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217章
作者:那咋
梵楼犹豫了一瞬,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袖,轻轻地抚摸着小蛇身上的鳞片。
小蛇过了许久,才勉强给出了一丁点的回应。
沈玉霏用蛇尾,不轻不重地拍开了梵楼的手指。
……这就是还在生气的意思。
梵楼的手指无声地收了回去,又等了快半柱香的时间,方才再次探过去。
这一回,还是被拍开了。
玄机门内热热闹闹地举办着合籍大典,梵楼与沈玉霏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不断地闹着只有他们二人才乐在其中的“小别扭”。
等合籍大典接近尾声,玄机门的弟子将穿着嫁衣的师妹接上法器,沈玉霏才勉勉强强地给出梵楼一丁点的回应——他将尾巴探出衣袖,勾住了梵楼来不及收回的手指。
紧接着,蛇身也跟着手指,拧巴地游了出来。
他顺着梵楼的手指盘到掌心,别扭地问:“嘶嘶——阿楼,你说,若是……若是今日的合籍大典没有修士愿意来,玄机门那两个成婚的弟子,会不会……很羞恼?”
梵楼默了默。
梵楼回答沈玉霏的问题时,总不是很干脆。
毕竟,妖修的思维同人修有根本上的区别。
梵楼不会在乎合籍大典上的修士,就像是沈玉霏不会在乎,一条蛇妖应该将自己盘成何种模样。
“属下觉得,不会。”梵楼缓缓开口。
沈玉霏吐了吐信子,若有所思地游回到长案上去了。
梵楼的手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杯酒。
小蛇凑过去,小小的脑袋探进酒盅。
他闻了闻,不由自主地吐着信子,也顺势尝了尝酒。
……不及合欢宗的杏花酿。
沈玉霏如此想,却还是挂在酒盅上,咕嘟咕嘟地将酒喝了个干净。
以他的修为,这么一小杯酒,自然不成问题。
但沈玉霏忘了,自己现在是小小一条蛇,即便成了白矖,也是个身形只够绕住梵楼手腕的蛇。
他喝完酒,挂在酒盅上,一下子没能将头抬起来。
还是梵楼察觉到异样,伸手用手指勾着小蛇的蛇身,将他捧回了手心里。
只这么短短一瞬,梵楼就意识到沈玉霏的不对劲了。
若是往常,宗主被他这么用手指勾,怎么也得甩着蛇尾,抽他的手背。
但现在,小蛇不仅软绵绵地瘫在他的掌心里,还用脑袋不停地蹭他伸过去的手指。
“嘶嘶——阿楼。”
沈玉霏的确有了醉意。
他追随着妖修的手指,吐出的蛇信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游走,像是在舔梵楼的手指,又像是要将妖修的手指含住。
猩红的细舌在妖修的眼里,莫名地变成了宗主的舌头。
若是宗主含住了他的手指——
梵楼被自己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激得喉结滚动,托着沈玉霏的手掌也兀地收紧。
好在,梵楼还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
他没将沈玉霏攥住,而是虚虚地握着,准备塞进怀里,也恰在这时,那个试图将沈玉霏占为己有的修士又冒了出来。
方才小蛇喝酒的一幕,修士多多少少看见了一点,此时,啧啧称奇:“灵兽还能喝酒?”
“……也是,这可是玄机门鼎鼎大名的玄机酒,据说饮之,能做到此生最好的梦。”
修士说完,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灵兽做梦,会梦见什么。”
梵楼却无暇顾及修士的话了。
他能感觉到,沈玉霏要维持不住蛇身了。
其实化为人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处只有一个不知来路的修士,但凡真的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梵楼都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但即便是死了,死前也会看见宗主的醉态。
……不行。
梵楼念及此,不顾那修士的惊叫,带着小蛇腾空而起。
“喂!”修士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死,目瞪口呆,“不想将灵兽给我,就不给吧,至于看见我就走吗?”
他说完,摇着头将手边的酒盅举起,一饮而尽。
而转瞬出现在先前遇见玄机门宗主的院子的梵楼,怀中已经多了一抹醉醺醺的红色身影。
雪白的臂膀从宽大的衣袖中探出来,白蛇似的缠住了妖修的脖颈。
梵楼脚步微顿,见树下无人,抿唇在将沈玉霏藏进神识,和寻一间僻静的屋子间,犹豫了一会儿。
砰。
一扇不起眼的门,在梵楼思索的时候,自动打开了。
院中的巨树无风自动,无数焦黄的树叶扑簌簌地落下。
梵楼眼神一闪,抱着沈玉霏走了进去。
“阿楼……”
妖修还没来得及将沈玉霏放在榻上,沈玉霏就缠在他的怀里闹起来:“忘忧谷……回去!”
梵楼握住了那只到处晃动,并且已经扯住了自己发梢的手:“宗主?”
沈玉霏自打踏上仙途,就没醉过,所以,现在也不觉得自己醉了,只执拗得扯着梵楼的发梢,五指用力,强迫梵楼弯腰,俯身用胳膊撑住身体,伏在自己的身上。
他梗着脖子问:“阿楼,本座……本座给你一个合籍大典,好不好?”
梵楼的眼底随着沈玉霏的话,冒出了金色的光芒。
沈玉霏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回应,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气恼。
但他竟然压下了怒意,手指勾着梵楼的发丝,断断续续地说:“本座……本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观礼,但……但本座既然答应了你,要与你做道侣,就不会……就不会亏待了你!”
他下巴一抬,又不恼火了,转而笑起来:“本座已经知晓,你的喜好,你爱吃的……本座会为你准备好,你想要的嫁衣,本座……本座也让人给你织出来!”
在沈玉霏的眼里,即便自己是那个需要梵楼解情毒,且被压制的人,嫁衣这种东西,也该梵楼穿。
“宗主,属下……”梵楼的眉宇间弥漫起一丝茫然,“属下穿——”
“嫁衣,嫁衣!”沈玉霏急急燥燥地喊。
“……”梵楼习惯性地沉默,继而无奈地叹了口气,“属下遵命。”
沈玉霏立刻得意起来,抬腿自然而然地勾着妖修的腰,顺势一拧。
梵楼顺着力道倒在榻上,任由沈玉霏耀武扬威地骑在自己的腰间。
“本座说……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玉霏的舌头打了结,双手强撑在梵楼的腕子上,“阿楼,你……你不愿意,也不行!”
他视线摇晃,连梵楼的脸都看不清,只一个劲儿地往前凑,最后重重地栽在梵楼的怀里,喃喃自语:“不愿意,也得……也得做本座的道侣。”
沈玉霏话说到这儿,脑袋一沉,彻底地醉倒了。
梵楼过了许久,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
他知道,宗主是愿意与自己成为道侣的,也知道,宗主现在已经不不像以前那样,对自己满心厌恶了。
但亲耳听到沈玉霏说要与自己举办合籍大典,成为道侣,和“知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梵楼抬起胳膊,环住沈玉霏的窄腰。
妖修的双臂逐渐收紧,像是要将沈玉霏勒进血肉。
“阿楼……阿楼?”
待沈玉霏不耐地嘀咕起来,梵楼才恍然回神,松开了双臂。
妖修体内激荡的妖力尽数散去。
他起身,替沈玉霏脱去了长靴,也解开了衣衫。
沈玉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顺势拱进梵楼的怀里,还当自己是条蛇,磨磨蹭蹭。
“宗主……”
梵楼的嗓音登时哑了半分。
沈玉霏轻哼着一声,含混地应了声:“阿楼。”
“宗主。”梵楼试探地俯身,用唇若即若离地蹭他的唇。
沈玉霏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朦胧的水光潋滟。
他看见身边的人是梵楼,便没有了抗拒的心思,主动探出舌尖,在那薄唇上刮了一下。
梵楼的气息骤然紊乱,直红了眼睛,追着那条舌,凶狠地吻了回去。
沈玉霏被唇撞得不自觉地仰起头,后颈又被梵楼牢牢地按住,一时无法动弹,也就不动弹了。
他醉酒的时候,闹得厉害,却也很好哄。
不过是一个吻,沈玉霏就乐意安生地待在梵楼的怀里了。
“宗主……宗主。”
一吻结束,梵楼喘着粗气,回味着尝到的酒味,拇指按在沈玉霏微微红肿的唇角,轻柔地摩挲。
“宗主。”
没有沈玉霏的应允,此时的梵楼只敢做到这里了。
妖修将头埋在了沈玉霏的颈窝里,再没有抬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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