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76章

作者:那咋 标签: 穿越重生

  ……原来,现在的他只要受伤,就可以得到主人的眷顾。

  梵楼握着胳膊的手微微一颤,巨大的欣喜几乎将他淹没。

  而那道被沈玉霏用灵力封住的伤口,则在梵楼的掌心下再次涌出了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昨天的已经替换完啦,前面也加了一段,大家可以重新看一下!

  好了,开始虐渣模式啦。

  修狗偷偷抠破了伤口: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沈玉霏瞬间获得:修狗的凝视,修狗摇起来的尾巴,以及修狗在梦里才敢给的一个湿漉漉的吻。?

第52章 052

  孟鸣之的胸腔里一阵气血翻涌。

  他呛进满嘴发苦的黄沙, 脑袋被炽热的黄沙包裹,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这就是没有服下爱恨颠倒丹药的沈玉霏。

  这就是真正的沈玉霏。

  乖张,暴虐,不可理喻。

  但凡出手, 势必要见血。

  孟鸣之呸出一口混着血的黄沙, 并没有因为沈玉霏的举动, 心生疑窦。

  因为他比谁都知道,沈玉霏是什么样的人。

  沈玉霏出手, 是因为在意梵楼吗?

  孟鸣之觉得必然不是。

  沈玉霏在乎的,从来不是废物。

  沈玉霏在乎的, 是自己养的听话的狗, 被别人教训了。

  梵楼就是这条听话的狗。

  孟鸣之躺在沙丘上,心平气和地想, 自己和一条狗比较什么?

  这条狗, 平时不声不响, 沈玉霏都看之生厌, 现下出手,无外乎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打狗还要看主人。

  道理,孟鸣之都懂。

  可前世今生的反差太大,郁气沉甸甸地压在心房上, 几乎让他发疯。

  在孟鸣之的眼里,爱恨颠倒的丹药只是沈玉霏对他好的契机——丹药种下了情意的因, 他自己努力出了更深的果。

  丹药算什么?

  他对沈玉霏, 才是真正地费尽心思!

  世上有几个人,愿意像他一样, 放弃玉清门首席弟子的身份, 背负累世骂名, 与一群合欢宗的渣滓同流合污?

  他为沈玉霏做出的牺牲可太大了。

  孟鸣之越想,越是心绪难平。

  不公平。

  他想,太不公平了,前世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今生怎么能因为一个梵楼付诸东流呢?

  这简直比杀了孟鸣之,还叫他难受。

  孟鸣之毕竟没吃过那枚丹药。

  他对丹药的了解,全来自于古籍,当爱恨颠倒的丹药只在一瞬间改变了服药者的感情,却没想过,沈玉霏前世展露出来的所有的善意,都是由日积月累的恨转变而成的。

  孟鸣之比任何人都要笃定,沈玉霏对自己的情意。

  那一定是爱。

  刻骨铭心的爱。

  他被黄沙淹没的双手逐渐攥紧。

  滚烫的流沙从指缝间窸窸窣窣地溜走。

  沈玉霏……沈玉霏。

  永远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人的沈玉霏,视名门正派为靴下尘的沈玉霏,就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

  孟鸣之收拢的五指终是握成了拳。

  他用受伤的手臂费力地支撑起上半身,将自己从沙丘中拔了出来。

  “咳咳……不要紧。”孟鸣之对自己说,“恨吧……现在越恨我,越好。”

  他抬起头,逆光看不太清沈玉霏的神情,只看见一片猩红的光在眼前摇曳。

  恨之深,爱之切。

  孟鸣之阴暗地想,既然错失了在秘境第二层给沈玉霏灌下丹药的机会,那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要成为沈玉霏最恨之人,皆时再灌下丹药——

  “沈……沈姑娘!”

  孟鸣之的思绪被凛冽的灵力打断。

  盈水惊呼出声。

  原是沈玉霏手中的剑直逼孟鸣之的面门。

  孟鸣之汗毛倒立,本能地就地一滚,撅着屁/股堪堪躲过这一剑,脸上的面具却不甚掉落在地,露出了深藏其后,沾满沙子的蛇面。

  那些蛇鳞受梵楼控制,疯狂地吞噬着孟鸣之身体内的灵力,此时如野草丛生,一簇又一簇地扎根于面皮,甚至有些不甘于埋没在皮肉里,奋力顶开已经生长成型的蛇鳞,成为一朵又一朵渗人水晶花,盛开在蛇鳞遍布的脸上。

  有胆小的修士瞧见孟鸣之藏在面具后的脸,倒吸一口凉气,掩面不敢直视。

  孟鸣之一愣,慌忙地抓起地上的面具,不顾上面还粘着沙子,狠狠地扣在了脸上。

  染上热意的沙子每一粒都像是赤红色的火星,它们伤不到孟鸣之脸上的蛇鳞,却滋啦啦地烤着他的眼皮。

  “嘶嘶——”蛇信游走,孟鸣之橙黄色的竖瞳止不住地在眼眶里乱晃,“嘶——”

  他顾不上步步紧逼的沈玉霏,分叉的舌尖舔上眼皮,留下黏糊糊的水痕。

  “沈姑娘。”

  局势一触即发,正因见状,不得不上前一步。

  他手里拿着孟鸣之先前丢出来的弟子名牌,看也不看狼狈坐在地上喘气的修士,闷闷道:“沈姑娘,孟……孟师兄乃是我们玉清门的弟子,即便真是妖修,也应由我们玉清门来清理门户。”

  “嗯?”沈玉霏施施然收回了剑。

  他本不欲让孟鸣之死得如此轻松。

  这样的人,一剑结果了,实在是浪费。

  沈玉霏要孟鸣之死前,身败名裂,要他死得同前世的自己一般,怨气滔天。

  故而他听了正因的话,嫣然一笑:“玉清门不愧是天下第一宗门……”

  沈玉霏回头看了看周身神色各异的修士,语调闲散,状似无意道:“你说得没错,如何处置孟道友,是你们宗门内的私事。我相信,贵宗定会给全天下的修士一个交代!”

  他将玉清门抬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手中的剑却没有收,而是挽起剑花,面不改色地在孟鸣之的手臂上削下一块肉来。

  血光飞溅。

  沈玉霏手中灵力散去。

  “他伤了我的人一剑,我便还一剑。”

  言罢,看也不看捂着手臂哀嚎的孟鸣之,走回到梵楼身侧。

  沈玉霏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绪在看见那道重新泛起血意的伤口时,沸腾起来。

  他猛地转身,手指微动,恨不能从孟鸣之的胳膊上再剜下一块肉来。

  梵楼却往前踏了一步,迟疑道:“宗主……”

  梵楼的眼神迷茫中带着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渴望。

  他不确定宗主是否真的因为自己受的伤而生气,舔着干涩的唇,又唤了一声:“宗主。”

  沈玉霏死死地盯着被玉清门弟子扶起的孟鸣之,胸腔剧烈起伏。

  “宗主,属下……”

  梵楼话音未落,他已经凶狠地扭过了头,艳丽的眉眼间烧着灼人的火光:“胳膊伸过来!”

  梵楼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也屏住了。

  ……是真的。

  宗主真的在担心他的伤。

  梵楼连呼吸都忘了,将伤痕累累的胳膊伸到沈玉霏面前时,才想起来呼吸,胸腔登时翻涌如浪。

  可他却又习惯性地压抑着喘息,于是,藏在面具后的脸都泛起了病态的红潮。

  “宗主。”梵楼不自觉地垂眸,看着沈玉霏浓密的睫毛在眼窝里投下浅浅的阴影,心跳如擂。

  手臂上的伤似乎已经不痛了。

  梵楼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只轻轻落在自己伤处的手指上。

  沈玉霏的指腹柔软如绸缎,蝴蝶似的落下。

  梵楼随着他的动作细微地颤抖,目光发直地盯着自己逐渐被灵力封住不再淌血的伤口。

  ……梵楼甚至记恨起那道伤口来。

  一道不足为道的伤,竟也能被宗主全神贯注地注视着——

  梵楼的下颚猛地紧绷,后槽牙暗暗地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