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换我来疼大官人 第12章
作者:尔曹
“应二哥。”
“应二哥。”
这一声声的,令他恨得咬牙切齿,又想得抓心挠肝。叫的明明不是他徐应悟啊!
“应二哥!”
“应二哥!”
“应二哥!”
徐应悟猛地惊醒,这几声并不是幻听!
腿脚像有自己的意志,他几乎是弹跳着冲了出去。
来的并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哎呀,应二哥!”常峙节拽着他就往外走,“你这几日跑哪儿去了?出事了你竟不去?你就不怕他真恼了?”
“何事?西门府吗?”
常峙节咂舌道:“这话问的……你当真不知?!官哥儿没了!”
第38章 管叫你后悔一世
西门官哥,李瓶儿给西门庆生下的男孩。他出生第三日,西门庆得官副提刑。这孩子被西门庆视为福星,虽不是嫡子,却是西门庆眼中命里带贵的继承人。
徐应悟闻言瞠目一呆,继而抱头缓缓蹲下,懊恼得直想一头撞死。这些天光顾着躲那冤家,忙昏了头,竟忘了这桩人命关天的大事!
官哥儿得的虽是“绝症”,却并非不可避免。书里说他是被潘金莲训养的狮子猫抓挠惊吓而死,旧时金学家们认为这孩子死于“惊厥”。可“惊厥”只是症状,而非病因,底层的诱因,应当是猫抓引起的感染。
猫抓能引起什么感染?徐应悟记得书中对官哥儿临死前惨状的描述,“抽搐得双眼上吊”、“口中白沫流出”、“屎尿皆出”、“昏沉不醒”,最终在病发五日后“窒息而亡”。
这不就是狂犬病嘛!
虽没条件接种狂犬疫苗和免疫球蛋白,可假如能在刚被猫抓伤时用皂角、胰子等表面活性剂、大量流水冲洗伤口,是能大大降低感染可能性的。
原本徐应悟已“求职”成功,大可天天在西门府守着,一旦听说官哥儿被猫抓了,他便立刻去给他清洗伤口,有很大的机会能救这孩子。可偏偏前阵子他同西门庆怄气避而不见,心烦意乱的竟全忘了官哥儿这出儿!
如今孩子已然没了,即便他是穿越而来,也不能让时间倒流、死人复生。
徐应悟跟着常峙节一路走,一路悔得捶胸顿足。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一个原本有机会活下去的孩子,因为他的疏忽,就这么没救回来。他脚步越来越重,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人来到西门府门前,琴童儿正揣着手焦急地来回踱步。他抬头看了一眼,转身撒腿就往里跑,边跑边叫:“来了!来了!应二叔来了!”
常峙节扭头推着他胳膊肘嘀咕道:“这回我才真见着什么叫大悲无泪。嗐,既不哭,也不闹,鸦么悄儿把自己关书房里,水米不进,谁说也不顶事儿……到今儿第三日了,嫂子们听着里头没声儿了,怕人撑不住倒了,叫请应二哥来把门踹开。我这才知晓,应二哥你……这又是闹甚么呢?你两个还有甚么事说不开?谢三哥不肯言明,剩下那几位比我还聋还瞎……”
正说着,谢希大甩着肥硕的膀子迎了出来,指着他骂道:“哎哟你个滚刀货死花子!我当你死哪条臭屎沟儿里了!你不来,谁敢踹他这门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管叫你后悔一世!”
徐应悟心跳如鼓,吓出一头冷汗,闻言二话不说甩袍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巨响,整扇门板落地,徐应悟冲将进去,见西门庆只身呆呆坐在榻沿上。
他几日未曾梳洗理容,胡子拉碴散着鬓角,整个人瘦了一圈儿,颧骨都显出来了。最伤人是那双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睛,如今变得黯淡呆滞,直勾勾看着人却不聚焦。
徐应悟瞧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像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西门庆先是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几秒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眼底突然涌出泪来。那对幽黑的双瞳,如同干枯多时的琉璃宝珠重又被投入水中,一下活泛过来。
“应二哥嫌我逾越造次,直说便是。何故如此绝情,只把人往水里火里推。”
徐应悟听了这话,瞬间心碎成渣。西门庆将脸埋在手心,趴伏在膝头闷声抽泣。徐应悟垂头杵在他面前,揪着心半晌说不出话来,哽了许久,才终于能开口:“对不住哥,我……”
“我不是你哥!”西门庆猛抬头,嘶声泣道,“回回非得我家死了人,你才肯来见我?!你恨杀了我,擎等着看我摧心剖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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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大:我这双眯眯眼看透太多。
第39章 余下的便再由不得他
徐应悟并不知晓当年应伯爵母亲离世的内情,自然也不明白他有何理由“恨杀了”西门庆。西门庆冲他歇斯底里大哭,他却无从解释,急得心如火焚。他只得努力回忆书里的内容,可不仅没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意识到眼下的状况很不对劲。
官哥儿并非西门庆亲生,这一点古今读者与金学家们已有共识。
书里第三十九回 写到,正月里西门庆去吴道官庙里打醮,因官哥儿体弱,特为他寄了道名,那时西门庆报出的官哥儿生日是“七月廿三”。可官哥儿夭亡那回里,作者特意写了时值“八月下旬”,后面为官哥儿发丧时,更是两次提及这孩子活了“圆圆的一年零两个月”,算下来官哥儿应是六月下旬生的。
这短短一个月的出入,却有天渊之别。因为李瓶儿是头年九月下旬入的府,当时她已改嫁蒋竹山,西门庆寻衅打跑了蒋竹山,才把瓶儿娶进门。若孩子是七月生,倒还有可能是西门庆的种,可要是六月生的,须得八月就怀上,怎可能是西门庆的血脉?
西门庆甘愿认下这孩子,固然是出于对李瓶儿的感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这孩子着实“脚硬”,降生后便给西门庆带来了梦寐以求的功名官位。可毕竟不是骨肉血亲,官哥儿去世后,西门庆只懊恼愤怒,却并没有多伤心。
书里写道,官哥儿才死了没两日,南京来了一船货物,西门庆便急着收拾铺面做生意去了。吴月娘虽不是官哥儿生母,但一向喜爱这孩子,受不了打击哭得披头散发,西门庆竟还说她,你哭两声丢开罢了,既不是你我的儿女,干养活他一场,是他自己短命,怪不得别人。
可这会子西门庆伤心欲绝的样子委实做不了假,徐应悟思忖片刻,恍然间酸心透骨。
西门庆把自己关进暗室里悲伤憔悴,并非全是为死去的孩儿,更是因为他应二哥又不理他了。
徐应悟又想起西门庆将官哥儿寄于三宝殿下时给他起的道名,吴应元。原来这看似没心没肺的浪货,其实早把他应二哥揣进心里,连给孩子起名儿都用人家的姓。
“我不恨你,哥……”徐应悟伸手抱他,西门庆却扭身躲开,又吼了一声:“别叫我哥!”
不让叫哥也不打紧,徐应悟既已开窍,立时便想到叫他什么他会开心。
“庆哥儿,庆哥儿……”徐应悟强抱上去,“你听我说,我不恨你,只是……一时心乱……”
西门庆在他怀里挣扎骨涌,徐应悟便箍住他两边胳膊,搂了好一会儿,西门庆终于不动了。
“你就是恨我!”西门庆颓然垂泪道:“你恨我爹吝惜几两碎银,不救你娘!你恨我西门家贪便宜占了你家铺面、叫你两兄弟流落街头。你敢说你不是为这?”
徐应悟正思忖书里似乎没写这段儿,西门庆又泣道:“银子若在我手里,我能不给?彼时我那老汉一味钻钱眼儿里,连我娘都劝他不动,我待怎的?这些年我卖力经营,积攒下这些财宝,应二哥要用钱,再不必仰仗他人恩舍,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徐应悟到此时才听明白,这两人从前有过怎样的恩怨纠葛,一时心痛无语,只抚摩着他后背:“我知道,庆哥儿,那时你还小,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说得倒动听!你不怪我你拼了命地作害我?这些年你打我这儿借的、赚的,加起来都有多少了,你算过没有?这一笔一笔的银子,都倒腾到哪儿去了?一晚上能在男婊子身上花几十两,到头来家里孩子过冬的棉衣都没钱置办?但凡在我这儿划拉去三瓜两枣,立刻就拿去挥霍一空,丁点儿不为自家打算。你哪是图钱,分明是变着法儿败坏我!盼我早日得了报应、叫阎王使判官捉了我去才好!”
怪不得书里应伯爵明明骗了西门庆那么多钱,最后竟是穷死的。这缺德玩意儿纯粹是为了替爹娘报仇,存心祸害西门庆,连带着自己也不好好活了。
徐应悟百口莫辩,对着他一双泪眼慌得抓耳挠腮。
“害我便害我罢,我也不是甚么道义君子,也不冤枉。我原不懂,你既恨我,又为何作那般钟情姿态?如今我才算看明白了,你光骗钱还不解恨,倒要连人也一同骗了。把我抛得高高儿的,再跌下来,叫我摔得五内俱裂,生生……唔……”
徐应悟被逼急了别无他法,只好强吻上去堵了他嘴。
他无甚经验,便学着上回西门庆亲他时那样,用舌尖撬开对方齿缝,勾舔着进犯。舌头才探进口里,就被西门庆双唇含住,余下的便再由不得他。徐应悟感到身体和脑子里汹涌的冲动都已无法控制,便知大势已去,诸般清醒克制,全毁在这冤家手上了。
徐应悟陶陶然忘记吻他的初衷,只顾与他唇舌纠缠、分享甜唾,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舍得放开。
“庆哥儿可冤枉死我了。我哪舍得恨你?说这些话戳我心窝,倒不如一刀捅了我算了!”徐应悟禁不住鼻酸眼热,喉头发紧变了声调。
两人深深对视,西门庆水盈盈的眸子颤抖着,像在认真审视他有几分真假:“那你跑甚么?为何死活不肯见我?”
到这份儿上,徐应悟已无力逞强,便把脸皮朝地上一摔,以手遮眼道:“我当你是邀我一道儿与那银姐儿办事……我当你要……把我当小倌儿嫖!”
西门庆闻言“扑哧”一声笑出个鼻涕泡儿:“怪行货子脏心贼!我就一根家伙,如何嫖你两个?”
徐应悟见他终于开颜笑了,也稍稍放下心来,双手捧住他脸蛋揉捏。
西门庆挡开他手,撒娇似的梗脖儿道:“我饿了,身上也刺挠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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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行吧,是我输了。这特么就是直男吗?失敬失敬!
第40章 乖乖儿闭上你的嘴
徐应悟走到门口正欲喊人,却见玳安儿正指挥着两个小丫头把食盒往院里捧。那个硕大的核桃木澡桶,已然蹲在檐下。原来,适才玳安儿一听到外头叫“应二叔来了”,便知他爹说话间就能出来,于是赶紧跑去灶上安排。
徐应悟不禁汗颜,人家这才是真正优秀的私人助理,他自己干的那叫什么事儿啊。
西门庆饿了三天,一时也吃不下许多,只配着高邮腌鸭蛋喝了一碗粟子粥。徐应悟竟完全没想起来告辞,就这么看着、陪着。夜已深沉,一时叫不来梳头的,徐应悟有意显得自己还有点用,便自告奋勇要替西门庆洗头修面。
玳安吩咐小厮们装好大半桶水,便带上门出去了。西门庆闭目坐在澡桶里,徐应悟替他刮了胡须,又将他发髻拆散,用篦子蘸皂角水梳理。
从前徐应悟不喜欢男人留长发,总觉得不清爽、不体面,可眼前这冤家却彻底颠覆了他的审美。从额角挂下的一丛乌发衬得西门庆面如冠玉,眉目英朗,鼻梁与下颌角好似刀砍斧劈,线条凌厉流畅,让人挪不开眼。
徐应悟痴痴看着,手上动作愈发轻柔缓慢。西门庆忽地睁开双目,又恢复往日横波流转的顾盼神采,冲他弯眼一笑:“应二哥,水要冷了。”徐应悟心虚红了脸,这才收敛思绪快速替他洗发擦身,随即抖开一床棉布单子,将迈出桶来的西门庆裹紧。
徐应悟隔着被单在他身上擦拭,擦着擦着就见他胯间支起老高一截。两人都心猿意马,春心摇曳,西门庆一弯笑眼紧盯着他应二哥不放。徐应悟也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彻底失了理智,曲腿抱起他送上榻去。
徐应悟解开单子,将西门庆压在身下便亲。情火焚身,他忍不住用牙齿衔住西门庆柔软的香唇研磨撕咬,直到他吃疼哼出声来。徐应悟顺着他唇角吻到下颌,又咬住他喉结用舌尖舔吮,把西门庆弄得酥麻难耐,低低呻吟。待徐应悟吻到胸前那点红豆,西门庆已喘得双眼迷离,出了一身薄汗。
“应二哥,应二哥……”
他一叫,徐应悟更遭不住了,冲动之下有些粗暴地将他两腿打开,把那根奢棱跳脑、暴怒起立的蠢物握在手里扪弄。西门庆伸长脖颈没口子浪叫,唬得徐应悟扑上去捂住他嘴:“乖乖儿闭上你的嘴,再叫我可走了!”
西门庆下半脸被他大手遮住,只剩一双水汪汪、颤巍巍的眼睛,巴巴看着他点点头。徐应悟撒开手,回到他胯间,见那玉茎前头艳红可爱,铃口闪着水光,一时心旌神驰,张开嘴将它含入口中。
徐应悟头回做这勾当,并不擅长,西门庆那话儿偏又生得雄伟,他只吞了三分之一,便已抵住咽口,再吃不进去,只能用舌尖在它前端打转。西门庆却已舒服得没了分寸,又忍不住“嗯啊”乱叫起来。徐应悟哪敢让外边儿听到他这动静,急忙吐出肉棒,随手在枕边捡了个帕子,团成一团塞进他口里,这才放心又回去品箫。
滑溜溜、肉嘟嘟的龟头儿带着微咸的清液在徐应悟口中顶弄,他竟生出诡异的快感来,像在吃Q弹果冻似的,恨不能将那宝贝咽进肚里。西门庆挺着腰肏他喉咙,舒爽得闷声“唔唔”不停,两腿上肌肉收紧,显出漂亮的线条来。
徐应悟托着他两瓣屁股,那诱人的花心便又在眼前晃悠,他自己那根东西早硬得发烫,血一股股往那处冲,憋得胀痛。
想要,现在就想要,想得快疯了。可他还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将他从失控边缘拉了回来。
没有清洁,没有润滑,没有扩张,什么都没有,他二人都毫无准备。若是一时冲动硬怼进去,出血见红还算小事,一旦裂开或感染了,在这蛮荒时代,会死得多难看,他不敢想。再者,那得多疼啊,他哪舍得这冤家再哭一场……
最终还是用了手指。徐应悟一面含着他的蠢物,一面在他后穴里那处骚芯儿上猛戳,不消片刻便把西门庆送上极乐。西门庆射出来时两腿抽筋儿似的狂颤,大腿上的肉抖出了波纹。淫声浪语全被堵死在嘴里,他无从发泄,直憋得眼泪串珠儿似的滚落。
徐应悟抽出他口中锦帕,将自己嘴里的腥膻浊物吐在上面。西门庆失神瘫软在榻上,徐应悟再难自持。情急之下他拎起那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并到一起,将自己的阳物夹在当中那道不足一寸宽的腿缝儿里,发疯似的肏弄起来。
西门庆无力抵抗,只能瞪眼看着徐应悟的鸡巴一下下在他腿间伸头露脑,大腿根儿被磨得通红。徐应悟早已按耐不住,来回磨蹭了百十下便雨浓情至,挺腰爆射一气。几道白浊飞溅而出,竟全落在西门庆面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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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儿:岗位分工不清晰不明确,内部竞争日趋白热化,有内耗的倾向,这个问题还没有引起领导的重视。(抄送徐秘书)
第41章 竟还想出“戒色”这等鬼话
徐应悟瞧见西门庆右眼的纤长睫毛竟被浊物糊住,急忙从怀中取出丝帕,替他擦拭脸上脏污。西门庆蹙眉紧闭双眼,被那股子邪腥味熏得闭住了气。徐应悟见他面露不悦,心里咯噔一下。这冤家素来霸道张狂,床笫之间惯要人服侍奉承,他哪受得了这射到脸上的屈辱。
“庆哥儿休怪,是我冲动鲁莽,委屈你了。”徐应悟趴到他耳边软语温存,“你这模样,叫我怎生忍得住?”
西门庆身子烂了嘴头儿还硬,翻翻眼皮嗤笑道:“都是男人,兴起了为之杀人放火的也有,说甚么怪不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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