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1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而他心里的这份执着嵇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觉得到底是上次败给了对方心有不甘。

  这一刻,嵇宴心头有些生气。

  生气沈执清明明病着不好好休息还反倒折腾自己,生气沈执清为什么不拒绝他。

  嵇宴带着一肚子没来由的火气,默默的躺在了对方的身边。

  下一刻,便是只见沈执清翻身将手臂撑在了他身侧。

  呼吸突然纠缠在一处,使得嵇宴眸色微凝。

  沈执清低头看着人,沁着冷意的指尖微微抬起,捏起对方下颚,“看你这紧张的样子,莫不是第一次?”

  嵇宴视线落在沈执清带笑的眉眼上,沉着声音反问出声,“那相爷是吗?”

  沈执清笑意更深,“宴朝欢,本相府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不止他一个,就是还有别人。

  嵇宴心里的火气更甚。

  他视线微微垂落,停在了沈执清细白的脖子上。

  人活着,总有各种欲念。

  只有人死了,才不会想七想八。

  或许,他可以将人杀了,将人彻底的禁锢在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

  沈执清就感觉到一道凉飕飕的视线在他脖颈处徘徊,那感觉像是他再多说一句,他就能奋起,捏断他的脖子。

  想杀了他吗?

  沈执清挑眉。

  然而沈执清的想法还没想完,那股子杀意却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错觉。

  沈执清的眉眼瞬间眯了起来。

  他的一双眸子将对方看了良久,伸手扯掉了对方束发的发带。

  在嵇宴不明所以的眼神里,沈执清用发带将人的手绑了。

  “鉴于你上次表现,本相可不想再受伤。”沈执清手下没留情,“宴朝欢,你觉得呢?”

  发带软而薄。

  对于嵇宴来说,若是想挣开,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他没有。

  绑了他也好,这样他就能不伤害他。

  嵇宴敛去了眼底疯狂的念头,神色顺从的回答出声,“但凭相爷喜欢。”

  沈执清:“好。”

  他打了一个漂亮的结,便将对方的手拉过头顶。

  撑开的身姿修长挺拔,沈执清眸色暗了暗随手勾开了他的内衫。

  随着衣衫散落在旁,沈执清将手落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他感受到了指下紧绷着的身体,唇畔的笑意更深。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心里紧张的不止他一个。

  宴朝欢,原来你也并不是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那般镇定。

  沈执清抽了手,帮人合了衣衫,“睡觉吧。”

  他这人,喜欢你情我愿。

  他今夜本就没打算跟人生米煮成熟饭,只要测出来,对方不想杀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嵇宴确实不想杀他。

  等身侧传出平和均匀的呼吸声,嵇宴这才将被绑着的手放下,偏过头去看向人。

  依他的纵容,刚刚明明沈执清可以更进一步的,可沈执清却放过了他。

  微弱的烛光拢在对方身后,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紧挨着。

  沈执清就睡在他身边,将全身最脆弱的地方露给了他。

  这一刻嵇宴想,他没有杀他不是心软,而是舍不得。

第8章 玉林宴

  那晚之后沈执清就再也没召见过宴朝欢,但府里的赏赐却源源不断的流入了宴朝欢的屋子里。

  府里对于宴朝欢博得宠爱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有人说是楼里出来的狐媚子惯会说些漂亮话,还有人说他沈执清不过是将人当做了替身。

  毕竟曾经的摄政王高不可攀,现如今能将这人当帐中宠,笼中雀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沈执清有意为之,就干脆对这些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他不说,宴朝欢不说,谁也不知道那天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别问,问就是,好过。

  玉林宴当天,正值南梁金吾不禁夜,琼灯树高二十丈,燃灯五万盏,火树银花,映衬着京都一片盛世繁华之景。

  光影投入到相府内,透过窗棂,映照在沈执清的染着愁绪的苍白面容上。

  他双手撑在桌案上,垂下去的视线慢慢抬起,“外面可真热闹。”

  南梁自打开国以来,一百三十年,先祖征战沙场,其后几位帝王皆是雄才伟略之辈。先帝收复燕都失地,将整个南梁推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之中。

  直到新帝登基,盛世太平之下掩藏着的污垢显露,整个南梁就像是一个沉疴旧病的老者,表面看上去无限光辉,而其下已经腐败溃烂。

  沈执清瞧着这盛景面上并无丝毫喜悦,反倒是越发的觉得他所要做的事情是迫切的。

  想到此,沈执清的视线凝在了屋内的一处角落。

  那处角落里放着一个架子,而架子被一张黑布给拢着,看不见遮盖着的物品到底是什么。

  可沈执清心里清楚,那黑布之下遮盖着的其实是一把剑,剑名为影。

  他至今尚能记得,影在出剑的时候快若流云的速度,而今被他自封在此。

  他希望有朝一日,影可再次出鞘,斩了这世间不公。

  浮春步入内庭时,沈执清将视线抽回,落在了对方身上,“姑姑来了。”

  浮春走近,将入宫所要穿着的衣衫放在一侧,“相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沈执清直起腰身,将面前皇宫的地图卷起。

  据这几天探子所查,那间密室就在雍玦的凤栖宫里,雍玦不是傻子,若陛下当真在此,防守必定严密,此番行动就算是他亲自去,也藏着凶险。

  浮春受沈执清母亲所托,照顾了他多年,此事她知道拦不住,但还是忍住询问出声,“相爷此次前去玉林宴,一定要小心为上,若找不到,也一定要先行保全自己,否则,您出了事,回头夫人问起,奴婢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沈执清从桌案后绕出,走入内室褪了外衫换衣,“姑姑看我像是不懂得分寸之人吗?”

  浮春整理着衣物,回答出声,“您懂分寸,可这次出席玉林宴,还有个宴朝欢,此人怕会是一个变数。”

  沈执清穿衣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出声道:“我试探过他,此人还算知趣。”

  浮春:“可这人毕竟是君后送来的人,万一届时在玉林宴上与君后里应外合……”

  “不会。”沈执清理了理内衫的褶皱,“宴朝欢不是君后的人。”

  虽然他现如今还没有验出来此人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但只要不给他使绊子,他就能留人一命。

  浮春:“好好好,相爷做事一贯有自己的道理,您宠着人,到是我的不是。”

  沈执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姑姑。”

  浮春:“相爷不让奴婢说,奴婢还是要提醒相爷一句,相爷您若真喜欢人就罢了,若是为了报复……”

  沈执清:“姑姑,我不恨他了。”

  浮春正欲再说什么,余光之中就看见他们说着的人,此时正朝着屋内走来。

  浮春让出一步,冲着沈执清提醒出声,“相爷,宴朝欢来了。”

  来的正好。

  沈执清摆弄着衣衫的手没再动作,偏头冲着人出了声,“宴朝欢过来帮本相宽衣。”

  声音落在嵇宴的耳朵里显得很是自然亲昵,可嵇宴心里比谁都了解沈执清,对方于外人跟前不过是在与他逢场作戏。

  当真是用完就甩,翻脸无情。

  沈执清不知道嵇宴此时心里都在想什么,他听着身后动静,微微侧目,就看见对方恭顺的走上前来,听话的将放在一旁的外衫拿起,披在了他的身上。

  可帮他扣着衣衫的手底下却不见丝毫温柔,反倒是能看出像是带着气。

  怕不是在埋怨他不信守承诺,还连送了他几天礼物嘲讽他。

  看着人吃瘪,沈执清心里却乐的高兴。

  可落在旁人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沈执清到底有多难侍候,没人比浮春更清楚了。

  沈执清平日里除了与他亲近之人,还很少有人能与他靠的这么近,看来这段时间府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倒也不像是假的。

  *

  明明出身双喜楼,这给人穿衣服的样子,倒像是从未服侍过人。

  这衣服穿了好一会,也没见好。

  沈执清低头将人看了一眼。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出对方被烛光笼罩着沉而静的一张面容,如玉如琢,连春光都逊色了几分。

  今日进宫,他换了一身质地精洁的白衫,暗色银光如月,清白皎洁。

  他垂下去的眸子微凝,手里扣的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