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78章
作者:那咋
“咳咳……那是……那是醒骨真人的丹房!”
另一边。
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过神的孟鸣之循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 眼里闪出一道精光。
他仗着前世已经经历过秘境的第三层, 加之出身玉清门,对秘境了解颇深,轻飘飘地说出了让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的事实。
“你们知道那里有什么吗?”孟鸣之见状,不自觉地得意起来。
那些殷切的目光,炽热的视线,极大程度上安抚了孟鸣之因面上生出的蛇鳞,而被众修士避之不及后的那颗充满怨恨的心。
这才是他该有的待遇!
“孟道友博古通今,学富五车,定是知道很多我等不知道的秘辛。”
一两句捧杀之词,无关痛痒。
为了得到醒骨真人的秘宝,果然有修士拉下脸来,说出不走心的恭维之词。
孟鸣之看也不看说话之人,双手负在身后,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的做派,可惜,他如今脸上生出蛇鳞,连脖颈都遍布可怖的漆黑鳞片,样子做得再好,瞧着也同歪魔邪道没有半分区别。
“醒骨真人善于炼制丹药。”孟鸣之慢悠悠地开口,待众人都将视线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接着说下去,“他一生炼制的丹药不知凡几,但最珍贵的,我派古籍中曾有记载,名为清心丹。”
清心丹,服之,可破渡劫时的迷惘,光这一样效用,就足以令所有的修士疯狂。
“他说得没错。”站在沈玉霏身旁的裴惊秋暗暗点头,“醒骨真人的确炼制过清心丹……我们海中月的长老也是这么说的。”
若要比传承,海中月自然比不上玉清门。
但各派有各派的手段,即便海中月不及玉清门,关于秘境的一些消息,也有自己的获取方式。
不仅仅是海中月,稍微大些的宗门,皆会为了弟子,尽可能地搜寻关于各处秘境或是遗迹的消息。
所以,孟鸣之看似吸引了所有修士的注意力,实则说出口的话,除了一些散修,大部分出身宗门的修士都心知肚明。
但孟鸣之沉浸在一道道想象中的充满敬仰的目光里,无法自拔,连带着看身边的师弟与师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方才,为何不出手?!”
孟鸣之恶狠狠地逼问站在自己身后的正因:“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为何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削去一块肉?!”
正因面色发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孟鸣之当玉清门首徒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正因记不起来,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仿佛从他踏入玉清门的那一刻起,孟鸣之就是宗门上下,人人敬仰的大师兄了。
先前,正因也是如此看待孟鸣之。
他恨不能成天追在孟鸣之的屁/股后面,也恨不能宣告天下,他们玉清门内有孟师兄这样,惊才艳艳的天才。
可多年来积攒的濡慕之情,伴随着秘境的深入,轰然倒塌。
不仅仅是因为蛇鳞。
正因想,若是孟师兄仅仅是脸上生出了蛇鳞,他就会和盈水一样,一边寻找解决蛇鳞的办法,一边苦口婆心地向所有的人解释,他的师兄不是妖修。
然而,正因想到孟师兄自打进入秘境后,种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异样,终究是咬牙答:“孟师兄,沈姑娘说得不错。”
“……一报还一报。你伤了他的抱剑侍从,他自然也要替那侍从讨回公道。”
孟鸣之闻言,猛吸一口气。
他并未第一时间反驳,而是阴恻恻地看向在正因身后站着的玉清门弟子:“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无人回答孟鸣之的问题,连先前最维护他的盈水,都狼狈地低下了头。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好……好。”孟鸣之收回视线,冷笑连连。
——一群墙头草。
你们知道些什么?!
孟鸣之冷哼一声,抬手扶住了因为生出裂纹而不住地往下滑落的面具。
本来,他还顾及着同门情谊,想在进入丹房后,出手保护玉清门的弟子,如今看来,竟是他自作多情了。
孟鸣之将心神彻底地从同门的身上收回来,转而看向周围的修士。
这些人还等着他发话呢!
孟鸣之因秘境之事,再次获得虚幻的追捧,面具下的唇勾起,那条长长的舌更是探出了唇角,激动得四处晃动。
离孟鸣之近的修士,自是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嘶嘶”声。
那是蛇吐信的声音。
他们面色凝重,若不是想得到更多关于醒骨真人的消息,怕是下一秒就会闪电般离开孟鸣之的身边,并对其拔刀相向。
“……要想进入丹房,还得通过一片流沙地。”
孟鸣之终是吐出了一点关于秘境第三层的确切消息。
流沙地并不凶险,且并非醒骨真人对进入秘境的修士的考验。
那只是数不尽的灵兽丧命后,骨灰堆积形成的天然天堑罢了,只要小心谨慎些,就能安然渡过。
“无需担心。”裴惊秋见孟鸣之率领着一众修士往流沙地走,手指翻动,呼吸间结出了新的阵法。她对沈玉霏说,“我知道沈姑娘不需要我们海中月的阵法的保护,但你救下小月,我得还这份恩情。”
言罢,翻飞的手指一顿,彻底成型的阵法笼罩住了沈玉霏与孟鸣之。
沈玉霏抬起头,看着即将融入虚空的繁杂阵法纹路,心道,小月与裴惊秋比起来,当真是个半吊子。
他略一思索,没有拒绝裴惊秋的好意,而是抬手示意梵楼上前。
“一道走吧。”沈玉霏的话是对裴惊秋说的。
裴惊秋心思被戳穿,一时间,面露羞愧之色。
她施展阵法,的确抱着让沈玉霏同自己一道前往丹房的心思。
毕竟,即便有阵法保护,海中月女修们的实力也太弱了。
“沈姑娘……”裴惊秋难堪地咬了咬唇。
沈玉霏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重活一世,他已经没了对清心丹的执念。
解决情毒固然重要,但现在有梵楼在侧,他不会再将希望寄托在一颗不知有没有效用的丹药上了。
“走吧。”他止住裴惊秋的话头,率先向流沙地掠去。
梵楼犹如一抹暗影,消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的眼里只有沈玉霏,完全无视了海中月的女修。
……梵楼的心里其实很是焦躁。
宗主在侧,他压根寻不到抠破手臂上的伤口的时机。
加之修士的肉/体经过灵力无数遍的淬炼,强悍异常,他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竟然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
梵楼心急如焚,竟连沈玉霏对自己说话,都没听见。
“梵楼。”沈玉霏脚步微顿,拧眉回首,“你……”
梵楼匆匆抬眸:“宗主?”
“没听见我在同你说话吗?”他恼火地拽住梵楼的衣襟,将人轻轻往面前一拎,“我问你,除了手臂,还有哪儿受了伤?”
梵楼茫然的视线一瞬间有了焦距。
伤……伤!
他的喉结悄悄一滚,体内灵力翻涌,几道血淋淋的痕迹瞬间出现在麦色的胸膛上。
“身……身上。”
梵楼吐息微热,巴巴地看着沈玉霏,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宗主,属下……属下身上也有伤。”
在梵楼的心里,为沈玉霏受伤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那些沈玉霏加注在他身上的伤痕,非但没能磨去早已刻入骨血的爱恋,反倒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每月十五,梵楼都要抵抗妖修刻在骨子里的邪性——他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暴露妖族的血脉,然后将宗主囚禁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这是梵楼压抑得最狠的欲望。
也是最让他疯狂的欲望。
没有人告诉梵楼,他对沈玉霏的占有欲是病态的。
……他也不在乎。
病态又如何?
他只要待在宗主的身边就好。
“身上还有伤?”沈玉霏不知短短瞬息,梵楼心中已经冒出了无数个念头。
他揪着梵楼衣襟的手骤然攥紧:“方才为何不说?!”
“……因为,无妨。”
“无妨……你说无妨就无妨?”沈玉霏气得一把将梵楼推开,又在对方踉跄着后退,即将踩进流沙前,将人揪了回来。
“等到了丹房,我要看你的伤。”他咬牙收紧攥住梵楼衣襟的五指,看向孟鸣之的目光愈发不善。
而听到这话的梵楼身子一颤,须臾,目光灼灼地望着沈玉霏如玉的侧脸:“宗主……”
“说。”沈玉霏烦闷地眯起了眼睛。
戴着黑金面具的梵楼,露出来的小半张脸紧绷着,一双形状极好看的唇正微微蠕动。
梵楼说:“宗主……宗主是要看属下的伤吗?”
说话间,他那袭漆黑的玄袍下,仿佛多出一柄无形的匕首,谁也看不见的锋利刀刃,正悄无声息地在麦色的胸膛上作画。
原是梵楼体内灵力震动,面色平静地撕裂了所有已经愈合的伤口。
上一篇:认回亲爹后我在娃综爆红了
下一篇:蔷薇少年鲁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