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07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沈执清被人群挤的一个踉跄,拥挤的人群里,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揽上他的腰身,轻轻一带,就将人护在了怀里。

  怀里的温度温暖,沈执清攥着手里的玉石伏在他的肩头,就听见嵇宴冲着人群低呵出声,“滚。”

  不知是不是嵇宴吐出的话仿佛是高山之上的雪,还是因为那双看过去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周围围着的人,在嵇宴的声音里,散了个干净。

  嵇宴:“都走了。”

  沈执清在被嵇宴拉开的同时,不要脸的将头埋进了对方的怀里,声音虚弱无助的出声,“在抱我一会,我怕。”

第85章 红绳

  不知道是不是沈执清第一次对人软了声音,让那双抱着他的手不忍松开。

  沈执清借机靠了好一会方才站直了身子,长舒一口气。

  瞧瞧看了嵇宴一眼,对方像是没发现。

  嵇宴的确是没发现。

  在他的记忆里,这位状元爷虽然性子皮一些,但是从不耍一些花花肠子,在瞧着沈执清那模样像是真的被吓着了,黑市人多眼杂,难保不会再遇上刚刚的事情。

  嵇宴思索了片刻,从一旁的摊位上买了一条据说是开了光的红绳,十两银子掏的那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你这个冤大头!”

  仗着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沈执清刚要转头就去跟人家摊主理论,就被嵇宴给扯了回来。

  沈执清:“你干嘛。”

  嵇宴就将那红绳的一端系在了对方的腰上,另一端握在手里,“这样不怕会走散。”

  沈执清跟着走了两步,扯了扯嘴角,“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溜……”

  最后那个字沈执清没有说完,嵇宴就脸色难看将手伸了过来,将红绳解开,“你走前面。”

  这样出了事情,他也能及时的护着人。

  沈执清:“我不要。”

  沈执清与人并排将细白的腕子递到嵇宴面前。

  嵇宴:“做什么?”

  沈执清将红绳从嵇宴的手里抽出来系在对方的腕子上,“一头系这,一头系到我手上。”

  嵇宴握着红绳的手指微曲,那拢在暗处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红。

  沈执清见人迟迟不动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出声,“怎么了?可有不妥?”

  嵇宴低着头默默的给人系着,“没。”

  一旁的摊主看的乐呵,忍不住冲着两个人出声,“这可是开过光的三生绳,情系三生,恩爱两不疑啦。”

  嵇宴:“……”

  沈执清:“……”

  刚刚的系上的绳结在摊主的话中就显得有些过于的……暧昧纠缠不清。

  嵇宴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我……我解开。”

  沈执清却是抓过嵇宴的手拉着人往前,“走走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嵇宴:“什么来不及?”

  沈执清:“秘密。”

  被沈执清这么一搅合,红绳就这么系着也没解开。

  两个人从人群之中穿行而过,不多时,就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嵇宴:“酒楼里那几个人?”

  沈执清:“跟过去看看。”

  八年前沈执清是来过此的,那时候两个人并未在酒楼之中撞见那几个人,而是误打误撞的在这莲花巷之中碰见了,几个人形迹可疑,很快就成了两个人锁定的目标。

  果不其然,在交易之中,他们就发现了春日宴之上,宴霖献进宫里的那块玉石。

  而在这里,沈执清和嵇宴同样追着这几个人而去,也果不其然在摊位上看见了宴霖献进宫的玉石。

  那时两个人怕打草惊蛇就废了一番功夫。

  而此时,沈执清知道,不管他怎么闹腾,这过去也不可改变,遂懒得跟人扯皮,抬手指着那玉石,冲着摊主直截了当的问出声,“那块玉的成色不错,摊主可能拿来给我们长长眼?”

  “呦,好眼力。”摊主坐在小马扎上,抬手摇着扇子。

  立在一旁的嵇宴虽不知沈执清为何开门见山,但既然已经找到了东西,这要钓的鱼也算是钓成功了。此后只要顺藤摸瓜,慢慢的找到这藏在背后的人,就能被找出来。

  摊主将玉石拿起,“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公子可别给我摔了。”

  哪知摊主的话刚说完,那刚刚被交到沈执清手里的玉石,就摔在了地上。

  看那样子,多半是故意的。

  嵇宴:“…………”

  摊主:“…………”

第86章 谈判

  “老大,就是这个人把那玉石给砸了。”

  不大的屋子里,或坐或站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面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男人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块已经碎裂不成样子的玉石。

  这块玉石要是普通的东西也就算了,偏生是那批货的东西。

  刀疤脸低头将玉石看了良久,抬眸时吐出的声音意味不明,“这玉石就是你们砸的?”

  “把们字去掉。”沈执清目光从架在脖子上锃亮的刀上扫过,伸出手指将那刀尖给拨开,“跟他没关系,是我砸的。”

  立在一侧的嵇宴偏头朝着沈执清看了一眼。

  屋内昏黄的光线拢在面前的人身上,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那光半拢着的面容染着几分清贵,淡色的唇吐出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子维护之意。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指微曲。

  自打他接了那金匮遗诏入京都,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敢这般大言不惭的站在他身前,说护着他。

  而曾经……

  嵇宴想到了许多年前在西河玉京的时候,那时沈家与王府的关系甚好,逢年过节两家就会走动走动,那年除夕,太傅在西河玉京,便接了尚在京都的沈执清来此,那一年,沈执清才刚刚五六岁大的年纪。

  明明太傅为人亲和谦逊,家里年岁不大的小公子,却淘气的很,第一次来王府就将王府闹的鸡飞狗跳的。

  那时,飞雪院的小厮总是会在他身边抱怨,说是王府来了个祖宗。

  嵇宴坐在院中煮茶,听着院外的闹腾,手里握着的书半晌都未翻过一页。

  可不就是个祖宗。

  小厮:“公子,咱们要不去找王爷说说?”

  嵇宴将手中的书放下,“父王一直都想生一个如他这般的儿子,现在不挺好的吗?”

  小厮:“可您才是世子爷。”

  嵇宴抬手将一旁的茶壶拿起,“只要不来我这风雪院,就由着他去吧。”

  可惜越不想让人来,那小兔崽子就越想来。

  趁着小厮出去,那小崽子就摸到了嵇宴的飞雪院。

  花园内,不大的孩子坐在莲花池旁的石头上玩水。

  嵇宴走到池畔的脚步一顿,“你怎么进来的?”

  沈执清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树。

  嵇宴伸手扶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余光里却是突然撇见对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着池子里跌去。这大冬天的,若是跌到这冰湖里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嵇宴折回,纵身跃到跟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将人拉上了岸。

  两个人跌到岸边的草坪上,嵇宴就正对上沈执清那双乌亮的眸子。

  小娃娃却是趴在他的身上,手抚着嵇宴的眉眼,奶声奶气的嚷嚷出声,“你长得真好看,是王府里的小郡主吗?”

  嵇宴拧紧眉头,“不是。”

  沈执清被推开也不恼,他盯着嵇宴的背影扬唇一笑,“那我不管。我父亲教我,救人一命,当以身相许。以后本公子长大了,就娶你,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保护你好不好?”

  嵇宴迈步向前的脚步猛地顿住,拢在身侧的手指气的微曲,“不好,别来烦我了。”

  沈执清:“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谁跟他说定了。

  连他性别都没分清,还要保护,真是笑话。

  可嵇宴没想到多年之后,两个人在乌棚里莲花巷之中,竟是一语成箴。

  嵇宴从深思之中抽出,坐在上首的刀疤男身子稍稍向前前倾了一些,出了声,“呦,挺义气。”

  沈执清:“我的人,自是得罩着点。”

  话吐出,沈执清就感受到一道有些灼热的视线就落在了身上,他略微琢磨了一番刚刚的话,就发现有点歧义,他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们把我们带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

  刀疤男仔细将沈执清打量了一番。

  面前的两个人年纪看上去都不大,身上的打扮也普通,倒是出声的这人,这张脸像是个从大家族之中出来的小少爷,而身边的这人……

  看不出深浅。

  做他们这行,做事情都得自己留个心眼。否则回头被人端了老窝,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刀疤男掂量了一番手里的玉石,“你可知砸了我的东西是要赔的,你赔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