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来疼大官人 换我来疼大官人 第8章
作者:尔曹
第25章 叫我务必守身戒色
徐应悟一时没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张松伸手解他腰间棉布单子,他才豁然意会,一把抓住张松手腕,推到一边:“你才多大?瞎琢磨甚么呢?我说了没那意思!”
张松眼里满是迷茫,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烧得发烫,眼看就要掉下泪来。徐应悟从他委屈的神情里读出了许多,先前并未在意的诸多细枝末节一下串联起来,他这才恍然大悟。
古往今来的基佬们常有三大错觉:他在看我,他是弯的,他喜欢我。这是直男卷第一大道题必考的知识点,俗称“基三错”。孩子还小,没学到这儿,不能怪他。
徐应悟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小张松这副天可怜见的模样,令他实在狠不下心对他说实话。十四五岁正是心思重又中二的年纪,徐应悟也怕他恼羞成怒,一气之下跑了,在外边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市委办综合一科宣传秘书徐应悟同志具有极强的应变能力,面对突发状况时能够迅速作出反应,曾多次巧妙地化解可能带来重大舆情事故的危急局面,这也是他入职两年多就能升副科的重要原因之一。他轻叹一口气,立刻有了计较。
张松抽着鼻子,转身慌手慌脚收拾手巾澡桶来掩饰难堪。徐应悟来到他面前,硬掰着他肩膀,要他看着自己。张松只看了一眼,又撇嘴避开他的目光。
“别怪哥,哥有苦衷。”徐应悟沉声说道:“实不相瞒,前月哥在外边玩耍时,出了点儿划子。那几日在馆子里,办那事……每每将要入港,就突然疲软下去……幸而那日在街上被一跛脚道人拦住,高人一望便知我亏了身子,叫我务必守身戒色……”
徐应悟其实羞臊得要死,好在这套说辞是现成的,他撒谎时那种尴尬纠结的神态,恰恰与语境十分契合,不由得张松不信。
听说他哥这般大好年纪便阳根疲软、不能人事,不禁既惋惜又心疼,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事已成我一块心病,近来行止坐卧都战战兢兢,只盼能早日恢复元阳……”徐应悟抓住他手殷殷问道:“小张松,你不会因此……嫌弃哥吧?”
张松连忙摇头,旋即又笃定道:“哥说这话,可把我看扁了。哥一日不赶我,我便在哥身边伺候,哥不嫌弃我才好!”
徐应悟拍拍他肩,摇头笑道:“谁要你伺候?你还小,人又聪明、记心好,往后还有日子奔呢!等我把那娘母两个安排妥帖了,再有余钱,便给你请个秀才先生把学问续上。赶明儿考个功名也未尝不可。”
张松闻言心头大动,含泪点头,哽咽难言。两人互相劝慰了几句,彼此又多了几分亲近情谊。
徐应悟决意在自家院子里开一垄地,尝试种些黄芽菜。这东西口感清甜,挖个地窖便可保存好几个月,是北方地区群众喜闻乐见的过冬蔬菜。他叫张松去街坊四邻借了些锄头铁锹,两人当即动手,到天黑时已翻整出两米宽、三米长的一块地来。
晚饭是请钱干娘置办的三菜一汤、一大锅水面,两人辛勤劳动之后胃口大开,有说有笑吃得酣畅,自然也少不了又喝了两壶,热闹到将近二更,才又烧水各自洗漱了。
徐应悟回房朝床上一躺,才觉出累来。农业生产,是世上最辛苦的劳动之一,而且付出与回报极不成正比,日日起早贪黑在地里劳作,一年到头也只能勉强解决温饱。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千百年来祖祖辈辈的国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读书、经商,甚至帮闲打杂,怎么也比种地强。可他一个受过多年良好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为了能让西门庆这个没良心的浪货吃上蔬菜、杜绝心脑血管疾病的隐患,竟然要开始种地!想想真是心酸又荒谬……
正当他摩挲着掌心的水泡自嘲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来的是玳安儿。
“应二叔,爹又叫疼,发火打人哩!大娘叫请你去……应二叔?”
徐应悟这才想起,还得给那孙子换药!顺便看看伤口结痂了没,结痂就不能捂着了。他强打精神,拖着快要散架的骨头,上了西门府的马车。
西门庆在书房榻上斜倚着,平安儿和画童儿一人一边给他捶着腿,他还不舒坦,屁股底下像有钉子似的,动来动去坐不安稳。
“几时了,嗯?还叫不来了?!”西门庆鼻尖起了一层细密汗珠,把手心两个文玩核桃捏得咯吱作响。
“快了快了……马蹄声!爹可听着?”平安儿刚被他扇了一耳光,这会儿恨不能亲自去把应二花子给拖来。
西门庆侧耳听了片刻,拎着他耳朵骂道:“听你奶奶个短儿!哪儿有动静?!”
说话间徐应悟走了进来,草草拱了拱手:“哥,脚上又疼了?我看看?”
西门庆盼了半日,见着了人,却抽风似的拿起乔来,斜他一眼道:“你不叫上药,能不疼?疼一天了。”
徐应悟心想,来历不明的狗皮膏药,贴上你能再感染一回!不知好歹的狗东西!面上还得笑着,坐到他身边,把他右脚抱过来搭在自己大腿上,掀开棉布察看。
棉布黏在伤口上,撕下来的一瞬,西门庆“嘶”的一声,腿直往后缩。徐应悟定睛看了看,小拇指甲盖儿大小的创面上覆盖着一层浅黄色薄脓,边沿清晰平整,不红不肿,应该没啥大问题了。
“煮条新手巾,连开水端给我。再烫壶烧酒。”徐应悟吩咐完,平安儿和画童儿像得了天大的好消息、急着出去报喜一样,答应了一声便逃也似的跑了。
西门庆一听“烧酒”,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瞪眼道:“这不好差不多了?你动它作甚?”
徐应悟看他怕成这副怂样,故意吓唬他:“又出脓了,还得再刮刮……”
西门庆缓缓歪倒在榻上,抬手用胳膊遮住双眼,嘟囔道:“你当我死了吧,别管了。”
“我的儿,”徐应悟憋不住笑了,“死了更要刮,总得落个清爽身子!”
西门庆口里不住地“呸”,拿好的那只脚照他腰上踹去。徐应悟喝得微醺,又着实疲累,沾着床就不想动弹,被他踹倒后顺势往榻上一躺:“哥别闹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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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书都穿进金瓶梅了,还不忘劝人考公务员
第26章 只管杀不管埋
徐应悟迅速睡着了,烧酒和手巾端来时,他已打起轻鼾。画童儿放下托盘,见平安儿浅鞠一躬就往外退,他也想遛,可西门庆却说:“你应二叔乏了,你给他松松腿。”
画童儿怔道:“我?”
西门庆“嘁”的笑了:“不是你是谁?难不成我来给他捶?”
画童儿吓得“扑通”跪下,连声央告:“爹我错了,饶了我罢!咱素来只伺候爹一个,一时没听明白爹的吩咐……”他想着今儿这顿打逃不掉了,扒着床沿闭眼等着挨揍。熟料西门庆根本不搭理他,只掰着自己脚底板细看伤口。
画童儿给徐应悟捶腿按肩抻胳膊,终于把他弄醒了。徐应悟坐起来呆了片刻,终于记起来该干什么:“哥你忍耐稍许,光擦擦渗液,你不乱动,眨眼功夫就成。”说着把煮沸又放凉的手巾淋上烧酒,将伤口渗出的黄水蘸掉。每蘸一下,西门庆就疼得往后抽腿,徐应悟只得死死抓住他脚掌,完事儿后他的脚都被掐得红一块白一块的。这时徐应悟才想起,早晨忘了叫他们洗晒一条煮过的新手巾,这会子没有干净布包扎了。
伤口刚有封闭的趋势,再接触到细菌可就前功尽弃了。没有干净布包,还不如干脆不包,只要不刮擦到创面,过一夜就能结一层薄痂。
于是他叫人抬来一床厚被叠成方块儿,让西门庆把受伤的腿脚搭在上面,又用六尺来长的软缎子绑成个圈儿,把西门庆的脚踝吊在榻上。
“下头要垫实了,腿不能吃劲儿。要舒服、不累才行。”徐应悟拍拍他膝盖嘱咐道。西门庆一条腿翘得老高,脚在空里支着,虽不算难受,但也决谈不上舒服。他咧开嘴苦笑道:“这哪睡得着?控一夜,脚不得麻得走不动道儿?”
“你本来也走不动……”徐应悟只说了半句,便被老大一个哈欠打断。他困得不行了,恨不能直接往地上赖。
“应二哥这一天上哪操劳去了?”西门庆被他传染,跟着打了个哈欠,“在我这儿歇罢,自家兄弟不必见外。”
徐应悟哪还有精神客气,二话没说直挺挺朝他身边一倒,眨眼间便睡昏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徐应悟睁开眼时已天光大亮。他是被重物压肚子的感觉弄醒的,低头一看,见一条腿搁在自己身上,还一颠一颠地上下晃悠。
怎么又睡到这货床上?徐应悟不由得吃了一惊,好半天才回忆起昨天夜里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他想把人推开,刚触到膝盖,就听西门庆失声叫了起来:“嘶……啊!疼疼疼!腿麻了!针扎样的疼!”
“你麻了你压我干嘛?!”徐应悟还没全醒,又把眼闭上了。
“应二哥给我捏捏,活活血。”
徐应悟还想继续睡,懒得同他啰嗦,便伸手在他腿上敷衍地抓了几下,随后意识渐渐模糊,又要睡过去。
忽然,手心里传来的诡异触感令他猛地惊醒,他的手竟被西门庆抓着,正按在西门庆裆部揉搓。徐应悟错愕失语,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徐应悟甩开他手,磨齿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西门庆转身侧卧,用手撑着头,虚眼冲他笑:“可不是嘛!应二哥便是医我的药。”
徐应悟闻言登时一激灵,像耳朵里被人吹了口气,浑身一阵麻痒,汗毛都立起来了。西门庆竟似全不要脸,拱着身子贴上来嗔道:“应二哥只管杀,不管埋?几次三番惹我,这会子又做这正经儿姿态?”
“我何时……”徐应悟刚要骂他,却顿然醒悟。
这货有性瘾!前两次“权宜之策”让他尝到了甜头、勾起瘾来,把他应二哥当成是发泄的工具。这会儿鸡儿瘾犯了,便吊死鬼打粉擦花似的缠着人替他做那事。
徐应悟简直哭笑不得,扶额气自己一时大意,忘了这货是真有病。西门庆见他只顾摇头叹气,丝毫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也怄起气来,翻身背对着徐应悟,悻悻道:“应二哥好生没趣儿,倒是我唐突了。你走罢。”
徐应悟正有此意,当下一个仰卧起坐,下榻甩袍就走。可才迈出去两步,就听西门庆气冲冲嚷道:“平安儿!叫你五娘来,带上我那锦包儿!”
他的“锦包儿”,不就是装了一堆情趣用品的淫器包儿?徐应悟一听,攥拳咬牙低吼一声,冲回榻边叉腰指着他道:“你给我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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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儿:爹说了,应二叔不叫熬夜,往后每日辰时放饭,花市那头儿也有,一样的餐食。
第27章 反将他应二哥拿捏住了
到底还是让这货得逞了。
徐应悟劝自己道,戒毒不也是用毒害较小的药品替代毒品嘛,不给他撸爽了,他叫来潘金莲,两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胡天胡地一通作害,万一碰坏了伤口,岂不因小失大?
西门庆喜欢乱蹬腿儿,徐应悟只得上榻跪在他两腿间,把他受伤那只脚拎起来搭在自己肩上。裤子才拉下来,西门庆那根粗粗长长的孽根就直挺挺立在空里,徐应悟气不过,抬手就扇了它一巴掌。
“呃……应二哥!”西门庆吃疼吼了一声,脸上却还在笑。
右手心儿里有几个锄头柄磨起的水泡,一碰就疼,因此徐应悟只能用左手握住那根肉棒,动作急躁地上下套弄。
“啊……应二哥,轻点儿……嗯,嗯……轻点儿……”西门庆不甘心如此轻易就交待在他手里,紧着挺腰往后躲。徐应悟追着他往前挪,没几下就把他抵在床头动弹不得。
“应二哥,别介……”西门庆呵呵浪笑着,两手推他胳膊,“这般猴儿急作甚?”
“是谁急赤白脸、火燎了裤裆似的?倒是我急了?”徐应悟用拇指按住他铃口,只在那蠢物上半段最敏感的地方猛搓。
西门庆像离了水的鱼,急喘着一下下挺腰,眼看要受不了了:“应二哥,应二哥,我遭不住了,别,啊……啊……”情急之下,他左脚一蹬,抵住徐应悟胯下,“应二哥叫我缓缓!”
徐应悟宛如触电般浑身一麻,竟被这冤家一脚踩中命门。他和很多男同一样,轻微恋足,男人好看的脚比鸡儿更能让他兴奋。徐应悟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反应,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顺着后脑、脊柱往下身奔涌。
西门庆在这种事情上七窍玲珑,聪明得很,见徐应悟果然停了动作,便知自己竟歪打正着,反将他应二哥拿捏住了。他踩住裤裆里已显出形来的蠢物,左右转动脚掌,害得徐应悟吸进一口气,再呼不出来。
“舒服吗,应二哥?”西门庆勾起嘴角邪笑道,“慢慢儿的,同上回一样……”
徐应悟低头看着那只脚趾颀长、肌腱分明的诱人美足,乖乖把左手滑到西门庆鸡儿下段,攥紧了从根部开始,慢慢往上推动。
西门庆馋了一天,又等了一夜,才终于又尝到这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一时激动忘形,仰面引颈叫唤着:“应二哥,应二哥……”
徐应悟被他用脚碾着下身,本就百爪挠心似的,哪还听得了这浪叫,脑子里某根弦“啪”就断了。
“闭嘴!”徐应悟扑上去,用右手捂住西门庆的嘴,大手遮住下半张脸,只剩那双春水荡漾的勾魂眼与他四目相对。西门庆只“唔唔”挣扎了两下,便认命不再动了。他叫不出声来,舌头却不老实,竟还一下下勾舔徐应悟的手心,又痛又痒的,把徐应悟弄得发起狂来,忍不住挺腰隔着裤子顶他脚心。
两人就这样较劲似的彼此抚慰,直到双双精关失守,几乎同时射了出来。
片刻欢愉过后,徐应悟又感觉像要死了一样沮丧。身子渐渐往深渊里沉,可将将要淹没口鼻之时,却被人一下拎出水面。
“应二哥,你手上何时打了这许多血泡?”西门庆托着他右手,找着光端详。
徐应悟正愁该找什么话题遮掩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便强打精神回他:“昨儿开了块地,种些黄芽菜吃。”
西门庆正欲笑他,话未出口,忽又联想起别的事来。前几日他应二哥突然问他要月钱,如今想吃这“黄芽菜”还要自己种,这是缺钱了?还是为着甚么,要攒钱?
往常应伯爵有用钱的地方,都是编个名目直接开口问他要,要么就寻个由头叫他办桌酒席请这个邀那个,光是中间采买抽头,就能赚好几两。怎的对他起了心思,反倒不乐意使他的钱了?西门庆心下一沉,莫名竟有一丝心慌。
“应二哥真真闲得慌,平白想起来种地?年末上京里给太师老爷祝寿用的物事,可还没着落呢。”西门庆抛出块肥肉,不信他应二哥不抢着接。
徐应悟却朝榻框上一靠,丧眉耷眼道:“我凭啥替你跑腿?二两银子的月钱都不愿给我!”
西门庆瞠目结舌,继而嗤笑出声,心想你替我相看个粉头,都不止坑人家二两。这花子莫不是上哪撞了头,傻了吧?
“应二哥当真?我当你油嘴儿逗乐呢。柜上一月三两,那是与我二八分账之外的‘茶水钱’,为的是叫掌柜的旱涝保收、安心为我做事。应二哥若图个稳定营生,不如也与我合伙儿开个买卖。咱兄弟不提甚么二八、三七了,纵是五五,也不打紧。”西门庆翘腿歪在榻上,面上似不经意,语气却透着认真。他以为应伯爵心里有数,别人家亲兄弟搭伙儿开铺子,不过也就四六。
徐应悟对这些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而且他深知,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该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瞎投资。再来他哪有本钱与西门庆合伙?总不能“技术入股”吧,他连算盘都打不抻头,有个屁的技术。
于是他摇头道:“我哪会做买卖?哥休要取笑我。我只想给哥当个随身助理,帮哥监督着一日三餐作息,安排安排行程。如今哥有了功名,衙门、铺上两头开花,千头万绪的,哥要是看得上眼,有甚么疑难琐事,我也可陪着参谋参谋……”
西门庆无比惊讶地看进他眼里,扁嘴硬憋着笑,心道你这是既想给我管家,又想作我的解语花,你干脆直说想给我当老婆算了!
“如此也好。”西门庆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银子包儿在外边儿书柜顶层的暗格里,应二哥自去支十两月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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