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21章

作者:莘泽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这宴朝欢也是从双喜楼出来的,就在半个月前被君后献给了沈执清做妾。听说沈执清宠着人,就连前几日玉林宴上都在替人维护,让人出尽了风头。

  他也不是个人不识趣的,妖儿当即就冲着沈执清躬身,“既然相爷您还有事,奴就不打扰您了。”

  沈执清没阻拦,嗯了一声,就放人走了。

  人从身前错身而过,嵇宴就走上前,“我看相爷对此人颇为喜欢,既然喜欢,相爷不如将人直接收进后院还能日日看着。”

  他怎么觉得宴朝欢这话是在讽刺他?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宴朝欢,你觉得本相喜欢他?”

  嵇宴挑眉,没说话。

  但从表情上看,明显就是这么觉得的。

  沈执清走到他的身前,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勾上对方衣衫上的扣子,将人猛地拉进,“照你这么说,本相喜欢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

  嵇宴:“这话说出去,相爷自己信吗?”

  人近在咫尺,沈执清手指摩挲着他扣子上的花色笑了笑,“我信不信没用,别人信就行了。”

  嵇宴:“相爷把我当什么?棋子?还是供你消遣或者报复的对象?”

  沈执清盯着对方的眸子看了良久,“宴朝欢,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执清的话刚落,放在对方胸膛上的手就被握住。

  嵇宴抬眸,“若我生气了,吃醋了,相爷可会为了我遣散了霜花小筑里的人,可会不再来这双喜楼?”

  暖意透过对方的掌心传递到手上,沈执清琢磨着宴朝欢的话,冷静下来淡淡的回答出声,“不会。”

  “宴朝欢,你要的太多了。”沈执清抽手就想走,哪知那双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将已转过身去的他又拉入怀中。

  沈执清跌倒他怀中,抬起的头就撞进了对方的深邃的眸子里。

  那眸子当中的眸光,让沈执清心头一跳。

  嵇宴追问出声,“相爷不愿,是因为不喜欢?”

  沈执清抿唇,声色渐沉,“宴朝欢,喜欢这个词太重了,我给不起。”

  他曾经偷偷喜欢过一个人,可这份感情连说出的机会都没有,就夭折了。

  后来,他就再也没再动心过。

  嵇宴盯着沈执清面上的变化,握着他的手下移,覆盖在了胳膊原本的红痕上,“那若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柳直,或者是别人,相爷可还会这般回他?”

  沈执清沉了一张脸,将手抽出,“宴朝欢,别白费力气了。”

  嵇宴的手抓了个空,自嘲的一笑,“那是因为这张脸?”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

  嵇宴吐出的声色透着认真与执着,“不管多久,我都等得起。”

  沈执清浑身一震。

  “不过在此之前,我总是要向相爷讨点利息。”嵇宴将手放在沈执清的腰上,将人朝着怀里带了一把。

  烛光明灭晃动,嵇宴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他的影子。

  心里压抑着的冲动让他微微俯身,吻上了那张早已朝思暮想的唇。

  沈执清,我想好了,我不要你死了,一命抵一命,你的央求我应了。

  你的心上人已死,这一次,再没人争的过我了。

  *

  “欸这人怎么找不到了,宴哥我没找到相爷……”玉离推门而入,一抬眼就看见他正在找的两个人在珠帘之后亲亲我我。

  玉离的声音戛然而止,飞快的伸出手捂住了眼睛,“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

  沈执清伸手一把将人推开,咳嗽了两声,“站住。”

  玉离听见声音将手放下快步走上前,“爷,你怎么样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染了风寒……”

  沈执清耳廓红了红。

  嵇宴知道沈执清脸皮子薄,上前将人拦住,“知道相爷病了,还不去准备辆马车。”

  “对对对。”玉离赶忙转身,“相爷你等我一会,我这就让双喜楼安排。”

  “宴朝欢。”沈执清看着玉离从屋子里离开,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你好大的胆子!”

  得了便宜,嵇宴微微垂眸,面上恢复了往日的乖顺模样,“不过是仗着爷的宠爱。”

  沈执清张了张口想反驳。

  嵇宴却是再次出声,“相爷娶了我做妾,实际却有名无实,若是说出去会有损相爷威名。”

  沈执清:“…………………………”

  这人就是在报复他之前借着他的名头在外编排他。

  到底是自己理亏,沈执清攥了攥拳头,“行。”

  他还治不了他了是吧。

  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拂袖走上前,“宴朝欢,你今日私自出府,以下犯上,跟本相回去领罚。”

第19章 心疼

  相府的樱最近落了些,簌簌樱花雨如雪纷纷扬扬而下。

  花落于身上,被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指捡起。

  沈执清坐在院子里特意搬来的椅子上,瞧着手里的花,余光里就瞥见两个家仆带着两个人上前来。

  沈执清将花放在一旁,抬起眸子,“宴朝欢,玉离,你们二人今日私自出府,可有把本相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霜花小苑外挤满了一群看热闹的,玉离皱紧了眉头,解释出声,“爷,是我跟宴哥说双喜楼附近的五方糕好吃,这件事跟宴哥……”

  嵇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五方糕是因为我听到你说相爷在双喜楼,五方糕不过是借口罢了,你也信。”

  玉离瞪大眼睛,“宴哥你……”

  “我就说这姓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离还傻乎乎的觉得对方是对他好,殊不知是踩着他去见相爷,真是蠢呐。”

  玉离拢在袖子里的手攥起,红着一双眼睛低呵出声,“宴哥才不是你们说的这样的人!”他伸手去拉宴朝欢的胳膊,“宴哥,你就是想吃五方糕了对吗?”

  嵇宴将玉离攥着他的手拨开,“你错了,我是为了见相爷。”

  玉离咬唇,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

  嵇宴转过头,将眸子落在沈执清身上,沉声道:“这件事是我诱骗玉离在先,私自出府,以下犯上在后,跟玉离没有关系。”

  沈执清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宴朝欢,这段时间,整个京都都在传本相宠爱你,你野性难驯,数次顶撞于本相,还弄伤于我,本相可都记着。”

  “你入府也有段时间了,应知本相的规矩,该赏就赏该罚就罚。”

  “本相今日一块罚了你,你可认?”

  玉离皱紧眉头:“宴哥。”

  嵇宴:“我认。”

  “好。”沈执清摩挲着手指,朝着一旁侍立着的家仆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杖责二十,关柴房去醒醒脑子。”

  家仆还未上前,嵇宴就径直走去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长凳趴了上去,一副认宰认罚的样子。

  沈执清挑了挑眉。

  还算识趣。

  沈执清:“打吧。”

  他支着脑袋靠在椅子上,余光就撇见躲在远处霜花小筑的一群人偷偷溜了。

  沈执清抬了抬眼,看向傻楞在原地的玉离,“你还待在这,是也想被罚?”

  一个铁了心的要罚,一个打死也不还手。

  玉离将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看了一眼,“爷,宴哥其是为了护我才……”

  浮春赶忙走上前,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玉公子,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去。”

  玉离:“可是……”

  浮春给人使了个眼色,玉离到底是害怕惹沈执清生气,跺了跺脚离开了。

  等人一走,院子里就清净了。

  沈执清这才站起身,脚步在宴朝欢身前停下,居高临下的将人看着。

  头顶的日头颇晒,有汗从对方额上溢出来,滚落在地面上。

  沈执清问出声,“宴朝欢,你要是现在求本相,我就让他们停手,你看如何?”

  嵇宴手扣着凳子一言未发。

  沈执清盯着人看了良久,“行,浮春,我们走。”

  浮春:“那爷……这还打吗?”

  沈执清将遮阳的伞从浮春的手里夺来,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打,一个都不能少。”

  沈执清掀了衣摆迈上台阶进屋,身后传来棍棒落身的闷哼。

  他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迈上台阶的步子顿下来一瞬,方才收了伞进屋。

  明明给了他机会,这都是他自找的。

  沈执清将伞放在屋内的一侧,迈步走了轩窗下的桌子旁。

  他定了定神,方才拿起笔将纸摊开。

  樱树掩映,嵇宴抬起头,就能看见那着了一身白衣的沈执清就立在窗前。

  衣衫淡色如软云,日头透过轩窗照射进去,樱落无声,却衬的容色更胜几分。

  嵇宴心想,这人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