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119章
作者:莘泽
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寂静的宫室内,鞭子落下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
*
宫室一侧,站了两个人,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玄衣如墨。
沈执清站在那,拢在袖中的手指嵌入血肉之中尚未感觉到疼,直到一双温热的手覆在眼上,他的手方才猛地松开。
嵇宴:“别看了。”
掌心的温热却是让沈执清的心底发酸,它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大寒那日嵇宴身死之时覆在眼睛上的手冰凉如雪。沈执清哑了声音转过身,将嵇宴的手拿开,“嵇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嵇宴握住了沈执清想要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可孤要看。”
沈执清伸手将人推到了宫墙之上,威胁出声,“你就这么想看本相狼狈的样子?”
嵇宴纵着人胡闹,他轻笑了一声垂下眼睛拉过沈执清,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孤看是因为孤要记住那些人落在你身上的伤,每一处,每一寸,孤都会帮你讨回来。”
沈执清:“嵇宴。”
嵇宴:“怎么了?”
“我有点冷。”沈执清伸手搂上他的腰,将头埋在嵇宴的怀里,“你抱抱我好不好?”
*
等到两个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里,风雪院的床榻之上,衣衫交叠,视线相触的那一刻仿佛是有一团火瞬间烧起。
他们相识了快十年之久,可真正如现在这般纠缠却只有八年前的莲花巷以及八年后双喜楼的宴朝欢被君后雍玦送来为妾的时候。
明明相思,却不知。
整整十年。
沈执清染了潮意的指尖拂过嵇宴的眉眼,轻喘了一声,“继续?”
嵇宴的手臂撑在沈执清的身侧,一惯清冷的眸色之中染了一抹红,他俯下身,吻着沈执清微张的唇,哑声道:“沈执清,这一次,孤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等到两个人真正收拾利落,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的时候,天已擦黑了。
嵇梧咳嗽了一声,脸都气的有些发白,“你还知道出来?”
嵇宴似乎心情很好,他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门框上,“天冷,总是不能让大哥拖着病体等我们。”
嵇梧:“………………”
他们是等的不久还是怎么地?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他了???刚刚看什么去了??
沈执清从嵇宴的身后走了出来,冲着人打了个招呼,“大哥好。”
嵇梧:“??????”
这人叫他什么?
嵇宴的目光从嵇梧的身上移开,落在了沈执清身上,“你怎么出来了?”
沈执清:“我还没见过。”
嵇宴挑眉,“你特意为他出来?”
沈执清:“怎么?这醋你也吃?”
嵇宴懒得跟人计较,冷哼了一声,“我小气,人尽皆知。”
沈执清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回走,被嵇宴抓住了手腕,滚烫的肌肤入手的那刻,嵇宴将人重新拉了回来,“怎么这么烫?”
他将手贴在沈执清的额头上,在感受到手背上的热意,皱紧了眉头,“还在烧着。”
“应是在幻境里又染了寒。”沈执清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将对方的手拉了下来,“我没事,还有人看着呢。”
嵇梧:“你们……”
饶是眼再瞎也能看出来他弟弟与这位相爷之间的不同寻常。
不是说死对头吗?
不是说当年是沈执清杀了嵇宴……
这怎么看都不像啊……
倒像是……
嵇梧还没出声人就被嵇宴给拽进了屋内,“大夫!”
大夫赶忙应了一声,提着药箱进了屋,嵇梧与木黎紧随其后。
屋内生了火,大夫将药箱放在一旁,垂眸之际就看见嵇宴手上的伤,“公子的手……”
靠坐在床榻上的沈执清撇了一眼,拧紧了眉头,“大夫你先……”
“先给他看。”嵇宴吐出的声音不容人拒绝。
“听说公子受了剑上,让我看看伤口。”大夫被吓得浑身一抖,起身上前,哪知手还没碰到沈执清的衣服就被嵇宴给拽到了一旁,“只诊脉。”
大夫:“……”
沈执清转头看向嵇宴,“你要不亲自来看。”
嵇宴挑眉,“也行。”
沈执清看着嵇宴还真的要上前,头疼,“滚一边去,老实待着。”
要知道上一个敢这么跟嵇宴说话的,已经身首异处了……
屋内嵇梧和木黎默默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站在一侧的嵇宴笑了一声。
嵇梧和木黎一阵头皮发寒。
这大夫还在,他这个弟弟要是发疯不合适……
嵇梧想了想开口道:“那个……沈公子兴许只是……”
嵇梧的话都没说完,就看见嵇宴向后退了一步,懒洋洋的靠在了一旁的床柱子上一句话都没说。
嵇梧:“欸?”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之后看诊一切顺利,整个过程嵇宴一句话都没说,还真的就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呆着了。
“这位沈公子应是大病初愈,身体尚虚,风寒之症未退又受了皮肉伤,才会引起发热的症状出现。”大夫站起身,“没什么大碍,一会我开个方子,吃几天。”
沈执清:“多谢大夫。”
沈执清撇了嵇宴一眼,“还不过来。”
沈执清见嵇宴走上前,将人按在床边坐下,“大夫,你看看他的手。”
嵇宴这才让大夫给他上了药又包扎好,等全部都忙活完了,嵇梧长舒了一口气。
嵇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站起身从嵇梧身边走过,“你跟我出来。”
嵇梧回头看了一眼沈执清,跟着嵇宴出了屋子。
屋内沈执清看着依旧留在屋内的木黎问出声,“北穆王还没死心?派你来杀我?”
“若王爷下令木黎便不会在此等了。”木黎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到沈执清的手里,“这是下午的时候王爷让我交给相爷的。”
沈执清将信拿到手里,扫了一眼上面的火漆印,便知是他手下的人递来信,“替我谢过北穆王。”
木黎:“相爷的话木黎会带到,木黎告辞。”
“等等。”沈执清出声将人叫住,“有些事明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烦请提前告知北穆王。”
“记下了。”木黎冲着人微微颔首便转身退下了。
人一走,沈执清便将手里的信封拆了,他展开信看了一遍,不远处就传来脚步声。
“谁的信?”
沈执清将信递给嵇宴,“京都的。”
嵇宴挑眉,“这么看,是有人坐不住了?”
沈执清嗯了一声,面色稍沉,“嵇君策离宫了。”
嵇宴将手里的信纸叠了叠,伸到一旁的灯烛之上,他垂眸看着火缭绕而起,方才出声,“这个时候出宫,只有可能是因为一件事。”
沈执清没说话,他盯着嵇宴折出来的纸,冷不丁的问出声,“你到底叠了多少纸鹤?”
嵇宴:“很多,记不清了。”
沈执清:“都在流云台?”
嵇宴抽回手转过身,“你要做什么?”
“折纸寄相思,这些都是罪证,当然是将它们都翻出来。”沈执清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连带着那只兔子一起。”
嵇宴:“………………”
沈执清抽回神就看见嵇宴走到了床边,垂着的眸子看不清表情,但手却探了过来去拽他的腰带,“你干嘛?”
嵇宴:“你说呢?”
沈执清攥住他的手,“我还病着呢!”
“我说的是上药。”嵇宴将手里拿着的药瓶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凑到沈执清的跟前,“相爷想的是什么?”
沈执清:“没想什么。”
嵇宴弯唇在沈执清的唇角轻吻了一下,抬手将药瓶拿到手里,“上药。”
沈执清:“嵇宴,你是故意的吧。”
“到底谁是故意的?”嵇宴撇了一眼沈执清的伤。
沈执清扫过嵇宴手上的伤,“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徒手握剑,亏他想得出来。
沈执清伸手将嵇宴手里药瓶拿到手里,“就你这手,一边呆着去吧,我自己来。”
嵇宴没走而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沈执清:“刚刚你叫嵇梧出去解释清楚了吗?”
“清楚了。”嵇宴将一旁的纱布递到沈执清的手里,“让他去跟老爷子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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