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23章
作者:莘泽
沈执清勾了勾手指,“钥匙给我,你先回去。”
浮春见人执意如此,没敢反驳,将钥匙从一旁小厮手里拿来,给了沈执清一份。
沈执清调转脚步,冲着关了宴朝欢的屋子走去。
*
柴房阴暗潮湿,推开门就能嗅见一股子发霉的气息。沈执清抬袖挥了挥,就看见屋内的柴火被整理在一侧,角落里放了一张小床,人睡在上面。
沈执清迈步走了过去,能瞧得对方面上苍白,连唇上的血色都淡了淡。
沈执清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
有点烫,应是受伤所致。
今日之事他不得不这么做,宴朝欢借由君后进了他这相府,却没有向对方传递消息,这件事一次两次可以糊弄过去,长此以往,张全一定会发现端倪。
宴朝欢帮了他,他得替宴朝欢兜这个底,他这次罚了他,也能让君后那边的人知道他宴朝欢口中说的话不假,他相府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至于这府上细作,也能借着这件事试上一试……
沈执清将手抽了回来,刚要伸手去掏药瓶,哪知胳膊却是被人扯住。随着宴朝欢的翻身,沈执清的胳膊被压在怀里,跌倒在对方身上。
紧闭着的长睫近在咫尺,冷香氤氲扑鼻。
沈执清有一瞬间的怔愣,脑海里冷不丁的想起那日在双喜楼中的吻,耳廓红了红。
寂静的夜里,屋外突然传出来脚步声,沈执清猛地惊醒,将胳膊从对方手中抽出,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相爷?”
沈执清一抬眼,就正对上偷偷摸摸找上来的玉离,“你怎么在这?”
玉离飞快的将手里的的药藏在身后,仰头看了看天,“我……我睡不着,出来看月亮。”
“倒是爷,你怎么也在这?”
沈执清微微侧目朝着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本相怕人跑了,来看一眼。”
玉离:“可是门上有钥匙啊。”
沈执清:“……………………”
就非要拆穿他,这地呆不下去了。
沈执清走上前,将袖子的药掏出来塞给了玉离,“本相刚一回来,浮春就在本相耳边吵吵着非要将这药送来。真是麻烦,你拿给他,本相走了。”
玉离:“相爷你走慢点,小心摔了。”
沈执清:“………………”
可闭嘴吧你。
玉离看着人离开,低头一看,只见手中的瓷瓶质地精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浮春能有这东西?
玉离摇了摇头,握着手里的瓶子进屋。
一抬眼,就看见宴朝欢盘腿坐在床上,朝他看过来的眸子挂着一丝沉冷。
玉离浑身一抖,“宴哥……别这么看我,怪瘆人的……”
嵇宴敛了眸中神色,问出声,“人走了?”
“相爷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玉离走上前将手里的药瓶递上去,“他留下了这个,说是浮春姑姑给你的。可我看这东西似乎是价值不菲,应该是相爷送的……”
嵇宴将瓷瓶接到手里的那一瞬就认出了东西出自他流云台。
拿他的东西送他,可真有你的沈执清。
作者有话说:
嵇宴:钛!被偷家了。
第21章 遇袭
见玉离半晌没走,嵇宴微微抬眸,“你怎么还在这?”
“宴哥,你之前是骗我的对吧?”玉离凑上前与人理论,“其实你在相爷面前是想保护我。”
瓷瓶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指尖的温度,嵇宴手指摩挲着瓶身,躺了下去,“没有。”
“我不信。”玉离嗤了一声,气鼓鼓的挤着人就坐了下来,“你若真的想害我,大可以直接说今天的事情是我告诉你的,你全然不知情。你明明可以把自己摘的的干干净净何必多此一举非要让自己白受一顿打,还惹得爷生气。”
躺在床上的人不说话,玉离伸手撞了撞人,“宴哥,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冲着你这次救我,我玉离也跟定你了,你……”
玉离的话还没说完,一支长箭破空而来。
嵇宴眸子瞬间眯起,电光火石之间,他翻身而起伸手拽着玉离的衣服向后一扯,那长箭擦着人的额面钉入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玉离的一张脸瞬间白了,他刚要叫出声,嘴就被嵇宴给捂住。
嵇宴眸子落于窗外,嘘了一声,“不想死就别说话。”
玉离惊惧之余在对上嵇宴沉冷的一双眸子后老实的点了点头。
嵇宴这才将人拉开,抬手将箭拔出。
借着月色,他手指抚着上面的刻痕,心里多了一番了然。
京都傅家。
看来玉林宴上各方势力对于他的出现还是生了忌惮。
不管他到底是死而复生还是真的宴朝欢,此番派人来是为了杀他。
嵇宴将握着箭的手放下,门外就传来动静。
玉离皱紧了眉头,压低了声音急道:“这里可是相府啊,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嵇宴抬眸,冷笑了一声,“因为相府内有细作。”
“细作?!”玉离赶忙捂住自己下意识拔高音调的嘴,“相爷知道吗?”
沈执清……
嵇宴嗤笑了一声。
他怕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才将他丢在这钓鱼。
破窗声突然而至,嵇宴生气的起身,抬脚就将人踹倒在地上。
那人的身子在地上滑动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另有一人翻窗朝着两个人直扑了过来。
嵇宴迈步挡在玉离身前,握着手中的长箭快狠准的戳进了来人的脖里。
窗外月光映照入内,血顺着手指沽沽的流下滴落在地上。
嵇宴锋锐的面上虽染着苍白,手下动作却半分没有手下留情,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来索命了。
玉离脸色煞白的看着对方麻利的解决掉几个人,吓得撑在床上的手一滑,差点跌坐在地上。
如今玉离十分庆幸当初自己机灵,是选择抱了这人大腿,而不是……
他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摸了摸尚在脖子上的脑袋。
而另一边,嵇宴刚将最后一人的脖子给掰断,就感觉到一道惊惧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嵇宴转过身来,大腿就被人抱住了。
玉离抽噎出声,“宴哥,你看我小命也不值钱……你能不能……不杀我,您今晚的所作所为,我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嵇宴抽了抽脚愣是没有将脚抽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垂眸出声,“闭嘴……”
一滴血从手上滴落到玉离的脸上,玉离哭的更大声了,“我闭嘴我闭嘴,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玉离可怜兮兮的模样,嵇宴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当年救他的经过。
那年大寒,他与沈执清下临安办案,路遇灾荒,流民百里,两人闹的不欢而散。
行至荒林,他的马车猛的停滞,车夫便见前方有一少年在与狼争食。
如若平时,嵇宴会选择视而不见。
可那日,坐在马车里的嵇宴想到了临与人分别时沈执清说的话。
沈执清说:“嵇宴,以暴制暴只会适得其反,为君者,当以民为重。若救一人,可安天下,你救还是不救?”
他当时回话是说:“可若救一人会毁了天下,沈执清你又当如何?”
沈执清看过来的眸色是从未有的坚定:“我救。”
所以嵇宴救了。
他报了沈执清的名头,让人去找他,就是为了日后等人长大,再与人理论因果。
现如今看来,玉离还真不该养在沈执清身边。
看看把人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嵇宴心里这般想,吐出的声音却软了几分,“去把相爷请来。”
玉离停止了哭声,一脸不解的仰起头来。
嵇宴难得耐着性子与人解释出声,“你再不去,一会看热闹的人可是都要过来了。”
也是,闹出这么大动静,离这最近的霜花小筑一定会过来。
玉离哪里还不明白,赶忙麻溜的爬起身去请人去了。
*
“呜哇,爷!大事不好了。”
沈执清将前来汇报的暗卫挥退,“慌慌张张做什么……”
他的话在看见玉离脸上的血迹后戛然而止。
沈执清快步走上前,皱紧眉宇,“受伤了?”
玉离抬手蹭了蹭脸上的血迹,“我没事,是有人想杀宴哥,宴哥还有伤在身,您快去救救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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