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换我来疼大官人 第13章
作者:尔曹
徐应悟只当他心里不舒坦才说这狠话,鼻尖抵着他眉心认真道:“相交下来,你便知我不是那样的人,庆哥儿饶我这一回罢。”
西门庆心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天下便没有“那样”的人了。
说来也怪,自打这花子对他起了邪念,便在他面前嘴脸大变,诸般虚伪硬充清纯,竟还想出“戒色”这等鬼话。可他非但不反感,倒觉得他应二哥为他耍心机的造作模样十分可爱。
他想起应二哥方才情动时几近癫狂的贪婪眼神,不禁心头一动,作怪戏道:“当初应二哥在堂馆里顽耍时,也替那些下贱骨头儿品箫不曾?”
徐应悟臊红了脸答曰:“不曾。与你……是头一遭。”
字字都是实话,徐应悟遇见这冤家前,罔活二十几年从没摸过第二根屌。
“唔。”西门庆转眼盯住他,勾起一侧嘴角笑了,“我早说过,应二哥心里有我。”
徐应悟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头脸,羞得再不敢与他对视,只得欺身趴在他肩头,蹭着他耳廓低声讨饶:“是了,你早知道,你就笑话我罢!”
西门庆双臂一合环住他腰身,抱着他偷偷乐得合不拢嘴。笑过之后,却又不放心似的怅然问道:“应二哥当真不恨我了?”
徐应悟与他肌肤相贴,心跳之声交叠,整个人从里到外像要化了似的,再不忍心叫他担忧难过,于是想了想说道:“其实,从前的事我记不得了。”西门庆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垂眼道:“庆哥儿可记得前月韩道国请的那回?席上我醉晕过去,醒来后便失了忆,那些久远的往事,全没了印象。就连最近一两年的遭遇,也只留下些断续画面……”
西门庆“嗯?”了一声,一时无法理解。
“许是不慎撞了脑袋,抑或醉酒伤了神智,总之,是真记不得了。”徐应悟握着他手,神色严肃。西门庆看进他眼里思量许久,联想起近来他应二哥诸多反常言行,不由得不信。怪不得两人厮混这么些年,偏偏最近才生出旖旎来。他还道应二哥终于想通了、放下了,原来竟忘得轻巧!
西门庆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下涌出各种滋味。抛却父母血仇固然是好,可连总角之年、言笑晏晏的情谊也忘了个干净,西门庆万难接受。还有两人“破镜重圆”后一同度过的这几年荒唐却快活的时光,他也都不记得了?
原以为应二哥默默爱了他许多年、如今终于憋不住对他下手,谁知根本没有这出!眼前这人纵有千般好,左不过是见色起意的虚浮情欲作祟,并非出于多年爱恨交缠的羁绊。西门庆想到此节,只觉像从云端跌落深谷,心一下子凉了大半。
徐应悟见他半晌无言,以为他疲累犯困,于是调成侧卧将他圈在臂弯里,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西门庆却一夜没合眼。他恼恨这人“骗身骗心”,却又舍不得推开,毕竟是他应二哥。思来想去,还是放不下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横竖不是他应二哥的错,他亦非有意欺瞒。失忆应当算是一种病罢,西门庆寻思,是病就得治,给他找个大夫好生瞧瞧,保不齐还能再想起,不是还有些“断续画面”嘛……
西门庆主意才定,窗外已泛起鱼肚白。鸡鸣过后,府里人声脚步声渐起。西门庆躺不住将要起身,却被他应二哥压着腿、揽着腰,抱得紧紧的。他掰他小臂,一使劲儿,却将他弄醒了。
“庆哥儿。”徐应悟懵懂嘀咕一声,把他腰身箍得更紧了。
西门庆颇不甘心,偏头问他:“应二哥可记得那年上元节,你背我上街看灯,完后光顾着扒灯谜,把我丢了?”
徐应悟眼都没睁,只摇摇头。
“我站在状元桥拱顶哭嚎,你打老远听见了,便逆着人潮往我那儿挤,好险没叫人踩死喽,你也记不得了?”
“唔,记不得。”
西门庆闻言奋力挣开他手脚,气鼓鼓跳下床穿鞋走了。
徐应悟怀中一空,猛地醒来,惊觉庆哥儿认真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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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书绞尽脑汁编出个跛脚道人的都市传说,庆哥儿be like:我先信为敬,你接着忽悠。
第42章 经过革命实践检验的真理
官哥儿已在府上停灵三日,西门庆作为父亲和家主,不能再不露面。平安儿伺候他洗漱后,徐应悟也收拾清爽,两人一齐来到灵堂之上。
西厢房里正当中停着口小棺椁儿,李瓶儿木木呆呆跪坐在火盆前,两眼肿如核桃大小,叫烟熏得枯红。报恩寺八众僧人围坐念经,满屋香火缭绕。
李瓶儿抬眼见西门庆来了,直起身子伸长了胳膊冲他哭道:“我那狠心的冤家!我的救星儿!你抛闪得我好苦!生揭了我的心肝去!我的哥哥你可才来?你发发善心,叫我随他去了罢!”
西门庆扑上去也哭,两人抱头悲恸不已,一众丫头老婆无不动容。徐应悟莫名觉得自己很是多余,尴尬杵了许久,才想起来应该说点儿什么劝劝。
“哥,六嫂节哀。官哥儿虽命薄,却是个孝顺孩儿。他来这世上一遭,为哥带了福禄,未及成人享福,便急着回天上复命去了。依我说,须得尽早将哥儿送出去埋了,好叫他早日投胎托生,赶明儿再生下来,还作你们的儿女。”
西门庆闻言抹了泪搀扶李瓶儿起身,她仍只一味悲啼不止,西门庆便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拉着她手百般解劝。
徐应悟在官哥儿灵前烧纸祭毕,想出去再买些三牲纸扎来,才起身,见吴月娘领着个挽了髻的大姑娘走进来。他行了礼,待要拱手告辞,却听吴月娘转头对那姑娘道:“大姐见见你应二叔。”徐应悟这才想起,这姑娘应是西门庆与亡妻陈氏所生的大女儿,西门大姐。
姑娘一脸苦相,行了礼便神情呆滞地站到一边。徐应悟看着她面庞,总觉哪里不对。跨出院门前,他又回头瞅了一眼,见那姑娘身量修长,高出吴月娘半头不止。
走进花园里,徐应悟心头别扭更盛,似乎有什么十分要紧、却被忽略了的事就堆在他脑后,却怎么也想不确凿。此时玳安儿与一白净后生一道儿,引着谢希大、温秀才、常峙节等人,拉着一车纸人儿纸马迎面而来。
兄弟几个叙了礼,那后生向他拱了拱手。玳安儿满脸疲惫,强打精神招呼道:“应二叔可用了早饭?大姐夫,劳烦你带应二叔他们进去安排,我还得再跑一趟。”
“大姐夫”便是西门大姐的夫君、西门庆的女婿陈敬济。此人贪淫好色不在西门庆之下,西门庆死后他与潘金莲、庞春梅勾搭成奸,搅得西门府乌烟瘴气、一团龌龊。如今西门庆还在世,这小子不敢造次,低眉顺目的倒十分乖巧。
见徐应悟盯着陈敬济发呆,谢希大拽着他胳膊往里走:“应二哥又往哪跑?哥转头寻不着你,又犯起浑病来!”纸扎既已买来,徐应悟没有理由再走,便随着众人又回到灵堂之上与西门庆作伴。
不多时,李县令、夏提刑、砖厂刘公公等官家人得了信儿,前后脚儿上门来吊问。吴月娘将李瓶儿生拽回后头去,留西门庆同他这一班兄弟在面儿上应对。
西门庆揣着心事,脸上阴云密布,除了应酬前来吊唁的客人,再不开口。徐应悟同他讲话,他只听着,甚至不肯抬头与他应二哥对视。徐应悟知道他怄着气呢,可当着人不便多说,心里一直不是个滋味。
直捱到下晚时候,玳安儿张罗着放桌席管待众人,院子里摆下两张八仙桌,众人用饭不提。此后上了灯火,谢希大牵头向西门庆作揖告辞,临了对徐应悟说:“守夜难熬,辛苦应二哥,替咱们陪陪哥罢。”
徐应悟正发愁,若西门庆硬撑着不开口,他便没理由死赖着不走。于是赶紧顺势应道:“也好。自家兄弟,说甚么辛苦不辛苦。”
待客人走净后,府里一众丫头婆子才得以进来祭拜,厅里跪了一片,哭的哭,劝的劝,乱哄哄好不热闹。
西门庆眉头紧皱,一脸疲烦。玳安儿凑近他道:“爹请回房歇吧,累一天了。”西门庆点头长出一口气,起身背着手往外走。没人招呼徐应悟,他只好舔着脸跟在二人身后。
走到书房跟前,竟没遇到人。玳安儿拍腿骂道:“这俩泼猴儿死哪儿去了?平安儿!棋童儿!爹来了!”
这几日西门庆闭门不出,吴月娘只管照应李瓶儿,外头全是玳安儿一力应承。他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平日里在西门庆身边跑腿答应,看似油滑嘴欠,可真遇上事儿,竟能独当一面,徐应悟不免对他刮目相看。
见他眼下青黑、满面倦容,徐秘书深知个中甘苦,便拍拍他肩道:“你去吧,这里有我。事儿是忙不完的,你吃了也早点儿歇。你爹还指着你呢,这时候可不能逞强。”
玳安儿立时撇嘴抹起眼泪:“应二叔明察……我都几天没合眼了。爹不出来,谁来都逮着我问,我哪知道、我哪敢做主……可慌死我了!”
西门庆“啧”了一声,白他一眼道:“这点儿事你都担不下?往后还敢叫你管家?赶紧去把你那猴儿脸洗了吧,少膈应我!”这话听着像骂人,实则说来叫他安心:此番你办事得力,往后提你当管家,下去洗洗睡吧,不用你来伺候了。
玳安儿是何等机灵懂事,闻言抹了把泪,咧嘴答应着跑了。
徐应悟记起书中结局,西门府最终死的死、散的散,主母吴月娘带着幼子孝哥儿众叛亲离,后来孝哥儿也出了家,唯独剩下玳安儿一个。吴月娘收他作义子,改名西门安,叫他继承了西门庆的买卖和家业。玳安儿也不负所托,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直供养侍奉吴月娘,为她养老送终,两人是书里为数不多得了善终的“好人”。
西门府落得如此下场,与西门庆识人不明有很大干系。他那些个合伙人、铺面上伙计,几个亲近的帮闲、被他当成亲生儿子传家的女婿,一个挨个都是又蠢又坏的王八蛋;身边明明有玳安儿、书童儿两个年轻能干的聪明后生,他却大材小用,一个当车夫、跑腿儿使唤,另一个干脆把人当个玩意儿作践。书童儿后来卷了一笔钱逃跑了,玳安儿苦熬到西门庆死后才得以出头。
方才徐应悟适时点了西门庆一笔,叫他留意到玳安儿的能耐与忠心,便能早早提拔这孩子,成为他生意上的帮手。等张松考个功名,便又能在官场上辅佐西门庆,延续他的政治影响力。这样一来,即便西门府男丁稀薄,也能在这清河县扎根沃土、基业长青。
事业传承本来就不应该靠血缘与裙带关系,这一点对古代人来说很难接受,却是经过革命实践检验的真理。徐应悟暂时无法说服西门庆,只能默默替他做这般打算,想着终有一日他能明白自己这番苦心。
西门庆来到里间,踢掉脚上皂靴朝榻上一歪,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反正没有旁人,徐应悟这才放下身段,坐在榻边拍拍他腿道:“庆哥儿你过来,我抱抱。”
西门庆膝盖一拱,弹开他手:“请教阁下尊名?我记不得了。”
“你记不得不打紧,”徐应悟朝他裆下掏了一把,咬牙笑道:“它记得!”西门庆弓腰护住要害,两人闹做一团。
西门庆怕痒,被他挠得嗷嗷乱叫。徐应悟把他两边腕子按在榻上,坐他大腿上压着他问:“记不记得了,嗯?我是谁?”
“你是我的儿!我和婊子生的野种!”西门庆骂道:“你娘将你拉在茅坑里,叫我捡回来的,你忘了?!”
骂脏的徐应悟哪是他的对手,只得伸手钳住他脸颊,把他嘴巴捏得噘噘着,疼得西门庆扭着身子挣扎。
两人瞪眼对峙半晌,气氛竟起了变化,徐应悟渐渐松开手,两人又抱头亲在一起。
第43章 不信你叫它声达达
两人亲嘴咂舌头,缠得星眼朦胧、抽气直喘。徐应悟察觉到腹股沟处有硬物抵住,赶忙松开,搂着他脖子劝道:“今晚歇歇吧,看亏了身子。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西门庆推开他,闷头趴在枕上怨道:“没有从前,哪来往后?”
徐应悟只恨自己嘴快欠考虑,说什么“失忆”的鬼话,给自己挖下个这大一坑,忙找补道:“我虽记不得细节详情,却没忘了你。那时从醉梦里醒来,一大桌子人我只认得你,旁边儿那胖子是谁,都是后来听你说的。”
西门庆还不理他,他只好厚着脸皮又道:“我忘了自己做何营生,只记得是在你身边儿、同你一道,便见天儿上你府里瞎晃,还把几个嫂子都惹着了……”
西门庆这才抬起脸,“嘁”地笑了:“你从前在我房里当暖床小厮,我这驴大的行货最认得你。不信你叫它声达达,保管它忙不迭儿点头。”
“滚你妈的!”徐应悟照他屁股上抽一巴掌,两人又笑闹一番。
待喘匀了气儿,徐应悟不知何故想起李瓶儿,讪讪推了推他道:“诶,你不去瞧瞧你那瓶姐儿?她才没了孩儿,这漫漫长夜怎生捱得过?”
“我不去。”西门庆也冷了脸道:“见她哭我心里一阵阵难受。她想想便提她那短命汉子,叫我好不难堪。”
李瓶儿在花子虚死后迅速跟了西门庆,还把花老公公一票家财全倒腾到西门府,她心里本就揣着愧疚,这下孩子也没了,更觉得对不住花家。书里曾写她为官哥儿守灵时发梦魇,见花子虚抱着孩子拉她“团聚”,要不是舍不下西门庆这冤家,她便随那爷俩儿去了。
徐应悟真不是吃醋,想起李瓶儿他只有深深的同情和遗憾,她是他注定搭救不了的“必死之人”。
古代妇女生产没有无菌操作的理念,除难产死亡外,有三成产妇会发生产褥热、在产后短时间内丧生,故而老祖宗都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所谓的“产褥热”,就是出血后伤口感染病原体发生的炎症反应。李瓶儿还算轻症,当时保住了性命,却转成了慢性盆腔感染,一直恶露不尽,后来又多次与西门庆进行不洁性生活,加重了感染,最后死于“血崩之症”。
没有广谱抗生素,无法消炎、清宫,徐应悟明知道原理,却也束手无策,只能干看着李瓶儿在眼泪和血污里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西门庆说起李瓶儿,脸上没了笑意,凄然叹道:“瓶姐儿自来好性儿,孩子没了剜心似的,她却不忍责怪旁人,一句糟话也骂不出口。不见我倒好,见了更委屈。我说甚么能劝得了她?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哇!”
徐应悟一想也是,他不去,是李瓶儿一个人难受,他去了,两人一起难受,何必呢?于是侧身将西门庆搂在怀里,叫他快睡。静下来没几分钟,西门庆便响起轻鼾。
次日清晨,西门庆一睁眼便藤蔓似的攀上他应二哥,硬邦邦一根驴屌抵着徐应悟小腹磨蹭。徐应悟将手臂穿过他颈间空隙,方便两人面对面拥抱。
西门庆向他腰间摸弄那话儿,咬着他耳朵道:“应二哥这柄弯刀生得粗壮,却没我的长。”徐应悟被他撩得火起,也伸手握住他下身,两人互相抚慰消遣。西门庆粗声乱喘着,巴巴央求道:“应二哥替我弄弄后边儿?里头痒得钻心。”
徐应悟正想着这一桩,闻言便轻拍他屁股叫他趴好,又将两根手指在他口中搅弄得湿滑,摸索着钻进那眼肉穴。他熟门熟路触到那坚实的肉核,用指腹在上面摩擦捻按,立刻便激起西门庆一阵迷乱的呻吟。
西门庆的屁股生得小而圆翘,白生生、滑溜溜惹人喜爱。他禁不住屁股越撅越高,给身前昂然挺立的蠢物让出空儿来。徐应悟看着只觉喉咙干渴,似有火苗从尾骨直往上窜,手上动作愈发激烈。他每戳一下,西门庆那话儿便僵挺着跳一下,倒真像在点头称许。
徐应悟盯着他颤巍巍的白屁股心旌摇曳,忘了照顾前头那根肉棒,因此西门庆许久都没能泄身。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感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刷激荡,西门庆一直要射不射的爽到了极点,控制不住地颤声呻吟不止。到了那个时候,他一口气吸进去再呼不出来,身子一绷,对着空里前后顶着胯精泄入注。
徐应悟的手指被夹得生疼,这才发现他竟全靠手插后面射了出来,前头连碰都没碰一下。巨大的欣快感和满足感袭来,徐应悟头皮发麻浑身一酥,生生体验了一把颅内高潮。
两人双双魂飞天外,手拉着手并排躺在榻上歇了许久。
此后几日西门庆把他应二哥留在府里不叫走,派玳安儿上应家取了趟换洗衣物,又给张松几两碎银叫他自己过活。他打着守灵的幌子不去后头老婆们房里过夜,到晚夕都同应二哥在书房里歇,没少赖着他应二哥干那些勾当。西门庆自是贪欢成瘾,徐应悟也日渐沉迷其中。每每徐应悟捱不住了,却只能肏他腿根儿,或叫他用脚踩着自己那话儿以为疏解。
这日早晨两人又互相亵弄得一身狼藉,徐应悟被西门庆用屁股蛋子压着射出来后,心里愈发空虚饥渴,再不愿就这么草草了事。他思来想去,决心尽快寻个能安全地开了西门庆苞儿的法子。
第44章 终究是我不合你意
别的暂且不论,最紧要的一件便是润滑。总不能跑到灶上找孙雪娥说“给我抠两勺大油”;西门庆惯在街巷里游走,想必他知道得很,可两人胡混了这些日子,徐应悟一早看出他不愿做0,问他,搞不好能把自己搭进去;张松应当也有些心得,可打死徐应悟也开不了这口。
徐应悟在药铺里寻摸了一天,找到不少油膏,但味道一个比一个冲,问下来都是十几味草药的配方,成分过于复杂,他可不敢拿西门庆那处试验。纠结了许久,他终于想到,外头堂馆里那些小倌总不能回回受伤见血,他们总有办法,与其自己瞎琢磨,倒不如求助专业人士。徐应悟并不知道这些花街柳巷、勾栏瓦肆的处所,可他猜想玳安儿一定知道。
这日玳安儿将西门庆送进衙门里,赶着车回到西门府东角门。车未停稳,就见他应二叔背着手来到道旁,笑咪咪招呼他道:“玳安哥儿这会儿可得空?可否劳烦你带我走一趟?”
应二叔近来学徒的百惠堂就在街尽头拐弯儿处,哪需要乘车,玳安儿因问道:“应二叔上哪儿?得多大工夫?若来得及,我给您送一趟不打紧。”
徐应悟连个堂馆的名儿都不知道,只得故作神秘道:“就那地儿……老长时间没去过了,从前总去的,今儿我突然想起来……”
玳安儿瞅他支支吾吾的德行,立时明白了:“啊,哦……那地儿啊……大早上的您……行罢,您上车……”心里却嘀咕,贱狗骨秃儿,早晚改不了吃屎!
车到一巷口停了,徐应悟跳下车来,向玳安儿拱手谢道:“辛苦辛苦!你先回吧,完事儿我自个儿走回去。”
巷里只有一户,门边上一人多高的地方挂着柄竹箫,别说招牌了,连个字儿也没有。徐应悟叩响门环儿时心里不免打鼓,这幽僻门户,哪像是开门迎客的地方。殊不知宋时虽权贵阶层男风盛行,但碍于礼教人伦,男娼比妓女更见不得光,不敢像怡红院、春香楼那般喧闹招摇,见到那管竹箫,就算是找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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