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 第101章
作者:南歌玉转
容缨:“……”
“没办法,大佬对我没有那么多特殊感情,待我多半是比较凶的。”
“唉……你哥还是你哥啊。”成蹊将容缨捆成了一颗粽子,“别和我耍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你再说一遍我对你凶?我哪里凶过你?
第136章 章一百三十六
成蹊艰难的挪动, 将容缨给搬了出去。
茶水里被他放了大剂量的迷药,本来还忐忑,生怕容缨喝出什么不同,没想到他喝酒喝多了, 还真没尝出来什么, 也没一点防备心, 直接一口干了。
这让成蹊有那么稍微些许的良心不安, 好在这点愧疚感并没有维持太久。
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棺材,白雾弥漫,里头的人形安静平躺, 他有些想上前,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从前是从前,而且还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从前, 已经没有意义。
当务之急是怎么将阵法打开。
小世界出口没办法打开,那就只能等明天一大早去开秘境灵力禁锢了。只是灵力禁锢一打开,他就没办法再将容缨捆住。
成蹊叹气, 觉得人生委实艰难。
按照系统所说,它是希望成蹊如果有机会, 最好是能重创容缨,捅上几刀,只要留口气就行了。
但就系统所作所为,成蹊对它抱有百分之八十的敌意,容缨的身体可还是原来的身体,喂个药将人药翻还可以,杀人大可不必。
成蹊腿伤还没好, 也不能拖太远, 最后勉强抬到台阶上, 便上不去了。怕容缨冻死,便出了密室去拿被子,路上偶遇两个侍从,那两人十分热情的同成蹊打招呼,并帮他拿被子,笑吟吟两眼放光,最后一溜烟进了书房。
而书房内,密室大开。
成蹊:“……”
正在他想着自己一个伤患怎么才能够把这两个健全的侍从打晕的时候,却见两个侍从一脸淡定的将被子放下,并指着密室中的容缨问道:“仙君,需要将他抬出来吗?”
成蹊:“……要的。”
于是两个侍从提袖子,将容缨从密室中拖了出来,期间还不忘将绳子又紧了紧,捆的更加严实了。
要不是成蹊记得自己原设定,此间小世界人人真善美,他几乎以为自己进了绑匪窝了。
那两个小侍从生得一模一样,还都是少年模样,抬眼看着人时,眼睛亮亮的,不似其他人那般无神。
大概是气力不够的缘故,两人抬容缨时便半拖半抱的,成蹊看着被他药麻的大佬让人半拖着胳膊,脑袋垂着,不住乱磕,磕在墙角和楼梯上,咚一声响,瞧着便让人觉得头疼。
成蹊:“……要不,还是我来吧?”
“那怎么能行?仙君您且歇着,一切交给我们就好。”拉胳膊的两位少年侍从冲着成蹊微笑,笑容甜美,还有一丝狡黠,不知为何,这让成蹊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按理说……小世界里的侍从和居民,都是只是一个设定的假人,不该有如此生动的表情才是。
成蹊盯着两个侍从良久,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居然觉得他们有点像李景。
将脑子里面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成蹊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密室,他并没有动其中的那具身体,而是直接将密室重新封闭。
至于容缨,他让两个小侍从找了几个麻绳,将人绑在了椅子上,那两个小侍从干活麻利,不仅附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捆绑,还顺带堵住了容缨的嘴,并且蒙住了他的眼睛。
小侍从拍拍衣上灰尘,“仙君觉得如何?”
成蹊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成蹊在城主府中又逛了逛,不过几经折腾,城主府确实已经破破烂烂不成样子,唯余庭院之中那棵大松树,郁郁葱葱,上面的挂牌被风吹得啪啦作响。
他在树下看了一会儿,寻了个梯子艰难的爬上去。每一个木牌便是一个愿望,这棵树生长了许许多多年,树梢上的牌子便有千千万万片。
积雪簌簌,成蹊攀上一片枝头,在无数的祝愿声中,看见了一个朴素的木牌,以白绸系住,挂在松枝细梢上,夜风一吹,便在树梢上无声地旋转。
不同于那千千万万片平静的祝愿,这块牌子是空白的,像是用刀剑削去了极厚的一层。成蹊心里忽然就很平静,木牌上无字,他在看见这方木牌的第一眼,便知晓上面曾经写了什么。
“恩断义绝,两不相见。”
似乎也是这样一个大雪天,却不像现在这样荒凉,红衣的青年站在他面前,手执刀剑,目光狠戾,像是被逼至角落的野兽,压着怒意问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当初为何不直接让我冻死在雪里!”
“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戏弄别人很有趣吗?”
“兄长……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一个人?”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大抵是风雪太冷,成蹊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他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被冻住了,灯火阑珊,他最终一言不发,看着面前人以断剑为誓,转身离去,赤红的衣袍翻卷,如一簇寒夜中将熄的暗火。
成蹊忽然觉得头晕,他伸手去拉,然而掌心空空荡荡,最终只碰到簌簌风雪,指尖冰凉,他握住了那片格外薄的木牌。
耳边咔嚓一连串脆响,松枝断裂,成蹊蜷缩着从树梢上坠落,雪尘漫天,迷了眼。
“大概又得断条腿。”成蹊恍恍惚惚的想,“希望不要后脑勺着地,本来我就够迷糊了。”
积雪簌簌落下,成蹊后腰一紧,随后便被一个沉稳的臂膀给托住了。断折的松枝和不少许愿木牌被他带下来,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成蹊惊恐的睁眼,就看见常在庭院中站岗的高大侍卫顶着凶神恶煞的面具,冲着他闷声道:“仙君,你没事吧?”
成蹊:“………没事。”
他挂在对方臂弯里,挣扎了两下,没能起来。不远处,几个侍从匆匆忙忙赶过来,“仙君?仙君你腿脚不好,怎么可以爬树呢?有什么事要做可以找我们呀!”
成蹊默默抬手将抱住自己侍卫脸上的面具掀开,果不其然,那是张平平无奇的木头脸,和城主府乃至大街上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区别。
将面具又给他盖回去,成蹊艰难地从侍卫怀里跳下来,一瘸一拐回书房,挥了挥手,“没事,我真没事,就是屋子里太热,我想在树上透透气,都散了,散了。”
那些侍从也就没再纠缠,各自分散,去做自己的事了。
翌日一早,成蹊拉开书房另外一侧暗门,十分利落的进去,将卡在阵眼当中禁灵的一把长剑给拔了出来。
天光熹微,只一瞬,禁灵再度解除。
整个白云城几百年都没像这几天这么折腾过,成蹊再度开阵的时候,阵法运转的速度都好像慢了一些。
灵力禁锢消失,与此同时,书房之外,那些绳子应当再也控制不住容缨,成蹊把剑一丢,打算去面对大佬的怒火。
杀应该是不会杀的,打一顿应该也不至于……只要不对他动手动脚,其他的事都好谈。
不过等成蹊当真出去时,却发现容缨还是那个容缨,他被结结实实困在椅子上,那锁死他的麻绳,此刻金光缭绕,赫然是条锁仙绳。
成蹊:“……”他现在开始怀疑城主府里面的侍从是不是成精了。
从窗户往外探头,庭院中的侍从好像又多了几个,有几个在扫雪,还有几个坐在院子外面在发呆。
看上去倒是木木的,不太像成精的样子。
成蹊小心翼翼的将容缨蒙眼的布帛掀开,黑色布绸之下,容缨眼神无奈,却并不愤怒。
他呜呜两声,像是有话要说。
成蹊犹豫片刻,将堵着他嘴的布条给抽了出来,“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抬手,当着容缨的面递过来一杯加了料的热茶。
容缨盯着他,成蹊面不改色,将茶杯抵在他唇边。
容缨沉默片刻,就着成蹊的手一饮而尽,随后幽幽道:“兄长,你和从前比,实在是……变了不少。”
成蹊将一杯茶水都给他灌下去,坦然道:“没办法,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变了很多吗?”
“我会变,都是因为你。”容缨神色平静,茶水入口,他看着成蹊,“但你却为了别人打算放弃我。早知如此,我便应该在禁灵时出城,若是李景在我手中,你还会是现在这般表情吗?”
成蹊静默不语,拍了拍容缨的肩,“行了,认命吧,我所求也不多,不过是让他活着而已。”
容缨笑了一声,摇头怜悯道:“你见不到他了。”
白云城外,黑云漫卷,被一团黑雾纠缠的人影缓缓入城,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了城主府,熟门熟路的找到书房。
“你做的很好。”碎玉一般的声音响起,李景……或者说是系统,它走进房间内,看着被捆成蚕茧的容缨,满意的点头。
“李景呢?为什么出现的是你的意识?”成蹊问,半挡在了容缨身前。
“宿主受伤太重,魂魄受损,失去了意识,正在休息。”系统伸手探向容缨的眉心,却被成蹊挡住,它望向成蹊,再度解释道:“没关系,只要宿主任务完成,我便会修复他的魂魄,他会醒的。”
“你不信我吗?当年你魂飞魄散,也是我一点点将你的魂魄拼起来送回你的原世界的。”系统的声音冰冷,“我向来说话算话。”
“你抓他到底要干什么?”成蹊继续问道,“当年……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系统的心情大概很好,它看向成蹊,也有了一点好脸色,顶着景霄寒的脸,冲着成蹊勾出一个僵硬的笑,“你偷走我一个东西,转送给了他,然后一切都乱套了。”
“小宿主……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吗?”系统回头看向容缨,语气冰冷,向来没什么感情你系统,眼中难得生出些许厌恶之色,缓缓道:“这是此间世界循环的第六十一遍,世界平衡即将被打破,往后会越来越乱,无数破碎的世界线会形成秘境,让越来越多人察觉到不对。”
“不过好在,现在终于要结束了。”
成蹊垂眸,遮住眼底神色,挪开步伐,站在一侧,看着系统冲着容缨眉心伸出了手指。
“兄长。”容缨静坐在椅子上,忽然开口道,“你当真对我再没有一丁点的心疼么?”
“我只认识一个容缨。”成蹊冷漠道,“他不会唤我兄长。”
系统的手指没入容缨眉心,成蹊在他们两相交融的瞬间,看见空中飞散的无形的银色白芒。
像是某种扭曲的文字,银芒出现的瞬间,成蹊感觉整个小世界都被影响,眼前无数光影都开始晃动。
那是法则,天道法则。
残缺的规则向它身体内涌入,系统与这些规则分别的实在太远,在许多,许多年前,它们曾经是一体的。
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由小说诞生,所有的一切皆是围绕剧情去发展变化。然而有一天,因为法则不知缘由的缺陷,世界开始产生不受控制的变化。它无法控制剧情,无法对已经扭曲的发展进行修正,它对此焦头烂额,无能为力……直到后来,它在人间捕捉到了一个濒死的魂灵,并将这个魂魄带进了此间世界。本意是为修复散乱的剧情,维持秩序,那个小宿主一开始也做得很好,然而在漫长的任务之中,宿主与它理念不同,他们产生了分歧。
它还记得那是宿主被他拉入小世界的很多年后,那个年纪不算多大,向来娇气怕疼的宿主,毅然挥剑切碎了自己的灵魂,将它完全从自身剥离而出。
从此它的“核心”消失了。
而那一瞬间的疼痛,让它险些彻底消亡,沉睡无数年,直至最近数年,才有了机会寻找到新的宿主,重新对世界进行修正。
然而因为核心的遗失,它发现此间世界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世界,而是由其他人控制,并且已然重复了千百遍。
世界漏洞实在太多,补都补不过来,而新来的宿主天生反骨,不服管教,导致剧情修复进度缓慢。
直到现在,剧情主线已经扭曲的无法辨认。如果一直这样拖下去,总有一天,它会再漫长的轮回往复中消耗下去,直至消失。
幸好……幸好它的核心还是回来了。
系统虔诚的望向那一团光辉,准备去迎接法则的回归。
然而下一刻,它察觉到了不对。
它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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