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53章
作者:那咋
“吼——”
彻底爆发的黑蛇,粗长的身躯疯狂地扭动,身上血剑一根接着一根断裂。
那股可怖的力量在蛇身中攀上了顶点,连献祭了六识的沈玉霏都有所察觉,蹙眉偏了偏头。
黑蛇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扭动。
梵楼咬住了自己的妖丹。
从生门中出来的他,早已不是那条,只能跟在沈玉霏身后,叼着蛇莓,暗搓搓游动的小蛇了。
他的妖丹莹润如夜明珠,散发着盈盈的光芒。
梵楼叼着硕大的妖丹,蛇身高高地扬起。
他不知道宗主献祭六识的最终下场,却知道,若是大妖白矖的气息在宗主的身上留得太久,他的宗主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样淡漠的沈玉霏,仿佛高山上,不容亵渎的雪莲,即便生了他熟悉的脸,神识也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模样。
这种陌生比夺舍还要恐怖。
大妖白矖靠着长安钟,将他的宗主,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梵楼念及此,再不犹豫。
玉清门的老祖不死,宗主就会一次又一次地献祭六识。
若是想要让宗主恢复如初,只有那一个法子奏效!
他咬着妖丹,拼尽最后的力气,恶狠狠地扑向玉清门的老祖。
看似不容侵犯,已经化身为仙的老祖,竟被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蛇,连带着莲台,一并吞进了口中。
咕咚!
巨蛇的皮肉被惨烈地撑开,鲜血狂涌,诡异的流光亦在蛇身上涌动。
梵楼庞大的身躯在山峦间扭动如波涛,却又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咚!
只听一声巨响,化为人身的梵楼跌进了血泊。
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残破的黑色衣袍遮不住大片大片散发着血光的皮肤。
赤红色的纹路在梵楼的身上游走,好似修炼了操纵灵兽的秘籍的明心,浑身都出现了类似“契文”的纹路。
这些纹路时而有生命般凸起,狰狞地拉扯着皮肤,时而隐于皮肤之下,幻化为一圈又一圈丑陋的涟漪。
“宗主……宗主!”
梵楼五指深陷进地上的血泥,佝偻着身形,在剧烈的痛苦中,扬起了头。
他晃动模糊的视线里,沈玉霏的身影似乎在飞速靠近。
“宗主……”梵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恐慌。
他不在乎那个正试图撕破他的肉身而出的老祖,也不在乎自己不断传来撕裂痛楚的神识。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妖修的身份被宗主发现的恐惧中。
在梵楼的眼中,哪怕是世界毁灭,也没有宗主对他的态度来得重要。
赤色的身影停在了梵楼的面前。
梵楼迫不及待地撑起上半身,淌过血泊,膝行至沈玉霏的脚边。
他用伤痕累累的手指勾住了宗主的衣袍,见鲜血沾染了上去,千刀万剐都不会皱一下的眉毛,立时拧紧了。
“宗主……宗主,不要……不要丢下我。”
梵楼将脸埋进了沈玉霏散发着冷香的衣袍。
他还是一条幼蛇的时候,在沈玉霏的身上学会了情与爱。
那个时候的他,无法将沈玉霏留在身边。
现如今……
梵楼的胸腔忽而一鼓,一直狰狞的手几乎撑破皮肤,想要捅开坚硬的皮肤。
梵楼浑身一僵,捂着心口闷哼着蜷缩在了地上。
他的脸颊依旧不肯离开沈玉霏的衣角,哪怕疼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也要缠缠绵绵地唤沈玉霏:“宗主……宗主……”
不过是一具皮囊。
梵楼想,为了宗主,舍弃了人修的皮囊,不算什么。
“宗主……宗主,求你……”梵楼手中幻化出了那柄沈玉霏曾经用过的残剑。
这柄剑,意义非凡。
那是梵楼用过时间最久,且原本属于沈玉霏的东西。
他爱怜地抚摸着剑身,鲜血顺着指尖,溪水般流淌而下。
红光微闪。
残剑仿佛有了呼吸,在梵楼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
“宗主,求您用这柄剑……”梵楼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无数只小手在他抬起的手臂下游走。老祖被困在皮囊下的神识,不断地变幻着形态,拼死挣扎,试图撑破这具躯壳,逃出升天。
梵楼握剑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但他痴痴缠缠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沈玉霏:“求您用这柄剑,送我……送我走……”
想要杀/死老祖,现如今,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杀死老祖,宗主才不用继续献祭六识。
梵楼吞下了老祖的肉身和神识,将修出的人身,幻化为了囚笼。
此一时,彼一时。
先前,老祖拼了命地想要得到蛇妖的□□,以图夺舍,一步登天。
如今,被困在梵楼身体里的老祖,却是被不怕死的梵楼困在身体内,无处可逃。
“我生,他生;我死,他死。”
梵楼将残剑塞进了沈玉霏的掌心,继而扬起了头,将脆弱的脖颈展露在他的眼前。
“宗主……动手……动手啊!”
梵楼的一切,都是宗主给的。
他的命,自然也是宗主的。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
老祖咬了一口狗狗蛇的脑子:呸,恋爱脑!!!!!!!
老祖毒发gg——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支持,加更还是在白天!!!!我写写写谢谢?
第93章 093(加更)
沈玉霏手中的残妆剑不知所踪。
染上热意的剑柄被塞到了他的掌心里——他本不该感受到热意, 也本不该因为梵楼的所作所为心生愤怒。
但在巨蛇冲天而起,一口吞下老祖的刹那,大妖白矖的力量如潮水般褪去。
六识在妖丹的作用下,轰然回到了沈玉霏的体内。
眼神, 耳识……
六识齐聚, 每一样敏锐的感官都在摧残着沈玉霏刚恢复的脆弱神经。
他用手捂住了双眸, 余光里满是破碎的光影。
唯有那抹漆黑的影子凝聚不动。
那是跪在他脚边的梵楼。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沈玉霏想要握住残妆剑——他不需要那些无用的,会拖累自己的七情六欲。
可即便握住残妆剑, 他的心里竟也有数不尽的恨与不舍。
……不舍。
不舍?!
“想死?”沈玉霏气得头晕脑胀,猛地攥紧手中残剑, 横于梵楼的颈侧, “好啊,本座……本座成全你!”
饮血的剑刃带着一阵凌厉的风, 拂过了梵楼的脖子。
血痕立现。
梵楼一动不动地跪在他的脚边, 眼神缱绻。
红痕顺着梵楼脖颈上凸起的青筋跌落, 刺得沈玉霏又觉得光刺眼了。
只是, 他的神情再狠厉,动作再凌厉,手中的残剑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进半寸了。
梵楼脸上坚硬的线条在感受到横在颈侧的残剑的颤抖后,迅速软化。
他偏了偏头, 将面颊贴在染血的剑身上。
剑不会自己颤抖,握着剑的沈玉霏, 却会。
“宗主……”
梵楼主动握住了残剑。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双手, 热滚滚的鲜血顺着指缝溪流般淌过手腕。
梵楼手臂用力,试图将剑送进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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