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02章
作者:莘泽
沈执清收紧了搂着对方脖颈的手臂低低的一笑,“他都死了快十年了。”
嵇宴:“沈执清,他不是好人,我不许你想他。”
嵇宴的话让沈执清突然想起什么,他将趴在身上的人推开一点,弯腰将地上的画轴给拾起,“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刚刚看到了这个。”
沈执清将画轴打开,展开在两个人眼前。
画上是一副画像,画像画的就是当年同为新科进士的林景殊。
画上的人斯文,染着满满的书卷气,只不过沈执清的手指指向了对方的手腕的地方。
只见那衣袖掩映之下,露出了一只蝴蝶的胎记纹路。
嵇宴:“画是谁画的?”
沈执清:“我画的。”
嵇宴将沈执清手里的画丢在地上,“你对他真好啊……”
沈执清伸手捏起了对方的下巴,“我对你不好,恩?”
嵇宴:“不够。”
嵇宴:“我想要你只属于我……”
“真是霸道啊。”
沈执清轻笑了一声,在对方的唇上着了一口,“不过我喜欢,我们去房间里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秘密
林府还是当初沈执清亲自封禁的地方,如今再次开启,倒是有些物是人非。
沈执清将手中的封条扔掉,伸手用力将面前的门给一把推开。
随着门缓缓开启,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
许多年前,沈执清就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亲眼看见林景殊被嵇宴给虐杀至死,从那日之后,他再也没有来到这里,也让人将这里彻底的封存,而今再次打开,沈执清的心里却是有了一股子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有些事,从开始就错了。
*
面前的灰尘在眼前四散而起,沈执清掩唇轻咳嗽了几声,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头顶是烈阳,沈执清就站在院子正中央林景殊死的地方站了好一会,他抬脚将地面上的落叶给拨开。
时隔这么多年,沈执清依旧还能看见地面上的深褐色的血迹。
他蹲下身,手指在那斑驳的血迹上抚过,站起身朝着里屋走去。
屋子里尚贴着封条,沈执清将封条给全部揭掉,伸手一把将门给推开。
待门内的烟尘全部散去,沈执清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算起来,沈执清竟然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许多年前,两人同科进士及第,两个人尚未有太多交集,就奉命前往乌蓬里莲花巷之中调查金玉石一案,沈执清对林景殊的所有印象都来自于一路之上的相处,后来好不容易跟人相熟,相知,甚至是……哪知道回来之后他拿着定情信物找上门却是看见了那一幕。
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沈执清从来不敢去想往日发生的一切,直到昨日在仓库里看见对方的画像,有些事情他才猛地发现竟是变了个模样。
林景殊的手腕上有蝴蝶的的胎记是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分明两个人在乌蓬里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
现如今回想起来,沈执清的耳廓竟还有一瞬间的发热,明明天气越发的寒冷,那拢在袖中的手指却仿佛上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子滚烫的热意。
就像是炉中暖雪,化了一池的春水。
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之中的思绪给挥掉,脚步停在了对方屋内挂着的画上。
墙壁上的一幅画不是人像,也不是风景竟然是一幅众神礼佛图,沈执清将图上面的神像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佛旁的一棵扶桑树上,而扶桑树下则是栖息着一只金乌鸟。
三足金乌,依旧是这个图案。
沈执清将手背在身后,冲着屋外喊了一声,“周景滚进来。”
拿着钥匙赶来的九卿之首的周景赶忙快步走进屋,冲着沈执清拱手行了一礼,“参拜相爷。”
沈执清冲着人抬了抬下巴,“这画,一直挂在这?”
周景朝着墙壁上的画扫了一眼,冲着人回答出声,“好像是吧。”
沈执清微微侧目,“什么叫好像是?我记得当初是你带着人来清点的东西吧。”
“欸,是。”周景挠了挠头,“可……这都多少年了……”
沈执清声音一沉,转身迈步走出,“那就给我现在想,想不出来,我看你九卿之首的位置也该让出来了。”
周景:“别啊。”
周景赶忙捂住自己的乌纱帽追着沈执清出了门,“我……我我想起来了!这画就是一直挂在这里的。”
沈执清站在厅堂外顿住脚步,“刚刚不是还想不起来?你该不会是编了个谎话骗本相的吧。”
“相爷冤枉!我怎么敢!”周景冲着人赶忙出声,“我这么想是因为我想起来一个事。”
周景见沈执清面色不愉,冲着人再次出声道:“您还记得金吾不禁夜那晚吗?就春日宴之前,我不小心与人撞在了一起,当时他手里拿着的就是那幅画。”
“对对对,就是那幅画。”周景指了指身后复又再次出声,“我当时一看,欸,这不是礼佛图?这人平时我看也不信这个啊就问了一嘴,林景殊就跟我说是朋友送的。我当时想帮人捡他都不让,抱着那画就从宴会上离开了。”
三足金乌是燕国的图腾,林景殊是燕国国师方瑜雪的人!
有风从廊亭内吹了进来,沈执清负手站在原地,身上的衣袍猎猎生风。
他的视线扫过曾经他一直不愿意的动的院子,深吸了一口气,“周景。”
周景赶忙凑上前来,“相爷,您吩咐。”
沈执清睁开眼睛时,眸中沁润了一层冷意来。
“找人来,把这个院子给我翻一遍,挖地三尺,我也要知道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剑舞
沈执清发了话,这座早就已经被封禁了近十年的的宅子再次被翻了个底朝天。
还别说,这一翻还真的就让人给找到了。
沈执清从周景的手里接过一方木盒,木盒通体呈黑色,盖子上刻着一只金乌鸟,金乌鸟造型呈展翅而飞的样子,是他在这一年多以来一直见到的纹饰,亦是燕国的图腾。
沈执清抬起头,“这是在哪找到的?”
周景赶忙给人指了指,“我们发现主房下面有异样,就把主屋给挖了,在那发现了这个盒子,另外还发现了一个暗道。”
沈执清:“暗道通向哪?”
“我已经安排人下去了。”周景朝着那处看了看,“不过看样子可能还要等一等。”
沈执清:“我过去看看。”
见沈执清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样子,周景没敢拒绝,赶忙给人引路。
主屋在整个宅子东偏南的位置上坐落着,沈执清满打满算其实只来过林府一次,还是在从乌棚里莲花巷回来之后他带着满心欢喜登门的那一次。
对于林宅沈执清是陌生的,现如今他发现他连对林景殊这个人都是陌生的。
原先沈执清一直不敢去回忆那些他关于林景殊的记忆,现如今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再次回忆起来,他却发现自己对于林景殊最深的记忆,不是对方殿试上文采斐然的话,也不是春日宴上的一起领旨的匆忙一瞥,而是当初一起去乌棚里莲花巷之中查案时候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而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当年送到林景殊手里那只玉雕兔子,如果……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沈执清的心中慢慢成型,惊的他向前走的脚步猛地顿住。
周景:“相爷?”
沈执清却是皱紧了眉头将发上的玉簪拔掉,放在手中转了转。
这只玉簪是当年他带去乌棚里莲花巷的,后来因为途中打斗遗失了,隔了许多年后,这只簪子却是让他在流云台之中找到了。
所以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当初嵇宴的确是去过乌棚里莲花巷。刚好捡到了他的簪子太过巧合,那如果压根不是恰巧而是当时他就在现场呢……
周景看着沈执清面上的表情变化再次出声轻唤了一声,“相爷?”
沈执清将神思抽了出来,“嗯。”
周景有些担忧的小心翼翼的问出声,“相爷,您没事吧。”
沈执清将手中的簪子重新别在发上,他看向不远处的主屋,冲着人交代出声,“我回去一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周景:“啊?”
周景还没来得及阻拦,沈执清就已经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
月上柳梢,坐在相府屋内等沈执清回府的嵇宴,脸色已经称不上好看了。
明明过几天就要出发去西河玉京了,临走之前沈执清非要去林府上看看。看看就看看,他也没有小气到这个地步,可是让嵇宴没有想到的是沈执清在对方府上一呆就这么久!
嵇宴本就膈应林景殊,此时心里更是窝了一肚子火气。
桌子上的壶水咕咕的冒着热气,坐在对面陪人下棋的玉离撇了一眼那水,几次三番都想张口提醒出声,但是在撇见嵇宴冷若如霜的脸色后,还是打算闭口不言。
一来二去那煮沸的水都要冒出来了,玉离到底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殿下,水……”
嵇宴落了字,“你输了。”
玉离不用看棋盘也知道自己惨败,他苦了一张脸,同人打商量,“殿下,您要不饶了我?”
嵇宴将水壶拿起沏茶,没有说话。
对方不说话玉离也不敢走,就这么看着嵇宴沏茶。
南梁摄政王生的好看,纵然没有什么复杂华丽的衣饰雕琢,却也将人的气质映衬得清贵出尘,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沏茶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养眼的很。
玉离一晃神的功夫,一杯茶就推到了面前,玉离吓得猛地跳了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嵇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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