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24章

作者:那咋 标签: 穿越重生

  梵楼不过是个……不过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罢了,他何须在意梵楼的想法?!

  他是合欢宗的宗主,梵楼是听话的下属。

  这就够了。

  沈玉霏蜷缩在长椅里,雪白的脚尖无意识地滑动着身下的狐皮。

  可是,无论他如何麻痹自己,脑海中都有一双墨色的眼睛挥之不去。

  垂着头的梵楼,眼睛前飘着碎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微弱的光随着那本《配种与产后护理》的离去,也迅速地熄灭了。

  沈玉霏硬是忍了几个时辰,沐浴更衣过后,方才离开临月阁。

  他隐去身形,别扭地来到梵楼所居的破败卧房。

  这还是沈玉霏头一回来到梵楼居住的地方。

  忘忧谷内,四季如春。

  梵楼所居之所,却满地落叶,破败异常。

  沈玉霏在院前踌躇半晌,心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梵楼……”他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沈玉霏想,梵楼定是很喜欢那本《配种与产后护理》。

  ……也罢。

  他总能给梵楼别的。

  他……他是一宗之主,难不成还满足不了梵楼吗?

  沈玉霏轻哼一声,抬手推开了卧房的门。

  房间内亦如房间外一般破败。

  沈玉霏的脸色在进门的刹那,就阴沉了下来。

  梵楼所住之处,说是“家徒四壁”都不为过。

  沈玉霏意识到梵楼在宗门内被怠慢,心浮气躁,但更让他生气的是,梵楼并不在卧房内。

  他都亲自来找梵楼了,梵楼怎么能……怎么能不在呢?

  沈玉霏气得差点将一口银牙都咬碎。

  “宗主?……宗主!”

  不等沈玉霏拂袖离去,身后就传来了黄莺激动的呼唤,“宗主!……宗主,您是想起黄莺了吗?”

  穿着鹅黄色衣袍的女修扑上来:“宗主,您终于想起黄莺了!”

  女修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倒在沈玉霏的面前。

  沈玉霏头疼欲裂,抬手用灵力将黄莺从地上扯起来:“他人呢?!”

  黄莺哭声微顿:“谁……谁啊?”

  “梵楼!”沈玉霏怒火中烧。

  “他……他往法塔去了。”黄莺又是一愣,结结巴巴地答,“宗主,不是……不是你……你让他去的吗?”

  多年来,梵楼一直是法塔的常客。

  黄莺见梵楼往法塔去,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谁叫沈玉霏向来不喜欢梵楼呢?

  可是现在……

  沈玉霏的脸色在听完黄莺的回答后,阴沉得近乎能拧出水来。

  他的脚往地上狠狠一踏,身影已经在了千里之外。

  高耸入云的法塔深藏于忘忧谷荒芜的后山。

  血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法塔外。

  “梵楼!”沈玉霏的戾呵在山谷间回荡。

  可惜,那个一直随叫随到的人,这一回,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作息调回来了,更新时间回到置顶的时间!!晚上11:00~12:00之间!!

  十二点之后是修错别字,感谢大家的等待

  狗狗蛇:宗主是我一个人的——阴暗.jpg?

第78章 078

  “宗主……宗主?!”

  法塔前的合欢宗弟子惊慌地跪下。

  “谁许你们放他进去的?!”沈玉霏一脚踩在焦黑的土地上, 灵力如波浪,一波又一波地顶起焦土,汹涌地向法塔扑去。

  守着法塔的合欢宗弟子面如菜色,不敢反抗沈玉霏, 却也无法反抗。

  好在, 一道阴沉的嗓音适时地从法塔内传了出来。

  “……宗主。”

  沈玉霏听到梵楼的声音, 涌出身体的灵力愈发狂躁:“滚出来!”

  “……宗主。”梵楼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宗主已经允了属下进生门。”

  “本座想允你的时候, 就允你,本座不想允你的时候, 就不允你!”

  梵楼又是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飘飘悠悠地落进沈玉霏的耳朵,撩起一片酥酥麻麻的痒意:“宗主, 属下……属下会活着出来见您的。”

  直逼法塔外弟子的灵力随着梵楼的话, 仿佛被森森寒意追赶上, 冰晶迅速爬上浪峰, 横生出的浪潮生生凝在弟子的眼前,如尖刺,直抵弟子狂颤的眼球。

  梵楼顿了顿,含糊道:“属下……”

  “闭嘴!”

  梵楼还想再说点什么, 沈玉霏却已经不想听了。

  他的指尖忽而印进掌心,清醒过来的刹那, 后悔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心房。

  ……他在做什么?

  他竟然因为梵楼, 想要将法塔推倒?!

  沈玉霏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法塔外,也毫无预兆地离去了。

  法塔前的两个弟子白白捡了一条命, 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对视一眼, 在对方都涌出敬畏的目光里, 拿着腰牌走进了塔内。

  有腰牌在手,弟子们在法塔内不会受到刑法的伤害。

  但走进法塔的梵楼没有腰牌。

  守塔弟子不敢上前,诚惶诚恐地在血泊前停下脚步。

  浓雾般的血雾遮蔽了视线。

  哀嚎,惨叫,痛呼……

  风中尽是令人胆寒的声音。

  而声音的尽头,隐约传来锁链翕动的声响。

  一道漆黑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将刺穿了肩膀的铁链随手丢弃在地上,黑暗中无数只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来。

  它们争抢着梵楼从身体里拔出来的链子,急不可耐地用指腹蹭去链条上黏连的血肉,再塞进生疮的嘴,大口大口地咀嚼……

  +

  合欢宗内,谁都知道沈玉霏的心情不好。

  临月阁的门紧闭,临月阁前的杏花隐隐有凋零之势。

  没骨花被“水做的”明心烦了几天,见他捧着《配种与产后护理》看得废寝忘食,完全忘记了今夕何夕,方才分出心神,去考虑沈玉霏的事。

  “都在呢?”

  没骨花溜达到佛见笑与佛见愁的房前,从储物囊中取出了不少蜜饯果脯,继而极不将自己当外人地挤进了门缝。

  “都是姐妹,别这么无情嘛。”

  没骨花笑嘻嘻地来到佛见笑的身边,用肩膀顶了顶女修,“怎么了,这是?……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说来也巧,没骨花来前不足一炷香的时间,佛见笑刚从姐姐的嘴里听完沈玉霏对梵楼的态度转变。

  佛见愁话少,将在翼州城内发生的一切,简洁明了地描述了一遍,却还是让佛见笑听得恍惚不知自己是否身在梦中。

  宗主当真会对梵楼另眼相待吗?

  这……真真是谁能想到的事?!

  没骨花就没佛见笑那么好的运气,有个洞察一切的姐姐。

  她满脑子都是对沈玉霏频繁换男宠的猜测:“你们说,宗主不会是看上玉清门的那个小道士了吧?”

  “你前些时日,不还叫人家臭道士吗?”佛见笑因没骨花的猜测,眉心直蹙,“宗主的事,慎言。”

  “哎呀,怕什么?”没骨花没所谓地摆手,将带来的果脯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嘀咕,“他沈玉霏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进了法塔的蠢货——说来也是怪,梵楼活着的时候,回回进法塔,也没见他心疼……这下倒好,换了个新人,反倒是舍不得了。”

  “……哎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没骨花的一番长篇大论,非但没引来佛见愁与佛见笑两姐妹的附和,反倒收获了两枚白眼。

  她自讨没趣,只能换了个话题:“你们说,玉清门里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只会操纵灵蜂,连半点剑法都不会使的傻子?”

  “玉清门以剑法为尊,修士多为剑修,却也不能一概而论。”佛见愁冷冽的嗓音如泉水落入寒潭,清清冷冷地响起,“修行炼丹术,炼器术的修士,在他们玉清门内也不少。”

  “玩儿灵蜂的,能同他们一样吗?”没骨花又往嘴里塞了块果脯,继而被酸得眼泪水直流,“……嘶,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哎,对了,今儿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