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75章
作者:那咋
而此时,白矖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就可凝结整座仙岛的时间。
沈玉霏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凝结了玉清门老祖与一众玉清门弟子周身的时间。
其中差距,不必言说。
“糟了。”沈玉霏仰起了头。
他的头顶亦被妖力封印,一只振翅欲飞的翠鸟停滞在天空之上,还维持着时间流逝前,最后的模样。
这也将是它无限的生命中,永远的模样。
“想困住我?”沈玉霏的神情变了又变,刚想将掌心按在心口,祭出长安钟,身后就再次传来梵楼的闷哼。
砰!
这一回,梵楼脑海中爆发出来的撕裂般的剧痛,比之前更为鲜明,也比之前更为漫长。
妖修不受控制地跌跪在地。
梵楼能将第一次头疼当成幻觉,那么现在,他再也无法忽视脑海中传来的剧痛。
“宗主……”妖修抱着头,半截身子栽在沈玉霏的衣袍中,“宗主不必管我——啊!”
梵楼话音刚落,蜷缩的身子忽而向后仰去。
他掩藏在面具后的面庞上,写满了对疼痛的隐忍。
梵楼瞪着眼睛,金色的瞳孔不断地震颤,重瞳不断地紧缩又散开,而他的后背上,血肉涌动,藏于脊椎中的骨刀亦开始嗡鸣。
“宗主……”
梵楼的眼底弥漫起一层血红色的光。
他挣扎着揪住沈玉霏的衣摆,在无尽的疼痛中,将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宗主……”
破碎的山石中。
一道瘦削的身影亦惨叫着栽倒在地。
他的忍耐力明显没有梵楼强,第一波疼痛到来时,已经崩溃到满地打滚的地步。
血水泥浆糊满了他满是伤疤的脸。
此人竟是被白矖吞下的孟鸣之!
“啊啊啊——!”
孟鸣之扭动着身躯,十指发狠般在身体上抠挠,几下,就将本就残破的身躯抠得鲜血淋漓。
不过,被他抠出来的伤痕下,一簇又一簇的蛇鳞正飞速地冒出来。
与先前被梵楼种下蛇鳞,而生出来的漆黑蛇鳞不同。
这一回,换了一具肉身,沦为凡人的孟鸣之身上,冒出来的鳞片,颜色斑驳,大小不一,即便坚硬无比,也将他变成了一只人形的“山鸡”。
“好疼——好疼——!”
孟鸣之的手指狠狠地划过手臂,鲜血伴随着奇形怪状的蛇鳞,一道从伤口中涌出来。
他又是一翻,呈大字型瘫软在地,直勾勾地望着涌动着妖力的天空。
“好疼——”
孟鸣之的惨叫逐渐衰弱,眼神也逐渐涣散。
但他的胸口却始终微微起伏,片刻,一片雪白的蛇鳞从他胸前的衣襟滑落。
原来,孟鸣之是靠着白矖的蛇鳞,方才坚持到了现在。
也是靠着白矖的蛇鳞,他才没有被凝固的时间吞噬。
“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孟鸣之在蛇鳞掉落的瞬间,一把将其攥住。
他五指使力,恨不能将鳞片顺着血淋淋的伤口,直接塞进血肉中去。
而在孟鸣之这么做的同时,一副又一副破碎的画面,宛若锋利的匕首,凶残地撬开了他的头颅,倒灌而入。
与此同时,北海中残存的灵蛇,也同时陷入了癫狂。
“吼——”
大妖白矖身上最后一圈涟漪彻底向着周身散去。
不论是梵楼还是孟鸣之,亦或是灵蛇,都在这一刹那,陷入了无尽而漫长的黑暗。
“阿楼!”眼中燃着熊熊烈火的沈玉霏,猛地抽出了残妆剑,“白、矖——”
梵楼早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他的逆鳞。
旁人伤不得,碰不得。
沈玉霏看着双眸紧闭,死咬着嘴唇的梵楼,将先前的小心谨慎彻底抛在了脑后。
他此刻,只想要白矖的命!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衣袖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住。
梵楼的手背上浮现出清晰的青筋。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拉住了沈玉霏:“宗……宗主……”
妖修单手撑着地,摇摇晃晃地支起了上半身:“宗主,它……它在……在唤醒……我身体里的妖修血脉。”
沈玉霏闻言,单手揪住了梵楼的衣襟,急切道:“你不是已经化身为妖修了吗?”
梵楼低咳了几声,感受着在身体里肆意奔腾的妖血,咬牙道:“并非是……妖身。”
梵楼将苍白的指尖抵在额角。
“而是妖修……妖修血脉中的所有传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赶上了!?
第104章 104
妖修的血脉, 本就会传承远古的记忆。
梵楼先前舍弃人身,化身为妖修,也是得了血脉传承的缘故。
但破碎的记忆只是破碎的记忆。
如今大妖白矖试图唤醒的,是梵楼血脉中隐藏的, 所有关于蛇妖的记忆。
“你想起了什么?”沈玉霏闻言, 心陡然一紧, 又是一松。
他知道,妖修与人修向来不睦, 相见,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即便妖修已经销声匿迹多年, 人修对妖修的恶意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
倘若,梵楼想起了对人修的恨……
“看着本座。”沈玉霏的心不仅紧了起来, 还悬了起来。
他自问, 身为人修, 从不在乎梵楼的真实身份, 可人修到底没有所谓的血脉传承。
冤有头债有主。
沈玉霏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为千百年前,完全与自己无关的恩怨,与梵楼成为仇敌。
他更不能接受, 梵楼对他纯粹的情意里,夹杂别的东西!
梵楼依言抬起了头。
妖修妖冶的重瞳里闪着莫名的光。
梵楼有些心虚地瞥了沈玉霏一眼, 然后颤颤巍巍地垂下了视线。
沈玉霏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抬手掐住梵楼的脖子:“说——”
他咬牙切齿,“你记起了什么?!”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五道暗红色的印记, 梵楼面上的面具“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张英俊的面庞上的心虚, 此刻愈发明显了起来。
沈玉霏有一瞬间的慌乱。
若是梵楼当真起了异心,他该怎么办?
远离梵楼、训斥梵楼……杀了梵楼?!
沈玉霏的手指开始颤抖,指甲在梵楼的颈侧划出几道红印。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梵楼已经成为了他的软肋。
可他……可他身为合欢宗的宗主,是不能有软肋的!
“阿楼,本座——”
“宗主。”梵楼全然不知道沈玉霏的纠结——他甚至不在意颈侧多出的红痕——他是宗主的,宗主想在他的身上留下什么样的印记,就可以留下什么样的印记。
“属下……属下想起了……”梵楼难得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刻,耳根微红,喉结滚动。
“什么?!”
可惜,沈玉霏心里,只有怒火。
“属下……属下……”梵楼的身上也发起烫来,舌尖在尖牙上舔了舔,一时生出了化身为蛇的欲望,但又隐隐期待着沈玉霏的反应,故而倾身凑过去,在一片紊乱的呼吸声里,小心翼翼地开口,“……”
已经浑身紧绷,随时准备掐住梵楼的脖子的沈玉霏,在听清对方说出口的话时,脑海中霎时浮现出了一瞬间的空白。
“宗主……”
梵楼则跃跃欲试地望着沈玉霏,染上热意的呼吸从他的耳根蔓延到颈侧。
“宗主……宗主?”
沈玉霏缓缓回神,一种极度的紧张过后,却得到一个啼笑皆非的答案的荒谬之感,跃然于心间。
他死死地咬着牙,看着满眼期待,若是化身为蛇,尾巴一定摇成虚影的梵楼,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宗主?”得不到回应,梵楼焦急地用鼻尖蹭沈玉霏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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