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10章
作者:莘泽
屋内很静,沈执清的话回荡在四周,显得十分的清晰。
嵇宴伸手捏起了沈执清的下颚,俯下身,“自然是,把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什么没做完的事情……
嵇宴的呼吸落在颈侧之时,沈执清的脸一红脑子里就想到了自己刚刚那点小心思。
亲亲抱抱举高高,这不就来了……
明明现在的天已经渐凉,可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有些灼热,沈执清脑海里不禁想到了刚刚在院中时那蓦然的一撇,似乎是与现在格外的相似……
黑暗的环境之中,让人的感官无限的放大,沈执清模模糊糊之间,似是听见嵇宴说了一句门开了。
“什么门?”
吐出的声音带了几分的哑,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欲/望冲动。
嵇宴:“通往现世的门。”
嵇宴:“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执清身上微微散乱的衣襟已经被人整好,他从桌子上撑着而下的时候腿脚尚还有点软,“等一下。”
嵇宴伸手扶了人一把,“怎么了?”
“把这个留下。”沈执清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玉石兔子给拾起擦了擦上面的尘土,他刚要将东西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便有一双手将兔子拿了起来。
嵇宴:“送他没用不如送我。”
沈执清:“你都有一个了还要?”
嵇宴:“一个单调,两个一对,就这么决定了。”
不要脸。
沈执清翻了个白眼刚要反驳出声,腰就被嵇宴一把揽住。
等等,嵇宴刚刚说什么?
沈执清还没反应过来,嵇宴就带着人从幻境里一部踏出。
*
八月,莲花巷外的渡口,满塘莲花灼灼。
头顶圆月高悬,星幕璀璨,一小舟慢慢从渡口使出,缓缓向西而行。
四周安静的出奇,船中衣衫凌乱交叠,伴着环佩撞击所发出的脆响,呼吸变得灼烧烫人。
“嵇宴,你先把话说清楚……”
沈执清居高临下的望着面前的罪魁祸首,汗湿的手撑在两侧,指尖都透着一抹嫣红之色。
嵇宴:“你不是都猜到了?”
“那不一样。”沈执清望向对方带笑的眼睛,“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嵇宴轻笑了一声,在极静的夜里显得多了一层的温沉感,使得沈执清听不出对方心里的情绪,就在他思索之际,手臂被对方握住,随后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你问,我答。”
船外的月色投进来带着一丝染着水汽的凉风,这股子凉风吹散了一些沈执清身上的热,但随着两个人位置的调换,使得身上那股子燥/欲感,像是丝线被一点一点的抽了出来。
沈执清的手有些酸软发胀,索性躺在那懒得动弹,就连吐出的声音都透着一股子的慵懒,“八年前,在乌棚里代替了林景殊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乌篷船里很静,水珠从汗湿的脖颈滚落而下,嵇宴的声色染着一丝哑,“是。”
纵然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然而亲耳听到嵇宴说起,还是让沈执清的呼吸一窒,他将头埋在一侧堆叠的衣物中,闷闷的再次问出声,“回来以后,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而吐出的话突然戛然而止,沈执清不想说下去了。
嵇宴看着衣物堆叠中,微微颤动的肩膀,那放在甲板上的手指微曲,“八年前……”
沈执清:“别说了。”
嵇宴却是侧躺在沈执清身侧,从身后将人拥住,“八年前,春日宴之后,南梁帝在雍玦的授意之下,下令彻查玉石之事,那晚,雍玦来找过孤……”
*
八年前,南梁京都下了一场雨,流云台之上的天显得阴沉的很,嵇宴执了一把伞就站在这灰色的雨幕之中,望向远处。
“殿下好雅兴。”
嵇宴握着伞回身,眸色淡淡的从雍玦身上拂过,“君后怎么有时间来孤这了?”
雍玦笑了一声,“自是来找殿下问点东西。”
嵇宴的指腹从伞柄之上拂过,半晌,他迈步与人错身而过,“随孤来。”
雍玦将身后跟着的宫人挥退,握着伞跟着人进了殿。
“扶风,沏茶。”
嵇宴挥袖坐在了一旁的榻子上,雍玦走进坐在了对面。
屋内热茶的烟气缭绕,驱散了殿外微冷的湿意,雍玦看着杯中的茶色,摩挲着茶杯,抿了一口,“都说流云台有这全南梁最好的茶,今日一尝果真名不虚传。”
嵇宴:“君后有话不妨直说。”
南梁摄政王油盐不进,如今看来到像是真的。
雍玦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便抬眸问出声来,“春日宴殿下没去,宴霖的事情殿下可知道?”
嵇宴拂袖将茶杯端起,淡淡的出了声,“听说了。”
雍玦:“这件事牵扯到整个南梁的国运,陛下的意思是想找人将这件事查清,殿下以为,派谁为好?”
“南梁沉疴已久,牵扯党派众多。”嵇宴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陛下若想将这枝杈从土里全部拔出,唯有一人可用。”
雍玦:“哦?是谁?”
嵇宴默了默,吐出声,“沈执清。”
雍玦:“探花郎。”
嵇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再次出声,“沈执清的父亲为陛下太傅,母亲为飞鸿将军,此人不涉党派,又是金科的探花郎,事情就算捅出来了,朝堂之上没有人敢说什么。”
“本宫听说……”雍玦将目光从嵇宴身上拂过,似是不经意间的问出声,“殿下与这沈家的公子相识?”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指微曲,在雍玦的注视之下,淡淡的出声,“不算熟,只不过是小时候见过一面罢了。”他抬眸将目光落在雍玦身上,“怎么?君后可是有什么顾忌?”
嵇宴回答的坦荡,又加上之前听说两个人在行宫之中相遇还吵了一架,雍玦便放下心来,“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让沈执清一个前去会不会不够。”
他声音一顿再次道:“今年金科状元林景殊似乎与人关系不错,让二人同行,殿下以为如何?”
嵇宴收紧了手,随后又松开来,“甚好。”
*
思绪从记忆之中抽出,嵇宴的话未停,“所以,这件事不怪你,是孤怯懦不敢,未敢上前……”
怀里抱着的人转过身,昏暗的月光映在对方微红的眼眶之上。
沈执清将手放在嵇宴的脸上,微微发烫的指尖从上拂过,“嵇宴。”
嵇宴的手掌附在沈执清的手背上,“我在。”
沈执清:“吻我。”
嵇宴的手收紧,“阿清……”
沈执清伸手将人推倒,垂眸看着人,“嵇宴,我把我赔你好不好?一命赔……”
不等沈执清把话说完,嵇宴的手便扣着对方的腰将沈执清剩下的话全部堵在了口中。
沈执清,从来没有一命赔一命,若是那日重现,他依旧会是那样的抉择……
迷蒙模糊的之间,沈执清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嵇宴……你到底把我的兔子放哪了?”
嵇宴:“……”
*
快到西河玉京,扶风让人在沿途的客栈休整。
此次跟随着仪仗大队一起来的还有九卿之首的周景,周景见扶风将门关上退了出来,拉着人骂出声。“他们出去怎么不早说?这马上就要到西河玉京了,这现在人还没回来!”
扶风看看天色,“许是路上耽搁了,再等等。”
“哎呦,可愁死我了。”周景扶额,“一定是那个小妖精……”
扶风脸色一黑,“周大人慎言。”
周景不满的叉腰,“别以为最近的流言蜚语闹得凶,本官就怕了你们!我跟你说,宴朝欢绝对不可能是摄政王!”
扶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等回头殿下拿下那个位置,这些人不认也得认。
扶风抱着剑不想说什么转身就下了楼。
“你干什么去?”
周景平生就没有见过哪个侍卫敢在他面前横的,他追着人下了楼,突然感觉到楼梯的扶手似乎是在颤动,他站在原地朝着不远处望了一眼,就看见远处似有一队人马而来。
旗帜漂浮,上面的徽记让周景头皮一麻,“完了。”
北穆王军来了。
扶风朝着远处看了一眼,仰头朝着周景看了一眼,“周大人去迎。”
周景:“?????”
你是想让我死。
谁不知道上一次前来谈判的人被对方一刀给宰了?
这一次北穆王点名要见沈执清,他去算怎么回事?
周景扒着楼梯,一脸苦相,“你害我,我不去。”
扶风抱着剑悠然的靠在一旁,拇指扣在剑柄上轻轻向上推了推,“那就现在死。”
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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