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皇帝的炮灰宠后 穿成偏执皇帝的炮灰宠后 第29章

作者:云书来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年下 穿越重生

  楼下不满说书人如此拖沓,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后续,一并起哄:“老刘头,你倒是讲啊,到底怎么了?”

  “对呀,我们坐了这么久,茶水点心都不知上了几轮,你别在最精彩的地方忽悠我们呐。”

  老刘头并着扇子,点着听众:“你们别急,我这不就讲了么?”

  “为什么说易弦姑娘不是真心呢?因为她早已珠胎暗结,怀的还是李公子哥哥的孩子。”

  一片哗然。

  “什么,真的假的?这易姑娘未免也太不知检点了些?”

  “自是真的。”老刘头折扇一收,醒木再敲,缠绵悱恻的故事硬是被渲染得有声有色,荡气回肠,“后有得道高僧观李公子面相,察其气虚体浮,阳气甚弱。再一打听,得知易姑娘存在后,掐指一算,才为大家揭开谜底。”

  “原来,易姑娘是山中千年狐狸精怪所化,需日日与人欢.好,汲男子精.阳,才得以继续修行。遇到李公子之前,易姑娘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好男儿。李家乃当地大户,几位公子皆是气宇轩昂,风度不凡。易姑娘先是看上李家大公子,许山盟之誓后,转身又勾搭上李家二公子。易姑娘手段了得,本还想收服剩下几位公子,让他们成为自己入幕之宾,裙下之臣。谁料遇此高僧,被打回原形,这才让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

  “哈哈哈哈哈哈——”墨遐笑得险些从椅子上滚下去,“千年精怪,得道高僧,就离谱。若让陈夫人知晓自己被编排成了和尚,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陆尘彰端着茶杯,靠着乌木座椅,时不时轻轻吹一口气,端正严肃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听兵法史书:“阿遐,这个......老刘头是如何知晓崔嫣葩怀有身孕?”

  墨遐直起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眼角的泪水,上气不接下气道:“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啊。”

  “我只是适当地点了点:易姑娘单单于破庙私.会男人有何趣味?最妙的便是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妄图勾.搭兄弟一家,引得府门不悌阋墙。如果易姑娘又同时怀有其他人的孩子,就更好不过了。”

  “谁料今日老刘头就编撰了如此精彩纷呈的一出大戏,这下全京城都会认为仙仪县君身怀六甲,崔家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高,实在是高。”

  陆尘彰轻笑,低头望着人头攒动的素问斋大堂。

  所有人都群情激昂地叫嚣着让老刘头继续下一回合,借此机会尽情宣泄平日面对仙仪县君时的唯唯诺诺,忍气吞声。发泄积攒在心中被鞭打,被叱骂的委屈不满。

  “早在三年前耿家小姐出事后,婉嫔便与崔皇后离心离德。这次自己的儿子与崔嫣葩的丑闻被陈夫人发现,少不得为了二皇子要去求陈妃,好歹在陛下那保住一丝颜面。婉嫔这些年为崔皇后鞠躬尽瘁,可是握着不少元华宫的把柄,若是这些东西落入陈妃手中,朝堂少不得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陆尘彰能够想到,墨遐又岂会落于他后。听着老刘头一个故事越讲越离谱,墨遐感慨:“婉嫔和二皇子怕还不知道仙仪县君腹中已有大皇子殿下的骨肉。他们想与陈妃结盟,哪有那么容易?如今仙仪县君是当不上四皇子妃了,可巧二皇子妃年前才薨逝,这不就空出一个正妃名额?现在崔家估计正想尽办法把这个孩子扣到二皇子头上,好让二皇子心甘情愿娶他们崔家的女儿。”

  崔家想得是挺美,二皇子素来胸大无脑,冲动轻信,被崔嫣葩五迷三道地一哄,说不准真会以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血脉。

  有着崔家背景和崔皇后的支持,这个身份尴尬的孩子,便是日后得封世子,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有着叶贵人在暗处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崔家想要赖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陆尘彰放下茶杯,毫不意外地嗤道:“崔家不向来如此?只要能够得到荣华富贵,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的?”

  墨遐一瞧陆尘彰的动作,便知他是不耐了。却因为自己想听,才继续心甘情愿地陪着等着。

  墨遐故意用手遮掩口鼻,打了一个小小地哈欠,泪眼朦胧地看向陆尘彰:“殿下,坐得太久,我觉得这里有些闷。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陆尘彰瞥了一眼墨遐,起身把墨遐拉起:“就你事多。”

  往外走的脚步却很是轻快。

  墨遐忍住笑,抬起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发现差距加大后瞬间有些不高兴:“殿下,你怎么又长高了?”

  陆尘彰唇角微微翘起,却努力压平,装作不动声色:“这又如何?本就该如此。”

  墨遐更加不高兴了:“怎么叫本就该如此?殿下你这话就太伤人了。我比你大三岁呢。”

  陆尘彰停住脚步,略微低头向下,无情地戳穿墨遐不愿承认的事实:“可是在一年前,你就比我矮了。阿遐,这可和岁数无关。”

  这不好么?

  这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抱你,拥你,环你,背你。

  让你尽情在我怀中慵懒,放松,嬉笑,释欢。

  墨遐小声嘀咕:“我才不要比你矮。从明天起,你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不信我不能超过你。”

  陆尘彰没有附和,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墨遐见陆尘彰沉默,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么?”

  陆尘彰道:“信,我当然信阿遐。”

  墨遐眯眼睨着陆尘彰:“殿下,我怎么觉着你在敷衍我?”

  陆尘彰佯装很惊讶,看着墨遐,面上是浮夸的不敢置信:“这都被阿遐看出了?阿遐好厉害。”

  墨遐皱着眉眼,嗔道:“殿下。”

  陆尘彰握着墨遐的手,在长袍广袖的遮掩下,两人慢慢地走出素问斋。

  “阿遐,作甚如此纠结这种无意义的小事?我的就是你的,我长高不就是你长高,又有何区别呢?”

  墨遐觉得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可仔细一想又非常不对。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陆尘彰再次打断:“今日风和日暖,我们去仙来湖游船听琴如何?昨日京城下了一场小雨,仙来湖碧波风凉,正是最为舒适之时。我再让人准备一些你爱吃的点心。如此良辰美景,岂不快哉?”

  墨遐立刻被陆尘彰勾勒的惬意之景所吸引,心魂早就飘到仙来湖,哪还记得方才与陆尘彰的争辩:“那我们快些去。”

  陆尘彰与墨遐沿着街道并立而行。

  陆尘彰见墨遐总是被街边一些小玩意所吸引,问道:“喜欢?”

  墨遐摇头:“没有,我只是喜欢太平盛世,人间烟火。天下大和,万事兴欣。”

  顿了顿,又道:“更喜欢能够给我这些的人。”

  ............

  若问墨遐今年最后悔的事,绝对是一时冲动,答应陆尘彰来仙来湖听琴。

  陆尘彰一声令下,哪还用得着墨遐操劳?自有阿四鞍前马后地为他安排好一切。

  所以当墨遐坐在船边欣赏风景,听到珠帘声声拨动,抬眼看着身背长琴谦卑弯身的熟悉身影时,墨遐心想——

  或许我也可以从船上跳下去呢!

  陆尘彰仿佛没有注意到墨遐的尴尬,笑着看向墨遐:“这是仙来湖最好的乐师,弹得一手好琴。今日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把他请来。阿遐可要好好欣赏。”

  相柏仿佛没有认出墨遐,把琴放在低几上,跪坐案前,低眉垂首:“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些什么?”

  陆尘彰转头问:“不知阿遐想听些什么曲子?”

  墨遐衣袖都快被他揉得皱成一团,搅着手指不敢抬头,呐呐道:“都好,都好,公子你决定便好。”

  陆尘彰挑眉,望着墨遐的动作,唇角微勾,俯视相柏时,却是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屑:“既如此,你先随意弹上几曲便是。”

  相柏躬身:“是。”

  相柏的曲子弹得极好。即便墨遐听过无数次,回回却都能身如其境,置身高山流水,聆听鸟叫虫鸣。

  此次却是难得的心不在焉。

  陆尘彰瞧着魂不守舍的墨遐,拿了个果子递过去,很是随意地问:“阿遐如此心神不定,不愿听琴,一心只顾船外的风景,可是觉着他弹得不如人意?”

  “没有。”墨遐连忙摇头。

  仙来湖有规矩,若是客人不满意,乐师非但得不到银子,还要向客人赔礼谢罪,墨遐怎么可能让相柏陷入如此境地:“他弹得很好,是我自己有些累,辜负了如此曼妙琴音。”

  “这样啊。”陆尘彰也不知相没相信,听着珠帘后的声音,继续问道,“不知阿遐觉着,他和四哥,谁的琴弹得更好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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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殿下会弹琴?

  墨遐:“......”

  这种神级修罗场问题,他该怎么回答?

  四皇子精通乐理,十三岁便已名动京城。

  一曲暮风吟,更是不知拨乱多少京中贵女的心。

  若论京城第一弦,无论在谁心中,这个位置,非四皇子陆辰琪莫属。

  可是墨遐私心觉着,陆辰琪于琴的造诣,是比不过相柏的。

  能有如此盛誉,还是托了他天家皇子的尊贵遐想。

  但这话在外面是万万不能说的。

  相柏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乐伎,便是将他与四皇子放在一同比较,对四皇子而言,都是一种无声无形的侮辱。

  偏生相柏......

  墨遐隐晦地瞅了一眼相柏。

  相柏手指翻飞,音如流水,仿佛对他与陆尘彰的谈话无知无觉。唯有微微颤抖的眼睫,泄露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心绪。

  墨遐与相柏相交十年,怎么会不知他的心思?

  相柏看似无欲,然在仙来湖这种迎来送往之地所待日久,便是仙人,仍不免蒙上一层风尘卑逊。

  相柏又最为清傲争强,极在意旁人评判。若是自己说他比不过四皇子,恐怕过去很久,相柏都会如鲠在喉,念念不忘。

  墨遐迟迟没有回答,陆尘彰可没有被墨遐的沉默糊弄过去,反而笑着催促:“阿遐在想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墨遐用银签扎起一块蜜瓜,递到陆尘彰面前,企图用食物堵住陆尘彰的嘴:“公子,吃块瓜,解解暑。”

  陆尘彰侧身面对墨遐,手臂搭在桌上,笑眯眯地道:“阿遐喂我可好?”

  如流水丝绸通润华丽的琴音错了一拍,墨遐正是心慌意乱,全然没有听出半分异样。

  墨遐将蜜瓜送到陆尘彰嘴边:“呐,这下可以吃了吧。”

  陆尘彰一口咬住,咀嚼几下吞咽之后,看着玉盘里橙灿的甜瓜,得寸进尺地要求:“我还想吃,阿遐继续喂嘛。”

  墨遐拗不过陆尘彰,又扎起一块:“真是难伺候。”

  口中埋怨,面上却看不到任何不满。熟练的手法一眼便知是习以为常,做惯了此事。

  二人一个认真喂,一个专心吃,一盘蜜瓜很快便被分得干干净净。

  墨遐见陆尘彰好似忘了方才的提问,松了一口气。

  管他用什么方法,能让陆尘彰不再记起就是天大的幸事。

  陆尘彰瞥着墨遐劫后余生的神情,低头轻笑不语。

  天家皇子与乐伎作比,如此亵渎皇室的罪名,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墨遐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