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219章

作者:那咋 标签: 穿越重生

  沈玉霏最后停在了梵楼的耳朵边:“阿楼!”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阿楼, 本座有事要问你。”

  梵楼嗓音沉沉地“嗯”了一声。

  “你……你先化为蛇身。”沈玉霏不耐地催促, “快!”

  有男子小臂粗的黑蛇听话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沈玉霏也弹回了床榻,看着梵楼“嘶嘶”吐着信子,向自己凑过来:“变小点!”

  他忙不到地把尾巴横在身前,命令,“再小点!”

  黑蛇动作一顿,来到床榻前时,身形已经纤细了不少。

  沈玉霏却还是不满意:“不够——小点。”

  梵楼金色的眼睛里弥漫起了困惑,但他习惯性地服从命令,不多时,就运转着体内的妖力,将自己变成了和沈玉霏的身体差不多粗细的小蛇。

  沈玉霏直到此时,方才满意,盘起了横着的蛇尾:“嘶嘶——来。”

  梵楼顺着床柱爬上了床榻。

  “阿楼——”沈玉霏不顾梵楼的闷哼,甩着尾巴缠住了黑蛇,“阿楼,本座身为白矖,为何只能变成这样?”

  他急吼吼地质问,蛇尾缠住梵楼还不够,随着焦躁的心情,反反复复地磨蹭着身下黑蛇坚硬的蛇鳞。

  梵楼眸光一黯,无可奈何地提醒:“宗主,蛇尾不能——”

  “你管我?!”沈玉霏心里藏着事,哪里管得上蛇尾能不能碰?

  他用尾巴抽黑蛇的蛇身,趾高气昂道,“本座见过白矖,它的真身虽比不上腾蛇,却也不差,本座……本座同样是白矖,为何只能变成这么大?”

  沈玉霏松开了绞紧的蛇身,窸窸窣窣地游到了梵楼的身前。

  他先用蛇首拱了拱梵楼的脑袋,然后蹭着墨色的鳞片,与黑蛇交颈而立:“阿楼,本座这般……哪里像白矖?!”

  沈玉霏急得嘶嘶地吐着气。

  梵楼没想到宗主唤自己来,就是为了化身为蛇之事,一时间有些困惑:“……宗主,哪里不像白矖?”

  “白矖比本座长!”

  “……”

  “白矖看着比本座厉害多了!”

  “……”

  “阿楼,阿楼!”沈玉霏急得差点将自己打成结,“本座也要变成那样!”

  他自打听说合欢宗外聚集了大量蛇妖,就因为蛇身纤细,陷入了焦虑。

  在身边的妖修只有梵楼时,沈玉霏从不在意自己的身量长短——梵楼化身的螣蛇真身瞧着比他厉害,又如何?

  反正梵楼在他的面前,会听话地缩小身形。

  即便不缩小身形,梵楼也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但现在不一样了。

  梵楼身为腾蛇,引来了大量的蛇妖,而沈玉霏身为被梵楼选中的白矖,一些过去忽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了。

  “嘶嘶——”

  沈玉霏在床榻上抻长了身子,细细一条蛇,颤抖着试图将自己拉长。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颇为陌生的低笑。

  沈玉霏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扭头。

  ……梵楼在笑。

  梵楼居然在笑!

  他猛地蹿到黑蛇身前,蛇身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黑蛇:“你笑话本座?!”

  沈玉霏吐着蛇信,心中的憋闷大于气恼。

  他委屈地张嘴,用牙齿磨黑蛇的鳞片:“阿楼,你怎么也笑话本座?”

  黑蛇反缠住沈玉霏的蛇身:“属下没有笑话宗主。”

  “那你笑什么?!”他啃得更狠了。

  “……属下只是觉得宗主无论怎样,都好。”梵楼难得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即便迟钝如妖修,也知道,若是当着沈玉霏的面,说出“可爱”二字,怕是会被赶出临月阁的。

  但就算是不说“可爱”二字,梵楼也被郁闷的沈玉霏赶下了床榻。

  “本座就不信了!”沈玉霏叼着床帐,将梵楼隔绝在外,气咻咻地游回床榻中央。

  ……他的蛇身看起来的确纤细。

  尤其是趴在宽敞的床榻上。

  沈玉霏为人身时,还不觉得自己“纤细”,即便与梵楼相比,他的身形算不得强壮,但好歹算得上“修长”。

  为蛇时,则不然。

  小蛇铆足了劲儿,又开始抻蛇身。

  “嘶嘶——嘶嘶——”

  沈玉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将蛇身抻长,颓然瘫软在榻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露出了颜色稍浅的蛇腹。

  其实,不用梵楼说,他也知道自己无法变成前一任白矖的模样的原因。

  他是人修。

  人修与妖修,本就不同,若不是梵楼成了螣蛇,他怕是连蛇身都变不出来,如今能化为一条小蛇,已经是机缘了,怎么能强求,蛇身的长短呢?

  可沈玉霏当了多年的合欢宗宗主,习惯了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人,让他以蛇身出现在众蛇妖面前,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本座不信邪。”沈玉霏喃喃自语,眼里闪过一道厉色。

  他运转着身体里的灵力,不断地尝试,试图将身体抻长。

  如此一直努力到后半夜。

  小蛇重新瘫软在榻上,眼睛因为疲惫,蒙上了薄薄一层水雾。

  ……他还是小小一条,看着格外不起眼的蛇。

  沈玉霏憋闷地吐着信子,无声地游到了床榻边。

  只见半透明的床纱被一颗小小的脑袋拱了开来。

  沈玉霏顶着雪白的床帐,探头望向倚在床尾的梵楼。

  梵楼已经化身为人,抱着那柄闪着血光的残剑,闭目养神。

  “嘶嘶……”

  沈玉霏又忍不住往梵楼的面前凑。

  梵楼似有所感,当沈玉霏游动到身边时,伸手将他接到了怀里。

  “阿楼。”

  红光一闪,沈玉霏化身为人。

  他趴在梵楼的怀里,懊恼道:“本座会不会被笑话?”

  梵楼修长的手指顺势滑进沈玉霏的墨发,轻柔地滑动。

  妖修想到他拼命抻长身体的模样,眼底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但这一回,梵楼很好地将笑意掩藏在了心底:“不会。”

  “怎生不会?!”沈玉霏不信,艳丽的眉宇间涌动着戾气,“那些蛇妖若是看见,你的白矖是这般模样,在背后不知道会如何笑话本座呢!”

  梵楼无声地勾唇:“若是它们笑话宗主,不必宗主出手,属下也会取了它们的性命,以儆效尤。”

  “以儆效尤……”沈玉霏酸溜溜地重复了一遍,继而勾着梵楼的脖子,紧挨过去,逼问,“阿楼,你现在是螣蛇了,是为蛇妖心目中的神。若它们要你离开合欢宗,你当如何?”

  梵楼搁在沈玉霏发间的手一顿。

  片刻,妖修笃定地答:“若宗主不赶属下走,属下永远都会在宗主的身边。”

  言罢,眯起了眼睛。

  即便宗主要赶他走,他也不会走。

  沈玉霏听着梵楼的回答,手指无意识地勾住了妖修垂落的发丝。

  他将那根头发缠在指节间绕了绕:“休想欺瞒本座!”

  “……本座……本座读过古籍。”

  临月阁内有记载着妖修事迹的古籍,虽语焉不详,但沈玉霏能从中推断出,妖族的一些习性。

  比如,被族人奉为神明的妖修,定然不可能长久地留在人修的身边。

  梵楼是螣蛇,蛇妖定然希望他回到族中。

  沈玉霏勾着妖修发丝的手一颤,不慎将那根头发丝扯断了。

  他的心也跟着一颤。

  说到底,沈玉霏那么在意身形的长短,那么在意妖修的看法,无外乎是因为梵楼罢了。

  “你若是敢走,本座定不饶你!”

  他不再管那根断掉的发丝,而是反手直接握住了梵楼的发梢。

  “宗主……”梵楼听到这儿,搂着沈玉霏的手臂默默收紧,“属下不会离开你。”

  “……无论属下是人修也好,是妖修也罢,都没有想过,要离开你。”

  沈玉霏的耳朵随着梵楼直白的话语,微微泛起红。

  不过,他的心情也的确迅速地好了起来,双臂环在梵楼的脖颈上,又往妖修的怀里靠了靠:“你说的话,本座姑且信了。”

  沈玉霏说完,将脸颊贴在梵楼的颈窝里,闷声道:“抱着本座回榻上去。”

  “宗主允许属下上榻了吗?”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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