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208章
作者:那咋
沈玉霏趴在梵楼的鳞片上, 看得目瞪口呆。
化为螣蛇的梵楼又用蛇首去蹭他。
这一回, 他连尾巴都忘记了甩,任由对方将气息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道是何意?”当刺目的闪电凝成细细密密的网,将山峰之上的法阵彻底笼罩时,沈玉霏忍不住问梵楼,“为何舍弃本座,去对付那条蛇妖?”
他用尾巴勾了勾梵楼的下巴:“快说,本座知道你有事瞒着本座!”
沈玉霏冷静下来,想到方才梵楼的阻拦,不由怒火中烧。
他心急如焚,恨不能豁出性命去破坏长蛇的法阵,梵楼倒好,明明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却故意隐瞒,简直……简直摆明了是想看他的笑话!
沈玉霏怒急攻心,对着梵楼的蛇鳞,张嘴就要咬。
梵楼见状,立刻化为人身,将手指递过去,不轻不重地托住了小蛇即将落下的尖牙。
“嘶嘶!”沈玉霏气得蛇身都绷直了。
“宗主,属下的血……”梵楼慢吞吞地磨蹭着他嘴里的牙,将小蛇捧在手心里,轻柔地抚摸着鳞片,“喝不得。”
螣蛇的血于白矖而言,与情毒无异。
沈玉霏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见自己用力,梵楼的指尖也没有破的痕迹,就凶巴巴地呵斥:“本座偏要咬……你还不快用妖力包裹住手指?!”
梵楼依言用妖力裹住手指,由着沈玉霏从指尖咬到手背,又从手背一路啃到肩膀。
“嘶嘶。”
小蛇叼住了梵楼的耳根,“说啊,你到底瞒了本座什么?!”
梵楼望向法阵的目光一闪,托住了挂在自己耳朵上的小蛇。
沈玉霏懒得搭理他,身子一扭,又爬到妖修的头顶去了。
梵楼无声地叹了口气:“宗主,复生之术,有违天道。”
“……若被天道察觉,必遭天谴。”
“……可禁术之所以存在,必有存在的道理。”
“本座知道!”沈玉霏的蛇尾甩得噼里啪啦响,烦躁不安地追问,“那天雷劈完它,还会来劈本座吗?”
“宗主。”梵楼垂下眼眸,“属下的意思是,所谓的‘天谴’,既是这些天雷。”
“……就如同渡劫,只要挺过去,天道也就认可了你的存在。”
沈玉霏一愣,脑海中莫名地划过了一个念头。
但这个念头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眼前,他只关心一件事:“你的意思是,这些雷云若是在它的身上劈完了,就不会管本座了?”
梵楼以沉默作为了回答。
这也是他先前,并不着急的原因。
再者——
“白矖。”梵楼冷不丁开口,“宗主,白矖不会让它重生的。”
“你说它的白矖?”沈玉霏不解,“它都愿意献出生命,让长蛇剖骨布阵了,怎么临了了,还会反悔?”
“属下不知。”
梵楼的确不理解白矖那复杂的情感——梵楼的所思所想,皆由沈玉霏而起,情感更是全部倾注在了沈玉霏的身上,故而哪怕是同族,他也懒得去探究。
梵楼只道:“他不愿,属下感受得到。”
白矖虽死,神识未散尽,梵楼身为螣蛇,在其中感受到了浓浓的不甘。
那道血红色的光束,既是白矖为自己曾经的螣蛇准备的最后的囚笼。
“啊——”
又一声惨叫从天雷中传出。
沈玉霏慢慢耷拉下了蛇尾。
他的心算是勉强放下大半,软趴趴地瘫在梵楼的头顶,有一搭没一搭地吐起蛇信。
“宗主……”
“闭嘴。”沈玉霏心中尚有不快。
他不肯听梵楼说话事小,闹脾气,才是事大。
梵楼迟疑地抬手,将被他咬出无数牙印的手指伸了过去。
沈玉霏见状,再次张开嘴。
他咬是咬了,气却没消。
“本座待你太好了,是吗?”沈玉霏啃着妖修的手指,含含糊糊地抱怨,“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本座出丑!”
“属下没有。”梵楼的唇慢慢抿紧,“属下只是嫉妒。”
原本咬得尽兴的沈玉霏,听梵楼旧事重提,身形一僵,刚要落下的尖牙不尴不尬地悬在了半空中。
梵楼继续道:“宗主会为孟鸣之而死,属下心有不甘。”
“闭嘴……闭嘴,闭嘴!”沈玉霏慌乱得收回尖牙,盘踞成一小团,试图将蛇首藏进身体里。
他的逃避,让梵楼的眼睛几乎沉淀成了墨色。
……宗主没有否认。
梵楼拼尽全力才压抑住了身体里的杀意。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他宁愿自己猜错了。
一想到宗主曾经与孟鸣之有牵扯,梵楼就难受得恨不能化身为螣蛇,将天地都搅得天翻地覆。
他还怨恨自己。
怨恨自己没有好好护住宗主,怨恨自己没能阻止宗主为孟鸣之而死。
归根究底,梵楼还是更恨自己。
就在梵楼即将压抑不住,差点爆发之际,长蛇的惨叫响彻天际。
只见一道凝聚了不知道多少道天雷的电光,直向光束劈去。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忘忧谷。
沈玉霏眯起眼睛,惊觉,不知何时,满地的蛇骨都被劈成了粉末,那个充斥着血腥气的复生禁术,也彻底化为了齑粉。山峰之上,仅剩被困在光束中的长蛇,还在徒劳地挣扎。
“求求你了……放我走……放我走!”
长蛇精疲力竭地蜷缩在光束之下。
它的眼中倒影出了那道即将劈下来的天雷,恐惧彻底笼罩了心房。
长蛇品尝过死亡的滋味,知道这一回死去以后,没有白矖的帮助,他再无复生的可能。
白矖已死,还有谁会为他付出一切呢?
“不要啊!”长蛇终是底下了头,对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白矖的幻影,摇尾乞怜,“求求你了,让我走吧……我……我也会付出一切,将你复活的……白矖,白矖!”
天雷轰然落下。
白光将整座山峰都笼罩在内,沈玉霏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恍惚中,他仿佛听见了熟悉的蛇音。
不是梵楼,也不是长蛇,而是那个曾经试图将他变为“圣子”的白矖。
“嘶嘶?”
沈玉霏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微光穿破云层,洋洋洒洒地落在大地之上。
光束与天雷一道消失在了天地间,连半点存在过的痕迹都不曾有。山峰上剩下的,唯有一条干瘪的蛇尸。
那蛇尸扭曲狰狞,死去不止多少年月,身上的蛇鳞尽数凹进腐烂的皮肉,倒像是沈玉霏第一次见着它时的模样。
……那法阵到底还是有些用,起码,黑蛇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咔嚓,咔嚓。
劈完长蛇,几道残留的微弱闪电飘到了沈玉霏的头顶。它们象征性地响了两声,然后卷着乌云,飞速地离开了忘忧谷的上空。
“嘶嘶——”
沈玉霏卷了卷尾巴,还没从天劫散去的事实中回过神。
梵楼却已经将他从头顶捧了下来,托在掌心里往合欢宗去。
“阿楼……”
沈玉霏勾着脖子去看那座被天雷劈成平地的山峰,心中还残存着疑虑。
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阿楼!”
眼瞧着就要回到忘忧谷内,沈玉霏身形一拧,盼着梵楼的手臂,一拱一拱地攀上了妖修的脑袋,“回去。”
梵楼身形微僵。
“本座说,回去!”沈玉霏盘踞在梵楼的头顶,发号施令。
梵楼不得已,反身回到了复生法阵消失的地方。
沈玉霏窸窸窣窣地游过去,在地上左瞧瞧,右看看。
最后,他在地上寻到了一片气息极其熟悉的鳞片。
“阿楼。”沈玉霏叼起漆黑的鳞片,睨了梵楼一眼。
梵楼握着骨刀的手微微泛白。
“本座一直在想,为何天雷会放弃本座,转而去劈那条长蛇。”
沈玉霏游回梵楼的身前。
他仰起头,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眸子,“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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