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当娘炮拿了攻剧本 第46章

作者:夏彦 标签: 江湖恩怨 种田文 穿越重生

  一尺五寸,不就是半米还不到?箭矢有这么短的?

  ……除非不是弓|箭,而是弩|箭。

  显然不仅仅是他这么想,春末的目光也落在房内神机弩上。

  三个人背后齐齐爆出冷汗。

  别看现在这神机弩大咧咧架在房里,那是因为夏长留就坐在旁边,如今世上能从他手里抢走东西的,根本也就不需要什么神机弩。

  虽说还没传出流言,但几人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长留轻叹:“早把它送走好了。”

  犹犹豫豫,果然害人。若是半夜弄个机关,趁白天砸贺敬之脑袋上,这会儿他还能安稳晒两天太阳。

  “这东西,有配套的弩箭?”夏知之疑惑:“怎么没看见……”

  夏长留懒洋洋:“没有,唐……他们怎么能让神机弩有如此缺陷?你去路边砍一节树枝能搓好几根,现搓现用,不耽误杀|人。”

  夏知之:“……”

  夏长留:“但是我这么说,你信吗?”

  还真、还真不是很信,他信长留先生,但是不信弩箭还能现搓不耽误准头啊!

  夏知之又不傻:欲加之辞,何患无罪!

  除非当众演示……可是又没人会用,让长留先生用?可是他又不愿见贺敬之。

  夏长留武功尽失,能在自己庭院里防一百个人,能防得住一千个、无数个人么?所以此弩非得贺敬之派兵护着,才能展示于众,一旦洗脱污蔑,则必须立刻带走。

  人心是不能拿来考验的。即便夏亭、边澜鹤都见过神机弩,甚至单独接触过,但那是匣子状的弩,不是全胜时的神兵。

  若有一物,得者即可逐鹿天下,谁能禁得起考验?传闻尚可说将信将疑,那些高手们不愿以身涉险,待他们亲眼得证,这小小的匣子便等同于移动的黄金、美人,又或者神药,或者人命。

  夏长留心思难测,连自己带大的两个孩子都不信,这辈子只信过贺敬之,没有姓贺的在,那些个军队在他眼里不过是顶着白痴脑袋的陌生人。

  更何况春末两人没说的,他们甚至不是担心有不长脑子的泼脏水,而是担心……上一次姓贺的加罪于神机门滥杀,先生解散门派保全众人性命,自废武功以示无害。

  这次呢?

  几人正犹豫之际,后院侧窗外悄然落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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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拆CP,沈水北被激情骂出镜

  这次轮到南南了!(强颜欢笑)

  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山南水北是一家,要骂都得一起骂

  (但其实两个人都可以解释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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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长留的设定里是个剑三土著穿越同人,本文不涉及,不用管那些,唯一有关的就是太素九针(历史原有)和千机弩(改名神机弩,历史原有)

  不知道算不算抄,算的话我把神机弩的描写改掉,名字因为历史可考所以就不改了

  剑三唐门100级小橙武描述:“长三尺七寸,重九斤六两...凡染此漆的千机匣,夜中惟见漆色之处,灼灼闪烁,明如皓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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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打孩子解解闷

  甫一落地,数道暗器骤然射|向沈山南面门,他好似早有预料,只微侧头便躲了过去。

  夏长留的院子里会有防护,但绝不会防的很严,甚至连剑门那些老古董的地盘都不如——莫看他心思缜密,似乎无事不知,其实本性极其懒散。尤其神机门解散后,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盆栽,什么都不管,也不想动,每天晒晒太阳过活。

  在沈山南面前,地牢密地都如同纸糊的一样,更别提这些随手布置的机关。

  再次躲过几个机关后,终于靠近窗户。他推开窗跳进去,将手里拎着的包裹打开,换回了滚红边的那一套,脱下的整齐叠好,又塞回包裹。

  ......他在所有人眼皮底下,潜入内院春末的房间偷了长留先生的一身衣服。

  没人察觉,更没人知道他何时动的手,就像他光天化日将天人教的符号嫁祸给那些门派一样。

  放下包裹后,本该离开的人却没走,而是静静站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山南水北,本就根出同源......都是苟活于世的恶鬼,一般无二的下作手段,又何来区别,何来善恶之分?】

  不消片刻,脑海中果然浮现出一段记忆。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孔,只记得声音很轻,不像是说给他听,倒像是自言自语。

  根出同源么......

  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转身大步向内院走去。

  夏知之还坐在小马扎上被敲头。

  犹豫慌乱都没有用,夏长留简直比他亲娘还上心,明明说不收徒,又不错眼的盯着他“学习”。

  他好奇都还没多会儿,夏长留就一副小孩家家不用操心大人的事,把自己成绩搞好娘亲......不是,先生就满意了的模样。

  小少爷八卦不成,苦哈哈的继续画图纸、雕木头。

  然而没刻多久,本来在等指示的春末二人蓦地同步看向门口:“谁在那里?”

  夏知之抬头,就见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一角火红。

  “南南南——嗷!”他立刻弹起来要跑过去,奈何长留先生的扇子先一步抵达他精贵的脑袋,“啪”地一声脆响。

  小少爷捂着头蹲下,可怜巴巴的看着沈山南,疯狂暗示快来抱抱你受伤的脑公!

  沈山南:......

  也只能默默走过去,将人端回小马扎。

  “你怎么来了?”夏知之坐在矮矮的凳子上仰头,将人拽到自己和夏长留之间,企图挡住来自另一边的物理攻击:“是不是想我啦?我也好想你!”

  他总是很坦陈,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

  没人能在这样暖烘烘的怀抱里硬起心肠。沈山南看着埋在自己腰间挤出肉肉的小脸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趁少爷沉迷吸人,突然拔了他的一根头发。

  报仇了,一上午“忙活”时,那种如影随形的晃荡感,简直要让他躁乱。

  “嗷?”夏知之一个激灵,下意识炸毛,又莫名其妙的被安抚下来。

  没贴很久,长留先生的折扇就戳在沈山南后腰上,懒洋洋道:“劳驾让让,挡光。”

  春末奇怪的看了先生一眼——这位不是惯常喜欢看漂亮美人贴贴么,从不嫌腻歪的。

  沈山南侧步,面向夏长留。夏知之还抱着腰,从衣服里露出一双眼睛,一副靠山来了的得意模样。

  夏长留给自己扇了扇风,觉得大冬天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打孩子解解闷。

  “你们这一家就是生来气我的。”他靠在摇椅上抱怨。谪仙懒散也能懒成一幅泼墨山水画,小少爷被美色所惑,笑嘻嘻讨好:“哪有,我有好好学的,就休息一下下。”

  夏长留折扇一指:“那他呢。”

  夏知之:“昂?”

  夏知之茫然,看向被指的沈山南,他还没说什么,平常石头一样寡言的沈山南忽然开口:“是先生告诉我的。”

  夏长留长眉微挑:“什么时候......”

  沈山南:“先生说,我报仇是天经地义。”

  夏长留先是微微皱眉,旋即忽然顿住,眼睛睁大,向来温和的脸上首次浮现出一丝惊讶。

  他倏地坐直了身体,不由前倾,眼中有探究、也有震惊:“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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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歘——”

  一声轻响,长剑自胸膛拔出。

  鲜血噗地喷溅出来,撒了对面那人满身满脸。

  那是个面容艳丽的青年,面上惊惧与恨意交织,他颤抖着手,又是一剑捅进去。

  被刺的中年人发出可怖的“赫赫”声,四肢被绑住,双目圆瞪,布满血丝,几乎要将眼珠都瞪出来。

  就在不远处,有另一个身穿白色衣袍、头戴同色帷帽的青年,旁边站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童。

  白衣人问:“害怕吗?”

  小童仰头看了看这突然出现还搭话的人,又看了看那发出临死前哀鸣的中年人,反问:“我为什么要害怕?”

  青年微顿:“他要死了。”

  小童面色如常:“他既然能杀人,自然也能被人杀。”

  青年闻言,竟轻笑了声。

  那边中年人死透后,艳丽青年趔趄几步,似乎就要力竭摔倒。

  但是他坚持住了,将剑□□入地下,转过身,目光落在小童身上。

  小童开口:“我前天才刚被他找回来。”

  艳丽青年冷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杀意,持剑缓缓走近。

  小童有些纠结:“连顿饱饭都不给吃,换洗衣服也没有,其实我觉得他不是我爹呢。”

  艳丽青年眼睛微眯,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只是在靠近时扫了眼方才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心里有些忌惮。

  不过他俨然已是杀红眼,正要持剑了结这最后一个孽种,白衣人忽然道:“你已经杀了十三个人,包括五个不懂武功的妇人,和两个幼童。”

  艳丽青年像是被刺激道,全身颤抖,字字泣血般:“那是他们该死!他们杀了岩哥......他们该死!”

  白衣人:“幼童也该死么?”

  面前这一高一矮、一个身着华服一个衣衫褴褛,却都是如出一辙的平静,甚至有种诡异的闲散感。

  艳丽青年直觉不对,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声质问那白衣人:“你要护着这孽种,你和他什么关系?!”

  白衣人摇头:“我只是路过,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看见罢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