顾墨逍坐在高台之上,他冷眸冷颜,看他们在入口厮杀争夺,突然勾唇笑起来,红衣撩人,抬手引爆一边的炸药,整个山谷瞬间轰隆一声。
“正派人士,光临我教,欢迎欢迎。”
“不知哪位是当初踩着墨家上位的,不会是陈大掌门吧,我记得您门派的心法和墨家的有不少相似之处呢。”
其他门派纷纷看向陈掌门。
陈掌门反驳:“无耻小儿,你血口喷人。”
顾墨逍笑着摆了摆手,客气极了,“哎,真的假的无所谓,您今天呢,是出不去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炸药把魔教的入口炸倒塌,碎石完全封锁起来。
顾墨逍倚着椅子,居高临下的撇了一眼慌乱的众人,“陈年旧事,咱们慢慢说。”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他飞身而下,提起陈掌门的衣襟,笑的令人心颤,“咱们呢,一起死,多不错。”
“你你你…”
顾墨逍把他扔在地上,一身红衣站在中间,眉眼微微眯起,“整个山谷,有二十处炸药,仔细找找吧。”
看着众人不动,他“善意”的提醒,“当初墨家被灭门,你们去捡东西找宝藏砸墙,不是挺开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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