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70章

作者:那咋 标签: 穿越重生

  没骨花只觉得骨缝里都被梵楼叫出了渗人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叫魂呢?”

  继而,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到底同宗主说了什么,把宗主气成这幅模样?”

  要知道,先前劝说过沈玉霏的人,也不是没有。

  没骨花自己就劝过!

  可……可即便宗主生气,也没下过这么重的手。

  可惜,没骨花想要打探消息,问梵楼是没有用的。

  只见梵楼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继而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地向着临月阁外挪。

  “喂,我问你话呢!”没骨花不甘心地追上去,还没走两步,就冷笑着停下脚步,“瞧瞧,瞧瞧!同样是男人,你去找宗主,是被轰出来,人家孟鸣之倒好……”

  没骨花在一株开得热热烈烈的杏花树下驻足,感慨万千:“宗主亲自到临月阁的门前请他进去。”

  话音未落,身边刮过一阵血风。

  梵楼去而复返,十指捏得咯吱咯吱直响。

  没骨花这个时候,反倒有点可怜起梵楼来:“别看了……再看也没有用,即便没有孟鸣之,还有王鸣之,李鸣之……即便没有他们,也还有别人。”

  “……总归不是你。”

  她颇为感慨地伸手,想要拍梵楼的胳膊,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绕是没骨花这样,经常与合欢宗外的修士缠斗的修士,也不禁眼角微抽:“你不会死吧?”

  梵楼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孟鸣之,嗓音干涩地吐出一个“不”字来。

  “可别死了。”没骨花暗暗嘀咕,“宗主上哪儿再去找一个双修之人?”

  在她眼里,梵楼比孟鸣之有用多了。

  那玉清门的臭道士,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哪里能看?

  屁股后头还带着一串麻烦,也不知宗主看上他哪点……

  没骨花心里的念头翻来转去,那边沈玉霏与孟鸣之说话的声音也隐隐飘了过来。

  ……倒不是什么听不得的话。

  无非是些简单的寒暄罢了。

  可是,听着听着,梵楼的神情愈发古怪。

  他直勾勾地盯着孟鸣之的背影,黑瞳中浪潮翻涌。

  片刻,梵楼刷的转身:“他……就是孟鸣之?”

  没骨花对上梵楼黑漆漆的眸子,心里莫名一沉:“当然了,他就是孟鸣之。”

  “……他来我们合欢宗多日,你竟没见过他吗?”

  话音未落,没骨花自个儿就想明白了。

  梵楼自然没见过孟鸣之。

  且不说,梵楼在合欢宗内的身份尴尬,就拿现在宗主与孟鸣之的黏糊劲儿来说,就不会将一个双修之人摆在台面上。

  更不用说,梵楼还被关进了法塔!

  没骨花的眼里溢出了浓浓的怜悯,看梵楼,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消散殆尽了:“好好看看吧,以后,你怕是更没有机会看他了。”

  梵楼却绷紧了下颚,面纱下传来了令人牙酸的磨牙声。

  “孟、鸣、之!”

  那两片破碎的鳞片生生嵌进了掌心。

  啪嗒,啪嗒。

  粘稠的血顺着梵楼的手指滴落下来。

  梵楼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声音。

  他藏于沈玉霏身上的两片鳞片同时失去效用时,神识最后捕捉到的声音,就是孟鸣之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进入前世的回忆,大概两章吧

  是前世惨兮兮的修勾哇?

第50章 050(替换完成)

  是孟鸣之。

  是他!

  是他在秘境中——

  “喂, 别看了。”

  没骨花察觉到梵楼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伸手拉了拉那片垂落下来的沁血衣袖。

  “别忘了宗主有多厌恶你,把眼神收一收!”

  梵楼艰难地收回视线, 漆黑的眼睛弥漫着一层血光:“是他——”

  “对, 就是他。”没骨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已经瞧见了,就不要再问了。”

  “……以后啊, 你看他的机会,怕是比看我们这几个长老的机会都多!”

  没骨花话音刚落, 就察觉到身边的男修发出了低低的悲鸣。

  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梵楼, 一个闪身,躲在了杏花树后。

  临月阁前的沈玉霏似有所觉, 抬头望了过来。

  “怎么了?”孟鸣之笑着转头, 也望向了合欢宗内开得热烈的杏花树林。他眼里划过一道惊艳之色, “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沈玉霏的视线落在几朵飘飘悠悠坠落地面的落花上,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再次翻涌起来。

  梵楼……

  梵楼。

  为何,他无法对梵楼下手?

  为何,他要对梵楼下手?

  沈玉霏扶额闷哼一声。

  孟鸣之面露异色:“没事吧?”

  说着,就要伸手搀扶沈玉霏的手臂。

  却不想, 本该对孟鸣之极为信任的沈玉霏侧开了身子,本能地躲开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沈玉霏微垂着头, 茫然又痛苦地望着在眼前晃动的发丝, 低声喃喃:“无妨。”

  “可是修炼出了岔子?”孟鸣之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了回来,轻咳一声, 继续追问。

  沈玉霏依旧是摇头。

  他的视线停在杏花树上, 怎么都挪不开。

  那样红的花, 简直像血一样……

  血?

  沈玉霏脑海中兀地出现了一滩粘稠的血迹。

  一个人在地上疯狂地挣扎。

  那个人回头了头。

  是……是孟鸣之。

  是孟鸣之吗?

  沈玉霏茫然地眨了眨眼。

  孟鸣之见状,不再多问,好生嘱咐了他几句,转身离开了临月阁。

  只是,孟鸣之离去后,面上温和的笑意分崩离析。

  怎么会……

  沈玉霏怎么还会躲着他?!

  明明,已经灌下了爱恨颠倒的药丸,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的努力。

  沈玉霏应该对他毫不设防才对!

  孟鸣之的神情因愤怒而扭曲。

  他要的,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沈玉霏,而不是现在这个,时不时会生出抗拒之心的沈玉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孟鸣之绝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他只会怀疑灌进沈玉霏嘴里的丹药。

  ……都是废物!

  而扶额回到临月阁内的沈玉霏,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卧榻上。

  那面被梵楼砸出印记的墙壁映着月光,鲜血在地上凝结成了可怖的疤痕。

  沈玉霏怔怔地注视着那块血迹——只需要一丁点的灵力,他就能将临月阁恢复如初。

  可鬼使神差间,沈玉霏没有这么做。

  他甚至连灵气都没有凝聚出来。

  银月的清辉静静地铺洒在地面上。

  沈玉霏脱了玄袍,着一身雪白的里衣,抱着双腿蜷缩在了床榻上。

  他扶额的手,逐渐用力,指尖生生抠破皮肉。

  粘稠的血迹顺着眉眼滑落,在眼尾留下了妖冶艳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