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228章
作者:那咋
……沈玉霏自然不觉得,将好的东西给梵楼,是一件称得上“暴殄天物”的事儿,但话又说回来,若是嫁衣当真有百两金说的那么好看,他的的确确动了穿上的心思。
反正合籍大典还没有开始,他试试……也无妨。
沈玉霏一时间心痒难耐。
百两金不提嫁衣还好,一提,他反倒是忍不住了,身形凭空消失,再出现,便是在存放嫁衣的偏殿里。
合欢宗的临月阁作为历届合欢宗宗主的修炼安歇之所,并不适合举行合籍大典,所以沈玉霏命令百两金,临时收拾出一座宽敞的偏殿来。
待吉日,梵楼就要穿着嫁衣,坐在偏殿里,等着被沈玉霏带出来。
沈玉霏想想就觉得麻烦。
要按照他的想法,直接将穿着嫁衣的梵楼扯到临月阁内,合籍大典也就算是成了。
但他始终忘不掉玄机门弟子的合籍大典,想着不能亏待梵楼,所以强忍着不适,恶补了一通凡间成婚的流程。
与玄机门的弟子举行的合籍大典比起来,凡人大婚,更加繁琐,不过细究起来,又大差不差,都是一个意思。
只不过,修士们会将合籍大典办得更加风光,派头更足一些罢了。
在这一方面,沈玉霏能轻而易举地做到极致。
谁叫他是合欢宗的宗主呢?
合欢宗最不缺的,就是派头。
话又说回来,那件嫁衣真的有百两金说得那么好看吗?
沈玉霏的思绪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百两金当真了解他。
沈玉霏厌恶旁人垂涎美色,却又是实打实地喜爱自己这幅容颜。
他心道,若是青鸟绸编织而成的嫁衣当真好看,即便临月阁中翻不出第二匹,他也得叫梵楼再给自己寻一匹回来。
沈玉霏心中如此想,脚下不停,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偏殿内。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堆满了大大小小塞满了法器与灵石的箱子。
那都是沈玉霏私下里为梵楼准备的“聘礼”。
他从前,对待梵楼不好,可梵楼将他随手丢弃的残剑贴身携带,一用就是数十年。
沈玉霏在玄机门,听见旁人用艳羡的口吻,说什么玄机门的弟子迎亲时,脚踩的法器有多厉害,就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要让阿楼也成为人人羡慕的那一个。
故而,沈玉霏特意准备了这些聘礼。
他一一检验过去,最后终是在嫁衣前驻足。
果然如百两金所说,青鸟绸编织而成的嫁衣,华丽繁琐得,直叫人目眩神迷。
那料子上轻柔的妖力无声地涌动,组成了一片又一片金色的图腾。
沈玉霏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臂,将手指紧贴在了嫁衣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喉结难耐得上下滚动。
只……只看看。
沈玉霏想,自己只是看看,并不是要做什么。
只是,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没能坚持太久,就被渴望所取代。
沈玉霏心虚地向身后看了看,没瞧见什么人后,一把将嫁衣从架子上扯了下来。
丁零当啷。
环佩玎珰,嫁衣上的金饰熠熠生辉。
沈玉霏一个抬手,红衣就如潮水般,蔓延到了他的身上。
他换上了繁琐的嫁衣,深吸一口气,手中灵力凝聚,在身前凝聚成一面镜子来。
沈玉霏看清了镜中的景象,眼神一下子直了。
真真是好看。
他向来喜欢“极致”,感情也好,物件儿也罢,只要到了极致的程度,他都舍不得放手。
很显然,这件嫁衣深得沈玉霏的心。
“也不知道阿楼穿上,是什么模样……”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花瓣似的衣摆,无意识地摆弄着一枚微微颤抖的金饰。
而沈玉霏口中的“阿楼”,此刻正化身为蛇,悄无声息地挂在偏殿的屋檐上,动用了全身的妖力,隐匿去了身形。
黑蛇如一抹暗影,全然与影子融为了一体。
他无声无息地钻进偏殿,游到房梁之上,金色的蛇瞳里,涌动着汹涌的暗潮。
梵楼的眼睛里倒映着一身红霞的沈玉霏。
美人如花隔云端。
有那么一瞬间,妖修觉得沈玉霏离自己很遥远,远到他恨不能将其困在神识中,永生永世地纠缠在一起。
世人对沈玉霏的评价,旁的不谈,单单相貌一项,没有半点夸大其词。
他就是生得艳丽,眉宇间流淌着毫不掩饰的妖媚之气,是当之无愧的合欢宗宗主。
梵楼被沈玉霏吸引,并非因为这张妖冶的面庞——他初见沈玉霏时,即便看见了他的相貌,心中也是带着恨意的——只是明白“情”与“欲”之后,他无可避免地被那张脸所吸引。
但此时此刻,梵楼压抑住了心中的悸动,选择继续隐去身形,藏身于房梁之上。
沈玉霏在灵力幻化而出的镜子前转了一圈。
他喃喃自语:“嫁衣定是比玄机门的好看。”
好胜心起,他在各个方面都不愿意认输。
沈玉霏又嘀咕了句:“不就是法器吗?本座有的,比他们好多了!”
说着,便从储物囊中一股脑掏出许多,一一排列在眼前,全然不顾自己已经为梵楼准备了无数箱宝物,兀自盘算起来。
“……接亲时,要在宗内转三圈,每一圈,都御不同的法器。”
“……能算出天机的棋盘算什么?哼,玄机门的长老连自个儿都要和树融为一体了,还想着与天道争天机?……痴心妄想!”
沈玉霏得意地将一个船型法器拾起来,托在掌心里把玩:“本座一定要让你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宝物!”
他说得兴起,唇角微掀,露出一抹动人的笑意。
藏在房梁上的黑蛇撞进这抹明媚的笑意,差点控制不住,现出身形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会不会被发现呢??
第138章 138
好在沈玉霏的心思尽数倾注在了法器上, 加上梵楼及时隐去了身形,故而并没有被发现。
黑蛇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盘回房梁,看着沈玉霏重新将嫁衣挂回去,心中难免生出了遗憾。
……穿着嫁衣的宗主当真好看。
梵楼还想多看几眼。
另一边。
沈玉霏换下嫁衣后, 没有急着离开偏殿, 而是在箱子间转悠了几圈, 最后重新回到了衣架前。
他偏着头想了会儿,忽而毫无预兆地化身为蛇。
小小一条蛇掉在嫁衣上, 顺着血红色的丝绸,一路从衣领滚到袍角。
梵楼挂在房梁上看得胆战心惊, 再顾不上会不会暴露身形, 惹宗主生气,几个呼吸间, 已经闪身过去, 拱进嫁衣, 用蛇首接住了沈玉霏。
沈玉霏自然不会摔伤, 但当熟悉的蛇首隔着衣料与自己四目相对时,他惊得差点弹起来。
“嘶嘶——阿楼!”
小蛇脑袋一顶,红纱流水般顺着蛇颈跌落。
他用脑袋托起了嫁衣的一角,就像是顶着一张喜帕, 紧贴上了梵楼。
“阿楼,你怎么也在这儿?”沈玉霏心里没有半点偷穿嫁衣被抓包的窘迫。
他拧着蛇身, 缠在梵楼的颈子上, “嘶嘶”地吐着蛇信,一会儿嗅嗅黑蛇的脑袋, 一会儿嗅嗅黑蛇的蛇鳞。
……几日不见, 梵楼的身上没有令他不快的气息。
沈玉霏满意地扭回了头。
他顶着一小块红色的布料, 窸窸窣窣地挂回了梵楼的脖颈。
“阿楼。”
沈玉霏用蛇尾磨蹭梵楼的蛇身,“阿楼,你看本座给你准备的嫁衣!”
他只字不提先前自己偷偷穿嫁衣之事,只一个劲儿地“蛊惑”:“合籍大典时,嘶嘶——你穿此身与本座行礼,一定人人都夸你俊俏。”
梵楼沉默地匍匐在地上,由着沈玉霏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游走。
其实穿不穿嫁衣,对妖修而言,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眼中只有宗主一人,心里也只有宗主一人,纵使穿上嫁衣会被世人耻笑,只要宗主开心,就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沈玉霏方才顶着红绸探身靠近的画面,让梵楼心痒难耐。
凡间嫁娶,丈夫会挑起新妇头上的喜帕。
梵楼知道,沈玉霏没那个意思。
但联想到方才看见的,宗主穿嫁衣的模样,妖修已经幻想出了沈玉霏嫁与自己的模样。
“嘶嘶——”黑蛇吐了吐信子,小心翼翼地盘起身子,遮遮掩掩地将某处的异样藏匿在了身下。
“阿楼,本座还给你准备了聘礼。”
没有人教过沈玉霏俗礼,他便不知道,合籍大典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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